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自由 第十二章 物換星移不知時

作者 ︰ 不滅自由

()物換星移不知時

炫月一夜未眠,早上起來覺得有些疲累,但是依舊很早的起來洗漱一番,開始給師父做飯。

問天稍晚些也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不停忙碌的稚女敕身影,不由得一呆,‘這孩子還挺懂事的。’隨後自己沏了杯茶,坐在院子里含笑望著炫月。

不一會,炫月把早飯收拾好,二人吃的很開心,問天雖然和那只異獸同住,但是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吃東西,現在來了一個孩子,這讓問天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吃完早飯,炫月把東西收拾好,便跟在問天身後,向昨天的崖邊走去,一路上炫月問東問西,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守著問天這樣的老古董,這讓早已對外面的世界向往不已的炫月,顯得有些喋喋不休,問天並沒有絲毫的厭煩,總是微笑著回答炫月的問題。

炫月從小就在唐人鎮,雖然經常能听到一些進出恐懼森林的人談論外面的世界,那些被說的完美無暇的世界,一直在炫月心里繞啊繞的,問天是經歷過重生r 的人,炫月當然不會放棄這絕好的機會。

「師父,我听他們說大世紀之前,有一種叫飛機的東西,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在天上飛的東西,你想去一個地方的時候,就可以坐在上面去了。」

「哇,那他為什麼死了呢?」

「因為他的父母叫科技,科技已經不允許出現了。」

「鋼鐵蒼穹里會有嗎?」

「當然會有,雖然他現在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這片天空。」

兩人慢慢的向山上走著,炫月不時的問,問天含笑的答著,兩人慢慢的走到崖邊,炫月停止了問題,一臉的嚴肅,問天望著炫月的嚴肅的樣子,不由的搖頭輕笑,走到崖邊望著崖下的雲霧。‘雖然這孩子一直表現的很開朗,卻是掩飾不住眼神深處的那麼哀傷與仇恨的火苗,唉,對這樣的一個孩子來說,保持內心的善良已經變得很艱難了吧,如果我稍引錯一步,可能就會毀了這孩子的一生。’

炫月站在問天的身後也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等著,看著問天觀雲不語,內心一片期待。

問天靜靜的站在哪里,緩緩開口︰「夫物,散必有統,分必有合,天地間四面八方,紛紛者各有所屬,千頭萬緒,攘攘者自有其源。要論蓋一本可散為萬殊,而萬殊咸歸於一本,拳術之學,亦不外此公例。」

炫月凝神聆听,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這種說話的方式自己從來沒听過,而且語言的意思完全不清楚,他有些無奈的發現,他不知道師父在說什麼。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世間萬物,分合有度,各有根源,一切東西都是有本源演化而成的。」問天望著炫月毫無頭緒的樣子,出言解釋到,「我探查過你的體內,知道你有異能的力量,但是被你的父母用強大的手法鎮壓住了,不讓它顯現出來,我想這也是炫雲他們想讓你過平凡的r 子,所做出的選擇吧」

听到問天提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炫月眼神黯淡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該對親生父母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

「如果你想變強,從今天開始我給你五年時間,你要成為一個異武者,我才會考慮是否教你異能的運用方法。如果五年以後,你成不了異武者,那你此生就別想走出這片森林了。」問天看著神情落寞的炫月,聲音里滿是嚴厲。

炫月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堅定,他必須要走出去,他要變強,他要報仇。

「剛才我說的是拳理的第一段,要想成為異武者,你必須先要成為武者,通過不斷的磨練才能成為異武者,異武者的強大我先前和你說過,到時候你就是擁有雙種能力的異能者,但是不代表你就是世間無敵了,經過幾代繁衍,現在的這片大陸上天才橫溢,不要被自負沖昏了頭腦。」問天顯得苦口婆心,害怕炫月一有成就就沾沾自喜,最後惹禍上身。

「師父,什麼是本源,人可以達到嗎?」炫月听到問天的教誨,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我都是本源的一部分,都是本源演化出來的,通過習練拳法,就可以感悟本源,假如你有一天觸模到本源的奧義,那麼你在這個世間再無敵手。」問天平淡的解釋著炫月的問題,「古時候的人類,通過觀察大自然得到啟示,又不斷的衍生出不同的想法,流派來印證自己得到的啟示,從而就會有世間無窮的變化。」

「我明白了,請師傅繼續吧。」炫月思考著問天的話,內心的迷茫逐漸開始散開。

「拳者,千變萬化,無往非勁,勢雖不侔,而勁歸於一,夫所謂一者,自頂至足,內有髒俯筋骨,外有肌膚皮肉,四肢百骸相聯而為一者也。破之而不開,撞之而不散,上y 動而下自隨之,下y 動而上自領之,上下動而中部應之,中部動而上下和之,內外相連,前後相需,所謂一以貫之者,其斯之謂歟!而要非勉強以致之,襲焉而為之也。當時而動,如龍如虎,出乎而爾,急加電閃。當時而靜,寂然湛然,居其所而穩如山岳。且靜無不靜,表里上下全無參差牽掛之意,動無不動,前後左右均無游疑抽扯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莫能御之也。若火機之內攻,發之而不及掩耳。不暇思索,不煩擬議,誠不期然而己然。蓋勁以積r 而有益,工以久練而後成,觀聖門一貫之學,必俟多聞強識,格物致知,力能有功,是知事無難易,功惟自進,不可躐等,不可急就,按步就序,循次漸進,夫而後百骸筋節,自相貫通,上下表里,不難聯絡,庶乎散者統之,分者合之,四肢百骸總歸於一氣矣。」問天一口氣說完這一的時候,那也是師父言傳身教,才弄明白的,更何況大世紀之後這些東西已經很少存在了。

