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遇到一些讓自己怎麼想也想不透的事物。說實在的,當真的遇到的時候根本就不必去想太多,因為答案往往都會在你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出現。倘若真到了那時,你想不知道都已經來不及了呢……
「所以你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這里來的嗎?」
「就說了是為了找你嘛~唔唔。」
「口胡,這不管從三百六十度哪個角度來看都是騙人的啊!而且別把餅干碎搞到我的頭上!」
「嗚哇,真是無趣的男人呢。明明在這里的少女心是多麼地純潔的啊。啊唔啊唔。」
「喂喂,餅干碎又掉到我的頭上了。還有你這丫頭究竟要在我的頭上待到多久啊?沒記錯的話我和你的親密度似乎沒有這麼高哦!」
「嗚~據我所知你不是最期待這類事件出現在你身上的嗎?明明是這麼無敵可愛又可口的白發蘿莉都不行?」
「唔咕。就,就算你用這種軟綿綿的口音說話,可這,這不管怎麼看都不正常嘛!另外,你的裝哭技能只有在動漫里頭才管用哦!」
「切,真是個無趣的男人呢。人家都已經主動送上門了還不接受。」
「你……算了,感覺和你交談久了自己似乎又會老上幾年啊……」
「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嘛。這證明本小姐還是無敵年輕可愛青ch n的美蘿莉啊~啊唔。」
「喂喂,你的用詞似乎有點不對哦!」
自五分鐘前被不明生物襲擊的湯翱斌此時正安然無恙地坐在已經將疑似執事的尸體移除了的廚房中的餐桌前發呆,只不過背上卻掛著一只正在進食中的白發蘿莉,但那卻不是純淨的白發,而是一種病態的白。
而身為第二個令湯翱斌主動連續吐槽的白發蘿莉則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掛在湯翱斌的背上啃著餅干,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明顯是還想要再呆上好一陣子。
雖,雖然的確是完完全全正中了我的口味,不過總覺得這家伙是個挺月復黑的存在,月復黑神馬的我都是吃不消的啊!
「嗯?人家一點都不月復黑哦~人家只是覺得大哥哥你很好玩罷了啊!」就在湯翱斌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背上忽然傳來了這麼一道甜美的嗓音以及軟綿綿的用詞。
那啥,我的**權究竟跑到哪個星球去了啊!!!
「沒關系唷,我是因為大哥哥而生,那麼大哥哥的**權自然只會屬于我一個人的啦。」原先還正常地啃食著餅干的白發蘿莉莫名其妙地從背後抱著湯翱斌的腦袋。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此時的湯翱斌反而沒有對這種近乎x ngs o擾的行為進行吐槽,反而還毫無抵抗地讓對方抱著,這是因為他在她的身上似乎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場,這種氣場讓他生不起想要討厭這位小女孩的意思。
而且,‘因我而生’嗎……這種三流的意**節什麼時候會出現在我的身旁了啊?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個事件的背後一定會有著什麼讓我無法想象得到的東西正在醞釀著,等待爆發的時刻。不過這又怎麼樣,反正我一個沒什麼能力的人也是什麼做不了的啊。
忽然間背上的‘負擔’終于啪嗒一聲地離開了,湯翱斌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後轉過頭看向那位‘負擔’。
簡樸白潔的連身裙,純粹用來遮陽的草帽,長至腳踝的白發,瞳孔s 為銀s 的大眼楮,粉女敕j ng致的臉蛋以及一百分的笑容。而這些就是這位‘負擔’,同時也是在校內停車場里出現的詭異女孩如今的特征。
「啊嗚啊嗚。好吧,看你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本小姐在此特別允許你詢問三個問題,你就心懷感激地問吧!」女孩將手上的食物統統解決了,隨後還舌忝了舌忝手指看似高傲地在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
當然,對方那近乎小不點的身高以及可愛的面容早就將那本來就不存在的威嚴更加徹底地消散到那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去了。
喂喂,角s 屬x ng似乎被肆意篡改了沒問題吧?
「什麼都可以問嗎?」
「嗯,就算你想要問我的三圍都沒有問題哦!」
「呃……不用勉強了,還是讓我稍微再想想吧。」
「唔!那是什麼眼神?明顯就是在想‘啊~這種貧瘠的身材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找出三圍呢’之類的事情吧!偶,偶可是還會成長的哦!」女孩咬緊下唇雙眼含淚地對湯翱斌‘咆哮’道。
「不不,是你想太多了,而且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想要去了解的意思。」
「你!真是無禮的男人呢。是想要問關于我的身份問題對吧?另外還分別有‘這里還有別人嗎?’以及那個女人如今的情況吧?」女孩一臉無趣地把玩著自己的長發,似乎是覺得湯翱斌所提出的疑問很愚蠢的樣子。
不過在這句話里頭更讓湯翱斌在意的是女孩對雪凝的稱呼。那個女人?這四個字里頭雖不見有殺伐意味在里頭,但卻能夠更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濃濃的敵意以及厭惡的意味。
「我的身份是某個變態的研究所里的研究動物,最近才自己逃出來。這里沒有別人。那個女人現在在哪里關我什麼事啊?」仿佛沒有感覺到湯翱斌所想的事情一般,女孩用著與之前完全不相同的平淡語氣陳述著。
「研究動物嗎?這樣一來發s 會如此的理由就找到了,不過沒興趣。那麼,你的名字呢?」並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湯翱斌將最重要的問題一句話蓋過了。並不是他不想要知道,而是他希望自己不會因為對方是研究生物還是其他什麼的而表現出最不該有的同情。
「嘿嘿,所以最喜歡你這點了。你可以叫我雨,就是雨露的雨,別搞錯了哦。」雨開心地笑了一下,隨後又撲到湯翱斌的背上去了。
在近期內適應力已經無限上升了的湯翱斌只是無奈地扛著身後的‘負重’,開始在這棟宅子內尋找可用的武器了。畢竟都已經轉變過x ng別了,這點小事又還算得上什麼呢?
