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找我有什麼事嗎?」最少數百米的距離放在衛宮士郎身上就只用了數秒,幾下跳躍之後,衛宮士郎已經站到了愛爾奎特的身旁,看著朱月。
「在那之前小士郎,先給姊姊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听這種家伙說話?」或許是因為對方重創過衛宮士郎的緣故,本來就不怎麼看得對方順眼的愛爾奎特基本上已完全敵視朱月,連帶著,就連听從對方吩咐的衛宮士郎也被她所遷怒上了。只見愛爾奎特嘟著嘴的看著衛宮士郎,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給我好好解釋就給你好看」的意味。
「我也是沒辦法啊,愛爾奎特姊姊」衛宮士郎無奈的擺了擺手「以剛剛那情況,如果我拒絕的話對方大概馬上就會再打過來了再這樣打下去我們這邊可是壓倒x ng的不利啊」
「正是如此,幼小的公主。」
「誒??誒??!!!這是怎麼回事?小士郎?剛剛我們不是戰斗得挺好嗎?為什麼」
「嘛,正好這對余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幫助,就順道解釋一下吧。」和滿頭都是問號的愛爾奎特不同,朱月淡定的伸出手指著衛宮士郎「的確,這個男人的箭術十分的出s ,縱使是在余和幼小的公主這麼高速度的戰斗中也能準確無誤地一次又一次擊中余,為幼小的公主你提供進攻的空間」
「然而,他的箭矢乃是由魔力組成的。早就在和余戰斗的時候,他的魔力已用得干干淨淨,剛才能夠稍稍治療傷勢並再度戰斗,純粹是靠著幼小的公主你給他的血轉化成的魔力。這種外來的幫助終不能持久,再戰斗下去很快就會將這最後的魔力用盡加上那把他催化為ch ngr n的咒文,也不可能沒有時間限制,只待那時限一過,這男人的戰斗力想必會大減吧。有著這兩個致命的因素,這男人的率先退場已是可以預料的還是說幼小的公主你認為失去這男人的援助之後還有戰勝余的可能?」
「嘖!」不甘心的低下頭去,縱使厭惡對方,冷靜下來的愛爾奎特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說的話,沒了衛宮士郎作後援,她確實不是朱月的對手。
或者,如果她能在衛宮士郎戰敗之前參戰的話,說不定衛宮士郎就能夠支持至朱月被擊敗,只可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足以改變過去的「如果」。
不但沒能阻止衛宮士郎,更使勝算白白流走,抱著自責的念頭,愛爾奎特不自覺的就用力緊握自己雙手,就連小手上布滿青筋也懵然不知。
「嘛,這個就放在一旁吧月之王啊,如妳所言,再打下去我們這邊壓倒x ng的不利,為什麼你要放過我們?」輕輕的拍了拍愛爾奎特的肩頭,衛宮士郎站前了一步看著朱月。
老實說,比較起責怪愛爾奎特來不及參戰,衛宮士郎更傾向于責怪自己的無力。
始終,愛爾奎特的昏睡又不是受她的意念所左右,倒不如說能夠在最後關頭醒過來救了自己一命就已經值得自己感激。
雖然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以朱月作為對手,能夠使對方負傷並削減到對方的戰力,這等成果就連第二魔法使澤爾里奇也做不到,這已經足夠衛宮士郎自豪。
然而,他要的並不是在失敗之後對外宣稱自己已經盡力,他要的只是保護好身旁自己覺得重要的人而已。
正如朱月所說,如果不是朱月現在主動停手的話,再打下去他肯定第一個退場。雖不能完全排除可能x ng,但剩下愛爾奎特一人的話要勝過朱月還是比較渺望。
論自責,恐怕衛宮士郎還要比愛爾奎特來得強烈,畢竟,他都是失去過兩次的人了。
只是,三世的經歷使衛宮士郎擅于控制情緒,所以他才可以將心中的情感壓下並安慰愛爾奎特。
「很簡單。只不過是余改變主意而已在最初的時候余不就已經說了嗎?衛宮士郎,余中意汝。」
「什?!!!你在說什麼?!!」不但自己被嚇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身後突然感覺到一陣險惡的視線,衛宮士郎急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那份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實力也好,那明知不敵也敢于賭上x ng命的決心也好,這些都是余生平僅見的就這樣葬送汝的話未免可惜。比起這個,余倒是覺得觀察汝較為有趣」朱月輕輕的掠了掠那及腰的長發「既然汝為余開戰的理由是為了防護幼小的公主,那麼在余暫時放棄對幼小的公主出手的現在,汝也沒有和余戰斗的理由了。當然了,余也不可能白白的放棄拿回肉身的機會,故此,余有一個提案。」
「提案?」
「然也。既然汝乃時之法的掌控者,那麼理所當然也能穿梭時間之隙縫。以余放棄對幼小的公主出手為代價,追加有關抑制吸血沖動方面余在這千年的等待中發現的線索,汝需要以時之法將余的肉身取回,可有異議?」
「也就是說要我回到過去的意思嗎?不可能,先不提改變過去可能會引致兩大抑制力的干涉,在這之前我可沒有進行過相關的研究加上就算我真的能開發到穿梭時間隙縫的術式,所需的魔力也未必是我能承受得起。所以」
