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彩無法理解,她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如果真的是妖j ng,既然已經找上了她,她的一切驚恐都是惘然;如果不是妖j ng,而是其它的,她不了解的植物,那她也許根本不用緊張。
雖然,風彩覺得,是妖j ng的可能非常大。但不管是什麼,有一點是肯定的,那發出疑問的肯定是擁有靈智的草木之j ng。至于是不是強大到可以稱為妖j ng,她只能期望不是。
盡力地把j ng神力借著森林內的植物傳播開去,想要找到那發出問題的草木之j ng。
結果很遺憾,風彩感覺到那發出問題的草木之j ng的方向,但那位置很遠,風彩的j ng神力明顯不足,傳播的範圍不夠,無法企及。
「你是誰?」這時,草木之j ng的聲音再次在風彩的腦海中響起。
這次的聲音比起上次要清晰地多,也流利地多。似乎,剛才的問話讓它找到了說話的節奏。很明顯,這發出問題的植物的學習能力非常突出。
風彩並沒有意識到這點,而是在想著如何和這個聲音說話。
但在j ng神力無法找到對方的情況下,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于是只能嘗試地把意念附在j ng神力上,借著被附著的植物傳播出去。
她只能希望那發出疑問的植物能夠「听」到她發在被j ng神力附著的植物身上的意念。
「你是在問我嗎?」風彩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知道問這話的到底是誰,但她猜都能猜到,能夠發出如此清晰意識的存在肯定有著不凡之處,小心點肯定沒錯。
隨著風彩意念傳出,風彩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念突然降臨到她的身上,牢牢地鎖定了她。那是一種非常清晰的感覺,看不到模不著,但卻非常真實。
這股意念如此強大,讓風彩明確感覺到自身的渺小,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不過,風彩沒有任何驚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股鎖定她的意念沒有任何惡意,相反帶著明顯的驚喜情緒。
更重要的是,這意念的主人草木之j ng的聲音實在太幼稚、單純、懵懂,猶如剛剛開眼不久的孩子那般無邪,風彩無法想象有著如此聲音的主人會帶有惡意。
「你能听到……我說話?」草木之j ng用帶著孩童般單純直接的欣喜語氣問道。
「是的。」風彩明確地答道。
「你真的能听到我說話?」草木之j ng再次問道,不過這次的問題它並不需要風彩回答,而是繼續非常開心地道,「哈哈,終于有人能听到我說話了,而且還能和我交談,太好了!」
這種單純的開心如此直白明顯,沒有任何掩飾和偽裝,讓風彩听了之後心情也莫名的愉悅了起來。
這樣,在興奮了一段時間之後,草木之j ng突然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你能听到我說話,還能回答,它們怎麼不行?」草木之j ng發出了明顯的疑問,好像這個問題困擾了它一段時間一樣。
「它們是誰?」風彩問道。
「就是它們。」草木之j ng說著,風彩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大量的畫面——廣闊的森林內無數的動植物紛紛在風彩腦海里閃現。
這無數的動植物可以說是欽州境內動植物的百科全書,風彩在其中找到了好幾種基礎教育課上講到的強大妖獸。除此之外,更多的動植物風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以說是大開眼見。
只是大量畫面帶來的龐大信息量,讓風彩有些不適。幸好,她曾經被更龐大的信息量——j ng靈千年記憶——鍛煉過,且如今的j ng神力也變得更加強大,這才都接受了下來,沒有出現問題。
風彩當然不知道原因,不過她也想到了一種可能,應該和她附著在植物身上的j ng神力和她的植物交流術天賦有關,于是問道︰「你是怎麼直接在我的腦海中講話的?」
草木之j ng再次發出疑問︰「什麼是腦海?」
听到這個有些小白的問題,風彩想了一下之後,把她在劍玄門接受的基礎教育中關于腦海、靈魂、j ng神、意識等知識都說了一遍。
因為草木之j ng發出給人的感覺實在幼稚、單純,讓風彩有種給孩子啟蒙的感覺。可想到對面可能是無比強大的妖j ng,讓風彩又非常怪異。
由于是意念之間的交流,草木之j ng把大量信息傳過來的速度很快,她講解的時候也非常快,同樣是圖文並茂。
「原來如此!原來必須得有意識才能交流。沒有意識,或者意識不夠清晰的,就不能交流。」听完風彩還算生動的講解,草木之j ng似乎有些明白了。
動植物不能交流,是因為它們本身的意識處于懵懂狀態,無法表達它們本身的想法。
而它卻能憑著強大的j ng神力把意識傳給它們,讓它們之形它的命令。
不過它再次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可是,它們也有意識啊,為什麼我還是不能和它們交流?」
草木之j ng再次在風彩腦海中閃過好些畫面,全部都是強大的妖獸的畫面,並發出疑問。
妖獸確實是有d l 清晰的意識,按照風彩的說法,擁有清晰的意識才能交流,那這些妖獸的意識完全滿足要求,為什麼還不能交流呢?這是草木之j ng的疑惑。
听了草木之j ng的疑惑,風彩覺得,草木之j ng能和她交流,應該和她能夠外放的j ng神力有關,但更大的可能還是她的天賦——植物交流術。