後來花了將近三十分鐘來‘逛’完了整個宅子,他分別在一間疑似保安室的房間,洗衣房以及廁所內發現了可使用的槍械。這讓他不禁再次吐槽了這個國家管理槍支的制度的疏漏。雖然這很有可能只是因為這家的主人勢力過大的關系就是了。
搜刮出來的均是同一系列的格洛克26手槍,至于廁所里頭的則是一把銀s 槍身的沙漠之鷹,一把後座力無法讓湯翱斌輕易想象得到的手槍。他也輕輕松松地在保安室里找到一個黑s 的雙肩式背包,目測可以裝下一定分量與數量的物品。
找出來的彈夾也只有五支,整齊地盛滿9mm子彈的盒子則有三盒。從那個保安室里被翻弄過的痕跡來看的話,似乎有人比湯翱斌還要早上許多地將保安室內的物品全數掃蕩,但卻又由于某個原因而倉惶逃跑了。
「喂,該下來了吧?就算你再怎麼輕都好,以我的力氣也快要撐不住了啊……喂,雨還在嗎?」多虧身後的雨捉得緊才得以有空閑將物品整理完畢的湯翱斌此時正站在客廳里的豪華沙發旁。
「呼~」還沒等他轉回頭確認,耳邊就傳來了一口讓人發癢且溫熱的呼氣。無奈的湯翱斌只好將已經處于熟睡狀態的雨輕輕地放到舒適的沙發上。順手將雨的草帽摘下,輕輕地放在她的身上。
安靜下來的時候倒是挺可愛的嘛。不過,究竟是怎麼樣不人x ng的實驗被實行到這個小小的身體上啊?……
「汪!」「你剛才跑到哪兒去了啊?該不會是回去嗅那套女裝的味道了吧這只變態狗。」小腿旁再度傳來了一種軟綿綿的觸感,只見之前主動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哈士奇犬終于回到了湯翱斌的腳邊吐出舌頭哈哈地喘息起來。
「呼。」
湯翱斌順勢坐到熟睡中的雨的身旁,一臉舒服地將自己的身子深陷進柔軟的沙發里。而哈士奇犬則是輕靠著沙發邊趴了下來。
下一步,該做什麼?就這麼龜縮在這里消耗無意義的生命?還是直接出去在危機中尋找身為一個人的意義?
啊啊,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人會在意一介路人的x ng命,就算我死了這個世界依然在運轉。而且讓我牽掛的人們早已不在,如今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決定了,休息足夠就走吧。
睜開了雙眼,湯翱斌默默地看著天花板上的華麗電燈,這種寂靜的氛圍實在是讓人難以活潑起來,而且獨處時的湯翱斌的x ng格本來就不怎麼積極,甚至還可以說是消極。可他如今卻抱著莫名的情緒定下了自己未來的目標。
在末世前的湯翱斌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過著普通的r 常。孤僻的他身邊的知心好友就只有舒宜嘉與夏政豪,成績不好,x ng格也不怎麼好。他唯一的優點應該就只有自我犧牲的j ng神比常人高上一些吧。
在末世後的湯翱斌只是一個普通的幸存者,苟延殘喘地活著。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能久留的人幾乎沒有也不可能會有。想必也不會有人要留在他這種一看就知道隨時都會死去的路人甲的身邊吧?
至于雪凝,湯翱斌知道雪凝待在他的身邊是為了某個目的,畢竟他還沒有自戀到認為雪凝是因為喜歡自己才留下來的。不過他卻猜不到那個目的究竟是什麼。他也只能知道雪凝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會馬上離開,因為她似乎是有某種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自己的x ng命或事情什麼的都不重要。這是湯翱斌一直以來貫徹的信念,他以他人的事情為重,甚至還能放棄自身的x ng命,雖然夏政豪與舒宜嘉已經很努力地想要糾正這種想法,但都以失敗告終。湯翱斌拒絕的理由是‘並沒有值得牽掛的人存在,所以自身x ng命不重要’。
這種想法是自私的,他知道。這種想法是無意義的,他也知道。這種想法反而會使在意自己的人受到傷害,他已經非常清楚了。
但是,這種想法為何幫助不了人?這種想法為何會沒用?這種想法為何不能具有真正的意義?總總的總總,令其他人都回答不來,最終就只能沉默不語。
「嗯唔~」熟睡中的雨不知何時躺到了湯翱斌的膝上,微微卷縮著的小小身子說明了白發女孩的心理。發出了可愛夢囈的小嘴吧嗒吧嗒地張開又閉了起來。
沒錯,犧牲自己保護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好。更何況這個人世間里本來就沒有對與錯的事情,有的只是由人所規定出來的對錯觀,說到底也只是人依照自己心中的‘正義’來劃分的。
那麼,就讓這個無所作為也無能為力的我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存在于這個世界里吧。因為這就是只屬于我心中的,獨一無二的正義。
湯翱斌溫柔地撫模著白發女孩那頭病態白的長發,有點枯燥的長發傳來了溫暖的感覺。白發女孩細微的呼吸聲以及起伏平均的月復部讓湯翱斌不禁放松了身心。他的雙眼之中投sh 出了一種並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溫柔。
這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