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斗運戰」是天機算師的戰斗,那他們這樣的戰斗是以什麼方式進行呢?
玄陣,就是其中比較常見的一種。
玄陣,天機算師的獨特手段,當然會有區別于普通的陣法。
普通的陣法在天地中設局,稱為布陣,以天才地寶為引,讓天地共鳴,配合陣眼、陣基,形成陣法。陣法一般情況下可分為三種,幻陣、殺陣和困陣。
玄陣,是虛無之陣,也叫命運之陣。玄陣由天機算師布下,激活,對敵,只與天機算師的命力息息相關。
命力,很多天機算師認為是法力,其實不然,也不只是這樣。天機算師身上的法力,只不過是命力的一種,但一般的天機算師也的確只能運用消耗自己的法力去進行推算。
命力其實還包括冥冥之中所能借控到的虛無的命運之力,這一類命力,也稱之為虛命力。
高明的天機算師要推算別人的命運,還能以那人身上那薄弱的命運之力為媒介或手段,從而讓其為己所用,這種命力就稱之為異命力。
而天機算師本身的法力,可以凝化為命力,稱之為法命力。
命力一般包括這三種,也是天機算師推算對敵的根本。
玄陣,只需要命力激發運作,命力越渾厚,玄陣所展現的威力就越大。玄陣也大體分為三種,殺戮玄陣,勾引玄陣,迷失玄陣。
安隨遇很輕松就布好了一個玄陣,此陣隱而不現,暗藏殺機,匿于安隨遇腳下,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之處。
「玄陣已成,就當是一道開胃菜,令將來啊令將來,可不要一下子就掛了才好啊?」
安隨遇居然在祈禱令將來不要太快死掉,他到底還想干什麼?
令將來還真的是不曉得玄陣,不然的話,他的實力將會飆升一大截,他不知道對手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他只管接下就是。
他在等。
——等安隨遇先出手。
令將來還沒有跟其他天機算師交戰過,天機算師的決斗,有個專業名詞,叫「命斗運戰」,他也不知道。于是,他想見一見其他天機算師是怎樣戰斗的?看看能不能學到什麼?借鑒到什麼?
令將來沒有去找尋安隨遇,天機算師幾乎沒有區域限制,命運虛無飄渺無所不在,命運的戰斗也可以一念千里,想哪攻哪。
令將來不知道,安隨遇的攻擊已經準備好了。
松樹挺拔向天齊,小溪細流的涓涓聲,反而讓整片森林更寂靜,但是一陣狂風暴雨即將襲卷而來,到時這片森林還能依舊麼?或許天機算師的特殊戰斗方式,于命運中的決斗,可能對這森林來說無傷大雅?事實會不會也如此呢?令將來不知道有沒有為這森林推算過?
安隨遇閉著眼楮,感覺很滿意的樣子,雙手背在後面,就象一個領袖。
「開始了。」
安隨遇用力一跺。
「去。」
玄陣從地表被勾劃出來,閃著顫顫銀光,卻竟然飛快的移動起來,如附于地面的閃電,所有的樹、花、草、石等一切都沒能阻礙得到,仿佛一切都成了透明的,那玄陣疾快消失在安隨遇的面前,直朝令將來而去。
令將來突然覺得有點不妙,天機算師對一切感應、征兆都會有所j ng覺。他知道對手應該是有所動作了。他也趕忙提起j ng神,法力不敢怠慢,天機算術也準備就緒,就只等對方的攻擊降臨。
玄陣來了,來得特別快,剛從安隨遇那邊消失,就已經出現在令將來的眼前,在令將來還沒有反應起來之時,就已經來到他的腳下。
令將來的確是看到了一點異樣,可是他也看不清楚,這如鬼魅般的影子就光速閃過了他的腳下,他錯愕的認為那只是一道奇特的怪影,也就一劃而過,他還轉頭望一下它去往何方?甚至有可能的話,他倒想觀察、研究一番。
直到腳下有白光直聳上天,令將來才駭然的發現,那怪影沒有遠去,而是停留在了他的腳下。這是什麼玩意?令將來不明白,卻感受到了命力的波動。
「這難道就是對方的手段?」
令將來失聲道,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天機算術能運用到這般田地麼?他實在是沒有接觸過。
直聳上天的光芒有七束,松樹密林亦遮擋不住,更是沖開雲霄,直達天庭,去往天外。令將來還是強壓下內心的震撼,但也極為驚喜,這樣的天機神通別說他聞所未聞,簡直見所未見。
那七束光非常的明顯,這地面上七個r 白s 的光源所激發出來的。其中有四個點,剛好組成一個四邊形的四個角,而令將來就被圍在這個四邊形的中間。
令將來此時總算是看出來,這象是一個陣圖,那七個r 白s 的光源就如同陣眼,支撐著整個陣法。整個陣圖的範圍好象也不小,令將來看到到處都溢著顫顫銀光。詭異的是,不管有什麼東西在前面,那些銀光也絲毫不在意,依然一穿而過,這是一種透明的特x ng。這也真有虛無命運的特x ng,只不過這天機神通沒有在命運中施展,而是給人運用到現實世界上來,端得非凡手段。
這手段讓令將來非常眼紅與貪婪。他在想如果真會這樣的神通,他戰斗力將突飛猛進。當然現在可不是頭腦發熱的時候,令將來從這地面上的陣圖,感到了不安與威脅。