「萬事起頭難,汝剛才回復自身傷勢時不就是應用了把時間倒流的原理嗎?既然已經開闢了道路,那麼接下來只需要沿著道路而行即可。魔力方面就更簡單了,以汝的實力,別告訴余汝不清楚可以把魔力儲蓄在媒介之上。至于抑制力」打斷了衛宮士郎的說話,說到一半,朱月有意無意的瞄了他身後一眼「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最大的問題,對汝來說大概最不成問題能夠救回幼小的公主並獲得免除她後患的方法,汝意下如何?不需要立即答復余,汝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在那之先,我有一個疑問,而且也有一點想追加。」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形勢比人弱,苦苦的思量也想不出任何替代的方法,衛宮士郎最終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喔?但說無妨。」
「假如我能取回你的肉身的話,是不是你以後都不會對愛爾奎特姊姊出手?」
「然。既然已取回肉身,那麼就沒有轉生候補的需要。」
「那事情就簡單了,你得答應不會因為一時興起而對人類進行大掃除,比方說,將南極和北極的冰塊溶解。或是將地軸溶解,把各個大陸當做彈珠台之類的行為。」
「真意外。余還真的曾經有類似的念頭,汝怎ど知道?」
「愛爾奎特姊姊的話,或者會因偶然而打算毫無理由地亂鬧,不過因為她並沒有這個權限和需要,充其量也就停在想過的階段。但是,如果是作為星球分身的妳的話,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實行吧!因此,除非妳能答應不會因為一時興起而對人類進行大掃除,否則我不會答應妳的要求。」
縱使把自己親近的人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縱使已經不再打算當純粹的正義英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世界因自己而滅亡。故此,衛宮士郎對朱月提出最後,也是唯一的請求。
不允許毀滅世界。
「真是的,余都已經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汝居然還別有所求?真是貪心的男人。也罷,就饒恕汝好了。余就答應在汝有生之年不會隨意對人類出手吧!」靜靜的盯了對方一會,從對方的眼中中讀到的,就只有認真和堅定,明白對方並非獅子開大口,而是真的有某種信念有背後支撐,朱月輕輕的一笑,答應了衛宮士郎的要求「反正不知為何,自這一年間,余對于這星球會被毀滅的感覺淡薄了不少,對破壞星球的意y 大減。而且就如同余所說,比起毀滅人類,余對汝的存在更感興趣。」
「那麼協議成立了怎麼了?愛爾奎特姊姊?」正當衛宮士郎打算松一口氣之際,突然感覺到衣袖仿佛被拉扯,轉過頭來,只見愛爾奎特一臉不高興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人家也明白是逼不得已但是,真的要幫那家伙復活嗎?」
「沒有辦法了我們現在並沒有選擇權更何況」衛宮士郎看了朱月一眼「月之王應該不會不遵守承諾退一百步說,既然對方要觀察這邊,那麼反過來這邊也可以監視對方。的確就算回到現世我們倆依舊不是朱紅之月的對手,但是相對地回到現世後我們也能找貞德姊姊她們來幫忙以四敵一的話,勝負最少也是五五之分吧!形勢最少比現在來得樂觀。」
「正是如此,回到現世的話汝等就不必再局限于區區兩人來挑戰余了,形勢怎麼看都比現在有利。如何?幼小的公主啊,你還有異議嗎?」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士郎答應的話我也只好答應了」
「很好那麼,就當作是記號,在汝離開之前就給汝一點點禮物好了」眼看雙方已達成共識,朱月微微的一笑,在衛宮士郎和愛爾奎特疑惑的目光之下,突然欺身到衛宮士郎的身前,然後親了下去。
「唔唔???!!!!!!!!」
「不要啊!!!!!!!!!!!」
嘴唇傳來軟軟的感覺,大腦一下子被沖昏,耳邊依稀傳來震耳y 聾的尖叫,下一瞬間衛宮士郎臉上已多了一個**辣的鮮紅掌印。
「你這家伙到底在干什麼!!!!!!」就像是想要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愛爾奎特張開雙手護了在衛宮士郎面前,口中仿隱約發出嗚嗚的吼叫聲,怨恨的眼神毫不掩飾的盯著面s 平常得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朱月。
順帶一提,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打的緣故,愛爾奎特身後的衛宮士郎正處于大腦當機狀態中,思考不能。
「為什麼要生氣?剛才余不是說了嗎?在他的身上留一個記號,防止他成功穿梭時間隙縫之後卻死在當時的余手中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一絲的壞笑出現在朱月的嘴角「安心吧,幼小的公主喔!余沒有打算要和你搶男人。」
「混帳」咬牙切齒的,生氣得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眼楮死死的盯著對方,如果千年城不是愛爾奎特另一個家的話,說不定她都已經胡亂的拆屋來發泄情緒了。
「嘛,談話既然終了,也是時候讓這男人回去了吧」無視了愛爾奎特那咒殺用的恐怖眼神,朱月走到了愛爾奎特的身後,輕輕的拎起了衛宮士郎,扔到了隨手打開的裂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