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具 十六、找到你了

作者 ︰ 非我曰

()「果然是姑墨。」我笑道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把三叔也給拉了起來,一個識時務的人他有值得我幫助的地方。

「那麼我叫什麼名字?我來自于那里?我為什麼會去姑墨?」我低聲道,雖然把他扶了起來但是依舊用一種姿勢壓制著他的行動範圍我可以在他有所動作的第一時刻做出最快的反應。

「名字?」黑暗中他獨自低吟,久久沒有做出回答反倒是回問我「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抱歉這個我不能說,但是你可以把我當做是來救你的。」我想了想還是先不要告訴他我和楊士忠的關系,但是之後我才白痴的發現,我被楊士忠救回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我的旁邊,智商為1的人都知道我是楊士忠找來的。

「那你可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三叔繼續問道。

我一時沒有听出他拖延時間的意識,反倒是上了他的鉤,迷茫道「是什麼?」

「童面鬼婆。」三叔咳了咳「我們這一帶的人都是這麼稱呼他的,他是走失在山中意外死亡的孩子的j ng氣所化,具有人形,且可以長生不老,但是因為臉上褶皺濃密,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故而由此稱呼。」

「長生不老?」我一听就有點兒想要笑出聲了「已經是死了的東西,何來長生不老,最多是幽冥鬼怪。」

「呵呵,年輕人,這世界上哪里來的什麼幽冥鬼怪,世間的生物,既然有一個命運安排它出現在這里,那麼他就應該有他存在的意義,而不是延續著一個死去生命的悲哀。」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鬼婆其實是一個生物?而它是那些死去的孩童所生?當真笑話,我說三叔你能不說笑話麼?」

「三叔還當真是親熱,那我佷兒有如此擔心我麼?」三叔在黑暗中發出喃喃的細聲,而我這時才發現我中了他的套,急忙改口問道「我不想听廢話,告訴我我是誰?」

「在白晝中沉浸的沙,在沙中分裂為沙。」三叔沒有理會我,卻像是吟游的詩人一般念出了這麼一句話?接著他慢慢的回憶道「那一年我們幾人,無疑中得到了這句話和一張圖紙,它把我引到了黑喇嘛的城堡里,古堡之下就是通往姑墨遺跡的入口,那是一處遺跡,那是一個王國,那是另一個世界。」三叔的語氣越來越快,像是暴風驟雨,愈發的激烈「詛咒,死亡,迷霧,面具,我的兄弟一個個的先我離去。」

三叔的語氣在姬動過後突然軟了下來,接著他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拉著我的衣袖,抬起頭用一張老淚縱橫的臉看著我「你知道嘛?只有真正經歷過死亡的人才會害怕死亡,我很怕,怕我的朋友在我的面前死去。我很怕,怕我的朋友陪我看不到天明的r 出。我很怕,我怕我是最後一個迎接死亡的人,看著它們用鮮血鋪成的亡者之路來接引我的靈魂。」

他還在繼續,不過他的嘴巴已經開始打顫,雙手開始瘋狂的拽著我的衣服「你要救救她。」

「神轉折?」我腦子里一陣無語。

「小胡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一點點的轉變,美麗、善良、天真、可愛。你知道嘛?我得知她被抓走的時候,我幾乎要瘋狂了,所以我一路追到了這里,可是我真的無力了,所以。」三叔突然語氣堅定的看著我,眼楮細細的眯著,似有j ng光閃現,然後用著祭祀禱告般的聲音對我說道「年輕人啊!如果你可以代替我把老胡家的女娃救出來,我會告訴你一切事情的真相,並且帶你前往那所有死亡與新生的始點。」

「老胡家的女娃?姓胡麼?」我心里突然閃現出一個女孩的影子,梨花帶雨的淚珠仿佛是為了點綴她j ng致的面龐,清秀純麗。

「你認識?」三叔這回兒還真是愣住了。

「算是吧。」我模了模‘鼻子’「你是為了救她才進山的?」

「恩。」

「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北面。」

「北面在那里?」

「咯。」三叔突然遞給我一塊手表。「知道怎麼用麼?」

「廢話!」我毫不客氣,接著看了一眼他的腿「你要在這里等我哦。」

「廢話。」三叔橫了我一眼「我不等你出去等死嘛。」

「好吧!我這就走,我拿起他的手表戴在手上。」

「對了。」我轉身的時候三叔突然叫住我,這個你也拿著,忽的他丟了一個東西過來,我隨手一接竟然隨著它的重量沉了下去。

「他媽的是什麼東西啊?」我一只手擎著蠟燭一只手拿著那東西。

「你看看就知道了。」

「哦?」我挑了挑眉毛,把手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那是一柄「L」型的拐刀,被一個羊皮的刀鞘緊緊的包裹住,刀身在我手中第一感覺就像是一把厚重的鐵器,可是拿起來的時候卻輕的要命,那種重量可以在你揮刀的同時給你一個最為重要的衡量點,讓你既不會覺得很輕,甩出去勁大了,也不會讓你覺得很重,完全沒有力氣去掌控它。

