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好听,可是帶著森冷的殺意,也很是讓人一陣顫栗。
原應見也已經是轉過身來了,他才轉身就又出劍,這一招象潑水一般順出去的,劍光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灑出去的,卻帶著無比的冷冽與涼意,殺向聲音的來源之地。
原應見出了招後,才來得及觀看。
這時,他才發現,他的劍招攻擊過去的地方,突然一個月亮升騰了起來,隨著月亮的升起,兩道如實質般的月光極快的劃閃了出來,迎向了他的攻擊。
招式踫撞之下,原應見也不再去理會,不過就是一聲爆炸,再激起無數的氣旋,激蕩向四方罷了。
原應見驟地一躍而起,然後他手里的劍輕柔一甩,月兌手出劍,攻擊向那升騰而起的月亮。原應見知道,那才是他的敵人。
可是,原應見卻突然發現,那升騰而起的月亮,忽地幻幻影影、光光閃閃起來,讓他有種心神恍惚、靈魂晃動的感覺。大駭之下,他就發現對方修有迷惑心神的神通,自是不敢再絲毫的大意。
原應見強行再激增法力,穩固自己的心神,然後單手凌空一掌、一旋。
「七絕劍擊」
本來飛襲而去的神劍,在原應見的控制之下,突地幻成了七把。
一把凌空一轉,旋揮而出。
一把忽地一閃更高,然後猛地斬落。
一把沖地突刺。
一把橫掃而出。
一把旋轉起來,螺旋攻擊。
一把極厲削出。
一把驟地成一點,點擊而去。
一劍七幻,七幻七殺。
這就是「七絕劍擊」的可怕之處,一劍幻化出七劍,七劍卻用出七種不同的攻擊,自是非同小可。
原應見的這「七絕劍擊」確實厲害,融天之境的高手也是要疲于應付的,一不小心的話,說不定還有受傷乃至死亡的可能。
然而,這極其犀利的劍招攻殺向那升騰的月亮的時候,整個月亮卻突然猛烈的顫抖起來,然後「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又幻出八個月亮,圓成九個月亮,繞成一圈。
閃閃發亮的九個月亮各自不停地旋轉,又組成一個圓環,也在不停地旋轉,然後激出一束強光,迎向那「七絕劍擊」。
這道強力月光,柔和之中卻是有著無上霸氣,居然照融掉原應見的這「七絕劍擊」,更是不停地進前,照往原應見。
原應見大驚,他知道對手會很是難纏,他出手也已經不敢大意,出的劍招都是最拿手的招數,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給破解了,對手的手段也是很詭異、可怕的。
到現在為止,原應見還沒有見到對手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對方幻化成月亮,讓他久攻不下。
久攻不下還是一回事,對方的攻擊也是極其厲害,不僅很快化了他的攻擊,還更是有余威攻擊了向原應見。
原應見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見那強極的月光sh 襲向他而來,九個月亮所形成的月光攻勢,他自是不敢輕易對待的。
原應見凌空當立,獨臂的他看起來有點孤單的蕭瑟。他空著一只手,左手。
他的劍剛才已經拋襲出去了,但是他還是出了手,他左手的食指、中指並攏伸直,其他三個指頭屈握在掌心,這個姿勢是為劍指,也叫劍訣。
這是劍術上很特有的一種手形,劍指在劍術當中,可以助勢、助力,更好的表現劍法的力度、路線,也可以造形,維持身體的平衡。
當然,原應見現在這麼比勢,不可能是比著玩,他手中無劍,但是他的手就是他的劍。
他的劍訣一捏,劍指就出,劍勢就成,劍氣就生,劍芒就現,劍意就顯,劍威就有。
然後他的手一揮,手動如劍,手動就是劍動,一動劍氣更是大起,手揮起就是劍氣出。
原應見手成劍指之勢,出的卻是指劍,他就是這麼一掃、一抹、一劈、一砍、一撩,輕描淡寫的舞動著手指而成的指劍。
然而,那襲來之強勁月光,卻是象一塊蛋糕,象一塊布,象一張紙一般,給一塊一塊的給切了去,消失不見。
這像是在開玩笑,然而一點都不好笑,反而讓人看著很是發毛,這得是多麼神奇的劍法啊!
這其中可是需要強大實力、莫**力的支持,不然做不到這麼的輕易,畢竟,就算是實體的沙,液體的水,氣體的霧,根本還是劈砍不到的,可是,原應見卻是在切光。
光是什麼?
