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命很硬。」
——敢這麼說話的人,一般都是極為自信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是一個已經快死的、不能動彈的人。
——或許,還有可能是一個快死的、不能動彈的人,但是他依然頑強的跟死亡搏斗著。
現在的傅雪晴是這麼說,但是他中氣十足,刀意縱橫,自然不會是第二種情況。
當然,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起碼可以說明,敢這麼說的人,都不是那麼輕易妥協、服輸、認死的人,那都應該是有鋼鐵般意志的人。
所以,何限意听了傅雪晴的話,眼神收縮得極為的厲害,他感到了傅雪晴的不簡單,也發現傅雪晴依然是戰意十足。心中不禁有點打鼓︰難道受了我的一記「高sh 槍」還能不死?
可是,他看著傅雪晴,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戰神,一把出鞘的刀。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須知,「高sh 槍」可不是普通的遠程攻擊武器,它是由「天寒之晶」打造而成,那是可以凍碎一切的一種詭異的晶石。
任誰被「高sh 槍」擊中,都是會被凍成冰棍的,什麼都會被凍散掉,就算法力高到可以抵住凍寒,但這「高sh 槍」被何限意施以「遠殺**」以及「高擊神功」。
有這兩種神通加強的「高sh 槍」,那是離的越遠,殺力越大,站得越高,攻勢越強的,何況,何限意還利用其它神物加持,他發出的「高sh 槍」,誰被擊中了,也只有速死的份。
傅雪晴難道會是例外嗎?
起碼,他看起來很象是一個例外。盡管他真的是給擊中了,但是他依然不倒,還從身體之中,將「高sh 槍」都給拔了出來。他的這個動作,加上之前反擊的刀攻,這真的不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人。
何限意盡管對他的攻擊、他的手段極為的自信,但是,眼見為實,他看不出傅雪晴那點似快死了?這樣會不會更好呢?何限意心中居然也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你是誰?」
何限意只好這麼問,之前盡管傅雪晴與顏惜醉的對話他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這個男子是來為談小冷報仇的,但是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是一無所知的。本來殺了也就殺了,可是,何限意驚懼的發現,他認出了一些事物,也看出了一些問題,從而猜測到了一點傅雪晴的來歷。
這下可就糟糕了。所以他要問清楚,傅雪晴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是他猜想的那樣。但願不是,何限意竟是祈禱了起來。
「我叫傅雪晴,即將要你命的傅雪晴。」
對于何限意的問題,傅雪晴沒有隱瞞什麼,他覺得沒必要。
但是,听在何限意的耳中,卻讓他的心抖了三抖,幾乎申吟了一聲。他看著滿天寒風,以前的他如果處于風中,會有一種飛揚臨天下的感覺,會驕傲的認為自己就是那出塵的風,可是現在呢,高峰高樓上的高風,讓他心都涼了。
這算什麼事?何限意心中苦恨,但是表面卻是不動聲s 。
「你來是要我的鮮血的吧?你直接跟我要的話,我就直接給你,何必這樣打打殺殺呢?多費事啊。」
何限意的話,听在傅雪晴這里,讓他覺得大愕特愕,仿佛立于暴風雨之中,卻發現太陽出來了。「你什麼意思?」
何限意輕笑,他一輕笑,就像是一陣清風。「沒什麼,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我給你點鮮血,你安心的離開,我也好回去睡覺,就是這樣。你覺得可好啊?」
傅雪晴更為的大愕,他覺得實在太怪異了,難道是自己腦袋被撞壞了,不然就是何限意的腦袋撞壞了?何限意突然的言語,很是讓傅雪晴無法接受,這跟剛才的刀光劍影、流血死人的場面反差太大,更是讓傅雪晴驚愕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真能這麼算了嗎?」傅雪晴盡量保持冷靜,他要看看何限意到底想搞什麼鬼?
「自然,你要多少我的鮮血,只要不是把我的血給放光了,那麼就拿個夠吧,然後,怎麼來的,就請怎麼回吧。」何限意輕笑,表現得極為的友好,甚至他眼中的怨毒都大為的收斂,而放血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血,大方的傅雪晴就是他的情人一樣。
「為什麼?」傅雪晴眼s 卻更為的凌厲,對于何限意的表現,他不可能輕易相信,畢竟他可是把「高極樓」的人幾乎都殺光了。他可不相信何限意會咽得下這一口氣。
「沒有什麼為什麼的,就是一路順風,走好,拜拜的意思。」何限意現在笑得那麼的親切,就像傅雪晴就是他的親兄弟一樣,和風的笑,在這寒風的黑夜,給人一種無比溫暖的感覺。
傅雪晴卻覺得自己活見鬼了。這時候的他,反而是冷靜了下來,殺人滅樓的慘事,不可能可以這麼簡單就完事的。這也不是簡不簡單的事情,簡直是一個女人被強暴了之後,還愛上了強暴她的那個人,還笑著說要獻上自己的妹妹。就是這樣的感覺,非常荒謬。
傅雪晴靜了下來,人靜了,心也靜了,他的刀氣都收斂了起來,他就像突然變成了一個實體的影子,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遇到這麼詭異的問題,傅雪晴不得不謹慎,他好好的回想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一點點、一點點,詳詳細細地回放了一遍,他要找出問題的所在。
他看著何限意,那個高高在上,在那神秘的高峰,詭異的高樓上的人,真的就像一個出塵的世外高人。此時的何限意,給他一種風輕雲淡的樣子,隨意而寫意,不沾塵,也遠離世俗,閑雲野鶴般又神秘莫測。
傅雪晴就像看著一個怪胎,但是他有點迷茫的眼神,漸漸化成了一道j ng芒。
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可是傅雪晴卻已經是想到了許多,做了許多的分析,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他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他依然是冷笑了起來。
「何限意。」傅雪晴叫喚出聲。
「哦,考慮得如何啊?」何限意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就像他是來游山玩水的。
「你的提議很好。」傅雪晴盯著何限意說道,「不過,剛才你們‘高極樓’的人,一直阻攔著我,害我辛苦了一天。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