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蛇狼
「師父,明天我想去一趟極北之地」炫月站在問天身後,輕輕的的開口。
「去那里做什麼,極北終r 風雪彌漫,一眼望去皆是冰原,遼闊無邊直達南方小鎮,而且那里是SS級的區域,里面住著一個我都不敢去招惹的異獸,風險太大,不去為好」。問天對炫月的決定有些疑惑。
「我在S級的實力,已經很長時間了,我想去找一個契機,看看能不能突破境界」炫月聲音中透著堅定。
「用不用我陪你去,這樣比較保險」問天有些擔憂。
「不用了,我會呆在邊緣地帶,尋找機會專挑一些軟柿子捏的」炫月不想問天和自己一起去,問天總是護犢心切,每次和他一起出去都很難好好歷練,而且他也怕出現意外,問天會受傷。
「要不讓阿虎去吧?多一個人也好」問天依舊有些擔心。
「不用了,我自己應付的來,阿虎現在在緊要關頭,不要讓他分心了,你放心吧」炫月再一次拒絕了問天的提議。
「唉,萬事小心,若是遇到危險,你只要堅持一刻我就會順著能量波動趕到」問天看著執拗的炫月,只好一聲嘆息。
兩人談了一會,走出院門去往山上的懸崖邊,阿虎此時還在睡覺,最近阿虎嗜睡了很多,按照問天所說,這是異獸得天獨厚的地方,化形到了最後就會經常昏睡,就是為了完成化形的最後階段,說不定阿虎那天醒來就會變成一個SS級的高等級異獸。
站在崖邊,有風吹過,遠處的雲霧隨著風不斷飄搖零碎,樹枝輕顫著帶著綠葉獨有的芬芳。
問天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現在好啊,大世紀之前,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現在多好,炫月你在這呆了十年了吧?」
「是啊,一晃就是十年了。」炫月感受著萬物的氣息,頗為感概。
「可曾想過報仇?」問天靜靜的望著遠處的雲。
「想過卻也沒想過。」炫月略一思慮,緩緩開口。
「哦,放下不一定不去做,只是方式不同罷了。」問天聲音沒有多少意外,只是很平淡的回應了一句。
炫月有些意外問天的反應,他本以為問天這麼多年的努力之後,自己依然還是心中充滿仇恨,這樣或許會讓問天很失望吧!
「別太在意,孩子,世界上很多事你不可能真的放下,但是人是需要夢想的,需要z y u的,等你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你就會感到好似身在牢籠中一般,所有你所追求的,所希望的,真正的z y u卻是難以觸模到,人啊,這一生為夢想活著是一種勇氣。」問天望著不斷飄蕩著的雲,輕輕的敘說著。
「師父,這個世界的頂尖是什麼等級?」炫月听到問天的話,內心久久難以平復。
「SS級以上是造物級,造物級分三個層次,初期,中期,後期,造物級再往上便是生死級,生死級也分三層,接著便是神級,神級只有兩層,接下來便是不滅,其實現在異能界公認的只有神級,因為從來沒有人達到過不滅的等級,那是傳說中不死不滅的一種存在,是很多人的終極的夢想,可惜了,歲月已經把人們的希望磨得只留一絲,已經沒有人再輕易相信不滅的存在了,他們寧願活在牢籠里也不願再去嘗試。」問天聲音低沉,很是無奈,帶著幾抹蒼涼。
炫月已經呆在了原地,他知道SS級不是異能的終點,但是沒想到SS級以上還有如此多的境界,那是怎樣的存在啊,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個造物級,有多少個生死級,還有多少個神級,而我只是一個S級的異能者,在這些人面前,自己猶如螻蟻,他身體有些顫抖,眼中有著無限向往,「師父,斐特斯是什麼等級?」
問天望了一眼炫月,「神級,後期,已經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存在了。極北與極南交接的地方,有一個神級後期的存在,那是一只異獸。西北方還有一個,也是一只異獸,zh ngf 有一個,黑十字會有兩個,叛軍里有一個,之所以現在世界如此穩定,就是因為彼此牽制的原因,不過我相信不會安寧太久的,斐特斯終究要完成他的野心。」