「其實這一大段話,講的就是拳法的運用,練拳最後要練成一個整體,外力再大你也要像是怒海擊礁,巍然不動。這一切都是依靠不斷練習拳法,循序漸進得來的,以後你自然會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問天略微解釋了一番之後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皺眉思索的炫月。

炫月此時腦海中飛快的記憶著師父說的話,加上師父的解釋,自己艱難的理解著,過了好久他才睜開眼楮,眼中依舊有些思索。

問天微笑著轉身走向山下,「今天就說這些,我們先回去,明天繼續。」

炫月趕緊跟上問天,卻是沒有了來時的嘰嘰喳喳,一路上都在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些話的意思。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問天回頭看向炫月,「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等你學會了拳法之後,拳法和拳理結合,互相印證,理解起來自然不難。」

炫月當下也不再思考,看看時至晌午,便麻利的開始洗菜做飯,問天卻落得清閑,坐在院內的石椅上,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那是異獸叫阿虎,看到二人回來,便窩伏到問天腳旁,閉目假寐。

問天是不是的看一眼在灶間忙活的炫月,眼中的喜愛也是越來越濃,大有望著自家兒子的眼神。

兩人吃過午飯之後,問天帶著炫月下山去森林里的一處湖泊里釣魚,這讓炫月很興奮,他從來都沒有釣過魚,更沒見過,問天手把手的教他,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炫月開始喜歡這個玩世不恭的老頭了。

第二天早上,炫月依舊早起做好早飯,兩人吃完之後又到了崖邊。

「今天我們來講拳法的中的氣,在古時拳法研練到高深境界,可以將身體里的內氣外放,更有拳法大師,功入化境直窺本源。然而在現在,氣可以引動元素波動,你可以通過氣的引導運用各種元素,到了高深的境界,你可以擊殺高等異能的掌控者。」問天盤膝坐在地上,認真的和炫月講述著氣。

「天地間未有一往而不返者,亦未常有直而無曲者矣;蓋物有對待,勢有回還,古今不易之理也。常有世之論捶者,而兼論氣者矣。夫主於一,何分為二?所謂二者,即呼吸也,呼吸即y n陽也。捶不能無動靜,氣不能無呼吸。呼則為陽,吸則為y n,上升為陽,下降為y n,陽氣上升而為陽,陽氣下行而為y n,y n氣上升即為陽,y n氣下行仍為y n,此y n陽之所以分也。何謂清濁?升而上者為清,降而下者為濁,清者為陽,濁者為y n,然分而言之為y n陽,渾而言之統為氣。氣不能無y n陽,即所謂人不能無動靜,鼻不能無呼吸,口不能無出入,而所以為對待迥還之理也。然則氣分為二,而貫於一,有志於是途者,甚勿以是為拘拘焉耳。」問天稍一停頓開始講解此段的意思,「天地間,沒有一去不回的事物,也沒有一直是直而不曲的東西,所以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拳和氣相輔相成,氣的在于你的呼吸,一呼一吸間自成天地。」

炫月依舊不是十分清楚,問天卻不再解釋,「這些你知道就好,現在不急著你思考,我現在就把拳法招式教給你,這樣你每天練習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炫月一听可以學習拳法,之後大為振奮,趕緊起身跟在問天身後,一招一式的努力學習,時間就在炫月努力學習揣摩的過程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黃昏了,炫月學習的很認真,每一招每一式問天都會認真講解,炫月也總是會有各種想法,有問天這個活了百年有余的師父,對于他的講解炫月總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就這樣,炫月每天學習新招式,幾天之後問天不再跟他一起上山,他便開始了自己的苦修,每天累的半死才會返回家中,每當他想偷懶的時候,鐵軍臨死前的容貌總會顯現在自己面前,讓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r 子就這樣過著,炫月很快成了B級武者,半年之後他已經堪堪接近A級武者的邊緣,問天開始時常讓他到A級異獸的區域進行試煉,磨礪他的心x ng。

第二年,炫月已經是A級武者了,但是距離異武者還有很漫長的路,五年的時間有些讓炫月的壓力越來越大的,第四年的時候他才踏過A級進入S級,開始感悟元素的存在,通過氣的引導來運用元素。

這種結果讓炫月有些不滿意,但是對問天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炫月的資質屬于天才一列,這讓問天很是欣喜。而阿虎經過幾年的進化,現在已經基本上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了,除了胃口極大之外,只比人類多了一條尾巴。

時間依舊在不斷的前進,每天的苦修讓炫月很難有時間去回憶過往,也很難有時間思索仇恨,他和問天的關系越來越好,問天的關懷一直在填補著炫月的傷口,他希望有一天炫月可以放下仇恨,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以這樣的身份去擊敗斐特斯,這樣他的一生才會有意義,而不是擊敗斐特斯以後,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迷茫的猶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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