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手……」
「對——對不起!」
安全著陸的宮詠瞪了丁寒一眼,丁寒這才察覺自己做了什麼,滿臉通紅地放開了圍在宮詠身上的手臂,這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穩定一點而下意識做出的動作而已,根本沒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雖然使出了LBWF,但宮詠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錯離了丁寒的身體,即使丁寒沒有成功在那一刻避開也不會重傷。不過丁寒的身體卻依然在宮詠擦身而過的瞬間完成了回避動作,某種意義上算是皆大歡喜。
「真是的……你天天都在想什麼s 情的東西啊……」
被丁寒用手臂圍住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被擦到了胸部,宮詠卻沒有像方才那樣繼續追殺丁寒,而是生氣地將後背朝向了他。
「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這一回宮詠沒有向自己展開攻擊,但丁寒由于不安與尷尬所造成的的慌亂心情卻還要勝于之前,而且宮詠好像在最基本的地方對自己產生了某種誤會,更糟糕的是假如開戰的話丁寒還能與她過上幾招,現在卻沒有絲毫解釋的余地。
「我當然知道……喂,這樣就算你練成了對吧?剛才就算我直接踢你是不是也能躲得開?」
宮詠依然背對著丁寒沒有轉過來,不過說話的口氣卻不怎麼像生氣的模樣,況且首要的事就是在關心丁寒的狀況,這終于讓丁寒將懸著不知道往哪放的心塞回了胸腔。
「啊……成功了,沒想到會這麼成功,絕對超出預想外!」
如果丁寒所預期的是八,今天的成果至少達成了十二,何止是超出預想,簡直是能讓人狂喜亂舞的成果。
「哼,我就知道,不嚇你一下是不行的……雖然有點真的生氣了。」
「我覺得應該不止是有點……」
從宮詠略微轉過來的側臉丁寒看到她嘴角掛著難以察覺的得意之情,基本上丁寒也同意她的觀點,如果不是今天宮詠超出水平的發揮也不會造就如此的成功,唯獨關于「有點生氣」這個詞丁寒稍有些不同的看法,但這無關大局。丁寒絕對確定至少在某一段時間之內宮詠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假如她一直抱著這種心態戰斗的話丁寒覺得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很難說。
「你還有什麼不滿的麼?」
宮詠突然猛地轉過身來,強硬地注視著丁寒的眼楮。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呃……不是那麼生氣的!」
這時候如果反駁的話後果很嚴重。
「誰生氣了啊!我可不是被踫一下就哇哇大叫的那種女人!最多是覺得你有點不可救藥而已……基本上你躲開第一招的時候我就沒什麼了。」
抱著雙臂宮詠向天上扭著頭,盡管臉上還帶著紅暈,卻還是裝作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模樣。
「呃……謝不殺之恩……」
「說那麼夸張干什麼,只不過是按照凜姐姐的辦法做的,切,沒想到又多欠你一回,還以為能還上的!這下麻煩了。」
「咦?有這事兒嗎?」
「你當然不知道!告訴你,在剛才之前我這招LBWF還沒完成……」
LBWF,lightningbreakerWformation的簡寫,名字卻是宮詠自主創造的,這招原來叫什麼在她從網上下的資料里也沒有記載。就在與丁寒的戰斗剛開始的時候的確讓宮詠很是爆發了一陣,然而即使是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何種的心態所主導了自己的情緒,說不定並不是單純的憤怒,但還遠遠未到真正失控的地步。不過當時她的想法就是要海扁丁寒一通,所以就少有地拋棄了大部分理x ng而讓戰斗的本能支配了一次身體,隨著戰斗的激烈進行,宮詠胸中燃燒著的斗志也越燒越激烈,一直尚未完成的LBWF其中難以突破的瓶頸終于在戰意的燃燒之下徹底破碎了,終于讓她完全掌握了這個招式。
「這也不算是欠我的。」
「怎麼不算,要不是我今天特別想踢你的話可能暫時還不能成功。」
「這原因對我來說也太可悲了點……」
「你怎麼想和我沒關系!反正又欠你一回就是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和我提出來就好。」
宮詠望著丁寒的臉認真地說道,假如丁寒想象力更強一些的話一定會有效地利用這種大好的機會,但丁寒在某些方面想象力極其有限。
「那……以後再說……」
「切,不干脆的家伙,那我先回家了啊,你自己知道怎麼出去吧?我可不想和你走在一起然後被j ng察抓走。」