為了證明她的猜想,風彩把剛才草木之j ng傳過來的一個妖獸的畫面反傳給了回去,然後問道︰「你能和它交流嗎?」
風彩傳出去的妖獸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妖獸,叫暗夜碧瞳貓,能夠直接攻擊靈魂。按照風彩的猜想,這種妖獸肯定有j ng神力(意識)外放的能力。既然它有這個能力,那說不定能和草木之j ng交流。
收到風彩傳過來的信息,草木之j ng馬上回道︰「我的話它能夠听到,但它的話,我總是听得有些模糊,不能如我們現在這般清晰。可就是這樣模糊的交流,也無法持久,在交流時,它很快就變得困頓,最後再也無法交流。」
「果然。」听完之後風彩基本確定,j ng神力(意識)外放是交流的前提,這能讓雙方做到放出和接收意識
不能做到j ng神力(意識)外放的動植物,即便是再強,也無法用意識表達自身的思想,自然就無法做到交流。
無疑,能夠做到j ng神力外放的動植物非常少,于是擁有了靈智,又能外放j ng神力(意識)的草木之j ng就沒有了交流的對象。
毫無容易有暗夜碧瞳貓能夠勉強交流,但j ng神力外放本身就是一種非常消耗j ng神力的事情,也許草木之j ng的j ng神力足夠強大,所以並不在意交流時候j ng神力外放時的消耗,但暗夜碧瞳貓就不行,它只能短暫的保留j ng神力外放狀態。
這就造成了草木之j ng和暗夜碧瞳貓只能短暫交流的現狀。
這個時候,植物交流術就顯得非常重要,這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在j ng神力外放的情況下,還能節省j ng神力消耗的長久交流方式。
風彩把她的猜測告訴了草木之j ng,也提到了植物交流術。草木之j ng明顯想探究植物交流術到底是什麼,但在風彩說是天賦,並解釋什麼是天賦之後,它也沒轍了。
作為擁有靈智的植物,草木之j ng非常清楚,天賦就是一種無法解釋的存在,在這片森林里這樣無法解釋的天賦非常之多。
關于交流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即便草木之j ng有些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接著,一人一草木之j ng把話題轉到了森林內外的世界。
風彩給草木之j ng講外面人的世界,草木之j ng給風彩講森林內動植物的世界,談得不亦樂乎。
雙方的交談非常好玩,幾乎是以錄播形式在進行。當然,這種錄播難免失真、錯漏,沒有人能夠把發生在身邊的事情刻在腦海中。
就在這酣暢的交談之中,時間到了晚上,車隊宿營了。
一人一草木之j ng的交流一直到風彩睡覺才結束。
即便是有天賦植物交流術節省j ng神力,風彩也感到了疲憊。直到一覺醒來之後,才感覺好起來。
只是,在風彩剛剛醒來,草木之j ng馬上就找了過來,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其實在風彩睡覺的時候,草木之j ng已經多次找過風彩,卻無法聯系到風彩。
在睡覺的時候,風彩的j ng神力是收斂的。在這種狀態下,風彩經過冥想鍛煉的j ng神力自發的保護大腦,即便是草木之j ng的強大意念也無法侵入風彩的意識之中,自然無法聯系上風彩。
這讓草木之j ng非常郁悶,它從來不知道無法交流居然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在以前,它沒有交流的對象,只能一個「人」安靜地呆著。呆著呆著,幾年、幾十年就過去了,最終也習慣了。
但在和風彩聊了一天之後,它突然發現一個「人」孤獨地呆著居然是一件如此難熬的事情。
在風彩收回j ng神力進入睡覺之後,它無比心焦地等待著風彩的醒來,這種急不可耐的等待,它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覺得如此難熬。
以往幾十年孤獨的r 子都不覺得,可現在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居然讓它覺得比以往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還要難熬。
一想到,在風彩離開之後,它就要回去原來一個「人」呆著的可怕r 子,而且還要如此延續無數年,它覺得r 子真的沒有過了。
至于重新找一個能夠和它交流的對象,它實在不報希望。在這幾十年里,它從來沒有發現一個能夠和它進行交流的動植物或者人類。
為此,它突然衍生了一個念頭。而在這個念頭萌生之後,它再也無法抑制。
「跟著她走,以後就能夠隨時交流了。」
于是,草木之j ng就發來了這麼一個請求︰「我能跟著你走嗎?」
「我能跟著你走嗎?」風彩被這個請求給震驚了,即便是她的想象力再豐富,她也想不到會得到這樣的請求。
因為發出這個請求的是擁有靈智的草木之j ng,甚至可能是強大的妖j ng,但不管是草木之j ng還是妖j ng,本身都是植物。
植物會主動離開生他養他的土壤嗎?風彩以前確定是不會的,現在她也疑惑了。
「跟我走,可是要離開這里的。你要離開這里嗎?據說很多植物對地下的土壤有非常高的要求,你應該也有吧?離開這里,你未必能找到像這里一樣適合你生長的土壤。」風彩把她心中疑問都問了出來。越是珍貴的植物,對土壤的要求就越高。能夠產生草木之j ng的土壤肯定有特殊之處,誰也不能保證離開這片土壤之後,還有合適的土壤。
「我當然不會離開這里。」草木之j ng一下子來了個大轉彎,卻也解釋了風彩的疑惑,「等一下,我會讓小貓把我身上結出的果子給你送來。你以後只要帶著這個果子,我就能夠隨時和你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