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我看到胡茵曼踫踫跳跳的跑了進來,他看見我六神無主的站在她的房間里朝我揮了揮小拳頭,然後看我不理她又跑到了我的面前。
「看傻了。」她作了一番怪後見我不動于鐘,無奈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打起滾來,像是一個小孩一樣,把雪白的雙腿抬得老高,像是玉石一般。
「沒什麼,對了你這副字是誰送給你的。」我半響後才慢慢的從震驚中恢復繼而問道。
「」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間了,胡茵曼的家人熱情的招待了我的中餐,差不多和楊世忠家里的伙食一樣,只不過多了幾個盤子的肉,中途胡茵曼的一個叔叔問我要不要喝酒,我連忙擺了擺手,我的腦子還在不停的運作,太多的信息了,不是一個個的出現,而是一起的出現,我甚至來不及去消融它們。
楊世忠已經回來了,我這一點听胡茵曼對我說了,她說楊世忠之前有來看過我,但我那個時候還昏迷不醒,然後和她爸爸一起去找個巫師過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掉了我身上的蠱,而和他不同的是三叔並沒有在家里落戶,回來確實是回來了,他急匆匆的和她的家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又走了,很明顯他在躲避我,果然是個老油條之前在山洞里的時候把他的故事說的聲淚具下,我都不好意思不接受他的要求了,可是一轉身就不見了蹤跡。
那麼他的存在是不是和盤古有什麼聯系呢?他和他的那些朋友在戈壁又發現了什麼?我想起那個肚子上的褐面鬼尸心里不經的一觸動。
「喂喂,我叔叔給你倒酒呢。」突然胡茵曼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我方才看到我的對面胡茵曼的叔叔正端著酒向我示意。
天吶!酒桌上的規矩可大過于天啊!我居然走神了,我無奈只好端起桌上的那杯為我準備已久的陳釀「抱歉,抱歉,我腦子還是不太好使,方才出神了。」
「啊!」對方似乎也覺得我這樣不太尊敬,隨意的把酒一干就自顧自的吃菜了。
我皺著眉頭心里後悔死了,這以後沒辦法混了,但是我一拿起這杯酒頭就有點兒發暈,我還真不適合喝酒啊!可是被我這麼一耽擱酒桌上的氣氛就尷尬了下來。「喂,你不會喝酒就別勉強了,喝點米酒吧!自家釀的。」忽然胡茵曼倒了一杯米酒在我的面前。
「還是妹子體貼。」我心里高興道。我對大家彎了彎腰,賠了個不是馬上把酒給一股腦喝了下去,接著我就感到喉嚨不對勁,馬上一口氣就噴了出來。大爺的這哪是米酒,完全就是一杯白酒,我臉漲的通紅,腦子處直覺的有一股氣流瘋狂的往上竄,又是一張口吐出一大片白氣出來。
「哈哈!」這時候飯桌上的人都笑了,胡茵曼的叔叔大笑著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然後佯裝瞪了胡茵曼一眼「太胡鬧,誰讓你給客人喝這種米酒的。」然後又轉而坐在我的旁邊笑著「不好意思啊!朋友。不過這玩意兒確實是米酒,只不過不像你們那兒的那樣清談,如果又不適我給你道歉了。」
「沒唔。」我一邊朝他擺了擺手,這邊話還沒說出來就馬上吐了一地。
我急忙跑到門外,胸口像是被幾百頭蠻牛在沖撞一般隱隱作痛,不過還好被胡茵曼這麼一攙和我的尷尬也消失了,我扶著門把手一路跑出去。
外面的天現在已經下起了小雨,山間灰蒙蒙的一片,煙霧環繞在山頂,把階梯而上的植被上鋪滿了一層露珠銀光,而那些較大的植物在大風的吹動下猛然間把儲存在葉片上的水珠全都抖落了下來,如同是暴雨一瞬間淅淅瀝瀝的傾瀉下來。
我伸出手接住那些水滴,再任由它們落在我的衣服里,感覺自己的人生就象這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落葉積水隨著風的吹動有的落在了我的掌心,有的落在了我的衣服里,有的卻運氣很好的落在了山澗中化為最初,「那麼我呢?」我嘆了一口氣。
我漫步著從胡茵曼家的房子里走下田地,我的眼前是一片溪流,從她們家的後門到那些需要經過一個小木橋的下坡,下坡的地方沒有什麼房屋的阻擋,所有的風在我踏上去的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吹來,我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很多。
雨還在下,我已經分不清哪一些是雨,哪一些山上植物的積水了,抬起頭雲山霧繞夢仙蹤。
我順著溪流一直往上走,山上的竹子半搭在溪上撥弄著水紋,成群的鵝在水中嬉戲,遠處是一位婦人在溪邊洗衣,在放眼看去,就是當初楊世忠帶我看斗牛的地方。
「好像過了很久。」我心里想到,隨機一陣山風撲面而來清爽透心,「真想一直在這里住下啊!」我情不自禁的說道。
「那就住下來吧。」胡茵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笑嘻嘻的說道「酒醒了?」
「沒呢。」我沒好氣的說道「您老快些走吧!等會兒酒後亂x ng了。」
「你變態。」突然她從後面一腳踢了上來,我一個觸手不及被一驚的嚇得跳了起來。
當時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還是有點糊的,一說出來才覺得不對勁,最後憤憤的回頭看了一眼確保她的家人沒有跟來才松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怕你亂x ng啊!遭殃了我們村的家禽。」胡茵曼掩著口哧哧的笑道。
我沒有去理會她,我感覺自己現在很煩,怪不得有人說一醉方休,難得糊涂,現在越是清醒越是煩c o,每天戴著一個這麼大的面具,不說呼吸,就連睡覺也是不安穩,跑快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還會頭重腳輕的摔出去,就像是一個牢籠,雖然你在行走但是你依舊被他束縛著。