何況這個陣圖的中心七點,所處的方位,所連起來組成的圖案,讓他感到非常熟悉。那圖案令將來見過了不止一次,幾乎每到夜晚,他一抬頭望天,都可以看得到。那就是北斗七星所圍成的勺子型。
如今那地面上那r 白s 的七點源,連起來的話,正好就是一個勺子型,其中有三點構成勺柄,其余四點構成勺心,而令將來就是處于那勺心的正中。這時候,令將來有一個怪異又讓他自己覺得不舒服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象真被盛裝在一根勺子上,正y 被吞噬個j ng光。
這時候,從地面上激聳上天的七道白光,也得到了天外七星的回應。令將來抬頭望天,透過重重雲層,就發現遙遠的星空中,有七顆明亮的星星,好象受到召喚似的,就算距離無比遙遠,也發出七道明亮的光束,與地面那激上去的白光相接。
天上的聖光束要比地上的白光束更為的粗大,十四道光束,七對七,看起來就象天上的聖光束把地上的白光束籠罩在其中,然後穿透到地面的七個r 白s 的光源。
這時,地面上的那陣圖更為的明顯,而天上七星也全被牽引出來,出現在令將來的頭頂,與地面上的陣圖相互呼應,把令將來限制在其中。
森林的另一邊,安隨遇居然用松樹的樹干做了一張大床,整個人斜臥其上,一手撐頭,閑情逸致。
「完成了。殺戮玄陣——「七星噬月」。令將來,掙扎吧!」
令將來神情凝重,這一切發生得很快,加上他剛在猶豫著要不要以身試命,結果不一會功夫,一切象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
令將來在奇怪,「天碗」到底還能多萬能?怎麼這里面什麼都有?連北斗七星也有。難怪乎令將來會吃驚,「天碗」內自成一界,甚至里面的空間還不曉得有多大,最起碼這片森林就象沒有邊際一樣,這一切不知是幻是真?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出神猜想這些的時候。
地上陣圖,引來天上七星,這時殺機已現。
令將來看著天上七星,他從沒有覺得北斗七星還能這麼近距離觀看到,雖然這或許不為真,但也一定不能小瞧。
北斗七星耀發熾光,從令將來的角度看上去,就覺得從中有縱橫兩道光延伸向四方,流光溢彩,幻華神艷,看得令將來有點頭暈目眩。
上下兩巨型「勺子」,周圍七道強光束接天駁地,就象形成了一個牢籠,把令將來困在中間。
「這是陣法?可我為什麼感到強烈的命力波動?到底怎麼回事?命力為什麼可以展現在真實的世界里,以肉眼都能看得見?」
令將來看不出個所以然,一切都充滿了疑惑,也充滿了殺機。
天上的北斗七星耀眼熾艷,明亮,華麗,也令人恐懼。離得越近,令將來越感到一種可怖的壓迫感,自己被動的陷了進來,現在有一種放不開手腳的感覺,他進行推算都覺得阻力巨大,算不到什麼事情。這也讓令將來認識到,他在天機一道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也讓他堅定下來,「聖逐之爭」後,一定要去那什麼「天機會」的地方。
不等令將來多想,攻擊就到了,天上七星發動了攻擊,七顆星激出了七顆光彈,殺向令將來,光彈看不出大小,因為真猶如光速一般,但可以肯定,讓打中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令將來當然不會傻站著當靶子,他可不想把命送在這里,他左閃右避,速度也是不慢。雖然他是天機算師,但怎麼說也是成仙的人物,不會那麼容易被擊倒的。
天上七星可不是激出一個光彈就完事的,而是連續不斷的激發,象七把源源不斷的弩弓,殺機不斷。
令將來想閃出這個陣圖,可四周原本存在的七道光束又極快的移動起來,不停的變幻位置,令將來靠得太近,都有一種灼痛的感覺,這讓他不敢強行往外竄,但是來自天空的殺著也很要人命,不斷攻擊著他。這時候的令將來就象做著困獸之斗。
他亦不甘心于束手待斃,就以法力形成的能量彈反擊,結果讓他大驚失s ,他的能量彈遭遇到光彈時,相互穿透而過,就象彼此只不過是虛像,是泡影,是幻覺,總之令將來全都打不著觸不到這「牢籠」的一切,而是馬不停蹄的往四面而去,反而炸在四周,毀了一些松樹。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不是真實的陣法,而是從命運中轉移出來的?」
令將來當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攻擊無效,但這「牢籠」的攻擊絕對是致命的,他感到一種要命的毀滅,似乎不把他吞噬個干淨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