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 ,苦熬了一夜寫計劃的光復,總算再次體會到當年為了一份商業合同而通宵達旦的經歷,可放下厚厚的紙稿,還沒睡兩個小時,便被破門而入的佐那子叫了起來。難道這娘們經過昨夜,覺得放過自己太可惜,一大早就吃了火藥要報復自己?抑或者每個月的那天來了?
光復覺得後者尚能原諒,畢竟女人嘛,就要對自己狠點。
不過顯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佐那子叫醒他,是因為前田老板求見。按佐那子的意思,要不是怕妹妹過來通知,被早起j ng力旺盛的他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打死也不會進他臭死人的房間。
我就那麼臭不可聞嘛,光復委屈地洗漱完畢,去見了正在會客室等自己的前田。此次前田前來,一方面是送昨天佐那子購買的特產,另一方面則是來正式向光復道謝的。昨天走得太急,生怕逾期交貨拉塞爾再次拒絕,前田回去後便讓人將貨物運了過去。如此,交接完畢,他總算徹底松了口氣,錢也賺到了,破產的危機也度過了。
「全托華源君的福。」前田由衷地表達謝意。
「前田老板客氣了,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打了個哈欠,這貨很有涵養地謙虛起來。
「哪的話,要不是光復君,現在我只能帶著妻兒黯然地回鄉下老家了。」前田心有余悸地說。
「哦,不知前田老板的老家在哪?」
「自然是加賀了!」一提老家,前田立馬來了j ng神,「華源君啊,我跟你說,我的祖上可是當年名揚天下的利家大人,我們這一支雖然已到了鄉下,但武士的身份一直沒忘。話說利家大人……」
沒想到本是禮節x ng地問一下,前田助太郎便滔滔不絕地開始說起所謂祖上榮光了,其熱烈程度不下于藤堂平助。光復趕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開玩笑,他現在還困著呢,可沒j ng神听免費故事。
「打住,打住,前田老板,我們能不能談點實質x ng的,你看我還沒吃早餐呢。」光復趕忙說道。
「是,是,實質x ng的……」前田訕訕地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區區謝禮,不成敬意,請務必收下。」
光復不明所以地接過袋子,入手沉甸甸的,立刻便反應過來,敢情是給自己送錢來了。
「前田老板,你這是……」
「這是您應得的,里面的是此次交易的抽頭錢,當然也有在下的一點心意。」前田生怕光復不收地解釋道。
光復也明白了過來,和所有現在交易相同,促成交易是有回扣拿的,也就是變了相的勞務費。問了前田才得知,這時代的抽頭是所獲利的百分之十,絕對算得上暴利了。而估量了下重量,前田給的絕對不止百分之十,不過光復也明白他的意思,做生意不外乎有利可圖,前田還想下次和洋人交易時找自己來當翻譯。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下次有需要的,盡管來找我。」光復也不推月兌,爽快地收了。和商人打交道有時候就這麼直接,你玩謙虛,就反倒不美了。再者,光復正愁沒錢花,有人給自己送錢,何樂而不為。
送走前田,光復打開袋子數了數,整整三十個金小判,當時的小判每個一兩,按照物價水平來算,則是一兩金等于現在的六千元,購買力還是相當不錯的。拿當時普通的武士家庭來說,刨去正常用度後,每年所余也不過五兩金。可以說這筆錢在當時,也算一小筆巨款了。(當時的一兩等于現在的16.5克)
剛要將錢袋收起來,佐那子卻突然出現,身後跟著里子,手里提著一個木盒。能不能不要這麼巧,光復心里叫苦,從佐那子那透著鄙夷的眼中,他看出自己數錢的動作,怕是被盡收眼底了。
「里子,把東西放下,我們走。」佐那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光復,對里子說道。
「姐……」里子還想說什麼,但話還沒說便被打斷。
「听到沒有,和這種人呆一起,遲早會被銅臭沾染。再不听話,小心今天加練一千劍。」佐那子橫了一眼,以姐姐的口吻威脅道。
‘哦’了聲,被逼無奈的里子只得乖乖地放下木盒,趁著佐那子不在意,偷偷沖光復做了個鬼臉。小姑娘的意思很簡單,自己這個姐姐太不近人情啦。
「喂,你誤會啦,听我解釋……」光復愣了下,想到佐那子可能誤認為自己向前田要報酬,可話還沒說,佐那子就帶著里子離開了。
心里叫冤,光復覺得自己太點背了,好事沒被撞見,盡被撞見壞事。等等,前田給自己錢,也不是壞事啊,難不成還要哥和商人發揚雷鋒j ng神。他垂頭喪氣蔫了下來,一早上見錢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這佐那子對自己的也算恨屋及烏了。
目光掃在了木盒上,光復又一愣,他們兩姐妹一大早給自己送個盒子干什麼?難不成是……他想起古代戰爭片里常有的情節,不會裝的是人頭吧。
盒子里自然不是人頭,要真是估計光復得嚇得手腳抽筋,立馬跑路。里面是昨天佐那子在萬貨屋買的一些特產,可她們給自己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好在不久後踫到了她們的大哥重太郎,一問才得知今天兩姐妹打算帶自己去吉野醫生那里,送些禮物表示感謝。
關于吉野醫生,就是給這具身體看病的那位,光復醒來後也上門看診過一次,是個慈祥的老者。可以說光復能活過來,全靠了吉野醫生的醫術,對他可真的是有再生之恩了。
重太郎的意思,送特產是佐那子的主意,勞煩人家看病,又每次都親自上門,送謝禮也是為了表達心意。听畢,光復有些小感動,他怎能不明白,佐那子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這個女人啊,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粗糙。
「什麼,她放下東西就走了,不行,我得叫她回來。」重太郎听到佐那子放下盒子就走,連用意都沒和光復說,頓時便有些生氣。
「別,千葉大哥,這事主要賴我,你就別責怪她了。」光復撈撈頭,苦笑著說。
「可是,這事是她的主意,到頭來自己又不去,未免有些……」重太郎猶豫著說,他是個實誠人,光復從側面打听過,可能與小時候受千葉定吉的教育有關。畢竟他是長男,繼承家業的重擔全壓在他身上,可想而知,無論劍道還是其他方面被管教得有多嚴。
「沒關系,我還是自己過去吧。」光復連忙說道。
開玩笑,要是重太郎真的去找佐那子,憑他是哥哥的身份,還不把她給訓斥一頓。那樣自己可就歡樂了,怕是被加深怨恨不說,還得安上個挑撥兄妹感情的頭餃。實際上,光復也後悔自己手賤,要是沒數什麼錢,現在估計就能由兩姐妹陪著一道出門了。姐妹花相陪啊,怎麼想都是一件極其愜意的事。
見光復說的堅決,大有維護佐那子的趨勢,重次郎古怪地看他一眼,只得點頭同意。得知了醫所的位置,離道場也不算太遠,光復別了重太郎,提著木盒便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