炫月听著問天的敘述,手掌緊緊的握了起來,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手掌里,「師父,那你呢?」
「我當年重傷,現在也只不過是個生死級後期的實力,而你父親和母親都是神級的存在,而你也是最有希望成為不滅級的存在,孩子,今天告訴你這些,是要讓你明白,人需要有夢想不應該活在過去的仇恨中,而那些至高的存在,也只不過是你成功的墊腳石,沒有必要讓他們影響你的人生,要勇敢的活著。」問天看著炫月,眼中滿是期望。
炫月此時很受震動,想到自己的仇人竟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存在,它就會一種無力感,他抬起頭看向了問天的眼楮,眼中滿是期望,欣慰和贊許,就和一個慈祥的父親,在盼望著自己的兒子,能正確的走自己人生的道路一樣,那是何種的關心啊。
「師父,我會以自己的方式走到最頂端。」炫月心中暗暗決定,這一生都不要再辜負眼前這個老人的期許了,想想從生下來命運便是痛苦不堪,但是卻讓自己有一個如父般的師父,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再從我身邊奪走一樣東西,我要變強,我要變成真正的強者,我要真正的z y u。
問天欣慰的看著炫月,「孩子,幸苦你了。」
炫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中滿是堅定,「為了夢想才是真正的活著。」
「走吧,我們回家」問天拉起炫月的手,就像多年前,拉著炫月四處去玩一樣,炫月任由問天拉著自己,他很享受問天手掌中溫度,那是父親的味道,這一刻他們不再是師徒,而是真正的父子。
第二天炫月很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飯放到了餐桌上,自己吃了些之後,拿上收拾好的行囊,望了一眼院子,輕輕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的稍遠些,問天就站在了院門口,像是一個父親盼望著兒子早些歸來。
炫月一路向北,他沒有用異能力加快速度,就這樣慢慢的走著,他需要感悟這些元素,從而更好的運用元素的力量,他就這樣一路慢慢的走著。
整個恐懼森林都處在這片大陸的北方,遼闊無垠,極北之地的深處也只有那些絕世強者才能進入,等級低的就算躲過外圍SS級的異獸能走進去,也會被那里如水一般的異能量撕得粉碎。冰原外圍的異能量已經很濃郁了,異能者不用去引導就能感覺到異能量的存在,越往深處異能量越濃郁,是這個世界上異變物種的天堂。
異獸的出現很奇特,A級以上就有著與人類不相上下的智慧,而且肉身強度就算是高一級的異能者也難以攻破,它們本應是這個大陸的霸主,卻因為等級的上升太難了,所以才導致被擒殺的悲慘命運。
炫月一路無事,穿過S級的區域之後,他在去往SS級的邊緣地帶呆了兩天,他需要時間準備一下,再往前一小步,他就會完全的暴露在危險之下,他必須保護好自己。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SS級區域里面的低等級異獸很多,這些異獸也是最有潛力的異獸,它們一路從最低級的區域來到這里,經過層層的淘汰,最後能達到這里的,必然是異獸里最有望成為高等級的異獸,這也是異獸界最原始的強者選拔吧!所以SS級里的異獸不會去殺戮低等級的存在,也不會輕易走進森林,到了SS級以後的異獸就很少進食了,他們單靠冰原上濃郁的異能力就可以存活下來,當然了S級的異獸也不會踏入冰原,那意味著挑釁SS級,只有快要突破的S級才會這樣選擇,它需要用實力證明自己有在冰原一席之地的權利。
