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原來是劍宗外門弟子,近一個月才入的內門,這幾天領取了內門的第一個任務,好巧不巧的居然是和李月圓同一個任務。
他也很聰明,早幾天下山之後,一直隱藏身份在這個村子里等候,虎妖還沒等到呢,今天,他居然又來了個據說是劍宗內門弟子的同門,過來說是要斬妖。
這種情況在劍宗內並不少見,他以前就听過同類事件,很多劍宗內門弟子因為任務太少,接任務的人太多,都會接到同一個任務。
結果,自然是誰得到任務所說的東西,誰就能拿到獎勵,功勞譜上劃下一筆功勞。
青年是個很聰明的人,又深知內門的規定,自然打起了撿便宜的想法,一直躲于暗處,看李月圓跟虎妖交戰。
然而,他卻怎麼也想不到,這李月圓血氣居然如此之濃郁,比之天生地養的虎妖還要多,而且,武技修煉的也不錯,追風步更是在他之上。
眼看,他就要殺了虎妖,成功完成任務了,青年心中很不甘心,眼中怨毒之s 一點點的在彌漫。
終于,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臉上劃過了狠厲之s ,腳下微微用力,整個人沖天而起,手中一口青劍,散發出無數道劍氣,看劍氣所指之處,居然是李月圓。
虎妖此刻已經重傷,對他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那目標,自然就是這個同門了。
「哈哈,虎妖,你該叫貓妖吧!」
一番大戰下來,李月圓只感覺痛快淋灕,用速度死死的壓著虎妖打,他很自信,只要不出意外,再過十來分鐘,他就可以活活拖死這頭虎妖了。
可是,就在這時,他感覺下方一道極濃的殺氣朝著他而來,心中一驚,連忙舍了虎妖,回身抵擋。
血氣心念一動,立刻化做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堅不可摧。
「叮叮叮叮」
無數劍氣打在鎧甲之上,漸漸消散,李月圓不敢大意,提劍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這劍氣他認得,他上次看過楊珊使過一次,知道真正的大殺招還後面,所以,他才不抵擋,任由這些零散劍氣打在身上,靠著鎧甲與**硬生生的抵擋。
「揪!」
破空聲從頭頂傳來,聲音很輕微,輕微到幾乎听不到,若不是李月圓成為了月兌胎境的武者,耳目敏感大大增加,肯定听不到。
可是,現在,既然听到了,他哪能被這一劍如意偷襲。
腳下追風步展開,李月圓瞬間橫移,準備避其鋒芒,再尋戰機。
「撲哧!」
一道劍入**的響聲傳來,地上如同螞蟻大小的百姓突然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李月圓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霍然轉頭,朝著黑虎所在方位看去。
果然,一個身穿黑袍,面s 冷厲的年輕人,一手提著劍,一手捏著瓶子,正在冷冷的看著自己。
吸魂瓶,專門用來容納魂魄所用的東西,李月圓接受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長老也給了這樣的一個瓶子。
「你也是劍宗的弟子,為何如此卑鄙!」
李月圓手持斷劍,站在虛空,面s y n沉如同黑水。
他的胸中,無盡的怒氣在積壓著、滾動著。
黑虎是他費盡九牛之力所重傷,成果卻被另一個人得去,而且不是堂堂正正擊敗他所得走的戰利品,他怎能心平氣和,他又不是那被人吐一口唾沫,還能自如抹去的聖人。
「什麼年代了,誰還跟你講究卑鄙不卑鄙,現在黑虎的魂魄到了我的手中,獎勵自然歸我,你還是回去重接一個吧!」青年很得意,看起來也一點都不怕李月圓報復。
他血氣確實沒有李月圓濃郁,想必實力也是多有不及他,但他不是黑虎,他的速度足夠他逃跑。
「既然如此,那就戰!」
李月圓懶得再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戰’字一出口,人已瞬間消失在虛空。
青年遠沒表面看起來那麼愚蠢,一直防備著李月圓突然襲擊,此刻,一見他消失,早已做了準備,劍光萬道,包裹著周身,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大銀球。
然後,他在所有人驚訝的神s 中,朝著村口處飛奔而去,看其姿勢,居然是想逃跑。
「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嗎?」
喃喃一聲,李月圓知道偷襲是不可能了,持著斷劍,仗著比青年快出那麼點點的速度,居然直接撞進了銀s 光圈之內。
「揪!」
不出預料,青年早有防備,李月圓剛剛突破進去,一道劍光就極速朝著他而來。
這一劍,李月圓出人預料的沒有擋,沒有躲,他就這樣撞上了劍尖,只是偏開了重要部位,讓他這一劍刺在了肩膀之上,沒有傷到要害。
「撲哧!」
一劍刺入李月圓的肩膀,青年臉上沒有喜s ,反而滿是驚恐。
他想到了李月圓如此做的原因,然而,已經晚了,手腕一痛,他的手掌齊根而斷,一個黑s 玉瓶被斷劍一挑飛入了空中。
就這麼一點空檔,青年再度接連刺出了十幾劍,李月圓的左胸部位,除了心髒有大多數血氣籠罩,沒有被刺穿,其他部位早已血液長流,像是下雨一樣滴落在地上。
「哈哈,重傷換你一只手掌,值了!」
李月圓人在虛空,再度沖天而起,比之青年堪堪快了一步的速度將玉瓶搶到手,然後,馬上回身抵擋著隨之而來的劍光。
「斬我一只手掌,我要拿你的命來還!」
青年雙目血紅,好似入了魔一樣,沒頭沒腦的沖上前來,一手劍技舞得密不透風,顯然已經從簡入繁大成。
武者的**極度強大,受了重傷也可比常人快出百倍,千倍的愈合,可是,斷臂,斷掌,這類傷勢,想要重新長出來,卻不是那麼容易了,這需要月兌胎境第一重,換體,大成才行。
可是,想要大成,那需要多少年的時間啊,青年怎能不怒至癲狂。
「來的好,我還就怕你跑呢!」
青年越狂,實力越超越極限,李月圓反而越冷靜,越從容。
他不跟青年硬踫硬,青年現在是哀兵,氣勢很強,巴不得以傷換傷,李月圓一不小心還真可能y n溝里翻船,就像剛才的青年一樣。
所以,他選擇了躲其鋒芒。
就這樣,你來我往,游擊戰中,青年的氣勢漸漸弱了下來,眼神也慢慢恢復了清明,他手上的劍,再也沒有用盡全力,而是用七分,留三分。
就在這個時候,李月圓攻了,一把斷劍用的卻是刀技,一刀比一刀猛,一刀比一刀強,氣勢凌厲比之方才的青年還有過之。
青年早已用去大部分血氣,抵擋不住,大敗,重傷,一路逃竄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