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是要繞到哪兒啊?」
丁寒越跟蹤越覺得奇怪,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從游樂園里出去的意思,一直在里面轉了已經大概十分鐘,當然,「轉」這個詞形容的並不恰當,因為他們並沒有往復循環。這些人也沒有注意到丁寒與宮詠正在跟著他們,雖然也保持著一定程度的j ng戒,但丁寒覺得沒什麼意義,至少現在的距離是絕對安全的。
「這游樂園是誰的產業?」
宮詠突然向丁寒問道。
「怎麼?國有的吧?」
「如果他們的目地就是游樂園內部設施的話,你不得不多懷疑一些人。」
對這個游樂園的本身宮詠已經產生了疑心,而且這也關系到對敵人水準的估量,如果真的是連國家產業都能滲透進去的黑手的話,那就不能簡簡單單地以個人為單位行動了。但是仔細想想的話輝煌聯合似乎就是這種類型的……如果真要相比較的話大概還要更強一些。
「我覺得應該沒那麼夸張,不過只憑幾個普通人就敢直接來找他的話……這些人也許有槍,你有應對經驗嗎?」
听到宮詠所說的,丁寒也開始考慮到更多的細節,其一就是應對持槍者,盡管在一定程度的武者面前槍械發揮不出威力,但丁寒覺得自己似乎不在此列,而且世界上也存在專門以槍械作為戰斗方式的拳法流派。
「沒有經驗,但是炸彈倒是曾經遇到過,我沒問題,有這身衣服一般的槍是傷不到我的,到時候你躲在我後面就好。」
「呃……那就先謝謝了。」
今天宮詠偏偏就穿了這件衣服出來,真是鬼使神差,可能的話丁寒其實想和槍支較量一下,畢竟這是個新鮮的經驗。
「等一下……坐過來。」
「嗯。」
宮詠突然停了下來,隨便找了一張長椅,如同一般休息的游客一般坐了下去,丁寒見狀也隨之坐到了她的旁邊。現在的兩個人看起來和一般的情侶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沒有互相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對方,而是冷冷地監視著遠處的一群人。因為他們看見教授和他們好像起了小小的爭執,距離實在太遠,連面貌也只能勉強看清的情況下讀口型的辦法也做不到。若是單純救人的話這是個好時機,但現在的目標並非如此,于是宮詠與丁寒就坐在長椅上伺機而動。
「丁寒,目標可能是那個地方,他們右前方的那個屋子,看到就行了,不要用手去指。」
動作過大可能會被發現,盡管這種謹慎有點過度,但丁寒還是按照宮詠所說的將目光投向那個小屋。那可能是這里的變電所,或者員工休息室,故意地涂成了讓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會想進入的土灰s ,這種小屋只要肯留意的話公園或游樂園之類的地方都有很多。而這間小屋的可疑之處卻不是宮詠憑空發現的,在教授與這些人爭執的時候他仿佛每個動作都有意地指向這里,就像是在給丁寒作著提示一般。
「我應該在和學生會聯絡一下,告訴他們這個地點。」
說到做到,丁寒立刻給洪驚雷打去了電話,告知他詳細地點所在,而洪驚雷那邊其實已經有了更詳細的信息,這就是學生會的神通了,但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丁寒異常驚詫,連宮詠都奇怪地望著他。由于洪驚雷還在學生會主持大局,所以這次通話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十秒,掛斷手機的時候丁寒的臉s 還沒完全恢復。
「他和你說什麼了?」
宮詠問道,幾句話就能讓丁寒臉s 大變,恐怕會有某些嚴重的事態發生。
「一會兒的作戰計劃,由于誤傷友軍的可能x ng太大,所以只有你我二人參加。」
「嗯……人多混亂的話會計可能會很危險,不過只要開戰了就一定會危險的吧,你至于這樣麼?」
洪驚雷的理由宮詠也能理解,她也認為一旦開始戰斗的話危險x ng最大的就是會計,幾乎一定會遭到集中攻擊,這和人多人少應該關系不大,最多到時候自己以保護會計為重點而行動罷了。
「不……洪驚雷的意思是被會計誤傷的可能x ng太大……所以只允許你和我這樣有一定實力的人參戰。」
丁寒掛著微妙的表情說道。
「要不咱們現在回去……誤傷範圍都這麼大了還要咱們做什麼?不過她要怎麼誤傷啊?」
「不知道,還是稍微努努力戰斗吧……」
本來緊張的氣氛被一下子全都搞亂了,這時候教授那邊的爭執也終于結束,這些人開始向那間小屋走去,其中一人j ng惕地左右看了幾圈之後,打開了那間小屋的鐵門,而這幾個人在後面跟了進去。當最後一人進入的時候,門就被從里面關上了,外面沒有留下半個守衛,但也許在難以察覺的地方有著監控設施,所以丁寒與宮詠暫時沒有過于接近,而是稍微接近了一點,然後等待著學生會的指示。