炫月要做的就是控制元素,模擬出自己的等級,他要以低等級的姿態進去,等突破之後才會把等級顯露出來,到時候就挑戰SS級來鞏固自己的實力。
經過一路上的感悟,他現在能更好的控制元素的形態,五種元素可以融合四種了,等到了第五種元素可以隨意融合的時候,他在異武者的境界上已經很高了。
炫月略作整理,隨著步伐的邁動,他周圍的元素劇烈波動,然後他的等級隨著步子的落下,最後好像B級的異能者,就當他剛踏入SS級區域之後,立刻有著數道氣息瞬間鎖定了他,那些氣息很強大,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各自收回了氣息,炫月緊繃的身子,緩緩的放松了下來,看來這招還是瞞過了這些恐怖的存在啊,但是他依舊不敢放松,異獸對人類是很反感的,這些強大的存在不屑于出手殺他,不代表等級低的不會殺他,所以他必須謹慎,趕緊找個藏身之所,早點達到SS級。
那幾道氣息收回之後,他不再停留開始了他的冰原之旅,就在他走進冰原十米的位置的時候,突然刮起了風,這風如刀一般,切割著他身體上的每一寸肉與骨,他急忙運用元素在身上形成了一個保護層,但是依舊能感覺到這風的寒。
炫月往後退了幾步,那風就消失,這個情況讓炫月大感詫異,他又幾步走到剛才的位置,狂風驟起,他又退了回來,就這樣反反復復好幾遍,好似一個貪玩的孩子。
玩了一會他才繼續向前,冰原上的風好似不會停止一樣一直刮著,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白s ,沒有植物,看不到動物,只有幾座孤零零的冰山相隔很遠的立在那里,炫月朝著第一座冰山走了過去,這座山很大,中間有峽谷,他想去那里作為今天的第一個落腳點。
就在炫月埋頭前行的時候,遠處的第一座山上,一只體型巨大的異獸望著遠處的炫月,眼中殺意涌動,炫月因為控制元素模擬了自己的等級,所以他不敢大範圍的控制元素感應,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異獸盯上了。
那只異獸在盯了一會後,緩緩轉身走下山坡,山坡下面有十幾只和它一樣的異獸,他走到群獸的面前,一條好似蛇尾一般的尾巴輕輕的甩動,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山坡下那群雜亂的異獸听到響聲,趕緊安靜了下來,望著山坡上的那只異獸,眼中透著畏懼,趴伏在地上不敢稍動。
山坡前的那只異獸,很滿意它們的態度,高昂著頭蹲坐在了原地,一身雪白s 的皮毛沒有一根雜毛,爪子、月復部、脖頸處布滿了鱗片,身軀也比對面的異獸小了很多,對面趴在地上那群異獸各個體型巨大,身上的毛s 卻參差不齊,大部分是白s ,有的地方是灰s 。
這種長得似狼的異獸叫作蛇狼,應該算是冰原的原始種族,冰原一形成它們就出現了,天賦非凡一出生就有A級的實力,而這個看上去相對于其它狼體態略小的頭狼,只不過是出生一年左右的蛇狼,但是它已經做了一群蛇狼的頭領,那足以說明這只蛇狼的不平凡。
它輕聲的嗚嗚了幾聲,好似在傳達命令,那些趴在地上的群狼不停的點著頭,神s 中很是遵從,命令下達好之後,頭狼不再發出聲音,轉身上了山坡,繼續盯著炫月。
而它的部從迅速的進入到峽谷的夾縫里埋伏了起來,等待著頭狼發出命令時,把獵物包圍起來。
炫月不敢一直盯著冰原看,因為除了幾座山峰,沒有其它的物體,看的時間久了會出現雪盲的現象,他低著頭不停的走著,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遠方的山峰,看起來離得不遠,走起來直到夜幕將臨的時候才走到山腳下。
自從進入這座山的範圍之後,炫月就感覺好像一直被人盯著一樣,但是四處張望又沒有看到,他不知道山中有什麼,所以不敢大範圍感應,只好謹慎的向著峽谷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