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韓梅聲音冷漠的說道,讓人僅僅只是听著聲音都能夠猜測到她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寒冷。
听到她的聲音,前方那道滿頭白發的身影先是渾身一顫,接著依然那麼呆呆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也不出聲。
「哼,快點說,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韓梅臉上一寒,這麼無禮的怪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過,看著他背景的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好人哪有這個時候還偷偷模模的在紅霞峰的。
那滿頭白發少年依然無動于衷,對于韓梅冰冷的話語,不知道是沒有听進去,還是故意為之,總之不管是哪一種,所帶來的後果是韓梅很生氣。
「錚!」看著前方那個白發少年對于自己的話無動于衷,韓梅終于失去了再次詢問的耐心,本來她就不喜歡說話,今天破天方的說了這麼多話,眼前的這個「小偷」居然理都不理自己,這如何能夠不讓她震怒?握著寒光仙劍的手臂一震,接著只听到一聲清靈的劍鳴聲響徹整個舞月台,不用看劍,都知道是一把好劍。
頓時,在著劍鳴聲落下,舞月台四周的空氣中水元素快速的向著她身體的四周聚攏,手中的寒光仙劍也在此刻發出閃亮卻並不刺眼的光芒,聲勢雖然看起來不大,可劍上傳來的冰冷氣息,吹的白發少年的頭發滿天飛舞,下一刻終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樣,憶楓!!有著這樣頭發的,整個蜀山派又能夠有幾個少年是這樣?只不過,對于身後傳來的陣陣冰冷的寒意,憶楓視如未見,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背對著韓梅,讓著她看不清憶楓臉上此刻的神情。
「你在不說話我就要出手了,」女孩畢竟是女孩,不管表情看起來有多麼冷漠,內心還是很善良,韓梅手中握著寒光仙劍,身體周圍,一股一股逼人的氣勢向著四周擴散著,那巨大的威壓,不知道比著傳說中的蜀山天才瀟靈強上多少倍,看樣子,要說蜀山派第一人,或許應該非眼前這位名字叫韓梅的少女莫屬了。
見著白發少年依舊把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韓梅再也不說話,重重的哼了一聲,身體剎那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憶楓身後一丈處,好快的速度,手中的寒光仙劍只取憶楓的腦袋,那架勢就如同要把憶楓當場斬與劍下一般。
「唆!!!」由于仙劍速度太快,雖然只是短短的一丈距離,可也是發出破空之聲,下一刻,韓梅手握仙劍由著極動到急靜停頓在憶楓的後腦勺處,強大的氣流只吹的憶楓的頭發滿天飛舞,從著後面看去,只能夠模糊的看到憶楓那略微有些蒼白的面孔,僅僅只是一眨眼,潔白如雪的白發就再次的跌落下來,那些散落在寒光仙劍上的發絲,直接脆弱的化為兩段,無聲的掉落一地,寒光仙劍上劍芒閃爍。
「你到底是誰?為何再此,既然不願意說,干嘛不反手?」韓梅發現自己此刻的心情糟透了,明明今天听到師傅說的話,心中就有些煩躁,此刻卻是又遇到一個不說話也不願意反手的怪人,要她真的去殺了眼前這個不反手的人,她還真的做不到,畢竟長了這麼大,自己還從沒殺過人,也沒有下過山。
「你、、、、、」韓梅見到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唱多角戲,頓時生氣的手中寒光仙劍先向下一沉,接著再次的向前刺一分,就是這一點點的距離,就讓著憶楓的身後背上衣服瞬間破裂開來,吞吐的劍芒劃破了那白女敕的肌膚。鮮紅的血跡順著那道細小的傷口緩緩的流出,向下滑去,最後染出一條紅s 的血線出來。
當後背被劃破,憶楓的身體微微一顫,雖然很是微小,可韓梅還是輕輕楚楚的感覺到,見著這樣那個白發少年都沒有說話,韓梅不由的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心中無聲的罵了一句︰真是個怪人。手中的寒冰仙劍緩緩的收了起來。就那麼無聲的站在那里,眼神奇怪的望著他的背影。
朦朧間,韓梅感覺到他的背景有著點點的孤獨,有點的蒼涼,這讓從小就失去父母,受盡白眼與諷刺的韓梅心中生出一些難過,那本來急躁的心情也似乎在此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也許他也是有著悲涼故事的人吧,韓梅心中不自覺的這麼想到。
夏r 的夜晚,在這高高的舞月台上涼風陣陣,體會不出一絲夏季應有的炎熱,甚至有著些些清涼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韓梅也與著憶楓並排的站在舞月台懸崖邊上,抬起眼楮望著無盡的夜空,耳中隱隱能夠听到「叮叮當當!」清脆的風鈴竹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有些傷感,如同童話里的故事一般絢麗。
時間漸漸的過去,天空的越亮漸漸的西沉,韓梅心中想著︰現在已經夜深了吧,要是以前,自己這個時候早就回去了吧。轉過頭來,望向月光下憶楓的面孔,只能夠看到一般,另一半卻是被擋住,雖然只是一半,可韓梅還是看到眼前這白發少年的臉上蒼白一片,眼中映sh 著無數的星辰,仿佛與著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般。韓梅搖了搖頭,摔掉這個可笑的想法,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冷聲的說道︰「不管你是誰,你還是趁早走吧,不然被師傅看到了,可不會我這樣的手軟,哼!!」說完,頭也不回的蓮步向著前山走去。
當走出了近百步的距離時候,韓梅忽然停,轉過頭來望了他一眼,朦朧中,只能夠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接著才繼續向前走去,腳步越來越快,不一會就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那一個孤獨的少年如同雕像般坐在那里動也不動,任憑有些寒意的夏r 涼風拂過、、、、
天空的明月散發出最後的一絲光芒,最終終于沉沉的躲進了天邊的雲彩里,一夜間,瀟靈似乎憔悴了好多,也許是太累了吧,當與著涵蕾把那些風鈴竹栽完之後,心中期待著什麼一般腳步踉蹌的來到憶楓居住的小木屋前,猶豫了一番,在著涵蕾好奇的目光中,用力的推開木門,屋里透著皎潔的月光,空空如也,哪里有著憶楓的身影,那一瞬間,瀟靈的身體一陣搖晃,要不是邊上涵蕾眼疾手快額扶著,早已摔倒在地。
當涵蕾把瀟靈扶到床上後,不一會兒,就看到她沉沉的睡去,嘆息一聲,望著瀟靈一夜間憔悴了許多的面孔,涵蕾也能夠體會到她心中有著多麼的痛苦,接著不再多想,同樣倒在她的身旁,連著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像是散了架的酸痛,任由著小木屋中的濃郁靈氣修復者身體的疲勞,閉上眼楮,似乎隱隱間還能夠嗅到少年特有的幽香,涵蕾心中暗暗想著︰這或許以前就是那個叫憶楓的白發少年居住的地方吧、、、、、沒一會兒,也昏昏的睡去。
早上起來,韓梅對著鏡子照了照,看到眼楮有些微紅,可能是沒有睡好的原因吧,雖然說修真之人,按照常理修為深厚了以後幾乎不用睡覺,可韓梅還是習慣的每天晚上睡覺,不為什麼,這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吃過早飯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後山那個奇怪的少年,生出了一股想要去看看他還在不在那里的想法,望著那些刻苦練習功課的師妹,韓梅心中一陣猶豫,最後,終于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從廚房里偷偷的拿起兩個熱呼呼的滿頭縮在袖子里面,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般,然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與著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之後,才緩緩的邁著腳步向著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