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沒有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只從上空急速飛過的鷂鷹,直沖入谷內。
被馴養過的和野生的鷂鷹畢竟不同,風彩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被馴養過的鷂鷹。
馴養鷂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的條件非常苛刻,非大勢力不能擁有,像馬賊這樣的流寇基本上都不會擁有。
但這群馬賊卻有鷂鷹為其傳訊,再一次證實這群馬賊的身份有些不同。
看到鷂鷹飛過風彩知道,府兵出動的消息已經被馬賊知道,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發布命令︰「集合!」
預備隊隊員應聲而起,很快五人一隊地站好隊列。
「聞季、曹明、田炳偉、費悠、姜衛明、閔浩你們六人隨我出擊,言錚你帶著預備隊隨後跟上。」
風彩還是準備以j ng銳急速突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谷口的馬賊。如果能夠不讓馬賊發出j ng訊,那是最好不過,能爭取一點時間就是一點時間。
馬賊得到府兵出動的消息,但卻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已經被發現,府兵的目標直指他們的老巢,因此未必會出谷。
風彩無法預料這群馬賊接下來的動作,但先堵住谷口絕對沒錯。
「走!」
風彩帶著向、江、文三人,以及預備隊聞季和之下的五個小隊長向著谷口模了過去。
這個無名山谷的谷口地形很好,視線所及,沒有任何死角。
風彩他們進攻谷口的唯一辦法就是強攻,要說技巧那就是速度,最快的速度,讓谷口的馬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風彩、向之章、江之舟、文韜、聞季五人和五個小隊長明顯分開了一些距離,更方便行動。五個小隊長的潛行能力比不上他們,靠後一點避免過早暴露。
再說,要真的突襲的話,這個五個小隊長也跟不上他們的速度。既然跟不上還不如拖後,為他們拾遺補漏,收拾殘局。
看著鷂鷹飛入山谷,一個在谷口站崗的鐵衛以不以為然的口吻向身邊的同伴說道︰「文鑒老頭還沒有放棄啊?」
一連串毋庸置疑的勝利,使得鐵衛營上至宗從雲,下至普通鐵衛都有些看不起文鑒,覺得文鑒治理城市也許是一把好手,但在戰斗上完全就是垃圾。
這麼大的一個靜江城,高手也有不少,更加上數千的官兵,居然被他們一個中隊的鐵衛給搞得風聲鶴唳,弄得城里的人都不敢出城。
實在是太差了!
鷂鷹飛入山谷的情況他們見多了,也總結出了經驗。
他們能從這些鷂鷹飛入的方位就知道這只鷂鷹從那里而來,從而推斷出谷外發生了什麼。
看這只鷂鷹的方位,他們就知道那是從府兵營地而來的。從府兵營地而來能有什麼事情,除了府兵出動之外還能有什麼?而能指揮府兵的只有文鑒。
因此,這個馬賊才會這麼說。
「不放棄才好,免得我們太無聊!這段時間靜江城把兵力縮了回去,又沒有商旅可以打牙祭,害我們只能在這里無聊地站崗,真是無聊。還不如好好廝殺一場呢!還能賺點功績,運氣好還能得點外快。」同伴對站崗非常不滿,極度向往去外面廝殺。
「外快可能不行,但廝殺一場肯定能得償所願了!看著鷂鷹飛來的方向,肯定是府兵出動了!既然府兵出兵,我們肯定也不會歇著!」之前的鐵衛道。
「其實要我說,打府兵雖然有些功績,但相比商旅好處就差多了。要我說,最好的目標其實是五蓮商會!別看五蓮商會兵強馬壯,每次出行都好幾百號人,但踫到我們,他們也只有歇菜!只是不明白隊長為什麼不讓我們對五蓮商會以及其他的大商隊動手。按照我們的實力,完全是一打一個準!到時候我們就發財了。」另外一個鐵衛明顯對宗從雲的約束有些不解和不滿,不由地發起了牢s o。
「發財是肯定發財,但代價太大。我們的人數就這麼多,打這些大商會肯定損失不小。到時候,你是希望損失的是你,還是其他兄弟?這次我的任務就不是死戰,s o擾才是重點。」一個有些戰術思想的鐵衛反問。
「呃,那算了。」既然關系到兄弟們的老命,那提議打大商會主意的鐵衛趕忙轉移了話題,「既然不能打大商會主意,和府兵交戰又沒有多少意義,我們還留在這里干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宗隊長自有打算,我們小兵听上頭的就行,想這麼多干什麼!」又一個鐵衛得過且過地道。
「說的也是,想再多也沒用。不過我也覺得我們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該做的其實我們都做的。就是不知道中隊長是怎麼想的。」有打道回府想法的明顯不只一人,馬上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
他們s o擾靜江城,打擊靜江城經濟的任務其實早就完成,根本沒有必要冒著暴露的危險繼續和官兵對峙。但隊長宗從雲堅持,他們也只能繼續堅持,只是心里都有些不安。
欽州三大門派,最強的是劍玄門,這是欽州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的。他們現在的行為就是在挑釁劍玄門,如今是得意一時,等劍玄門騰出手來,他們就該倒霉了。
因此,見好就收才是最好的選擇。偏偏中隊長宗從雲堅持己見,他們作為小兵只能舍命陪君子!
