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向被挪送符挪送走了。
凶利崖還是凶利崖,獅杰還是獅杰,獅杰站在凶利崖邊咬著牙。
獅杰整個臉黑得象一塊抹布,要不是他的一頭紅發,那他就幾乎成了一個影子了。
獅杰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很黑,出師不利,只是來辦一件事,帶走一個女孩而已,明明應該是極為簡單的事情才對,誰知樣樣不順心,處處受阻,麻煩多多,意外連連。
獅杰從小到大由于身份極為尊貴,平時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從來就沒吃過虧,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吃憋。這讓一直高傲自負的他情何以堪!
華向最後突如其來挪送離開,反將了獅杰一著。讓獅杰想利用華向當人質威脅傅雪怡的計劃宣告破產。這讓獅杰功虧一簣。獅杰差點氣得吐血。
獅杰站在凶利崖邊,眼神邪異,神情凶厲,一付吃人樣。看起來似乎比凶利崖還凶,比凶利崖還厲。
寒極山的另一方向,七位導師還在跟七只魔獸對峙著。
導師們雖不致于一動不動,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小雪,下個不停,落在七位導師身上,落在七只魔獸身上,落在地上。
「你們可是清幽學院的導師?」
突然、突兀、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這七人七獸都嚇了一跳。
七人立即望向七獸,只見七獸眼神雖然y n鷙,但也有點錯愕的望著七人。
(不是這魔獸問的,他們都知道我們是導師,不會多此一問吧?難道為了消遣?不對,神情不似。)導師們都心有疑惑。
七獸也有疑問,當聲音響起時,他們也把目光從對面七人身上收回,轉而互望自己的伙伴。
(誰出的聲音?明知故問還是打發時間?)結果七獸面面相覷,听不出誰的聲音,看不出誰開的口。
七獸眼對眼,十四個眼珠子溜個不停。
(難道人類整蠱?故意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七獸立馬再把眼光移到對面人類身上。
(還好,都還在。八個,一個沒少。)七獸松了口氣,然後眼神就呆滯了。
「八個?」
這一次,七獸失聲驚呼起來,象見了鬼似的。
七位導師更是一頭霧水。(這魔獸到底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魔獸可就沒導師們這麼淡定了。
沒見過鬼的人永遠都會奇怪見過鬼的人為什麼會這麼驚嚇?當他自己真正見到鬼時,那窩囊模樣或許還不如別人。
那化形似師爺的魔獸神情可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抬起左手,覺得整只手臂僵硬沉重,好不容易抬起來,伸出了一根手指也在微微顫抖。他指著導師那一方。
「你……是……誰……?」
聲音結結巴巴,顫個不停,顯然他內心極端震撼。不只是他,其他魔獸顯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到魔獸這副模樣,七個導師也意識到有事發生了。
(也許剛才問話的不是這七個魔獸?那……)導師也不敢再想,他們把眼神轉向身後邊,慢慢地、緩緩地。
這時,七位導師就見到了傅雪晴。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傅雪晴,他們就被嚇到了。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以後帶給他們的驚嚇還會更大、更多。
七位導師驟然見到有一個人就這麼站在自己的身後,近在咫尺。
七位導師身上的汗毛立即聳了起來,他們極快的躍了開去,象在身上裝了彈簧似的。保持了一段距離之後,七位導師還是驚魂未定。
(我靠,象鬼一樣,都靠這麼近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那不是只要他願意,勾勾手指就能要了我這條小命。)七位導師心中寒氣直冒,他們驚得不輕,比七個魔獸還不如,畢竟七個魔獸離得還算較遠。
何不憂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連這口氣都是顫顫栗栗抖出來的。
「你……你你……是是是誰?」
連問話也是顫顫抖抖吐出來的。
