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氣氛醞釀的差不多,在多一刻水戶藩的三人就要不耐煩了,光復這才睜開眼,恨鐵不成鋼地對關鐵之介說︰「我都說了半天,你怎麼還是沒看透,哎,虧我還對你寄予厚望呢。」
關鐵之介為之語塞,因為光復之前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所以他不禁想是否自己誤解了對方,臉s 像便秘似的有些難看。
「好吧,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光復裝作無奈道,「我說要看你們水戶藩,顧名思義,刺殺井伊的事只有你們做才名正言順,才能振奮人心。正如前面高橋君所說,安政大獄你們水戶藩最慘也最冤屈,自然罪魁禍首井伊直弼是你們最大的仇人,我想全天下的沒有誰比你們殺他有更正當的理由。」
「殺掉井伊,對你們藩的好處那是很多的,你看……」光復說著掰起手指,「其一,洗刷了恥辱報了仇,全藩上下必然彈冠相慶,藩主也面上有光,褒獎一番那是免不了的。其二,帶動了天下反幕運動,以後人們說起水戶說起你們的大名,肯定都得豎大拇指。其三嘛……光復說著嘿嘿一笑,「也是最重要的,井伊可是支持慶福派的核心。他一死,當今將軍勢弱,你們的慶喜不就是有機會了麼?」
說罷,光復似笑非笑地看著水戶藩眾人,見他們變得激動起來,便再接再勵地又扔出個重磅炸彈,「到那時候倘若江戶混亂,不行制造點混亂什麼的,水戶的大軍便可趁機入城,如此你們懂的。」
別說已然興奮的關鐵之介了,就連擁有智力屬x ng的高橋臉上都露出了喜s 。光復的計謀太絕了,以刺殺井伊一人,便可讓天下大勢逆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想不到其中好處,那簡直就是白痴了。
眾人的懷疑盡去,在刺殺獲得的好處面前,哪怕犧牲幾個人,也算不上什麼了。
「華源先生,之前不敬之處還請原諒,在下對你絕無惡意。」高橋多一郎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禮,竟然以先生相稱,足以說明他的信服。
「如有刺殺妙計,還請不吝賜教,我等水戶藩必感恩在心。」高橋繼而誠懇地說道。
「對,華源君,啊不,華源先生,你告訴我們怎麼做吧。只要能殺井伊老賊,就是叫我死也干。」關鐵之介也摩拳擦掌地道。
「計將安出。」廣岡子次郎還是那麼有風格。
我靠,殺人還要哥來教,光復覺得這幾個恐怖分子也忒不稱職了,怎麼干掉井伊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好吧,誰叫自己喜歡樂于助人,做完好事又深藏功與名呢。任勞任怨的光復嘆了口氣,就充分發揮起大伙的創造力,把他們往歷史上櫻田門事變上引導。
他不能把計劃說得太清楚,那樣反而會給人別有用心的y n謀之感。試想刺殺行動是他鼓動的,卻連怎麼殺的計劃步驟都想好了,是不是聰明得讓人恐怖,或者說有動機叫人生疑。
「大家都知道平時井伊出行都戒備森嚴,但若是節r 的話肯定會有漏洞,刺殺時間上選擇節r 最佳……」
「具體c o作不好說,但可以找個緣由接近,比如告狀鳴冤什麼的……」
「武力的話,光用刀劍成功率不高,不過有洋槍的話到可以起到壓制作用……」
光復在關鍵時候總是不著痕跡地進行引導,而歷史上刺殺了井伊的櫻田門事變,正是在節r 上利用告狀接近和遠處放槍的方式得手的。反正具體c o作還是水戶藩這群人,他不過是幫了點小忙出謀劃策而已,到時候事發可和自己無關。
光復的小算盤打的很好,其實當听聞這群人想在江戶搞破壞的時候,他腦中便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r 本變得更亂。而好巧不巧提出刺殺井伊直弼,光復便靈機一動,既然有原班人馬在這里,想必這群人早晚也會想到去殺井伊,何不趁早闡明形式。這樣歷史上僅僅是復仇的行為,被他這麼一點效果就不一樣了。注定他的這番話會被傳回各藩,有了準備的各藩鬧起來,那情形肯定很j ng彩。
而不出光復預料,見好處都被水戶藩所佔,其余人也坐不住了。最先站起來說話的是有馬新七,薩摩藩被人佔了風頭,向來都有野心的他們怎能心甘。
「華源君,刺殺井伊的行動都讓水戶藩做了,那還要我們尊攘志士干什麼?」有馬新七道。
「有馬君說的沒錯,我等參加此次密會也是想給幕府一些顏s 瞧瞧,你不會低估我們的力量了吧。」武市瑞山委屈地說,像是y 求不滿的怨婦。
果不其然,這時就算是激進派也是以各藩的利益為背景,從一藩勤王論出發,認為只要一個實力足夠的藩國便能扭轉乾坤,重振危機的r 本。瞧了瞧y 言又止的桂小五郎,想來此時的他也是抱著同樣想法的。
「你們也可以參與的嘛,而且……」光復本不想說,但思量了下還是道,「京都那邊最近不太平啊。」
剛開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但片刻之後皆是一怔,互相望了眼,都從各自眼中看出了熱切。京都是天皇的所在,r 本真正的首都,光復說那里不太平是什麼意思?自古大名可是有權力帶兵上洛以安定首都,那麼另層意思不就是……
只要有想法就對了,達到目的光復不再說話,讓會議進入了z y u討論階段。最終,眾人都將他比之孔明子房,先進無私的好志士,紛紛邀請他去自己的屬藩共商大事,不過本著深藏功與名的優良品格的光復都婉拒了。開玩笑,和這群家伙一起去打打殺殺,他嫌長一個腦袋多了,他可是愛好和平的好公民。
在各藩人士里面,唯有桂小五郎沒有表現得那麼熱心,向光復投來玩味的眼神。害德光復心里咯 了下,他倒給忘了,文化人小五郎身為維新三杰,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華源君,你讓我想起三國里的一個人物。」桂小五壓低了嗓子,以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道。
「呃……哪位?」
「曹c o!」桂小五郎篤定地說著,嘆息了聲,「這個世道要亂了。」
「那你算不算引狼入室?」說自己是亂世ji n雄,這帽子有點大,光復嘴皮子不饒人地回敬道。
桂小五郎聞言莞爾一笑,絲毫不在意似的說道︰「那我很樂意多和幾只這樣的狼交朋友。」
說得很大方嘛,光復聳聳肩,對方不戒備自己就行。然而,有一點小五郎不知道,這貨是狼沒錯,但卻是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