()異口同聲的驚叫聲很破壞氣氛,而且也顯得尷尬,幸好這時丁凜有如翩翩天降一般從那邊飛了過來,三人的注意力馬上從丁寒身上移開,連孟劍在內都不由自主地站得筆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丁凜走到胸口有交叉十字傷口的羅航面前,剛勁沉穩的羅航也微微地抖了起來,雙手垂著不知道該往哪放,只好背在了後面。
「讓我看看……這個傷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止血很及時,還需要後期處理一下。」
丁凜輕輕地將手指按在羅航的頸側。
「不……不必……咦……這是!」
滿臉通紅的羅航剛要說些什麼,卻猛然發覺一股溫暖的氣息流入體內,四肢百骸無一不通,而傷口處卻覺得陣陣清涼,疼痛感與胸中的煩悶頓時輕了大半。
「這就是療傷的武功嗎!」
孟劍驚得幾乎跳了起來,用武功進行療傷他只是听過而已,從未親眼見過,以前很多影視作品里都有絕頂高手輸入內力就可以為自己或他人療傷的情節,而且一般都是掌心抵著後背即可,現實中卻不是這麼簡單。
丁凜為羅航做的就是最簡單的一種療傷方式,用氣力沖擊穴位使被治療者的細胞活化而加速治愈,光是這一招修煉的難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武功。因為人體不同位置的傷治療的手法全都不同,對穴位刺激的力度更是千差萬別,不能有半點的差錯。一般武功由于各種原因到了自己的極限之時,常說是練到了瓶頸,而治療之路即使窮極一生研究穴位和筋絡也永無止境,連自己的瓶頸在哪里都遙遙不見。
古代掌握這類技巧的人由于一心難以二用的緣故武力普遍低下,但這些人行醫治療積累了龐大的人脈與人德,所以地位極高。現代社會習武之人心境不比以前,多數人學習武功都是為了爭強好勝,若非絕頂天才斷不可能戰斗與治療兩類武功同修,再加上現代醫療技術的發展,肯一心一意走上這條路的年輕人已經寥寥無幾。
「然後就是自然恢復,兩天之內不能太激烈的運動。」
「明……明白!」
羅航剛要立正回答,腦子里卻想不明白這算不算激烈運動,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那里。
「稍低一下可以嗎,讓我看看頭上。」
治療完羅航,丁凜來到章星源的身邊。
「是!」
一點廢話都不敢說,章星源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
「為了縫傷口剪掉這麼漂亮的頭發真是太可惜了,幸好還不用,稍微忍耐一下,可能要流點血。」
丁凜在章星源頭部的傷口周圍輕輕按了幾按,表面已經干結的凝血與污物整塊地剝落下來,露出里面鮮紅的血肉,丁凜靈巧的手指在傷口的表面拂過,本來肉s 翻卷的棍傷立刻閉合起來,章星源內髒咚咚地跳個不停,一點點疼痛也沒感覺到。
「今天晚上過後才能水洗,知道嗎。」
治療完頭部的傷口後,丁凜將掌心貼在章星源的額頭上,就像發燒試體溫的樣子,章星源面如火燒,卻同時感覺大腦內部無比清爽舒服。
「啊……知……知道。」
幾乎說不出話來的章星源想點點頭示意,但額頭現在還貼著丁凜涼涼的手掌所以不敢動彈,只好勉勉強強地擠出幾個字。
「真是的,怎麼傷成這樣,差一點就要骨裂了。」
章星源的治療完畢後,看到孟劍已經難以看出原貌的臉丁凜也微微地嘆了一聲,雙手同時按在孟劍的左右耳根後面,孟劍不敢正面直視丁凜的臉,只好閉上了眼楮。
「能阻止激流的只有靜水,既然已經悟到了這一點為什麼不貫徹到最後?到時候輸的未必是你。」
「我……我只有半桶水的功夫而已……」
孟劍之所以擁有異常的抗擊打能力,正是因為體內循環著一股柔勁,這股勁力能夠吸收相當程度的沖擊力。然而孟劍驚訝的並不僅僅是自己的武功被簡單地看破,而是丁凜身為丁寒的姐姐不僅沒對自己表現出不滿,居然還在慨嘆自己的失敗。但這句話孟劍卻無法回答,只得隨便用武藝不j ng這種隨便的理由敷衍。
「男孩子有j ng神地到處打架是好事,不過呢……」
很快孟劍的傷勢也治療完畢,在治療三人的時候,丁凜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說話的聲音永遠的溫和可親。
「……生命不是用來舍棄的東西。」
丁凜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丁寒身上,深邃如海的悲哀刺得那邊三人心里發痛。
「這下你完了……」
孟劍,章星源,羅航,在同一時刻非常默契地為丁寒默哀。
「那麼諸位現在可以回家了,外面有人領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回學校治療,我這邊有些事情和我家弟弟談談。」
三人一邊點頭,一邊用憐憫的眼神目送著低頭跟在丁凜後面的丁寒,直至那邊的門關上。
「應該不會被打吧……」
周圍靜下來後,章星源心有戚戚地望著關上的門。
「不可能,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隨便打人。」
羅航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你們就不懂了,打雖然不會打,但被連續念幾個小時都是有可能的……」
仿佛想起了什麼,孟劍長長地出了口氣。
