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奇」原來是一種凶獸。
凶獸,被人認為比魔獸、妖獸、怪獸還不如的一種獸。凶獸一般都是群居生存在一個地方。所有的凶獸都是毫無人x ng,毫無智慧,生x ng殘暴,只知殺戮。凶獸的法力卻只能靠吞噬而來,自身體內慢慢轉化。凶獸一般都是靠蠻力在進行戰斗的,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冰奇」。
「哥哥,‘冰奇’是一種什麼樣的凶獸?」傅雪怡好奇的問。
傅雪晴道︰「雪兒,你知道窮奇麼?」
傅雪怡道︰「凶獸窮奇,難道跟那‘冰奇’有關系?」
傅雪晴道︰「嗯,‘冰奇’可以說是窮奇的一種。傳說有一群凶獸窮奇來到了這寒極山,最後入主了這冰奇林,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誰也不知道這冰奇林有什麼能夠吸引它們的。不過寒極山的魔獸也不會平白無顧地就過來招惹這群只知殺戮、勇進不退的凶獸,只要這些凶獸不出來搞風搞雨,沒有什麼魔獸或人願意來主動招惹它們的。奇的是它們再也不離開了這冰奇林,全然把這當成了它們的窩,但誰敢踏足它們的地盤,那就是不死不休。更怪的是,久而久之,這群窮奇在這冰奇林中,漸漸地發生了變異,竟變成了寒屬x ng的凶獸,外形也有了一些改變,生活習慣也不同了,就象成了另一種凶獸。所以也就只好再給它們起過一個名稱了。基于它們本就是窮奇,又定居在了這冰奇林,因此也就稱之為‘冰奇’,延用至今。」
傅雪怡問︰「哥哥,那這冰奇林中生存有多少只凶獸‘冰奇’啊?」
傅雪晴沒有回答。
他已不必回答。
「冰奇」已看得見,就在前面。
好大一群,一群好多。
傅雪怡怔了一陣,差點眩暈掉。
好多,有近一千只吧?
傅雪怡是看清了這凶獸「冰奇」。
她立刻想到了凶獸窮奇。
對比了一下,才發現這兩種凶獸確實不大一樣,大不一樣。
在傅雪怡的印象中,凶獸窮奇大小如牛,形狀似虎,長有翅膀,披有刺蝟的毛皮,叫聲象狗。
可眼前這凶獸「冰奇」,大小如虎,狗頭人形,鉤爪鋸牙,翅膀退化成短翼,全身灰白,還有一條像狐狸而且拖在地上的長尾巴。偶爾听到幾聲吠嗥,也確實象極了狗叫。
凶獸窮奇和凶獸「冰奇」,已經是南轅北轍,差異極大了。
「冰奇」更丑惡。
——這是傅雪怡的看法。
傅雪怡也很擔心︰這麼多「冰奇」盤踞在這里,怎麼通得過?身法再高明也做不到無聲無息,想要通過這冰奇林,一定會被發現的啊。
傅雪怡是沒有辦法了。除非是沖殺過去,一千只凶獸「冰奇」數量雖巨,如果境界夠低,憑她與她哥哥兩個九階大人物,自是不怕。
沒有如果。
傅雪怡驚駭地發現︰這些「冰奇」最低的也有七階,七階的數量還不多,八階也很少,其余全是九階,這是一群極端恐怖的凶獸。
傅雪怡覺得她自己若是沖上去的話,就象一只小綿羊竄入到一個狼群里,絕對的尸骨無存。
傅雪怡突然覺得很無力,原來達到九階也並非就能夠做到天大地大任我行的啊!
傅雪怡只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她哥哥身上。
「哥哥一定有辦法。」
傅雪晴一定有辦法吧,畢竟是他帶著妹妹往這邊來的。他有辦法離開這冰奇林吧?