我蹲在下坐在溪流旁,想著如果我真的要去尋找自我的話,這樣寧靜r 子不會很多了。
「在想什麼?」胡茵曼問道,她這次很乖巧語氣也沒有那麼沖了。
「你三叔。」我隨口回答了一句。
「三叔?三叔難道認識你麼?我記得三叔去過很多地方,難道你們真的認識?」胡茵曼叫到。
「你三叔去過什麼地方?到過戈壁麼?」我眉毛一挑重點來了,楊世忠那個家伙曾經說過三叔喜歡和人交流而且喜歡小孩,會對他們說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而這個胡茵曼似乎深的三叔的疼愛,不然的話我也想不出來那個老家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上山去。
「去過啊!三叔說他到了一個很大城市中,那個城市是沙漠里面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被長期的埋在了沙下,最後完全無法被找到,但是三叔得到了一份古卷,古卷上有一片沙海,很多戴著面罩的人在上面描繪著各s 各樣的人物,有市區的商販,有過往的行人,還有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等等還有橋頭。雖然是用一抹濃重的畫筆帶過,可是碼頭的另一方卻是一片不見邊的海,海地上方是一行字跡‘在白晝中沉浸的沙,在沙中分裂為沙。’然後三叔的冒險就開始了,他在沙漠等到一個時間就看到大地突然裂開一條通往地下的石梯出現在他的面前。」
「。」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險啊?」胡茵曼突然沖著我叫了起來。我冷不經的被嚇了一跳啊的叫了起來,她哈哈的捂著肚子「你到底多大啊?我記得我小時候听這個故事的時候才會嚇的要死,到大了完全就覺得無所謂了。你還真是膽小。」
我愣住了,這就是他三叔去的地方,為什麼會去那里?那個地方有什麼?「在白晝中沉浸的沙,在沙中分裂為沙。」這絕對不是一個故事一定有他的意義,三叔真的去過戈壁,但是這個故事雖然荒誕可還不至于是一個虛構的材料,如果是這樣的話三叔之前也沒有必要對我說這句話了,他不可能預知我和胡茵曼在一起會談到這個。
「還有呢?」我一把抓住胡茵曼的肩膀,死死的看著她「想的起來嗎?可以想起來嗎?這個故事里三叔還對你說過什麼?我想知道,我感覺我的面具就在那里,我想要知道我是誰?我不想一直戴著這張面具。」第一次,第一次我感覺真相距離我那麼近,觸手可及,三叔一定對他說過很多,而那些都是我所需要的,我不敢放手,我錯過了太多,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線索,我一定不會放棄。
我忽的一下把胡茵曼拉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生怕這個線索離我遠去,不自覺的我慢慢的哭了出來,那是一股沖動他一直憋在我的內心最深處,無處可以宣泄,如今只能從我的瞳孔里一點點的溢出來,就像是我夢到了自己的生活一樣。「可以告訴我嗎?三叔在那里面的故事。」我哭著對胡茵曼說道。
可能胡茵曼都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大,不過她還是知道這件事情對我的重要x ng,她馬上從我手里面紅著臉掙月兌出來,梳理了一下頭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叔的故事我其實也就是听了這麼多,不過有一次我在他家里玩的時候我找到一張羊皮紙。」她說著說著頓了頓口氣,旋即附在我耳邊道「你要替我保密啊!三叔從來不允許我們隨便踫他的東西的。」
「好。」
「我找到的那張羊皮紙似乎就是三叔對我們說的那個故事里面的羊皮紙。」
「?」
「還有,還有一點很奇怪,因為地圖上的人全都帶著頭罩,這種頭罩很大,布簾也很嚴實,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個人的頭上的面罩被掀開了一個角,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那個人的臉s 居然只有一個眼楮。」
「一目人?」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之前的時候我有听到那個盤古的人問過那個苗族當地村民一目人的事情。」這之間有什麼聯系嘛?還是說它們需要找的其實就是沙漠中的那座古城?「姑墨古城。」
「對了。」胡茵曼猛地喊了起來「還有,還有三叔說他在那座古城中看到過一個很大的雕像,雕像足足有幾棟房子一樣高。而且那個雕像還帶你和你一樣的面具。」這一次胡茵曼的激動了起來,真的,我真的想得起來,只一個面具,當時三叔和我說的時候都是一個震驚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姑墨古城,一目人,還有那個傳說中的黑喇嘛,對了之前那個人曾經把我當成過黑喇嘛,那麼是不是黑喇嘛也帶過這張面具?忽然我感到自己的臉有點兒y n冷起來這張面具還有人帶過嘛?那麼又是怎麼拿下來的?戴到了我的臉上?絕對是這樣沒有錯的。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我現在已經找到了穿線的繩子了,彝族的一目人和神秘雕像還有先知,然後就是沙漠深處的姑墨古城,那麼還有亮點呢?它們要去的雲南和我已經到過的鬼門,一定有什麼東西可以串聯起來。
現在的我可以說是輕松無比,所有的重要線索都理清了,雖然對于三叔的去向我不敢斷定,但是我只要去沙漠,找到那個黑喇嘛的城堡,似乎我面具的來源就可以解釋了。
「你去哪里?」胡茵曼在我的身後喊道。
「去找楊世忠。」
「什麼嘛?」胡茵曼叫到「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你看了楊世忠給我題的詩就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