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浴室事件的次r 黎明,柳珍等三人便打點好行裝,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由于畢竟不是游山玩水,因此三個人只攜帶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便上路了。
一路上,珍珠姐妹望著車窗外的美景有說有笑,反觀章宇卻是低著腦袋悶悶不樂。到底也是攸關生死,心情自然很衰了。
大概不到一天的時間,三人便順利抵達了鄰近N縣的Y縣,並改乘汽車前往N縣。
到達目的地後,由于天s 已晚,三人便借住在一家小旅館里過了一宿。
次r 早上,他們收拾妥當,直奔水源村而去。
由于N縣的佔地面積實在不大,因此沒用多少時間,三人便到達了水源村。
村子里前後加起來也就十幾口人家,稍有個風吹草動便盡人皆知,因此打听起事來也異常方便。
「喔,你們是說宛芸家啊……」一位坐在大樹下乘涼的老伯伯,c o著濃重的口音說道︰「那家人已經搬走了。」
此話一出,柳珍三人頓時吃了一驚︰「搬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走了大概有三年了。自從女兒去世後,沒過多久那家人便離開啦。」
「那您知道那戶人家搬去哪里了嗎?」章宇心急的問道。
老伯攤攤手,無能為力的說道︰「那我就不曉得了。只知道是往西邊去了……」
「哎呀!西邊那麼大,你要我們如何找啊?怎麼也不問清楚!」章宇這回不但急了,言語中也透出抱怨的口吻。
老伯听他這麼一說,立刻脖子一梗道︰「年輕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規定別人搬家,我還要負責問個明白?這世上搬家的人多了,難不成都要我逐個去打听嗎!」
章宇當即被噎得啞口無言,剛才一著急說話沒經過大腦,得罪了人家他自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是一旁的珍珠姐妹趕緊出來打圓場。
「阿伯,我那位同伴也是一時心急。得罪之處,請您多多擔待!」
「是是是——阿伯,您別理會他,那家伙說起話來時常不經大腦!」
「阿伯,宛家人是往西邊去的。不過西邊確實滿大的,您看還能給我們提供些別的線索嗎?至少也讓我們找起來有點兒眉目。」柳珍客氣地詢問。
老伯先是白了章宇一眼,而後沉默一陣兒又答話道︰「那戶人家當年搬走的時候只有一位婦人,帶的東西也不多。趕了輛馬車,車上只放了一口棺材。你們一路西去沿途多打听一下,應該也能有所收獲的。反正,這地方終歸也就巴掌大小,料想找人的話還不至于太困難。」
「謝謝阿伯!」柳珠致謝。
「讓您費心了,非常感謝!」柳珍致謝。
「阿伯謝謝您,剛才真是不好意思。」章宇致謝。
老伯隨即又白了章宇一眼,哼道︰「要不是看在兩位姑娘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妳!」
別過老伯,三人便開始一路西行,邊走邊不停打听有關宛家人的去向。
走了一路,問了一路,說得最多的幾個字就是︰宛姓婦人、馬車、棺材。
一路問下來,倒也真如之前老伯說的那樣,果然有幾位當年的知情者給了他們不少指示,所以找起來並非起先想象得那麼費勁。
皇天不負有心人,下午時分,終于讓他們在距水源村以西數十公里的小木村找到了宛家人。
只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頗顯荒涼的小院,院里面滿是雜草。
當中有座孤零零的木質簡易房,房子的門和窗子上糊著早已過期的廢舊報紙。那上面,布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和蛛網。
屋子破敗陳舊,給人的第一感覺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房後是好幾株枝繁葉茂的大樹,雖說它們長得高高大大,可是看上去卻不似常見得那樣蒼勁挺拔。
外加枝杈的交疊錯落和樹干的干涸,仿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丑陋怪物矗立在那里。
這一刻,那間本就不大的屋子在巨樹的襯托下更顯渺小,孤獨無依的被靜靜籠罩在大片不見陽光的樹蔭下。
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布滿蜘蛛網的門板,柳珠忍不住連連乍舌︰「姐姐,我們不會搞錯了吧!這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柳珍應了一聲,隨即叩響房門。
一連叩了好幾遍,屋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姐姐,我來。」柳珠勒了勒袖口,隨之便是一陣敲擊。然而結果卻仍是同先前一樣,動靜全無。
繼柳珠之後,章宇也加入了叩門的行列。兩只手左右開弓,就像打鼓一樣劈里啪啦敲個不停。
盡管敲得賣力,可卻得不到絲毫響應。
奇怪,難道是外出了?就在三人百般困惑之際,屋子里這時才傳出了一點響動,貼著門板听,像是走路發出的聲音。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從中探出一張飽經歲月洗禮的滄桑面容。
雙方相互打量著彼此,老嫗眼中充滿了j ng惕的目光。
她看著面前的一男二女,片刻之後,用格外沙啞的聲音最先發問︰「……你們是誰?」
「伯母好!」柳珍微笑著頷首︰「請問您就是三年前從水源寸遷至這里的宛母吧?您的府上曾有一位名叫宛芸的姑娘。」
對方一听這話,立刻就變了臉s ,眼楮也瞪得渾圓,而且漸漸涌進不少血絲。
下一秒,老人一反之前木納的神情,轉而變得異常激動。「走開——走開——你們認錯人了——」
老人高聲咆哮起來,聲音听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淒厲。
從對方驟變的情緒反應中看出了什麼,柳珍緊跟著說道︰「伯母,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請借些時間和我們談一談好嗎?」
「談什麼談——你們認錯人了——」老人又吼來一句,抬手就要去推對方。
柳珠上前擋住老人推向姐姐的手,隨後開口︰「伯母妳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我們一路打听而來,相信是不會弄錯的。當年您獨自趕著馬車帶著棺材離開水源村,很多人都看到了。您一定就是宛母對不對?」
听到這樣的言詞,老人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不是!不是!你們走開——走——」
就這樣,雙方相互爭執起來。一邊要趕人,一邊不要走,氣氛很是緊張。
爭執間,眼尖的柳珠忽然瞥見房內牆角放置著一口長條形的箱子,定楮一看赫然是尊棺材。
于是立刻高聲叫道︰「啊——棺材!您果然就是宛母!為何不承認?」
一聲慘叫剎那間自老人口中傳出,就像一把利劍直刺心窩,叫人一陣心寒。
此刻再看,面前的老婦人雙眼充血,臉上遍布悲傷與激憤的表情,宛若已陷入了崩潰邊緣,再也受不得頂點刺激。
見此情景,柳珍三人不敢再與對方爭辯下去,也不敢再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
听任老人吼出一個長長的「滾」字,繼而重重關上門板。
呆立在門外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全沒了主意。
在沉默了數分鐘左右後,還是年長的柳珍最先開口︰「算了,我們還是等等看好了……」
話落,便坐到門前的石階上。
柳珠和章宇對視一眼,也很默契的一左一右陪坐在柳珍身側。
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等待,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