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巧。」確認是光復後,桂小五郎頗為親切的來到面前。
「原來是桂君啊。」光復也笑著上前見禮,「是挺巧的,昨天也是在這一帶見的面,沒想到今天又巧遇了。」
俗話說人生何處不相逢,光復覺得自己和桂小五郎還真是有緣,不過兩次見面的都是在這煙花之地,看來我們文雅淳厚的小五郎倒是個風流人物。
「華源君這次是……」寒暄過後,桂小五郎似笑非笑地問,但余光瞥見光復身邊的人時,表情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眼前俊俏的男子很眼熟,眼熟到他都有些膽戰心驚了。
「這……這位……兄台?」桂小五郎第一次表現出失態,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很明顯對方這副打扮是有內涵的,只得暫且用兄台稱之。
其實佐那子見到桂小五郎後,便低著頭躲在光復身後,鴕鳥思想地不想被認出來。她何曾想到今天如此失敗,不想被人認出,卻偏偏先被光復撞見,緊接著又遇上了桂小五郎。盡管祈禱還是被認出來的她,此刻尷尬萬分,紅著臉就想說話,卻被光復搶了白。
「啊,這位是在下的同伴小犬君,這次來是想見見世面,你懂的。」光復含著玩味的笑容,沖桂小五郎眨了眨眼。
後者自然不傻,早就認出佐那子了,見狀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話說兩次見面,佐那子和光復兩人都在一起,看情形兩人關系非同一般,很自然地桂小五郎就想到別處了。只是這次女扮男裝又是搞哪出,印象中千葉小姐可是個很有氣魄的女人,桂小五郎暗暗稱奇。
深知某人嘴里吐不出好話,果不其然又在人前戲弄了自己,佐那子憤恨地瞪了這某人一眼,慌忙解釋道︰「桂君,不要听這家伙胡說,我是佐那子。」
「華源光復,你要再胡說一句……」佐那子解釋完,便喝斥起光復來了,不過鑒于桂小五郎在一旁,她又不好發作。
「在下冒犯了,千葉小姐。」桂小五郎有種小夫妻吵架被受牽連的感覺,只得苦笑著賠禮。心道佐那子也有小女兒態的一面啊,果然一物降一物,華源君真是好福氣。
「我這邊才是冒犯了。」佐那子靦腆起來,這時倒做起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在光復看來,就目前的樣貌,不認識的人恐怕會認為是個扭捏的小白臉。
「千葉小姐,你這身打扮……」桂小五郎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算打破氣氛里的尷尬。
光復想要說話,但他的積極x ng瞬間便被佐那子投來暗帶j ng告地眼神澆滅,天知道他再開口又會讓人怎麼誤會。光復听話的閉上了嘴,開開玩笑也就行了,要是老拿佐那子說事,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對于桂小五郎的疑問,佐那子的回答和對光復說的差不多,無非是門人藤堂平助參加水戶藩的密會,自己不甚擔憂便跟蹤來看看。或許唯一不同的是,本來是她一人的主意,變成了與光復兩人的想法。
我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光復不無怨念地想,對天發誓,他可對藤堂這家伙沒一點關心。
「所以就想跟過去看看,另外我听說薩摩土佐那邊也有志士過來,那個……」佐那子不由吞吐道,神s 顯得莫名局促起來。
其實今早因發現光復收了前田老板的錢,一氣之下拉著里子走開的佐那子,回屋後左思右想便覺未免失禮。因為當時前田老板的表情明顯不是被逼的那種,盡管她很想認定是光復敲詐勒索了別人錢財,但一巴掌把人拍死就太武斷了。何況送特產給吉野醫生也是她的提議,到了實行的時候自己卻跑開了,于禮節上實在說不過去。
但當佐那子糾結了半天再去找光復時,人家已經出發好一會了。自然她是滿肚子怨氣,便要尋門人過過招,哪知听見了藤堂平助與山南敬助對話,說是要去參加水戶藩的什麼密會,薩摩土佐的人也有參加。其實水戶薩摩都好,與她佐那子根本沒甚關系,但听到土佐藩的志士時她便站不住了。不為別的,因為阪本龍馬便是土佐藩有名的鄉士。
盡管不確定龍馬哥會不會參加此次密會,但前陣子有人帶口信說龍馬近期回返回江戶,存了幾分希望的佐那子便鬼使神差地如此跟蹤上了藤堂。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就連跟蹤上了藤堂平助之後的打算也沒考慮過,她只是想見一見龍馬哥,哪怕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好。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知道對方回來後能見著,卻莫名其妙地選擇另種隱秘的方式。
想詢問桂小五郎有沒有阪本龍馬的消息,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下意識地,佐那子瞥了眼正心不在焉東張西望的光復,卻是沒來由有些心虛。當她意識到時,便覺得匪夷所思,芳心更是亂作一團。
藝j 優美的嗓音在三味線和琵琶的樂聲中帶著幾分浮華,遠遠地融入到這嘈雜的街道,卻也透出股別樣的淒美。朱紅的閣樓欄軒,彩s 的燈籠旗幟,面對客人永遠是不溫不火微笑的女人們,以及作樂把酒中微微傳來的喘息聲,這就是江戶的繁華之所。光復看似心不在焉地觀察,但耳朵卻豎得老長,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佐那子那里。
果然這娘們還是惦記著阪本龍馬,實際上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叫人家認識得早,可不會因為小小地攪合一下就對自己情有獨鐘了。若是放在昨天他可能會泄氣,也許還會無私地ch ngr n之美去撮合他們,但今天特別是方才第二次美人入懷,光復的心思就變了。
阪本龍馬又怎麼樣,同樣在一個時代中,難道自己就沒有一絲機會。如果以前是抱著同情,或者說報恩的心思去接近佐那子,此刻的光復則徹底的自私了。橫刀奪愛說得難听了,不過真動了泡妞念頭的他,是很危險滴。
「那個,其實我們也想去見識下,不過還是算了。」佐那子最後改口道。
「這樣啊……」桂小五郎卻是不明白佐那子的心思,以為她是想要參加密會又不方便,便笑道,「實不相瞞,在下這次也是應邀去參加,兩位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妨一同前往。」
「啊……」佐那子沒料桂小五郎會這麼說,愣了下。
「沒關系,有在下推薦,對方沒人會阻攔的。」桂小五郎很客氣地說,又怕佐那子還猶豫,便道,「我與華源君一見如故,其實也想趁此機會好好交流下。」
「如此,有勞桂君了。」接話的是光復,他笑著沖桂小五郎點了點頭,既然情敵有可能在那里,他豈有害怕去的道理。好吧,姑且將阪本龍馬算作情敵,光復這貨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想當年從眾高富帥追求者中月兌穎而出,最終奪了女友的一血,他深知,敢于泡妞的勇士,就要直面苦**絲的人生。何況現在的他也算個高富帥了,倒要見識見識後世被捧的一塌糊涂的阪本龍馬是何等人物。
說罷,不等震驚中的佐那子反應,拉起她的手臂,就與桂小五郎並身前往。當然,在桂小五郎的笑意中,佐那子羞憤交加地掙月兌了他的大手,不過礙于人面卻有不好斥責。這便落入了光復的算計中,沒有什麼比加深別人誤會更能促進兩人的關系了,誤會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為了今後的幸福著想,光復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