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後院,霍沮夫婦、霍詩詩、仙兒四人圍著四方桌,桌上平放著一張畫像,自然便是余墨,不愧是風雲家的手筆,那畫像還真的是活靈活現,雖然把眼神畫得凶狠了不少,但是霍詩詩還是一眼就認得出,這便是那天她看到的蒙面人,畢竟霍詩詩見過的男人不多,而且那天帶著好奇,也是看得比較認真。
「還說長得很丑。」霍詩詩瞥了那畫像里的余墨,淡淡一笑,在心里默默說道︰「不想說就不說嘛,何必敷衍我?」
「嗯,是他了。」霍詩詩螓首微含,很肯定地說道。
仙兒目光也趴在桌上,看得很認真,很細致,「這就是通緝畫像。」
「詩詩姐姐,他很厲害嗎?比霍靖哥哥還厲害嗎?」仙兒探著小腦袋,眨巴著那雙血紅眸子,問道。
聞言,霍詩詩等人也是笑了笑,而後霍詩詩揉了揉仙兒的小腦瓜,眯著鳳眼,笑道︰「仙兒,他現在是比你霍靖哥哥厲害,不過呢,你霍靖哥哥會超過他的,對不對?」
「嗯!」仙兒無比堅信地點了點頭,霍靖在她心里就是這世界最強的強者,這個念頭已經是她心中無比堅定的信念,為了追尋霍靖的腳步,仙兒修煉得很刻苦,也很認真。
聞言,霍沮夫婦也是有著一絲期待,雖然要超越余墨很難,但是作為父母,他們也是對自己的孩子有著很大的信任與期望,也希望他們的兒子會超越這余墨。
「是的,總會超過的,我們的孩子才是最棒的!」霍沮夫婦相視一眼,心有靈犀一點通,莞爾一笑,在每對家長心里,他們的兒子都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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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明亮的高堂之上,一威武中年人猛地站起,臉上怒意盎然,手掌順勢一拍,墨綠s 的星之力噴薄而出,將重鐵打造而成的座椅給生生震裂,化為碎塊四處飛sh ,敲撞在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聲巨響,開陽界強者一怒之擊,竟是恐怖如斯。
此人,自然便是得知自己兒子死訊的東山洪。
「怎麼死的?!」東山洪目光掃視堂下的三人,怒喝道,雖然東山行只是他眾多兒女中的一個,實力也不是最強的,潛力也不是最好的,但是東山行的母親卻是東山洪最寵愛最心愛的,自然是愛屋及烏。
在所有子女中,東山行也是他非常看重的兒子,甚至超過幾個比他資質還好的兒子,即使東山行是爛泥,恐怕他也要硬扶上牆,只可惜,爛泥始終是爛泥,即使扶上牆也粘不住,成為搖光界強者,照樣還不是間接因為好s 而死。
堂下所站之人,便是東山洪的大兒子東山坡與郡主府的東山孔老管家,還有郡府軍的軍長東山名,受到通知的自然便是這位東山名,畢竟是他直系屬下的人回來報告的,而東山坡一直拉攏這位叔叔,那時就在他旁邊聊天,得知後也是有點幸災樂禍,便是跟過來,東山行以死,這時候便是他表現自己的好時機。
「父親請息怒,身體要緊。」東山坡恭謹說道,他的潛力最好,如今更是達到搖光巔峰的實力,心計也最高明,跟東山洪走得也很近,得到家族里的資源也最多,隨身便是一把玄鐵劍,偶爾他父親還會狠下心給他買搖光石,看得出東山洪對這兒子也是非常看重的。
而東山坡的母親死得早,缺少母親在自己父親枕邊說好話,東山坡也是耗費了很多努力與心計才爬到如今的地步,而東山行卻是憑借他母親就很受東山洪信任,如今他死了,東山坡別提多高興了。
手足?沒有經歷過相濡以沫的手足並不會被彼此看得很重,更何況他們從小就是互相爭奪父愛的。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東山洪瞥了東山坡一眼,怒喝道。
「說,將事情說清楚!」東山洪怒喝,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要咬人的瘋狗,隨時都可能月兌離控制而咬人。
「行弟是死在星辰天山上的,發現他尸體的是龍弘鎮本家的本通廳,那時候行弟已經死了好幾天!」東山坡眼里裝出怒意,說道,此時的他也不敢怠慢。
「好幾天?!」東山洪全身墨綠s 星之力擴散而開,讓得堂下三人皆是有種難言的壓抑,那種感覺仿佛自己的生死全握在他人手里,他人只需輕輕一捏,便可將自己捏得肛腸寸裂。
「是的,我們也是在行弟死後幾天才收到稟報的,父親,那個凶手必須殺,這些知道行弟死了卻不稟報的人也不可以放過!」東山坡怒道,這些人很明顯都是沒把他們東山家放在眼里的,自然得好好懲罰!
