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龍卷尚未平息,宮詠已先一步落到了地上,遙望尚在空中旋轉的泰瑞,眼光肅穆,就像是……在目送一個宿敵的消失。
「喂!」
丁寒從場外沖了進來,眼前發生的狀況讓他全身冰冷,剛才那一招丁寒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威力如何自己可是親自體會過的,直接斬在咽喉上的話……
「這麼驚慌干什麼……我又沒殺他。」
宮詠看到後面一群人像被丁寒引來的怪一般拖成了長長的火車,雖然也不是不理解這些人的心情,但還是讓她覺得這是無謂的舉動。泰瑞已經從天上掉下了下來,或者說飛了下來,在他正要掉下的瞬間突然出現兩柄飛劍將他從空中接住,宮詠覺得這種行為比讓他直接掉下去還要危險。不過一切都沒出什麼岔子,泰瑞安然著地後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的傷口照樣還在流血不止,幸好咽喉沒有被割開。
「也不是……我就是擔心而已。」
看到泰瑞還活著讓丁寒松了口氣,但馬上他就意識到這種行為的錯誤之處,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他沒有相信宮詠的,盡管丁寒的確發自內心的覺得宮詠能夠毫不猶豫地致人死地……
「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僅僅擔心這麼簡單?還是說在你眼里我是個能隨隨便便殺人的女人?「
「哈哈哈……」
「果然……說中了對吧,罷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本以為宮詠會當場發怒,丁寒甚至已經做好了迎接對方怒氣的心理準備,然而宮詠的反應卻與丁寒想象中完全不同,既沒有攻擊丁寒也沒有與他爭論,而是先走到了泰瑞的身旁。這時泰瑞正在接受臨時的急救,不僅失血過多而且外傷也令人觸目驚心,但這些都是單純的皮外傷,只要正常治療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康復。
「謝道友手下留情。」
一同前來查看的赫伯特拱手向宮詠施禮道,自己學校的副會長被打得昏迷不醒,然而他還是向宮詠表達了誠摯的謝意。
「並沒有手下留情,我盡了全力的。」
「道友過謙,不才雖非以武藝所長,然亦知曉憑道友之能足以令人頃刻灰飛煙滅,鄙校御史大夫今x ng命無礙,唯賴道友之高義也。」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和這個人宮詠實在沒什麼可互相吹捧的,難道還能像他那樣再反著夸回去?不過說宮詠手下留情卻也沒錯。
「那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見宮詠沒有生氣的表現,丁寒也湊上前來悄悄地問道。
「學生會叫咱們兩個來打架踢館的是嗎?」
宮詠對丁寒也不是一點氣都沒有,狠狠地瞪了丁寒一眼。
「辦別的事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丁寒自然還一直記得今天二人的目的,但信已經交上去了,同盟與否在來的時候就已經預先說過不用管,而且現在還有一個重傷的,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圍著泰瑞轉來轉去,根本不是能討論事情的氣氛。
「我那一腳只是讓他暫時窒息而已,不用多長時間就醒過來了。」
宮詠說道,方才決勝的一擊雖然是踢在了泰瑞的咽喉,但宮詠還是有底線的,當然不會隨便殺人。對于悍猛之極的泰瑞如何讓他徹底倒下這件事也一度困擾著宮詠,直接攻擊總是收效甚微,而使用那幾招絕技又非她所願,在交戰時宮詠靈機一動,用踢腿時形成的風壓在瞬間抽走了泰瑞頭部附近的空氣,再配合高速的旋轉使得他一時窒息。無論身體多麼強悍結實的人也需要呼吸,泰瑞雖然沒有痛感,但顯然也無法在真空中生活。
「我的天……剛才看到了我七歲時就上了天堂的曾祖母……」
簡易擔架上的泰瑞搖晃著坐了起來,據說人在窒息的時候會看到各種幻覺,而現在的泰瑞顯然就是一個證據。
「救護車呢?救護車什麼時候到!」
見泰瑞醒來,穿著打扮貌似醫療組的幾個人大聲地喊著。
「幸甚,幸甚……」
赫伯特見泰瑞沒有什麼大礙也心中大為寬慰,這兩個人學生會以外的私交也很密切,對于難以與常人溝通的赫伯特來說泰瑞幾乎是唯一的摯友。
「哈哈哈!剛才打的可真爽,好幾年沒這麼爽過了!不愧是輝煌聯合!」
打輸了的泰瑞豪邁地大笑著,全身是傷,心情反而十分的滿足。