這里似乎指的正是丁寒帶來的那件違禁物。
「那……再見。」
「明天見。」
仿佛在回避現場尷尬的氣氛,宮詠快步地消失在丁寒的視野當中,丁寒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居然一陣失神,或者直白點說就是陷入了YY狀態。
「我……在想什麼東西啊?」
用力地搖著頭驅趕這些令人臉紅的念頭,丁寒取下了掛著的校服外衣披在身上也離開了戰斗的場地,這里的地面已經被破壞了,丁寒相信只要到了明年ch n天又會是那種遍地青草寂靜清幽的模樣。
力量,終于親手觸及了更強的力量!不知道以現在的程度夠不夠完成那個約定……丁寒走在回家的路上,更上一層樓的喜悅卻讓他的神s 更加凝重,但有些事情終究無法逃避,到最後自己究竟能以什麼樣的狀態來面對?對與丁寒來說仍然是一個不確定的未知。
同時。
LBWF,這是曾經下載的資料中所記載的「以人類的可能x ng所達到的極限」,今天已經完成了的話,是不是有可能觸及那招只存在于傳說當中的絕技……宮詠的心中也是充滿迷惘,自己究竟該不該挑戰這個極限?也許……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兩人的煩惱並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太陽依然延著自己應有的軌跡落向西邊,轉眼之間金s 的晚霞就成為了烈京這座城市中最美的裝飾,然而世間一切的美無一不是構建在「短暫」這個要素之上,接下來就是越來越長的黑夜,這黑夜未必就僅僅是季節的變動,或許還有隱藏在人心當中的暗流。
「小寒已經回來啦?咦?看起來好像沒受重傷,真沒想到……」
丁凜在門口月兌下了鞋子,似乎對「丁寒沒有受傷」這件事感到驚奇,看來當時丁凜發出的這條短信本來就是認定丁寒被海扁一頓為前提的。
「別說這麼讓人傷心的話,什麼叫沒想到啊!」
剛才丁寒根本沒有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才準備開門就听見姐姐在外面說的話。
「到底還是沒做嗎?」
「人家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野蠻人。」
「哦?這麼說來……果然還是照做了?」
丁凜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意味極深的會心微笑。
「我……」
這種時候不管如實回答還是說謊似乎都不是個正確的選項,丁寒只能報以沉默。
「那結果如何?今天小寒看上去比眼前要強,一定是成功了。」
話鋒一轉,丁凜提起了今天的修煉成果。
「還不錯……」
丁寒簡單向姐姐說了上午發生的事,當然,基本上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重點,有些細節是打死都不能說出口的,何況如果讓某個人知道自己說出了這些事那就有可能真的被打死。
「是嗎……不知不覺小寒終于開始像個大人了……」
丁凜一直默默地听著丁寒的敘述,一直用溫柔的眼光守護著弟弟的丁凜今天的表情有些異樣,也許是發自內心的欣慰之情,那眼神中又藏著一絲莫名的悲哀。當丁寒講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丁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了陽台前,從玻璃窗里仰望著外面尚未變成夜空的藍天。
「姐姐……」
姐姐的怪異神情並沒有往丁寒感到無端的不安,他知道這個時刻終究要到來,不,應該是說連他自己也在期待著這個最終的審判,因為這並不是裝作無視就可以逃避的事情。
「不知不覺小寒的背後已經開始有了越來越多支撐著你的人,即使自己一個人前進也不會孤立無援,哪怕稍微走上了歧途也會有人伸手將你拉回正道,這才是身為男子漢要走的道路,即使不再有姐姐在身邊也不會變得孤獨吧……」
丁凜細長的手指在窗戶上摩擦著,輕輕地指向了無限廣袤遙遠的天,仿佛在那一邊有著什麼存在。
「姐姐到現在為止為了我已經犧牲太多,我也覺得……在這以後,姐姐你也應該去真正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那個目標了。」
這是丁寒的選擇,或者說……必然的選擇,現在的丁寒依然恐懼,令他恐懼的不是充滿未知的漫漫長路,而是生活中即將失去什麼而帶來的空虛感,但丁寒相信這種東西不會阻擋他的腳步。
「是嗎……那麼也該到履行約定的時候了啊……害不害怕?」
「怎麼可能。」
丁寒搖了搖頭。
「也是,小寒已經長大了。」
望著逐漸成長為強者的丁寒,丁凜的眼中滿是欣慰。
翌r 。
「出國?」
學生會會辦公室里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