「那咱們別等了吧,先回去,有什麼事明天說。」
一听到可能幾個小時,章星源身上所有的疲倦全都涌了出來,其余兩人點了點頭,向著外面走去。
門的里面。
「 嗒」鎖門的聲音響起。
「我……」
「我抓!」
丁寒剛要說些什麼,卻一下被飛速轉身的丁凜抱住了頭。
「啊……好幾天沒蹭了,能量嚴重不足。」
用力地蹭著丁寒,丁凜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表情。
「可是……」
「那天說過了只要不用來戰斗就可以,別說話了我要專心充電。」
「……」
幸好沒有讓外面的三人知道。
蹭過丁寒補充體力後,兩人推開門走了出來,外面教授正在翹首以待。
「接下來我們的學生會長有點事和你說,哈哈哈,等待多時了吧。」
教授卻好像比丁寒還要興奮。
「我先去飛機那里了。」
丁凜拍了拍丁寒,自己輕車熟路地從門口繞了出去,看來學生會的成員對這里的構造都很熟悉。
「選擇不去也可以哦?嘿嘿,不想試試看?」
見丁凜已經出去,教授歪著腦袋干笑道。
「可能的話我也想這樣,不過你們大概不是這樣想的,學生會長在哪?」
不想和教授過多廢話,丁寒直截了當地問道。
「跟我來,走丟了的話要在這里等一年才能出去……哈哈哈,開玩笑的。」
說著根本不好笑的話,教授向房間的中間走去,那里的地板看上去與眾不同,估計是升降梯一類的吧,像這種秘密基地總應該有這一類東西。
「說句話需要那麼麻煩麼……」
丁寒嘟囔著踏上那塊地面,果然,丁寒剛一站穩地面就緩緩地降了下去,而對于學生會長,丁寒除了「看不到人」以外沒有任何印象。
「別誤會,這里是搬運會計的專用通道,因為比較方便所以最後大家都開始用了,另外會計到剛才為止還一直和我並肩作戰對抗侵入者哦,哈哈哈,可惜現在已經回去了。」
教授向丁寒解釋了這種升降梯的來歷。
「這也太……」
雖然知道會計其實不是真的病入膏肓時r 無多,但一想到出行還要搬來搬去,不得不感慨這種人生真的太辛苦了,不僅如此,居然還要戰斗,也許是布下無數陷阱讓來的人一去無回吧……丁寒如此想象著。
升降梯停止的時候,丁寒發現已經身處一個滿牆都是顯示器的房間內,而在那些顯示器中顯示的影像正是島上的各個部分,不過如果是這麼大的島,這些顯示器的數量好像遠遠不夠,也許還有其他的監控方法。
「那麼!開始!」
教授捶向了一個看起來像自爆裝置的紅s 按鈕。
「喲,少年!」
機械質感的模糊聲音就像來自外星人的信息,整面牆上所有的顯示器同時熄滅,正當丁寒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面面顯示器又同時點亮,組成了整面的顯示器牆。
「那就是……會長……」
上面顯示的是一個仿佛被放大了數倍的玩具熊,只能從邊角部位勉強看出玩具熊是被抱在懷里的。
「基本上這個是副會長……喂!會長!鏡頭怎麼了!」
眼前的情況讓教授也愣了一下。
「啊?鏡頭,等等我看看……能听見嗎?丁寒在不在對面?」
「在……」
聲音還是很大的,但可能是由于傳輸信號不太好,听起來還是像機械合成的。
「是嗎?全部關機才行,那算了,丁寒,現就這樣吧,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很重要,你要是能听清楚的話就回答一聲。」
「听得見。」
那邊的會長就像把人關入密室的殺人魔一般神秘,不過丁寒覺得這真的沒有必要。
「好,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你準不準備加入學生會?」
「還有選擇的余地?」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身邊有人知道很多真相卻沒法對你透露,這種情況你也該厭倦了吧,我向你保證,將來你坐上會長位置的那天,你想知道的全部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終于會長向丁寒亮出了底牌,這幾乎是無可拒絕的條件。
「我要做的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麼?」
「有。」
會長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加入了。」
丁寒也下了最後的決定,雖然還不知道學生會究竟真正目的是什麼,但只憑猜測不做行動是無法得知真相的。
「不過我們這邊也沒法讓你這麼簡單地加入呢。」
那邊會長機械的聲音蒙上了一絲狡黠的雲霧。
「我就知道,好吧,讓我做什麼?」
既然已經確定自己百分之百處于被利用的位置,所以這種事情並沒有出乎意料。
「別誤會,考驗一下你的能力能不能勝任學生會的工作而已,這不過分吧?如果回去你查一下學生會成員的選舉條例你就知道自己撿了多大的便宜。」
「是是……到底做什麼?」
「讓那個叫宮詠的人加入學生會,與同學溝通是最基本的工作,你應該做得到吧。」
「呃……這誰?……打麻將的?」
從未听過的名字讓丁寒愣住。
—————————————————今天分割線依然很j ng神———————————————————————
原設定的姐姐其實也是白頭發的病人的,到現在熟悉北斗神拳原作的話應該能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