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也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這是在唬嚇小孩子嗎?給我讓開!這里沒你的事了!」
所謂旁觀者清,和因為警戒著赫拉克勒斯而處于臨戰狀態的衛宮士郎不同,站在一旁的Archer,僅僅一瞬便已經發現到伊莉雅的異狀。
當下也不和衛宮士郎廢話,Archer一把便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他,然後徑自走到伊莉雅的身前半跪下來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部「好了,好了,不用管那沒用的家伙的。」
「」
「伊莉雅,要是不想留下的話,就先行離去吧。我們不會阻攔你的。」伸出手指拭去了伊莉雅眼角的淚水,帶著與伊莉雅最初見面時一樣的,那和暖如春風般的笑容,Archer輕輕的說道「只是,希望你記著。就如同塞拉和莉潔莉特,比起愛因茲貝倫和聖杯戰爭,我和他更重視的是妳本人。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倆永遠都會守護你的。所以,妳就不要害怕了,好嗎?」
「唔」
置身于Archer的懷抱之中,可以感受的是,到來自對方身上的體溫。暖洋洋的感覺,充斥著身心的每一處,漸漸地便將心中的不安驅散出去。
到底有多久沒踫過了?這令人安心的感覺
不想分離,不想離開,多麼想時間永久停留在這一刻之中?伊莉雅下意識地便在Archer的身上蹭了蹭,本來不知所措的小手卻已在不知不覺間緊緊的抱住了這個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大姐姐。
「真是的,結果是由我來當唱白臉的嗎?也罷!那的確也是我的意願就是了。哥哥就是永遠都只能有充當壞人的份兒啊。」
或者應該說女孩子就是比較懂女孩子的心思嗎?
縱使是同一人也好,在這一點上卻還是Archer望塵莫及啊!
宛如母女般的兩人互相地擁抱著,又是何等的溫馨?唯獨,在此等時刻還拿著刀子,又是何等的煞風景?
「算了,我不打了。」看著眼前的兩人,輕輕搖頭苦笑了一下,衛宮士郎搭在劍柄上的手已經放了下來,一副無可奈可的樣子地說道「赫拉克勒斯,伊莉雅就交給你了。雖然我不認為會有什麼波折,但是在我終結這場鬧劇之前,她的安全就交由你守護吧。」
「啊啊,放心交給我吧,衛宮大人。以我的名譽起誓,就算是弄掉性命我也會保護好大小姐的安全。」既是因為衛宮士郎是伊莉雅的哥哥這身份,也是出于對他的實力的尊敬,赫拉克勒斯肅然的欠欠身。
衛宮士郎見狀,也報以一無奈的微笑,隨即就連身上最後一絲的銳利感覺也化之于無形了。
「那麼,去吧。」也就在這時候,Archer也恰巧模了模伊莉雅的小腦袋,說出了道別的話語。
非但容貌相同,連給人的感覺也是徹底地一致的。
縱使從理智而言很清楚其實眼前兩人都不是自己的母親,但是從衛宮士郎和Archer身上發出來的那種由衷的關愛,卻是與昔日的愛麗絲菲爾所給的感覺完全一模一樣。
那,是即使在冬之城之中,也能使人忘卻寒冷的溫暖。
那,是足以融化堅冰厚雪,只有視對方為家人時才會流露出的關切。
直到剛剛還彌漫于此的那重壓,已經再也不復存在了。可以感覺到的是,就算現在說要離去,眼前這兩人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阻撓。
只是真的要走嗎?
那尋找了多年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垂手可得自己真的要這樣就此離去嗎?
「約定」
「唔??」
「跟我約定!」本來細如蚊嗚的聲音,瞬間便提高起來。小手還緊緊地抓著Archer的衣角,伊莉雅怯怯地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的堅定和渴望「跟我約定!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一定要一直在一起。永遠地,待在一起!
就如同字面所說的一樣,這短短一句話中的含意,又豈會有人不懂?
顯然地,在最後這一刻之中,伊莉雅還是作出決定了愛因茲貝倫與衛宮士郎及Archer兩人,她選擇的還是後者。
「嗯,約定好了。」或許,來得太快?但是卻又坦然接受。Archer珍而重之地拉起了伊莉雅的小手,就彷佛是在踫著什麼一國之寶似的,然後輕輕地勾住了她的尾指「我們以後都會待在一起的。」
「嗯,約好了!」
話中不肯定的語氣,瞬間就被沖天的欣喜所取替。伊莉雅猛地撲向前摟住了Archer的脖子,後者亦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抱起了伊莉雅。
本來還有著些許繃緊的場面,僅是一瞬便已經消彌于無形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衛宮殿下。」
「也是呢總而言之,先到我家去吧?!!!」
話音未落之際,心中一陣警兆卻已突然升起。
破空之聲驀然而至,千鈞一發之際,衛宮士郎面不改容地把身一側,恰到巧處地擦邊躲過來襲武器,然後迅速反手一拿,在該武器落地之前便已把它抓在手中。
只是,等到他看清了手中的武器時,臉上便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首先,這是一把名劍,而且還是寶具級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卻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寶具。
其次,更莫名其妙的是,這把劍剛剛瞄準的也只是他的肩頭,而非他的別的什麼要害。
綜合這兩點來看發起攻擊之人,就彷佛算準了就是刺中了他也不會有多大傷勢似的。
會有這樣的寶具去揮霍
會有這樣的閑心去玩鬧
普天之下,就衛宮士郎的所知,就只會有一人!
「哼。作為余慶來說,還真是干得不錯呢。半人?」
果然,就如同衛宮士郎所料地。
下一瞬間,一把高傲的女聲已從最近的屋頂上響起而一絲的苦笑,亦已出現在衛宮士郎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