「凶手呢?找到沒?!」東山洪看著東山坡,對這最重用的兒子,他也是沒將此事的怒火徹底燒在他身上。
「父親,那本通廳孩兒已經派人去帶過來了,而且孩兒已經下了命令,讓軍隊去搜尋那些經常去碧水湖與星辰天山的人,將他們全部帶過來,即使嚴刑逼供也要問出線索來,只是行弟死了幾天,恐怕要找出真凶,不容易。」東山坡說道,安嶺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個人躲起來很難被搜到,更何況那人估計也就逃到其他郡區了。
看著自己兒子將事情辦得井井有序,完全不用他下令,東山洪在憤怒的同時也是感到一絲淡淡的欣慰,他也不是只會發怒的人,只是自己很疼愛的兒子死了,一時也難以按奈住情緒,長長吐出一口氣,道︰「行兒呢?」
「已經送到宗祠里邊。」東山坡說道。
東山洪眼楮微微閉上一會,而後睜開,道︰「我去看行兒,你們一有什麼進展立刻通知我,這幾天府里的事,坡兒你就待為父處理。」
「是,父親。」東山坡說道,他看得出,自己的父親此時對他已經很信任了,這麼多事情都交給他去辦,恐怕以後他的地位將再次蒸蒸r 上,看來他還得感謝那個殺了他「親愛的行弟」的凶手。
東山氏的宗祠里,宗祠後面靠牆的地方是一排排靈位,而此時一副棺材放在宗祠的zh ngy ng地帶,棺材里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他的身上蓋著一張白布,但是卻掩蓋不了那散發出來的淡淡臭味。
東山洪站在棺材邊,看著里面那張變了形的熟悉面孔,眼眶微微濕紅,二十年了,父子情也是不淺啊,更何況在眾多子女中,東山洪最在乎的就是這東山行與東山坡二人,如今卻是死了一個。
「行兒!」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聲傳進東山洪耳里,而後他便是迅速回過身去扶住那柔弱得即將倒下去的美婦,她便是東山行的母親,也是東山洪最寵愛的妻子,林柔。
林柔听到風聲便是流著眼淚跑過來,一沖進宗祠便是往光彩飛撲而去,也是在棺材邊掃到那張臉龐,便是嬌軀一軟,好在被即使回過神的東山洪扶住,不然,恐怕得磕傷了。
「行兒!」林柔那原本柔弱的臉蛋此時更是布滿淚水,那種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使得東山洪都不知覺地將她深深樓進懷里,吻了吻她白淨的額頭,溫柔說道︰「柔兒,別難過了。」
「行兒他死了,他就這麼死了啊!」林柔泣不成聲,淚水打濕在東山洪懷里的衣衫,淚水穿過衣衫浸透在東山洪胸前的皮膚上,那種溫暖的液體,讓他內心狠狠地顫抖了一番。
東山洪眼楮同樣濕潤,撫了撫林柔的後背,道︰「柔兒,我一定會讓那凶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東山洪抱著林柔,眸子里有著極其濃烈的殺意,林柔身體柔弱,給他生了一子一女後便是更虛弱,東山洪也舍不得她再受苦,便是采取了防孕措施,可以說東山行便是他們一半愛的結晶,對于其他女子,東山洪只是抱著玩樂的心理,但是對于林柔,東山洪卻是有著真真切切的愛意。
再狠再花心再不講理的男人也是有著他真正心愛的人,林柔陪伴東山洪已經二十五年了,在他未登上郡主的位置便嫁給了他,如今也是年過四十,好在林柔也是修煉之人,年過四十卻依舊保持著一張憔悴而美麗的容顏,十年前的她更是比現在更美麗,不過男人都好腥,于是十年前的東山洪還是忍不住誘惑,娶了仙兒的母親,如今也該還風流債了。
「行兒!行兒!」林柔轉過眼去,看著棺材里那安靜躺著的人兒,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心疼,心痛啊!幾天前她就覺得總是有種難以忍受的心悶,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如今听到那傳回來的消息,瞬間就差點暈倒。
林柔那一聲聲越發嘶啞的呼喚生也使得東山洪內心的憤怒越發的厲害,緊緊抱著林柔,眼神卻是彌漫著冰冷的殺意,殺他兒子者,東山洪要他受盡百般折磨,讓他後悔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