「怎麼回事?學員們呢?」這個人絲毫不理會何不憂問什麼,徑直就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口氣冷漠、眼神冷厲、神情冷酷。
這時,七人七獸才慢慢鎮定下來,才仔細地觀察著這個人。
這個人整齊于肩的濃黑s 的頭發連著一身樸素無華干淨不皺的深黑s 衣衫,配上一雙踏遍天涯而又一塵不染的灰黑s 的布鞋。黑發黑衣黑鞋黑煞了人,黑進人心。霜白的臉冷酷如霜,蒼白的手握著一柄漆黑的刀。
「深不可測。」
這是七位導師對這個人的印象。
(這個人忽然出現,無聲無息。不過應該是友非敵,來得真是時候。)導師們心中松了一口氣,如果有這樣的敵人他們一定會寢食不安的。
「高不可達。」
這是七個魔獸對這個人的看法。
(這個人聲音突兀,出現忽然。這下麻煩了,估計是敵非友,怎麼辦?)七個魔獸忐忑不安。如果這真是敵人,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何不憂畢竟是老江湖了,他稍想一下,然後就說︰「這位小友,我們就是清幽學院的導師,不過學院歷練出了點問題,學員們正受到七階魔獸的攻擊。還望小友能夠仗義相助。」
何不憂回答了這個人的問題,就盯著這個人冷酷的臉不放,當看到這個人臉s 大變時,何不憂卻心中一喜。
有戲。
卻不知,何不憂對上這個人的眼神時,他突然覺得了有著厲如雷、利如電的刀光激sh 進眼楮里,簡直眼如刀割,頭如刀割,心如刀割。
「啊!」
何不憂捂眼、按頭大退,要不是韋星涼和另一位導師扶住了他,他就要跌個四腳朝天。
所有導師大怒,恨不得沖上前拼命,卻懾于這個人的強大,沒敢輕舉妄動。他們甚至不知道何不憂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
七個魔獸卻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跟清幽學院一伙的就好辦了。
傅雪晴卻不理他們怎麼想。他听完何不憂的話後,心中一震,又驚又怒,他不得不驚,他不能不怒,接著何不憂就慘了,然後就大罵︰「你們怎麼當的導師,如果我妹妹少了一根頭發,我就平掉清幽學院。哼!」
听了傅雪晴的話,導師們反而心中一松,原來只是追究他們照顧學員不周之罪,但這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說一聲就傷人,而且這口氣也未免太過不客氣了吧。難道清幽學院是你說平就能平的。
七個魔獸的感覺可又不同了。糟了,這人和這清幽學院的學員有關系,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少主的計劃。他們不知道,現實比他們想象中還糟,糟得多。
傅雪晴可不再理會他們怎麼想。
傅雪晴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這變化實在太大,原本平平無奇的眼楮,雖然說是冷厲銳氣,但現在卻一下子烏黑如夜明亮如月。
「明月亮晶楮,尋方探位。」
這雙眼楮如明月一樣,閃光光、亮晶晶,仿佛能夠照耀世間一切,洞察十方天地。
七人七獸突然覺得自己似赤身**般,毫無秘密可言,這種感覺讓他們不自禁打了個激靈。這還是傅雪晴沒有把眼力放在他們身上,但這也讓他們深受影響了。
「明月亮晶楮」當然不可思議,傅雪晴當然也發現他妹妹的所在,正因為這樣,傅雪晴才走得很急。
七人七獸只忽地覺得有亮光一閃,傅雪晴已經不知去向了。
七人七獸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個人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七獸心有余悸,他們暗想,不知少主如何,會不會遇到這個怪物。然後怎麼辦?
然後?
沒有然後。
七位導師已成雕塑了,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有眼花的話為什麼七個魔獸變成了十四個。
沒有眼花。
只有恐懼,無邊的恐懼。
七個魔獸完了,都被劈成了兩半。
場面極端詭異。七位導師毛骨悚然。
「這這這……這不是真的吧?」一個導師面s 煞白,驚惶得問。
韋星涼手腳冰涼,空洞地說︰「好快。是他干的。」
「好快。就是他臨走那亮光。」何不憂憂憂地道。「不知道他妹妹是哪一個學員,希望不會出事,不然學院恐怕真要遭大難了。」
幾個導師听後都如遭電殛。
但願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