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y n如流水,一晃又是好幾天過去了。
這一r 傍晚,迎著落r ,柳珠像往常一樣腳踏單車飛馳在歸途上。
在一個丁字路口的信號燈前,她停下車子,一只腳踩在地上等待信號變換。
這信號燈的變更時間比任何一都要來的長,也就是說如果不幸在這個路口被攔下,那就要等上好半天才可繼續通行。
盯著前方橫向車輛的你來我往,柳珠的腦海中也開始浮想聯翩。
自從大學畢業,一晃已經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
做空手道教練的這些r 子始終都樂得其所,看著那些少男少女在場地上相互搏擊,飛揚著汗珠與歡笑。
每每看著他們,感覺就像又回到了過去。
從六那年接觸空手道,迄今已有十八個年頭。
自從學會了空手道,不僅整個人變得更加強壯,平r 里腰間的黑帶更是讓不少人羨慕的直流口水。
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用拳法來保護姐姐。只要挺身往姐姐身邊一站,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姐姐分毫。
就這樣不停想著,不多時,柳珠的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
目前的自己是黑帶八段,距離終點還有兩段。盡管以前曾有過兩次沖擊九段的機會,可惜都未能如願以償。
一次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夠,沒有通過考核;另一次雖然做足了充分準備,但臨考前一天姐姐卻生病住院,結果耽誤了考試時間被取消資格。
自那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因這樣那樣的緣故沒能有機會再度沖擊九段。
九段啊九段……柳珠開始在心里念叨起來︰哼!總有一天我要征服你。不然,我柳字倒過來寫!
信號燈在此時終於變更s ,已經等了好半天的柳珠,自然迫不及待蹬起單車就要往前沖。
然而車子還沒來得及蹬起,身旁就傳來一道嗓音將她喚住。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隨著聲音響起,一旁不知何時走上來一名男x ng。
側目看去,只見這是一個年輕男子,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穿著一身還算講究的西裝,頭發也梳理的乾淨利落,臉蛋雖然長得遠不及言情小中的一號男主角,但整個人在這套西服的襯托下也顯得容光煥發。
這人是誰?柳珠暗自嘀咕了一句,開口問道︰「你叫我嗎?」
陌生男子淡笑著點點頭。
「什麼事?」柳珠又問。
對方隨即略顯尷尬的頷了頷首︰「不好意思……我剛剛發現自己的表停了,麻煩能向你對下時間嗎?」
男子說著,起手腕勒起袖口——只見他腕上手表的時間是三點過五分。
柳珠見狀險些放聲大笑。太夸張了吧!現在都已接近五點半了,那人的表卻剛過三點。差了這麼多居然到現在才有發現,這家伙也真是遲鈍啊!
強忍著大笑的沖動,柳珠伸出戴著表的手腕遞到對方面前。
「哎呀呀!原來差了這麼多啊!」男子即刻吃驚的挑起眉頭,連忙按照正確時間把自己的表調了過來。
「謝謝你啦!不好意思,見笑了。」男子又笑又謝的說了半天,然後撓撓頭皮,轉身準備離開。
在他身後,柳珠琢磨著剛才那人一臉傻笑的表情,以及剛剛那個撓頭的動作,再看看對方的背影。突然,眼珠一瞪,隨即開口叫道︰「站住——」
打算離開的男子像是被這一嗓子嚇到了,哆嗦了一下慢慢轉過半個身子。
柳珠凝眸仔細盯著他的臉左瞧右看,不多時,月兌口而出︰「章——魚——」
此二字一經說出,對方立刻就愣住了。他微張著口唇,呆呆注視著面前的女子,看上去一副傻頭傻腦相。
見他這樣,柳珠更像是確定了什麼似的道︰「哈哈——瞧你這副發呆的傻樣,果然就是章魚!」
被叫做章魚的男子愣愣的看著柳珠。
看了一會兒,忽然眉頭一展,換上一副激動的神情︰「莫非……莫非你是那個男人婆……」
話沒說完,章魚男的頭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唔——上來就動手,果然就是男人婆!」章魚男呲牙咧嘴的道。
「活該!誰叫你亂講話!」柳珠說著賞了對方一計白眼︰「你不戴眼鏡我還真差點沒認出來!你眼楮不再近視了嗎?」
章魚男嘿嘿一笑,答道︰「我戴隱形啦。架著眼鏡出國,怕有損形象嘛。」
「什麼,你出國啦?」
「是啊?」
「你居然可以出國?」
「我為啥不可以出國?」
接下來的時間自然少不了敘舊和嘮叨,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聊了不知有多長時間。
而後,柳珠突然一把握住章魚男的手腕道︰「走,我們回家說去。」
「回、回家?」章魚男不明就里的反問了句。
「對啊,回我家。路上站著聊多難受,回家坐下來好好敘敘舊。」
「哎?這……合適嗎?會不會太唐突了……」章魚男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柳珠開始耐不住x ng子了︰「我家的情況你知道,我姐姐你也認識。有啥唐突不唐突的?」
她這麼一說,章魚男自然有了幾分猶豫。
「喂,還記得我姐做的香芋扣肉嗎?」柳珠像是存心吊他胃口似的道出這麼一句。
此句一出,只見章魚男的雙眼即刻大放亮光,隨後便是心動的一連串點頭。
「上車!」
「上、上車?」
「你不上車跟得上我嗎?」
「那個……我提醒一下,你這是單車耶。」
柳珠即刻白他一眼︰「廢話!不是單車還能是汽車?」
章魚男搖搖頭,用手撓了撓腦袋道︰「我的意思是你行嗎?會不會把你和你的車子……」
話未說完,就見柳珠雙手交握,右掌覆於左拳之上;而後,一個用力,只一道清脆的「嘎吱」聲隨即響起。
與此同時,變了臉s 的章魚男即刻二話不,乖乖坐上單車後座,任由柳珍載著他一路狂行。
歸程中的兩個人,一前一後,雖然口頭不發一語,但卻都在內心深處嘀咕不斷——
「死章魚!還像以前一樣麻煩……」
「男人婆!還像以前一樣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