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在小丘之上,衛宮士郎倏地輕喝了一聲。與此同時,在前方不遠處的黑泥猛地從金黃色的杯子中暴漲出來,瞬間便蓋過了附近的一切殘骸與破敗建築,直涌向衛宮士郎等人身處的小丘!
以神靈之力催化而成的黑化聖杯,其威脅性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腐蝕性的黑泥,不過是前奏而已。真正恐怖的,乃是在黑泥覆蓋周圍環境之後才現身的獸潮。
假如站得太近的話,單是那洶涌而來的黑泥便足以使任何人喝上一壺,而只要被這些前奏的黑泥阻礙了那麼一點兒,那麼後來居上的千萬獸群便隨時能在瞬間之中把獵物撕成一千片。
要與這樣的黑泥與獸群對抗,其真正的要點並不是先發制人,而是反地先行拉開距離,等到黑泥基本上已經穩定成形了之後,再從獸群中撕開一條道路,—無—錯—小說直達王座的位置把懸空的杯子粉碎掉。這才是最佳的攻略法!
「小月!!!」
眼見黑泥即將涌至小丘的山腳下,衛宮士郎忙不迭地朝身後坐著的妃宮月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妃宮月嘴中輕聲的呢喃念咒,一陣刺眼的白色豪光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直沖天際!
大地在晃動著,在足以使人致盲的白光下,幾乎沒有人能睜開雙眼。當白光褪去之時,眾人眼前的景象竟已變得截然不同!
一輪明月懸掛在半空之中,縱橫交錯的高樓大廈屹立于前。
時空的背景彷如錯置,從未見過的景致突然出現在眼前,定楮一看時,本來即將涌至腳下的黑泥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眾人腳下的小丘,亦已變成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棟高樓樓頂。
「這個是」
「嘛,由于距離被拉開了的緣故,所以現在倒是有時間閑余了。在獸潮來到這里之前,就讓我先來解釋一下吧。」緩緩地戴上了一副無度數的眼鏡,衛宮士郎啪了一下響指,一張簡易的地圖立時浮現了在半空之中「畢竟也是冬木靈脈的仿制品,所以在大體上還原了冬木市的結構,這一點我想也就不用多說了由于在上一次的第五次聖杯戰爭中便把這臨時場景做了出來的緣故,為了節省時間,于是也就直接重制了上次的模板了。簡單來說,我們現在置身的就是在十年之後的冬木市吧?」
「十年之後的」
「冬木市嗎?」
「啊啊,就是這樣。你們的話,應該是第一次看見冬木市十年後的夜景還算不賴吧?」
不知名的古老咒文于妃宮月的身旁浮動著,凜烈的神光從坐在地上閉目不動的他身上直沖雲霄。以陣眼(此高樓)為中心,蘊含著陰陽相生的巨大太極在整個冬木市的地面漸漸浮現。
四周的景物雖非真的,然而卻也是真的。
此乃一夜之夢,虛假但真實的世界。
名為月夜見的神明,傾盡全力才制造出來的,真實的幻境!
雖說衛宮士郎等人也有分擔了部份的靈力消秏,但是,實際上承擔著主要輸出的,終究還是穩坐在地上的妃宮月。
在神道教的三主神之中,衛宮士郎主白刃戰,妃宮雪則主淨世之炎,雖然兩人都算是精于神道教的陰陽術,然而,也就只有本來就精于幻術的妃宮月,才能夠制造出這種虛中帶實的幻境。
此刻,立于大廈頂樓的邊緣,眺望著遠方翻滾著的黑暗的同時,衛宮士郎輕輕的解說道「現在我們身處的,乃是冬木市在數年之後才建成的新都中部位置最高的樓頂。至于黑之聖杯的巢穴以及獸潮的起始點,則在與我們這里隔了一整條大河,位于深山鎮的柳洞寺之中。唔換一個簡單的方法來說的話,或者你們可以把這當成是平面圖吧?」
隨著又一聲的響指,一塊白板就這樣憑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然後浮在半空之中。
衛宮士郎從袖中抽出了一支油性筆,先于白板的最右方打了一個交叉,在交叉上畫了一支旗子,然後又于白板的另一端畫了個圓圈,同樣在上方畫了一支旗子。隨即又在正中的位置畫了兩道直線,最後才畫了一道簡陋的橋梁,把兩邊連接起來,邊畫邊說道「嗯這樣說吧。就憑那彌蔓在空氣里的污濁感覺,黑之聖杯的所在地什麼的,我敢說你們走著走著肯定自然就能了,現在先讓我們大致理解一下地形的分布你們可以把我們所在的位置想象成這個交叉的位置,同時這也是小月和陣眼的所在。由于這法陣是以常世之地築起的,假如位于陣眼的小月身上的咒文被攻破的話,這個幻境將也無法維持,而常世的大門也會因失去聯系而崩潰,到時這堆黑泥和獸群就會被傳送回原來的冬木市之中,我想在這里的人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會想見到這樣的狀況發生吧?所以,這個交叉的位置,也就是說這棟大廈的頂層,就是我們絕對不能失守的司令塔。」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是一場陣地戰嗎?」憑借著自身在軍事上的敏銳觸覺,在瞬間之中便已領略到衛宮士郎接下來要說的話,伊斯坎達爾沉吟著說道「在我方陣地絕不能失守的同時,攻進對方的營地里,然後取下敵方王者的首級就是這麼簡單吧?」
「嘛,大體上是正確的唯獨,有一點我需要補充。」微微頷首認同了伊斯坎達爾的猜測,衛宮士郎續說道「此世之惡為人間的罪惡與黑暗面的集合體。就算在這里的只是失控的那一部份也好,只要能夠接觸到世界,黑之聖杯就能源源不絕地從世人的身上吸收力量來自我收復。想要確實地將這失控的此世之惡干掉的話,就是用對城寶具乃至對界寶具把它化成微麈也沒有用。」
「真的假的對城寶具就不說了,連對界寶具也不能把那黑泥消滅?」耳聞衛宮士郎的解說,身上充其量也只有對軍寶具的伊斯坎達爾登時有點亞歷山大地問道「這樣說的話,我們該怎樣才能把那什麼此世之惡消滅?」
「如果是上一次的話靠這個。」衛宮士郎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但是這次的話」頓了一下,衛宮士郎指了指兩儀式的眼楮「靠這個也成。」
︰嗯,你們沒有看錯。作者君我今天臨時決定二更並且付諸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