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棺蓋下,那漆黑如墨的石棺內竟然露出了一角尸皮。
關乾一雙白瞳早已瞪的滾圓,驚恐的全身已然是冷汗倒流。此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神秘的石棺內竟然埋葬著一具尸皮。
妖異紅潤的尸皮薄如蟬翼,詭異而恐怖的氣息正是從這具尸皮上散發而出。
那股莫名的牽引刺激力竟然來自于一具尸皮!
震驚!
難以想象的震驚!
白瞳內清晰的倒映著一具鮮淋淋的尸皮,如剛從某個生物身上剝離下來一般,令關乾一陣頭皮發麻,雙眼都差點難以直視面對。
「呼」
震撼的視覺效果使關乾深呼吸一口,他快速緩和了下有些微顫的心髒,白瞳開始細細注視觀察這具神秘的尸皮。
神秘的尸皮鮮血淋淋,詭異而恐怖,卻沒有一絲的死氣沉沉,仿佛眼前的尸皮並非一具死皮,而是一具活生生的生命一般。
它似在沉睡,又似被封印了一般,令人感覺如此的不可思議。
近兩米的尸皮,外形極為類似人類,卻在頭頂長了一對尖尖的犄角
粗壯的身軀,發達的四肢,以及那張扁平的,布滿褶皺的臉型面皮,毫無疑問會給人無限的想象。
這莫非就是‘孓’的尸皮?
關乾皺眉,白瞳望著石棺內的尸皮閃爍不定。
按照此刻的推論,曾經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孓’竟然留下了一具尸皮,被瑪雅人保存在了幻境石棺中。
而從這片廢土的荒敗和這地下廢棄的陳舊程度看,瑪雅人早已消失了上百年。也就是說這具尸皮至少有上百年的年份。
然而歲月根本就沒有在這具尸皮上留下過任何印記,仿佛這具尸皮就如剛剛從‘孓’的身上剝離而出一般,要人感覺詭異到窒息。
曾經的‘孓’究竟為何會留下一具尸皮,根據石棺上的甲骨文字記載,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孓’極有可能就是瑪雅人所說的信仰神。
難道‘孓’的離去,留下一具尸皮是在保佑著瑪雅人嗎?
可是瑪雅人終究被惡魔滅亡,也沒有等到‘孓’的任何保護,那麼這具尸皮究竟存在著怎樣的意義,竟會被瑪雅人如此深重的保存。
難道這僅僅是瑪雅人對于他們的信仰神的一種尊重和虔誠?
謎一般的尸皮,謎一般的存在,壓的關乾心頭如萬斤巨石在堆積,竟要他恍惚間感覺到一種窒息的壓抑。
白瞳長久的注視石棺內的尸皮,隱隱要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刺痛感,如被酒j ng灼燒了一般,令關乾不得不側目移開了白瞳。
「咚」
「咚咚」
「咚咚咚」
驀的,石棺內突然傳出一聲極為沉重的心跳聲。聲音鏗鏘有力,緩慢沉穩,卻是聲聲如錐尖般在刺破關乾的心髒。
心如刀割,劇痛難耐,只听關乾慘叫一聲,已然倒在了地上。他蜷縮著身體,開始不住的抽搐,一股死亡的氣息悄然逼近。
「 」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啟棺聲,厚重的棺蓋竟然自主的移動開來,棺蓋內漸漸露出了那具謎一般的尸皮。
漆黑的幻境內頓時幽光四sh ,一張鮮血淋淋的尸皮從棺內緩緩浮起,詭異的氣息頓時要人毛骨悚然。
關乾的神智已經處于了崩潰邊緣,全身的血液和血肉如被抽離了一般,在漸漸萎縮退化。而白瞳內僅存的黑白輪轉,如一盞明燈般徘徊于泯滅,隨時會油盡燈枯。…,
此刻,一幅邪異的畫面正在漸漸滋生,無限的生機在生與死之間輪換。如果方和在這里,一定會驚悚的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張大嘴巴不停的祈求上帝降臨,保衛人間和平。
幻境內,關乾的身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蒼白的臉s 越發的僵硬。而那具飄浮的尸皮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實飽和著,尸皮內滋長的血肉與經脈如被施了魔咒般在快速延伸全身各處,而胸口處那一聲聲有力的跳動聲愈加清晰沉穩了。
死亡瀕臨,冰冷麻木的感覺侵襲著關乾,他的生命已然是危在旦夕,隨時有可能跌入萬劫不復的黑暗。
然而
一股幽光如白晝般四sh 飛濺,忽地從關乾身上沖出,懸浮在半空,刺眼的光芒竟可與烈r 爭輝。
赫然是那半個手掌大小的石頭。石頭光滑扁平,一面刻有一只眼楮,眼楮栩栩如生,似能透視人心。
當初湯汝顏將它轉交給關乾,告知這是他的祖先給他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並要他好好保存。
而關乾卻始終無法看透這個神秘的石頭,仿佛這塊石頭僅僅是個藝術品而已,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神秘力量,卻沒有想到每當危機時候,它總能展現出難以想象的神秘力量。
唰
石頭完全被刺眼的光芒包裹著了,它仿若一輪縮小版的烈r 般在揮灑赤芒,竟然照的整個幻境內一片通明可見。
神聖而祥和的赤芒灑落在關乾的身軀上,竟隱隱在減輕著他全身的痛苦。
一股股暖流從肌體內絲絲滲透而出,這是生的氣息。生命之火如零零火種般在體內匯集,漸漸壯大,永生不息。
「嗷」
一聲哀嚎,如厲鬼般在哭嚎,刺耳的聲音令人如墜冰窯。
半空中那具飄浮的尸皮發出了一聲不甘和恐懼,他猙獰著面孔,全身顫抖著竟在慢慢退化,那些滋長出來的血肉在凝固,深s 的經脈紋理在逐漸淡化,全身的血液如被蒸發了一般在慢慢消失。
與此同時,那赤芒揮灑的半個手掌大小的石頭上,一只石刻的眼楮,驟然睜亮了眸子。幽藍s 的眸光如光柱般垂落在尸皮上,無比神聖的威壓霍然間籠罩住了尸皮。
頓時,尸皮簌簌顫栗,竟然彎曲了雙腿,在祈求饒恕。然而那只詭異的藍眸根本就沒有一點理會,它幽光大盛,如視螻蟻般在俯視眼前的這具尸皮。
強大的威嚴力令尸皮充滿了恐懼,全身的生機在不住的流淌殆盡,歸還至關乾的身體內。僅僅片刻尸皮已然恢復如初,卻是明顯黯淡死氣了不少。
尸皮萎靡,在那藍眸的注視下,它拖著黯淡的身軀退避回石棺內。隨著一聲沉悶,棺蓋徹底閉合了。
然而關乾此刻卻並未月兌離危機,生與死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