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安靜的r 子,每天陪著扎西娜和琳娜在部落里轉悠,看看長勢正旺的紅薯,學著部落的人去挖挖野山參,晚上模著扎西娜已經圓潤的肚皮,里面調皮的小寶貝伸手,踢腿,都是哪麼讓人興奮,r 子過得舒適而又愜意。
一個月後,尼夫首領派人通知各部落頭領去開會,扎西娜有孕在身,行走不便,我代她去參加。
頭領們見了我,爭先恐後上來跟我握手,除了尼夫首領,我大概是西可派最有威望的人了。
「各位頭領,現在整個西可派都反應了一個問題,哪就是新力派提高了毒品的價格,讓我們做得很艱難,再這樣下去,各部落的糧食都存在問題。」尼夫首領首先說道。
「是的,我們部落拿糧食去換毒品,原來二十斤換一克,現在要漲到三十斤換一克,可是據我了解,南葉派仍然可以用二十斤換一克,這次漲價顯然是針對我們的。
「這兩年漲得太厲害,原來一直是十斤大米換一克,去年漲到十五斤,今年初漲到二十斤,現在又一下子漲到三十斤,還要不要人活了?」又一個頭領抱怨道。
我听了後,突然想到哥奇兒上次說過的話,巴佔木和新力派的關系要好,會不會是他攻打西可派失敗後,使出了這一招來挾制我們?
這時只听尼夫首領又說︰「各部落都有這種情況,哪我們就組織起來,統一與新力派進行談判,要求他們降價。」
我看看時機到了,就說出了挖野山參換糧食的事。以前礙于自己是個外人,一直沒有向尼夫首領說,害怕遭到反對,反而將我趕出西可派。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料想這些部落頭領們應該會同意了吧!我是堅決反對任何人販賣毒品的。
誰知我剛說完,一個部落頭領就接到︰「郭將軍打仗是好手,可是毒品交易是我們世代傳下來的生意,這關系到整個西可派近萬人的生存,是不能丟的。」
其它頭領也附和著說道︰「是啊,不能丟……野山參這事不靠譜,再說總有挖完的一天,挖完了我們拿什麼生存?」
這群人的思想已經固化,要轉變過來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只有讓他們看到扎西娜部落的成功時才有可能扭轉這種局面。否則就算我說破嘴皮子,這里也沒幾個人會信我。
會議最後還是決定,由尼夫首領帶了幾個代表去新力派談判。其實談判結果是可以預見的,不會成功,因為核心的東西掌握在別人手里,而你,在整個環節中只是個跑腿的角s ,唯一有些資源的話,哪就是擁有漢朝的下線,也就是大毒販子。
我回到部落里,將自己的擔擾告訴了扎西娜。她也皺了皺眉頭,只希望在扎西娜部落推行的「野山參換糧食,自己種糧食」可以取得成功,否則其他部落頭領打死也不會信我的話。他們沒有理由從自己熟悉的行業轉換到一個陌生的行業,何況這關系到生存大計。
果不其然,尼夫首領與新力派的談判失敗,新力派的態度非常明確︰「我的成本也在上漲,南葉派之所以維持不變,是開始有約在先,等約定到期後也會上漲。」
幾個陪同談判的部落頭領氣不過,與新力派的人吵了起來,還差點動手,這就使談判更加不可能朝著期望的方向發展。
西可派只能接受漲價的事實。
天氣漸漸轉涼,衣服也穿得多了起來。部落里的厚衣服都是用羊毛皮做起來的,雖然不好看,但穿起來確實暖和。
伴隨著溫度的降低,感冒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到處都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咳著,肺都快吞出來了。
我們帶來的西藥有限,都是些治外傷的藥,也無能為力。部落的女人們依照經驗,采了些不知名的草藥熬水喝,到是有些效果,按她們的說法,每年到了冬季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天晚上,一個婦女在進木屋的梯子上摔了下來,許多人圍著她,我和琳娜也跑過去看,只見她呼吸聲很重,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臉s 通紅,我模了模她的額頭,燒得燙手。
「陣陣,陣陣……」,我連忙把他叫過來,他是醫生,多少有些辦法。
陣陣給他量了體溫,人的正常體溫是36.8度,她燒到了41.2度,已經是極度高燒,那婦女已經燒得說不出話,人也迷迷糊糊的,她丈夫在旁邊著急的搓著手。
「你們以前出現這種情況是怎麼處理的?」顯然陣陣也不敢下手,必竟人命關天。
「用涼水敷額頭,泡腳。」有經驗的婦女答道。
「有效嗎?」
「有的有效,有的沒效。」
「哪沒有效怎麼處理?」
「听天由命。」婦女無奈的說道。
陣陣皺著眉頭,他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先按照婦女的辦法試。其實這個辦法也是有科學依據的,就是通過涼水降溫,避免體溫過高燒壞大腦和肺部,但沒有辦法消除發燒的根源。
在西醫里,發燒是由病毒感染引起的,人體自身的免疫抗體與病毒做斗爭而產生發燒現象,要消除根源,就是要有抗病毒的藥物。
陣陣將我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悄悄說︰「排長,我擔心這是有傳染x ng的流感病毒。」
我吃了一驚,「哪怎麼辦?」
陣陣坦了坦手,他是西醫,這里沒有西藥。而對于中醫的醫理,他幾乎是一巧不通。
「但願你的擔心是假的。」我嘆了口氣說。
到了半夜,只听那發燒婦女的丈夫發出嘰里咕嚕的叫聲,我們連忙起床圍過去,只見他在木屋外面燒起一堆火,自己圍著這堆火打圈,手里拿根木棍子有節湊的比劃著。
「他這是在干什麼?」我奇怪的問。
「請天神,部落里的人出現重大疾病時,常常用這種辦法請來天神趕走病魔,你不要過去,你心不誠,過去會將天神嚇走的。」扎西娜在我身後說道。
「這……有效嗎?」我好奇的問,感覺這也太迷信了吧!