「這種戰術……這真的能行麼……」
「大概沒問題吧……」
宮詠听丁寒詳細地解釋一會將要實施的戰術之後滿臉都是懷疑的表情,這個方案與其說大膽,不如說胡來更恰當些,或者說無腦。不過丁寒收到的就是這樣的指示,根據洪驚雷的說法,在沒有足夠的把握能保證安全潛入的前提下這種戰術最為簡單……而丁寒也只能以自我催眠的方式讓自己相信,或者冠冕堂皇一點的說——完全是建立在對洪驚雷的信任之下。
「我還以為至少只有他是個習慣于考慮細節的人……算了,對這戰術我本身倒是沒什麼排斥的,到時候一起听指示行動麼?還是只有我?」
這次宮詠是實施這個戰術所需要的核心,而這與她的實力關系不大,起到主導的是「特x ng」這個因素,丁寒就沒有宮詠合適。
「一起行動,如果不是學生會要搜集情報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沒咱們什麼事了。」
「明明是休息還會被卷入到這種事里,回去一定要讓他們補償。」
宮詠有點氣呼呼地抱怨著,本來大好的心情和氣氛全都轉變為工作,這就像休假旅游的途中突然接到老板發來的一大堆文件要處理一樣,只不過就是換了個工作的地點,自然換做誰也不會高興。
「那就到時候再……有指示了,開始準備行動。」
「OK!化妝完畢!」
「咦?」
丁寒突然向宮詠望去,卻發現她已經變成了與天頂男高討伐外敵時的模樣,好迅速!簡直就像變身只需要0.01秒的宇宙刑事一般,甚至丁寒都沒發現她化妝的工具藏在什麼地方,不過他也知道女孩子就是這種能從四次元空間里掏出各種小道具的神秘生物。
「出動吧!具體坐標你來指示!」
「好!不過只有一次機會,千萬不能失敗!」
外面兩個人展開了進攻的作戰,他們沒有潛入這間小屋,也沒有粗暴地踢門闖關,而是向著屋子的後面一起快速跑去,而此時小屋內部——空無一人。
這間小小的房間里面的結構別有洞天,上面包括整間小屋在內都是入口的一部分,這個房間不過是為了掩蓋這個入口而建立的而已。那個入口可以容得下五六個人一同進入,由于封閉著所以看不見里面的詳細,不過既然連入口都如此夸張,里面只會越來越大手筆。
「這就是里面大致的結構。」
學生會中洪驚雷將幾張圖片資料發給了丁寒,以及具體的坐標等,那通道下面的情況已經被學生會完全掌握,這一切要歸功于會計的輪椅「恰巧」安裝了監控的攝像頭,在洪驚雷面前的顯示器中所顯現的正是地下的現狀。
「到最後還是用這種一點驚喜都沒有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麼?你們這種態度如何才能讓我相信。」
地下與用身體護著會計的教授所對峙的卻不是剛才那一批人,而是二十幾個拿著手槍的凶悍之輩,身上的煞氣遠非那幾個人所能企及,在他們中間有一個特別的人,那個人故意將整張臉藏在墨鏡,帽檐與豎起的衣領之後。這個人正是這群持槍者的首領,只要他一聲令下,周圍這二十幾人就會同時對著教授與會計開槍。
「抱歉,不過談判的對象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先做好相應的準備會比較穩妥,你覺得呢?」
那個首領的聲音听起來是個年輕的男x ng。
「原來這也可以稱之為談判,假如我不答應的話難道你還會讓我們安然離開?」
教授毫無顧慮地諷刺著對方故作姿態的行為,在槍口之前似乎他並沒有太過的顧忌。
「自然,不過所要去的地點就是我們決定的了。」
「你以為你能夠如願麼?我覺得你對我的理解並不像那幾個家伙一樣深刻。」
「我對你的理解比你想象中還要深刻,我知道子彈也許不會對你產生效果,但是‘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而且我不會給你服藥的時間,這些理解足夠麼?」
怪人居高臨下地對教授驕傲地昂起了頭,隱藏在一系列服裝下面的並不是臉,而是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具,這個人很自信他相信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你果然是只知其一。」
正當教授最後的「一」字月兌口而出的時候,這個地下的房間突然猛烈地震了一下,頭頂的天花板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與塌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