「你的刀?」

「不。」三叔笑道「是你的刀。」

「太狗血了吧。」我轉身大笑,仿佛自己是一個刀客,把刀別再腰間,感覺是掌握別人的生死,恩,很不錯的樣子,我自我評價著然後我豪邁的說道「沒錯,是老子的益達。」

「快去吧。」三叔重新躺了下來。

我沒有去理會他,重新的轉進了叢林中,一段路程後我用手表校準了北面的方位,然後飛奔著跑了過去,那啥這劇情蠻適合我的,我是一名騎士,咱有刀,有面具。她是一名公主,有需要騎士的一切。而且他媽的導演給我把巨龍都給找好了。

非常好的感覺,我奔跑著,忽然前面一汪水潭擋住了我的去路,水潭不過一個籃球場大小,本身我完全可以繞開,可不巧的是他的周邊基本上全是山岩碎石,而且有著石頭,明顯是松垮垮的卡在縫隙之間,如果有一點點動作就會滾下來的。

我走了幾米的路,發現雖然這是個水潭但是它的水還不是很深,猶豫不是雨季的關系水潭里已經減下去了大半的水量,可以看出水少了不少,而且還是臭的要命,池上一層層的髒物浮在上面,如此看來池子里的水經過了幾千年已蒸發了不少,而且水質也是嚴重的變壞。

不過還好它的中間密密麻麻的出幾塊可以供人腳踏的石塊。

我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走的地方,只能硬著頭皮踩了上去,還好石頭很穩,應該是一塊巨頭完全的埋入了水潭,最後只露出的一點輪廓,我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在石頭的輪廓上來回走動。

而與此同時水潭不遠處的幾塊浮萍慢慢的朝我這邊游了過來。這里的樹林不是很密集,所以陽光有點肆意的照sh 下來,我也很自然的看到了那塊浮動的浮萍,我心里一時j ng覺了起來,這里的水幾乎是死水,而且沒有任何風吹的痕跡,怎麼還會有動靜?

我這下徒自的停住腳步,愣愣的看著那幾塊浮萍,它們是一些方方正正的物體黑乎乎的,像一張被人丟棄在池子中的毛毯!我看著他們突然想到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想著我蹲下來這時我猛然又看見他們移動了,而且我蹲下來的時候也同時注意著水的波動。

水潭依舊是死水,沒有波動,沒有水紋。

一絲不好的感覺浮上了我的心頭。我從水里扯過一個樹枝攪了攪水潭,濕漉漉的帶出一骨碌的苔蘚,沒錯很平常的一個水潭啊。可是可是,當我在往那邊看去,那些毛毯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我終于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開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著沼澤的盡頭奔去。

沼澤深處是一片水青樹,這種植物在叢林中不算是大塊頭,但是它的枝葉特別的濃密,而且它的花果也特別的多,長長的呈一條細繩狀從樹上垂直下來,故而更為的遮擋住了陽光的照sh 。

我這邊一面奔跑在沼澤上,一邊捏著鼻子努力不讓自己吸進去那些令人作嘔的味道,這些味道都是沼澤中死去的生物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它們的尸骨常年四季,在這片地區,死後又沉入沼澤深處,加上沒有水青樹的對于光線的阻擋,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一處絕佳的「冰箱」

可是就算是最好的冰箱,也有個保質期啊!這不,我現在路過這里,這邊冰箱就開始過期了。我心里暗暗地罵道究竟是怎麼惡心的鬼東西會把一名花季少女帶到這種地方。

恍惚之間我的眼角突然瞄到沼澤下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就這麼像是幽浮一樣飄了過來。

我站起來翹首看著,集中目光,片刻之時,那張「毛毯」仍然沒有太在動靜,只是靠近了後,我才發現「毛毯」本是透明的只是映出了池水的黑s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決定用地上的岩石去探個究竟,他撿起一塊小石頭用力一扔正落在毯子子中心,不禁波紋一圈一圈的漣漪起,那毛毯的身子在水中打了個滾,一頭竟翹了起來。是活的,果然是活的,這張「毛毯」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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