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擊起千層浪。
兩個導師的話語,讓所有的人怔了一下後,就全面嘩然起來。
「啊!?」
「這……?」
「不會吧?」
「真的嗎?」
「怎麼可能?」
「有沒有搞錯啊?」
所有人怎麼也沒想到,傅雪怡的房間會搜出疑似裝有「噬心蠱」的罐子,這倒有點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傅雪怡作為院長徐清蓮的徒弟,本來就是嫌疑最小的一人,或許也根本沒人會去懷疑她。
可是,兩個導師偏偏就是在她的洞府中找出可疑之物,這還真的很是懸奇。
大長老習靜也是變得一臉凝重,這件事情的後果很是嚴重的,畢竟傅雪怡怎麼說也是院長徐清蓮的徒弟,這個身份在清幽學院就很不一般,那幾乎可以說就是下一任的院長了。
「史神醫,你看看這罐東西到底是不是‘噬心蠱’?務必慎重、嚴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習靜也只能是這麼說,突然搜查出一個這樣的結果,也是讓她大感頭痛。
史為鏡是學院之中的第一道醫師,一直很是德高望重,每個人受傷、不適,都會求到他的身上,也就沒有什麼人敢去得罪他,他的地位不可動搖,但是現在,只是要他查看一下毒藥的真偽,他卻是大感棘手。
他伸手去接過那罐東西的時候,手還是有點輕顫的,就象他要接的是一個燙手山芋,仰或這罐東西是要給他喝的毒藥似的。
畢竟,傅雪怡的身份太敏感了,他也不敢稍有差錯,就算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是擔當不起的。然而,史為鏡又不得不查看,誰叫他在這方面最是在行啊。
史為鏡輕輕掀開罐蓋,將鼻子一點點緩緩湊上前一嗅。他的鼻子才挺前了一點,驟地象觸電一般,頭猛地後仰。
「啊!」
這位老神醫痛苦地大叫一聲,然後他極快地用法力打出幾個手印,將這罐東西給封印起來。
做完這些,他才緊快地拿出幾顆丹藥,一骨腦兒的吞了下去,更是直接盤膝坐下,運起法力來。
當史為鏡坐著不動運功之後,很多人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史神醫好象是中毒了,那毒就是來自那罐東西,而那罐東西卻是從傅雪怡的「雪梅閣」中搜查出來的。
難道這罐東西真的是毒藥?是「噬心蠱」?所有人一時間倒沒怎麼去注意那史神醫,全都很不可思議又驚懼的盯著那罐東西。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罐子,其實也並不大,反倒很是j ng小,托在手心也就恰到好處,口較大,口徑1.5寸,還帶著一個蓋子,月復較豐且深大約3寸,脛部內收,底徑1寸。整個是黃褐s 的,看不透里面裝有什麼。但是,絕對是很劇毒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讓史神醫才輕聞一下,就猶如被蛇蠍蜇咬一般。
史神醫閉目運功,法力大震大蕩,全身幾起波浪,加上他服用的靈丹妙藥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于是過了差不多一柱香後,只見他的頭頂不停地冒出灰黑s 的煙。
那些煙一冒出來,幾位長老、副院長就嗖一下來到史為鏡的身邊,將之圍了起來,再激發法力,合力將這些看起來很稀淡的煙給淨化掉。
這樣又過了差不多一柱香,史為鏡頭上才恢復如初,整個人也逐漸平靜下來,直到他安心的呼出一口氣,才緩緩睜開眼楮。
「史神醫,這究竟是什麼?怎麼連你也中招了?還要不要緊啊?」大長老習靜關懷道,對于史為鏡才聞一下這罐子里的東西就出了差池,她也是嚇了一大跳,而從史神醫身上逼出來的黑煙,也是讓她感到極度的不安,還很是害怕這些煙會給學院再帶來極大的麻煩,才拼命將之淨化干淨了。
「大長老,這罐東西,的確是‘噬心蠱’,絕對錯不了了。」史為鏡凝重道,但是他的口氣卻很是輕微,顯得中氣很是不足,就象剛才吸到的一點毒x ng,已經是讓他元氣大傷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噬心蠱」果然其毒無比。
然而,真正感到恐懼更顯絕望的是,剛才那兩個進入「雪梅閣」的導師,他們現在幾乎心喪y 死,因為在「雪梅閣」中,他們也已經是聞過了那「噬心蠱」毒,他們以為只要不服用就沒事,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通過呼吸,「噬心蠱」依然可以讓人中毒,他們可不是史為鏡,絕對是沒有辦法自行逼出毒素來的。
「史神醫,救命啊,我們兩剛才也是聞過這‘噬心蠱’了,史神醫你能自行逼出毒素,也絕對是可以幫到我們的,求求你了!」那兩個導師索索發抖,幾乎跪下,他們實在是怕得要命了,他們沒有中到清靈井中的毒,卻自動將「噬心蠱」給吸進體內,他們懊喪極了,現在已經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史為鏡身上了。
他們中了「噬心蠱」而不自知,因為他們不懂醫道,不像史神醫那般j ng覺。
然而他們盡管著急(死亡迫來誰人不急?),其他人卻已是將之忽視了,至于是死是活,就象變得無足輕重了。
現在,所有的人都被史神醫查看出來的結果給震驚住了。這罐東西是「噬心蠱」,那麼在學院的清靈井中下毒的人,真的是傅雪怡麼?
