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一個沒落的家族,原先,他們家族也是有著一位飛升界強者與好幾位天象界強者的,很久以前的一次聯盟與諸葛家的交戰中,全部戰死沙場,從此,原本高人一等的項家,一夜之間,地位一落千丈,家族中許多人更是因此而一蹶不振。
雖然聯盟因此對他們做了一些補償,但是沒有強者支撐的項家,社會地位已經一落千丈了,加上族人的頹喪,有補償又有什麼用?
曾經的項家人丁興旺,甚至已經有將近十萬人口了,後來,死的死,離開地離開,入贅其他家族的入贅了,嫁出去的不再回來了,在其他家族的欺負中,也逐漸走向沒落。
曾經的項家也欺負過其他人,如今,那些家族自然是變本加厲地要從他們身上討回來,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
幾千年過去了,如今的項家,總人口不到一千,不要不相信,所謂夫妻,也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何況一個家族。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是的,他們也是憑借這些,苦苦支撐了幾千年!以前人多勢眾還好說,但是人丁越來越少,近百多年,過得可是很不容易。
要知道,欺負他們的人很多,一鬧矛盾,一般自然會死人,項家的族人便越來越少,而鬧事了,執事一來,說一說,收一收小費,項家的資金也越來越少,而事情卻是不了了之。
去聯盟上告?家族斗毆,這種在北斗大陸連雞毛蒜皮都談不上的事誰會理?聯盟不就是在跟諸葛家斗?何況,若是被人欺負了,等自己強大了,誰不會反咬一口?反咬是很正常的。不報復?那麼大慈大悲?至少,大多數人是存在報復心理的。
「爹,我沒事。」一少女濕紅著眸子,雙手抱住那臉s 漲紅、怒氣沖冠的中年男子,委屈而堅強地說道。
她便是項縴。
項縴眼前的中年人便是她的父親項慶,項慶今年近六十歲了,沒有開陽石,沒有機緣,沒有師資,天賦一般的他,也僅僅才開陽界巔峰的實力。
一般來說,一百歲之前沖不過飛升界的,就很難有機會轉世飛升的,也就是說,他想光復祖先的榮耀,已經沒多大可能了,至于天象界,還是有機會搏一搏的,但也不容易。
然而,祖先留下來的戰決,御決,再生決,天象決,項家雖然沒落了,卻也未曾用他們去換取開陽石來攻族人修煉,有這些星辰訣在,他們才有機會誕生強者,再說了,開陽石再多,要是沒能力領悟天象之力,還不是白搭?
而很多人便是覬覦項家的星辰訣,很多矛盾便是由此拉開的。
只要實力達到飛升界,便能運用靈魂之力將自己領悟的星辰訣全都記錄下來,自然,這類星辰訣用的次數便有限了,如今的項家,戰決,御決與再生決已經耗光了卷軸里面殘留的靈魂之力,唯有天象決,因為沒人達到這種境界,所以還完好著。
但是,沒有再生決,族人的天賦又一般般,家族的實力可是越來越低下了,而且已經有好幾個天象界強者上門威逼利誘了,情況不容樂觀。
但是項家也是高傲的,另可玉碎,不為瓦全,因此那些天象界強者明面不欺負他們,暗地里卻經常出狠招。
畢竟要是他們逼得太急了,項家將之賣給其他家族,他們可就虧大了,天象決,那可都是有價無市的,只要他們給自己家族弄一本回去,在族里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的,而他嘴角也能學習天象決了。
雖然飛升界強者能夠將自己的星辰訣記錄下來,但是記錄一部星辰訣可是要耗費好些r 子的,但重點不是時間,而是天象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外傳的,決不會傳給家族外的人。
而這些上項家「索取」天象決的,自然是家族里有天象界強者而無飛升界強者的,他們之中大多都還沒有領悟天象決的,也是想趁此增強自己的實力,順便為家族造福。
項家有沒有飛升決,外面的人不知道,畢竟達到飛升決不一定能領悟出飛升決,但是天象決卻是可以借鑒其他人的,也就是購買過來的,至于飛升決,想買飛升決,估計得造化y n陽界才有足夠的資金。