「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丁寒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什麼時候還打?現在就約定個r 子……哈哈?啊?頭還是有點暈……」
無論j ng神多麼強悍,流逝的體力總不會這麼快就補充回身上,泰瑞剛想直接跳下擔架,突如其來的眩暈讓他向後一仰,差一點從那上面滑了下去。幸好周圍人不少,其中有個反應速度較快的一伸手扶住了他。
「不好好休息整天還想著打架的話小心真的沒命。」
宮詠冷冷地說道。
「道友所言極是,而今須以修養元氣為要務。」
「靠……知道了,我沒啥事,就是有點暈而已,犯得著這樣麼……」
泰瑞口中嘟囔個不停,卻老老實實地躺在了擔架上面,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受傷的這段時間內恐怕沒法打架。
「如此,同盟之事御史大夫可有異議?」
「這是好事啊!能和這麼厲害的人一起打架,不結盟是傻子!別忘了問問從誰開始打。」
似乎泰瑞對結盟與否的判斷標準只是有沒有資格一起打架而已,而且就他的標準來看輝煌聯合無疑是上選。
「那便如此決定了,明r 我必親自拜訪貴校會長表我四海國際同盟之誠意。」
幾句話之間就敲定了兩所學校之間的同盟關系。
「十分感謝,我回去必然立刻如實轉答。」
丁寒覺得幫學生會做的這些工作里唯獨今天這件才讓他有一種在學生會里工作的實感,當听到赫伯特決定同盟的時候,雖然心里已經基本預料到了,但仍然有一種莫大的驕傲。
「只是不才y 閉關潛心修煉,r 後若有事務便交與御史大夫。」
……
「大概就是上面這樣。」
輝煌聯合學生會的辦公室里,丁寒向洪驚雷講述了一切事情的經過。
「感覺如何?類似的事情你們兩個能不能勝任?」
洪驚雷問起了丁寒與宮詠的感想。
「能。」
宮詠簡單地回答道。
「都是今天這樣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
「嗯,茉莉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j ng神仍然不太穩定,雖然已經清醒了但是目前還有嚴重的幻覺和幻听,想要出院的話至少還要兩個星期。這一段時間你們就專心處理學校的對外聯系工作,近期不會有過于復雜的事情,應該都與今天的差不多。」
「明白。」
丁寒注意到洪驚雷稱今天的這件事「不會過于復雜」,也就是說現在只是做了一點小事罷了,這在相當程度上破壞了丁寒高昂的情緒。
「那麼暫時……」
「咚咚!」
洪驚雷剛要結束這件事,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突然響了起來,丁寒和宮詠每次出入都是要敲門的,但丁寒卻不認為學生會其他成員會有敲門的覺悟,這是一種偏見而已,並沒有實際證據。
「哪位?請進。」
听到敲門聲的洪驚雷詢問道,這也讓丁寒徹底確認了來者應該不會是學生會的成員。
「對不起,請問這里就是輝煌聯合學生會的辦公室吧。」
女孩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開的門外出現了扎著雙馬尾的少女,或者說仍處于蘿莉的範圍,居然是一張丁寒熟悉的面孔。
「是你……」
邊上的宮詠也一下子認出了來者,正是那天在買衣服途中踫到的那個孩子,被宮詠的服裝所吸引最後失望而離去的情形仍在記憶當中。
「啊?是那天穿著漂亮衣服的姐姐!」
雙馬尾的女孩見到宮詠也同樣的驚奇,瞪大了水靈靈的眼楮,而丁寒很顯然不在她的記憶當中。
「阿撒女子中學的?有什麼事嗎?」
洪驚雷並沒有詢問幾個人之間的關系,這對他來說只是細枝末節,他只關心來者有什麼工作的事情。
「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我是阿撒女子高中今年新任的新聯絡部長,這是我的證明。」
女孩走到洪驚雷身邊,語氣不卑不亢頗為得體自然,拿出一張款式與輝煌聯合大不相同的卡片交給了他。
原來也是聯絡部長……丁寒現在對這個詞有著相當程度的敏感,是以偷偷的瞄了一眼卡片表面的內容,上面女孩的名字由于被捏著所以沒有看見,只看見了後面寫著的「初中二年級」。太好了,不是小學生……丁寒心中一陣輕松,假如真是小學生做聯絡部長的話就好像自己只是在做小學生也能做得事情而已。
「石楨……抱歉,有件事請允許我事先確認一下。我們學校舊校區二年級現任學長石兵是?」
「是我哥哥。」
名字叫石楨的女孩子答道。
二年級……學長?
丁寒的嘴巴立刻再也無法閉上,腦中立刻浮現出石兵粗豪而彪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