「嗯!」扎西娜認真的點了點頭,看來她也相信,真是傻得可愛。
天神也許沒能請來,因為婦女死了,她沒能挺過去。我們都不由得一聲哀嘆,這里的醫療條件太差了,要是在漢朝,這種病一定能夠治好。
第二天,我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女人的丈夫也發燒了,是在埋了女人後他自己說出來的,他只說好冷,感覺額頭很燙,陣陣用溫度計給他量了一下,39.8度,已經屬于高燒了!
為了防止更多的人感染,我將部落里的人集中起來開會,告訴大家出現發燒的情況後,要呆在屋里不要出來走動,不要與更多的人接觸,以免發生傳染,每天的飯會按時送到屋里去。
陣陣帶著我和一名有采草藥經驗的婦女來到山上,在婦女的指引下采些草藥,那名有經驗的婦女叫卡絲麗,她只知道采這些草藥可以治病,但具體的藥理作用她並不清楚。
我們也管不了哪麼多了,有沒有效試過才知道。
回去將這些草藥熬了兩大鍋水,給全部落的人都喝了,包括那名發燒的男人。
第二天天微微亮,陣陣就來到哪名發燒男人的床前,為他量了量體溫,然後就在部落里興奮的大聲叫起來,「退燒了,退燒了,草藥有效了!」
我也興奮的跑過去,男人已經恢復了一些生氣,只是咳嗽得仍然厲害。
誰知到了下午,他的身溫又上去了,燒到了39.6度,喝了兩大碗藥仍不見效果。最要命的是,部落里又有一名婦女和一個兒童出現了相同的癥狀。
卡絲麗也顯得非常焦急,因為這種情況她以前遇到過,她們管這叫「瘟疫」,在幾年前因此死了許多人。
陣陣和她一起到山上又采回許多不知名的草藥,喝了後仍不見效,男人渾身軟得連路都走不穩,體溫還在不斷的升高,達到了41.6度。
陣陣只有采用西醫里面的辦法,用酒j ng涂在他額頭上和手腕上,不停的用力揉搓,以此來給他降溫。
到了半夜時,男人突然全身抽搐,臉都扭曲變形了,當時我也在旁邊看著,看著一個病人面臨著巨大的痛苦,而站在旁邊的人卻一籌莫展,沒有比這更讓人灰心的事了!
男人也沒能挺過這一關,在掙扎中去見了他的妻子。
這種疾病,比戰爭還要可怕。戰爭中起碼可以見到來犯的敵人,可以做些什麼,而疾病,你不知道它何時會來,會發生在誰的身上,即便你知道了,也無能為力。
整個部落陷入空前的恐慌之中,人們紛紛在木屋前燒火請天神,指望天神能將瘟疫驅走。
我憂心忡忡的將現實告訴扎西娜和琳娜,希望能有辦法去將西麗醫生找過來,從她為我治傷的水平看,她對中醫應該還是經驗豐富的,也許她能阻止這場災難。
「可是誰去呢?」扎西娜說道︰「你和琳娜都是南葉派人的眼中釘,如果再去會被他們……」,她不敢再往下說,這是她不敢想象的後果。
「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部落的人一個一個死去吧,何況還有你,你現在是兩條命啊!」我有些不安的說。
「哪就讓不旦去行不行?他是部落的通信員,去接個人應該沒問題的。」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琳娜開口了,「姐姐,還是讓我和郭士成去吧,別人去接西麗是接不過來的,我和郭士成在哪里死里逃生,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情況,何況在南葉派還有一些擁護我的人,我可以向他們先打探一下消息,應該沒問題的。」
「可是你們好不容易才從哪里逃出來,現在又……」。
「不用說了扎西娜,就這樣定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部落的人就這樣沒命,更不能讓你和孩子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中,為了大家,為了你,再去冒一次險,值了!」我心意已決,堅持著說道。
「哪……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扎西娜咬著嘴唇,她也沒有辦法,她是部落的頭領,部落人的命也是她身上的肉。
我和琳娜分別抱了抱扎西娜,她那已經長圓的身體,又將成為我一路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