至于造化y n陽訣,那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賣的,交換倒是有可能,而聯盟不如諸葛家的地方便是在星辰訣上面,家族的個人私心太重了,不像諸葛家,那都是由六個點化界強者下令讓族人交流的,也沒有人不從,這便是同一家族的優點。
而族人也很願意的,家族強,他們的面子更大,而且看到後代跟他們說一句「多謝先祖隆恩。」他們的老臉也會很驕傲的。
「爹,我沒事。」
听著在自己懷里的女兒那委屈卻不敢讓自己過去為她討回公理,項慶眼楮死死盯著眼前的幾個男子,袍子里的拳頭握得死死的,鮮血滴滴答答地留下來,嘴唇里的牙齒也是咬得緊緊的。
他可是父親啊,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欺負,心里有多痛。
「兔崽子,我跟你們拼了!」項慶怒吼著要沖出去,卻是被項縴哭泣著給死死抱住,而他身後的幾個族人也是將拳頭握得緊緊的,多少次鬧矛盾了,死了多少族人,不是他們不想出手,只是他們還肩負著光復項家的職責,他們還要忍,但是此時的他們也是有種忍不住地沖動了!
有多少本來有希望沖擊天象界的優秀族人,就是因為沒忍住,隕落了,畢竟他們的再生之力可沒納悶變態,在族戰中,就算打得火熱,雙方長者知道後趕出來喝止,也已經太慢了,多少次,都是死了那些血氣方剛而有天賦的年輕一代。
「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一個小男孩子抱著項慶的大腿,哭喊著,他看著項縴那因為被拉扯掉衣袖而出來的雪白手臂,眼里也是淚水涌動著。
周圍的人也知道這些年項家經常被欺負,也是也夠可憐的,皆是有點憐憫的感覺,畢竟欺壓其他家族的,是他們的祖先,而不是他們。
「走吧。」項慶眼楮死死盯著地幾個青年男子淡淡冷笑,而後轉身,要打,他們也不怕,如今開陽小成的他門或許會被打成重傷,但是打斗必然會引來家族的長輩,他們幾個家族難道還怕一個沒落的項家不成?
他們是吃定項家不敢出手的,于是由原先的多次嘲諷道辱罵,甚至還動手打過項家的弱者,今天,看到項縴長得蠻不錯的,還想調戲她,也因此,拉扯掉了項縴的袖子。
雖然後來項縴的尖叫引來了她的父親,事情也因此告一段落。
單單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家族就可以與項家媲美了,何況如今還是五個一起來,沒有天象界強者的家族,怕是沒人敢插手的。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之時,卻是一道黑袍人影緩緩朝他們這邊走來,霍靖也是在遠方听到這里的吵雜聲的,不過他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畢竟原先沒去注意這邊,此時也是閑著無聊,過來看看熱鬧的。
畢竟三年的不停廝殺,半個月靜修穩定境界,也該休息幾天,讓那根拉緊的弦放放松。
霍靖走過來,便是看到一個女子左臂的衣袖被拉扯沒了,而此時也趴在一中年男子身上哭泣,還有一個看起來不過四歲左右的小孩子哭得更徹底,也是站下來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霍靖看到有人被欺負,並沒有立即沖過去打抱不平,也沒有因此而皺眉,不是他冷血,而是心境平靜,雖然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不過旁邊的人卻是沒有幾個敢胡亂議論的。
霍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小子,看什麼看?!」那五個男子,其中一個看到霍靖擋住他們的路線,個子又比他們矮,顯然是一個發育還未完全的小子,當下便是吼道。
霍靖嘴角微微掛起,如今的他,在遠古大地混了三年,可不是當初那初出江湖的天真小子了,也不是什麼善類,血腥的場面見多了。
五人看到霍靖那嘴角的弧度,皆是一怔,旋即,他們已經看不到霍靖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