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林听雨。
剛一進去,就有幾個侍女走了過來。林韻兒只是揮了揮手,道,這是我新找的店小二,你們帶他進里間換一下衣服,一會兒出來工作,至于這個女孩。林韻兒頓了一下,又是看了一眼葉靜安,才道,收拾一間上好的房間,準備一些漂亮的衣服給她換上,好了,我累了,你們帶他們退下吧。
是。那兩個侍女恭身行了一禮,齊聲回答到。然後便分別帶著葉靜安和葉兮換衣服去了。換了一身粗布衣衫,葉靜安頗是不習慣。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如今都是下人了,還去計較這些做什麼?他自嘲的笑了笑,伸手將原本披著的頭發盤在頭上,剛剛準備出去工作,卻是被人從身後拍了下肩膀,他轉過身來,身後的少年同樣是一身店小二的服飾,只是這低劣的粗布衣衫卻怎麼也無法將那股華貴氣質掩蓋,葉靜安不禁多看了他幾眼,你是?
什麼你是我是的,咱們可是同類人啊。少年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
葉靜安被他這麼一說也是笑了出來。好一個同類之人呵,不過看兄台也不像是缺錢之人,怎麼就同我一樣落得個如此下場?
缺錢?那個少年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你不是為了煙兒小姐而來的麼?
煙兒小姐……是誰?葉靜安有些不明所以。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吧,說說你是怎麼來這兒的吧。
葉靜安見這人倒也十分好相與,心下也是不怎麼排斥,索x ng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與了他听。
哈哈哈,至始至終少年都是笑個不停,老弟,別怪哥哥沒有涵養,只,只是,哈哈,這林韻兒她可是出了名的視錢如命啊。
此話怎講?對于林韻兒,葉靜安心里也是頗為好奇,現在听眼前的少年說起,自然十分的感興趣,也沒怎麼在意少年的取笑。
這林韻兒說來也是個奇人,她僅僅憑一介女兒之身,硬是在三閣時代里開創了自己的商業王朝。你看這遍布天下的明月樓,便是她旗下的產業之一。只是不知為何,她始終是視錢如命,就是區區一枚銅幣,她也是啥不得浪費。
這樣啊。葉靜安不禁感到一陣好笑,那你又是怎麼來的這里,那煙兒小姐又是何人?
那少年竟然是老臉一紅,與他平常的x ng格頗為不符,半晌,他才說道,我可是和老弟你一見如故,才和你說這些的哈。見葉靜安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我是听雨軒的少軒主林听雨,至于那林煙兒,可是名動九州的三大美人兒之一,為了能夠一親芳澤,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我便只好委屈自己來到這明月樓做起店小二來了,要知道,當時我可是差點被我爹打斷了雙腿呢。
葉靜安一陣無語,那你可是親到芳澤了?他一句話便是把林听雨給打殃了,他只弱弱的說了一句,沒有。卻是突然听見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響,林听雨此時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葉靜安奇怪的看了看身後,下一刻,他也是打了雞血……一身紅衣的林韻兒笑意瑩瑩的看著他們飛奔的背影,卻並沒有打算說些什麼。
葉靜安拿著一塊抹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剛剛用過餐的桌面,雙眉緊皺,一只手死死的抵在抹布的上方,身怕自己的手被弄髒了。
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將桌子擦拭干淨喲。林听雨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抹布,大大咧咧的擦拭了起來。不一會兒,剛剛還狼藉不堪的桌面便是煥然一新。
你這樣不嫌髒啊?葉靜安一臉的詫異,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林听雨。
剛來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不過久了也就習慣了。對了還不知道老弟你名字呢?林听雨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葉靜安,叫我靜安就成。
靜安?不成,這名字太俗氣了點,就叫你小葉子吧。嗯,不錯不錯,本大少爺太有才了,隨手起個名字都這麼有韻味,唉,天生的沒辦法啊。
葉靜安滿腦袋的黑線,不知道說這家伙什麼好。只是他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態確實在潛移默化的轉變著。
一天的勞作對于他們修煉之人並不是很累,只是這種低賤的活兒對于他來說難免會有些抵觸的,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的身份。晚上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葉靜安洗過澡,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靜靜地望著天花板。奇怪,怎麼是一天都沒有看見兮兒那丫頭?他嘀咕了一句。此時,確實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起身開門,只見林听雨左手拎著一壇老酒,右手提著一只燒雞,立于門外。
怎麼樣,小葉子,不知怎的對你總是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今天咱們哥兩頭一次見面,總要好好的喝上一場吧?盛情難卻,況且林听雨也算是他再世為人的第一個朋友,他也是十分樂意的,想也沒想,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們翻身上了屋頂,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林听雨一把扯開那壇酒的泥封,舉起酒壇就是喝了一大口,然後將它扔給一旁的葉靜安,自己撕開包裹燒雞的油紙,扯下一條雞腿,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葉靜安卻是抱著酒壇,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沒拿酒杯麼?他開口問身旁的林听雨。
沒有。真受不了你們這些人,一個大男人,整得跟個娘們似的,不喝給我喝。林听雨嘴里嚼著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無奈,葉靜安只好舉起酒壇喝了一小口,哪想卻是被嗆的不行。他自嘲的笑了一笑,自己以前喝過美酒無數,何曾喝過如此劣酒,罷了罷了,今r 喝個痛快再說。他捧起酒壇又是喝了一大口。
喂,留點雞腿我,別都吃光了,喂,听見沒,你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