他有。
還是最直接的辦法。
「雪兒,跟我來。」
他們來到了一棵「樹」上,其實也不是樹,是一個蘑菇。
一個二十幾丈高的大蘑菇。
真的是蘑菇,一棵怎麼看也不象蘑菇的蘑菇,形狀不象是傘,反而象一只四四方方的桌子。
傅雪晴和傅雪怡就站在了這「桌子」上,居高臨下看著那群凶獸「冰奇」。
傅雪怡道︰「哥哥,我們怎麼辦?」
「不是我們,是我。雪兒你就乖乖站在這里,看著就行。」傅雪晴就是這麼說的。
傅雪怡也是這麼听,听著就那麼焦急,忙問︰「哥哥,難道你想……獨闖過去?」
「是。」傅雪晴說得斬釘截鐵。
傅雪晴說得這麼鎮定,傅雪怡可是更著急了。
「可是哥哥你只有一個人啊?」
傅雪晴道︰「一個人,足夠了。」
哪知,傅雪怡都快急出眼淚了︰「可是,凶獸‘冰奇’中達到九階的,少說也有一半啊!這怎麼打得過呢?」
傅雪晴輕撫傅雪怡的青絲,為了讓她安心,只好說︰「境界並不代表著一切,實力和戰斗力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凶獸也就只是凶而已,數量多又如何,毫無人x ng的畜牲何來齊心之能,又如何曉得排兵布陣之道,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任它千凶萬獸,我自來去縱橫。」
傅雪晴說得倒是輕松,傅雪怡卻是怎麼也安不下心來︰「可是……」
傅雪晴為了表示自己信心和實力,就插話說︰「雪兒,听哥哥的話,不會有事的。你好好看看,同一境界如何以一敵十、以一戰百、以一斗千。」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傅雪怡知道她哥哥主意已定,她只好再問︰「哥哥,你是說真的?這能行麼?」
「行。」傅雪晴說得很有信心,就象是勝券在握。
「雪兒,戰斗是最快提升自己的方法,你們學院組織歷練,也就是為了提升你們的戰斗經驗。只不過你們的歷練方式太過于溫柔了些。我不一樣,我也有過殘酷的搏殺和爭戰,我所學、所練、所懂的遠非同境界的人可比。雪兒放心。」
傅雪怡又怎麼能放心的下,就算她知道她哥哥很厲害很厲害,但她還是感覺特別緊張。
關心則亂。
傅雪晴道︰「雪兒,你先留在這里,等下我會留下一只‘冰奇’給你練練手的。」
「好的。說話算話哦。哥哥加油。」傅雪怡道。
她本就是個很聰慧的女孩子,反正怎麼說她哥哥都會獨自出手,那她又何必無謂的拖後腿呢。
傅雪怡只好鼓起勁來為她哥哥打氣。
傅雪晴卻嘆了一口氣。
他發現他最近嘆氣真的多了好多。他卻是不反感起來了。
以前不嘆氣,是因為他無憂無慮,活著只為了爭一口氣。既然要爭氣,又怎好嘆氣。
現在兄妹相聚,多了牽掛,做什麼事總免不了前思後慮,難免要嘆嘆氣。傅雪晴卻不介意,反而覺得生活更美麗。
為了活得好,好下去,傅雪晴只好豁出去。
傅雪晴嘆了口氣,整個人就掠了出去。
傅雪晴一掠了開去,傅雪怡的心就懸了起來。
傅雪晴一躍就落到了那群凶獸「冰奇」的前面,掠空如雄鷹,收勢靜若鶴。
好身手。
這麼一來,傅雪晴整個人等同是在所有「冰奇」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登台亮相。
所有的「冰奇」,「刷」地一下瞪著凶殘又沒有感情s 彩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傅雪晴。
凶氣彌漫。
「咆嗚……」
剎那的安靜之後,所有的「冰奇」都瘋狂了起來,象一群瘋狗似的吠叫了起來。
「轟轟……」
所有的「冰奇」竟全都朝傅雪晴奔沖了過來,爭先恐後的,居然沒有一只原地不動的。
凶獸總動員。
所有的「冰奇」就象是一股從高山上奔沖而下的泥石流,毀天滅地似的,所過之處摧枯拉朽。
好凶暴的陣勢,猶如萬馬奔騰。
傅雪怡的心更懸了。
她緊緊地盯著她的哥哥。她盯著她哥哥的背面,黑發黑衣黑鞋,傅雪怡覺得自己好象盯著一道影子。
沒有影子。
傅雪怡才發現她哥哥的「光合閉影」神功已經發動了。
影藏光采。
這瞬間,傅雪怡覺得自己是不是神情恍惚了起來,她覺得她哥哥變了,似換了另一個人。
——似了一個蘇醒了的魔鬼。
——比凶獸還凶的惡魔。
傅雪怡不禁打了個冷顫。但是很快她就鎮靜了下來︰「哥哥就是哥哥,哥哥就是最好的人,除此無他。」
傅雪晴還是傅雪晴,但氣勢變了。
他的人本來猶如平平靜靜的湖面,倏地沸騰了起來。
整個人無情了起來。
該無情時就絕情。
殺氣大盛,傅雪晴仿佛變成了個制造殺氣的無底洞,殺氣破體而出,鋪天蓋地。
煞氣沖天,沖天煞氣透雲霄,攪得周天寒徹。
凶氣洶洶,凶焰滔滔,滔滔不絕猶似一浪接一浪,一浪強盛一浪。
邪氣凜然,妖異無常,讓人膽顫心寒,邪風出巢,狂嘯千里。
鬼氣森森,y n暗如猛鬼出籠、百鬼夜行、萬千鬼魂纏身。
寒氣逼人,殺氣煞氣凶氣邪氣鬼氣五氣朝元,化成凍死人的寒氣,寒臨大地,滅絕萬物。
如果是人,早就被嚇死了。
如果是魔獸,早就被驚走了。
可惜是撞上了凶獸。那只有斗到底了。
不知死活的凶獸怎麼也不躲開,躲不開了,那就只好殺,殺得干干淨淨,讓它們死得徹徹底底,這樣才能安安心心。
傅雪晴似入了魔,他要大開殺戒。
氣勢已提了起來,空前絕後。
「明月亮晶楮」也亮了起來,卻暫時泯滅了人x ng。
殺。
毀滅。
不留情。
該絕情時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