那根本就不是固體,不是液體,不是氣體,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電磁波譜。
光怎麼能被切呢?
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原應見本就是劍法大師,可是他手中無劍、手指化劍所使出來的劍術,居然比手中有劍的時候還強盛幾分。
此時,原應見以指當劍,劍指指劍,揮出劍光切月光,倒顯得輕逸、利落。
但是很快,他發現這道極強月光,卻突然形成一道金光隧道,從中一道看不清、很夢幻、極曼妙的身影向他走了過來。
「這是……」
原應見大驚失s ,對方的攻擊手段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總是那麼的神秘、詭異,讓他就算是提起十二分j ng神也應付得十分辛苦。
那道身影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高貴得跟月亮女神似的,她猶如天之仙子,從天上走了下來。
可是,她的雙手卻是提著兩柄短劍。這讓她看起來又象是一位懲惡揚善的戰爭女神。
原應見這時卻被她手中的一柄短劍給吸引住了。
來人的右手上,那柄短劍實在是太亮了,也太靚了。
那種亮並不會刺眼,而是耀眼。
所以,原應見看到了這柄短劍。
這柄短劍也就三十公分長。
這柄短劍的劍面上,刻著一個月亮。
這個月亮,已經讓原應見感到此短劍的不同凡響與神秘離奇。
那柄短劍上面的月亮,居然不是固定的,一直在不斷地變幻著,從新月、上弦月、滿月、下弦月,不停地變換著。
這個月亮不僅變幻著月相,在短劍上的位置也是不停地變移著,在劍面上來來回回的位移著。
原應見看到這柄短劍,他就在猜想,剛才的月光攻擊都是這柄短劍所激斬出來的麼?
這柄短劍,除了發出的劍光亮到不可思議,短劍本身也是亮到不可思議,可見其鋒利。原應見單單望著這柄短劍,身體皮膚都有一種隱隱的割劃之痛。
「這是什麼劍?」原應見暗駭。
但是,他忍不住就望向來人的左手。
來人的左手,依然握有另一柄短劍。
來人右手上的短劍,已經是這麼的犀利、鋒利,還神秘、神奇,絕對的可怕,絕對是很高品質的法器。
那麼另一柄短劍,還可能差到哪去麼?
原應見看著來人左手上的短劍,卻驚訝的發現,那短劍他看不見。
為什麼會看不見?
那明明是一柄短劍。
原應見覺得自己是不會感覺錯的,那就是一柄短劍。
可是,他看過去的時候,卻只看到——
夢
一個夢
他自己的夢
夢真的很過癮,不用付出什麼,卻能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一切。
原應見沉迷在自己的這個夢中,這個夢他太想要了,太符合他所想、所希望的了。
他見夢來了,本來他或許不會這麼快的沉迷進去的,但是他卻沒有反抗,他選擇了從夢。
這是一個好夢!
夢中,原應見是那麼的意氣風發,他是高興就能翻手為雲,他一個不悅了,那就能覆手為雨。
在夢中,原應見的實力要j ng深了好幾個境界,那才是真正的無所不能。
然而這樣的話,原應見自然還不會滿足。
他的一生,離不開得兩個人,那就是和鐘、梁繞r 。
這兩個好兄弟,一起闖蕩世界這麼久,之間的友情比天高,比海深,比地厚。
自從他們葡萄園結義之後,相依為命,從此誰也沒有真正的離開過誰,他們三個人一條心,但是他們三個人,卻有九條命。
無論誰,想要他們的命,都不容易。他們三個人在一起,誰都要頭疼的,他們縱橫天下,倒也算是逍遙自在。
夢中,他們同喜,同怒,同哀,同樂,大風大浪,所向披靡。
這個夢太好了。——對于原應見來說。
這個夢太及時了。——現在的原應見看來。
夢來了。
原應見見到是這麼一個夢,他就不想再反抗了。
他下意識、無作為的不再動彈了。
夢來隨夢。
原來是這麼一個好夢。
緣來是這麼一個好夢。
那麼——入夢!
就這樣吧!
就這樣入夢吧!
原應見入夢。
入這個明知道是永睡不醒,卻美好得他不願再醒來的夢。
一切美好在夢中。
夢中一切美好。
夢吧!
「夢吧!」
一聲嘆息,月光已經不見,那道曼妙得閉月羞花的身影也是慢慢的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