這時,所有的人幾乎都注視著傅雪怡,他們真的想從那傾國傾城貌、婀娜多嬌姿的人兒,想從她的一顰一觸、一舉一動中,看出真虛?
就算是幾位長老、副院長,現在對傅雪怡也是充滿了懷疑。有幾位導師更是鎖定住傅雪怡的氣息,以防她突圍逃跑。
「雪怡丫頭,說吧,這罐‘噬心蠱’是怎麼回事?」大長老習靜沉聲問道,雙眼如電,直盯緊著傅雪怡。
傅雪怡莫名一驚,突然覺得渾身很不自在,宛如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大長老的眼楮似乎能夠看透人的心靈一般,讓她大為震驚,也暗嘆大長老的境界高深。
「哼,就算你是院長的得意弟子,真要是犯了這麼嚴重的罪惡,也是罪無可恕的。」傅雪怡還沒回答大長老的話,冷青松已經率先開口,冷然道來。
冷青松作為「刑罰堂」的堂主,他本身就疾惡如仇,大公無私,不可能因為傅雪怡是院長的弟子,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何況這次的中毒事件實在是太大了,中毒的導師、學員太多,波及太廣,根本不可能不了了之的。
傅雪怡神情微變,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中毒事件的矛頭竟然是指向了她,其實她根本什麼也還不清楚,就這麼不清不楚給牽連進去了。此時,她當然很是清楚這是一個針對她的y n謀。
「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試問誰下了毒之後,還將剩下的毒藥放回自己的洞府啊?」林思進馬上出聲維護傅雪怡。
「不錯,不可能是雪怡的,一定是有人嫁禍給她的。你們想想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在四大帝國更是有著‘愛心形象天使’的美譽,這樣的好人,難道會干出下毒這麼齷齪的事嗎?」
這開口幫傅雪怡說話的人,居然不是徐靖,而是車破年。他是中了「噬心蠱」的人,可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傅雪怡,看來,他也是愛慕傅雪怡的人了。
「哼,我看這就是傅雪怡干的,她一定以為她是院長的弟子,認為沒人敢搜查她的房間,故才敢將那‘噬心蠱’收藏在自己的洞府中,可沒想到學院方面公私分明,能夠做到不偏不袒,這才讓她無所遁形。」
開口的人是孫威耀,他本也是極其愛慕傅雪怡的人,但是,自從他被傅雪晴一刀撂倒,顏面大失之後,內心就似發生了極大的扭曲,甚至他都不怎麼敢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他一般出去,總是閃閃縮縮的,他老覺得總是有人在嘲笑他,總覺得有人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的,這讓他越來越疑神疑鬼的,也從此由愛生恨,痛恨上了傅雪怡。
然而恨歸恨,傅雪怡是院長的弟子,更有一個恐怖的哥哥,這讓孫威耀只能是憋屈在心底,絲毫發作不得。
這一次,「噬心蠱」中毒事件矛頭指向傅雪怡,總算是讓孫威耀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言放過呢?
「姓孫的,你別血口噴人,你哪只眼楮看到雪怡下毒了?」徐靖怒道,他是壓根也不相信傅雪怡會下毒陷害同院之人的,一听到孫威耀這麼中傷傅雪怡,當然忍無可忍。
「證據確鑿,哪還能抵賴得掉的?」孫威耀口中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整個人卻不斷後退到副院長胡截身後,微低著頭,也不敢與徐靖對瞪。看來他也是很畏懼徐靖,應該是曾經在其手下吃過虧,或攝于徐靖在學院中的名頭?
「東西出現在雪怡的洞府,難道就一定是她自己放的嗎?就不能是其他的人偷偷放進去的?」林思進道。
「話雖如此,但傅雪怡的確是有著最大的嫌疑,我們懷疑她是凶手也很是正常啊。」大長老習靜道。
「大長老,我看凶手就是傅雪怡,她的洞府有禁制的,哪可能有別人能夠潛進去而不被她發現的,分明是她自以為沒人會去懷疑她,才敢明目張膽將‘噬心蠱’放在自己的洞府中。」
水透空恨聲說道。他也是一個由愛生恨的人。自從他被傅雪晴大敗後,現在他都不敢再用刀,就連看到刀都感到一陣恐懼,甚至會嚇得大吐不止,他就象變得非常不正常,連境界也都停滯不前,淪為學院中的差生,活得很是狼狽,這讓他恨不得將傅雪晴大卸八塊。
現在,他也是不會放棄打擊傅雪怡的機會,一旦傅雪怡真的難逃此劫,說不定可以嚴重的打擊到傅雪晴,那也是他非常願意看到的,他當然要不留余地的去煽風點火。何況,他內心也有一種病態的想法,就是我得不到的,就算將之毀了,也不要別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