就在他們說得熱鬧的時候,一個鐵衛突然驚疑了一聲,接著臉s 大變,抬手指向前方,失聲大叫︰「小心!」
「小心什麼?」
被驚了一下的眾人臉s 一變把頭轉向這個鐵衛所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正急速突進,飛躍谷口之前那片草地的五個身影。
就在示j ng和眾人轉頭這一點時間,五個身影已經越過了幾十米的草地,距離他們已經不過十米。
沒有任何遲疑,靠前的十個鐵衛同時拔出了他們武器準備迎戰,而靠後的兩鐵衛則把手伸入懷中準備拿出響箭報j ng。
這時,那五道身影不分先後的揮手,只見飛劍、飛針、如意珠、金錢鏢五種暗器激sh 而出直沖眾鐵衛。
讓前面鐵衛感到奇怪的是,這大量的暗器的準頭差得出奇,居然大部分都sh 偏了。武者的本能讓他們放棄理會那些sh 偏的暗器,只是用兵器格開了那些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暗器,急著撲向那五道急速而至的身影。
可惜他們的這種選擇正好中了敵人的計,那些sh 偏的暗器本來就不是sh 向他們的,而至指向靠後的那些準備發響箭的鐵衛。
激sh 而至的暗器籠罩了兩個準備示j ng的鐵衛所有躲避的路線,讓他們不得不做出抉擇,是不顧自身安危地繼續拿出響箭報j ng,還是用兵器格擋暗器,以保存自身。
很明顯,他們還沒有舍身成仁的覺悟,同時放棄了示j ng的動作,一邊後退一邊抽出兵器準備格擋暗器。
暗器之所以被稱為暗器,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它們幾乎只適合在暗中或者出其不意的時候使用,一旦放在明面上,變得光明正大,它們的威力就被大大降低。
五種暗器速度很快,數量不少,但有兵器在手的兩位鐵衛其實並不擔心。他們一邊用長刀格擋,一邊身形後退,有條不紊,似乎沒有任何危險。
先發而至的是飛劍,其上並沒有多少技巧,就是勢大力沉,還攜有不少的內力。
然而飛劍畢竟體積太小,且已經離體而出,又飛行了一段距離,再大的威力也比不上兩鐵衛拿在手上的長刀,結果被輕松格擋開去。
接著是飛刀、如意珠,也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同樣被擋了開去。
再接著就是尾部附有粉紅s 紅纓的飛針。
飛針體積小,重量輕,真的不利于光明正大又明目張膽的長距離攻擊,飛刀兩位鐵衛面前的時候已經變得輕飄飄的,似乎有力竭的意思。
如此情況,還能有什麼攻擊力?
兩鐵衛自然是看不上眼,對使用飛針進行遠距離攻擊的敵人也有些無語,這樣的攻擊,有也等于無,他們隨手就準備把飛針擊飛。
可就在這時,似乎力竭的飛針遽然加速,一下子沖過了攔截的長刀,直sh 兩位鐵衛的胸口。
兩鐵衛大驚之下努力移動身體想要避開這y n險的一擊,可惜飛針變化太突然了,速度又是快得出奇。盡管他們已經努力閃避,但最終還是被sh 中了胸部,並以極快的速度透胸而過。
幸好,他們的閃避還是起到了效果,透胸而過的飛針沒有sh 中心髒。雖然也是重傷,但這種沒有擊中要害的傷對于武者來說還是非常容易治的。
然而,幸運只是暫時的。
在他們的身體被飛針穿透的一個停頓間歇,那速度最慢的,似乎也沒有多少威脅的金錢鏢卻不期而至。
只見它們畫出兩道詭異的弧線之後一下子擊中了兩鐵衛的腦門印堂穴,並深深嵌入其中。
「啊!」兩鐵衛嘴里一聲慘叫,接著兩眼翻白仰天而倒,身體稍稍抽搐就不再動彈。
而此時,五道飛撲而至的身影和迎面而上的十個鐵衛還沒有真正接觸。毫無疑問,那五道身影正是風彩、向之章、江之舟、文韜以及聞季。
最初讓兩鐵衛放松的s o擾飛劍、飛刀、如意珠分別來自向之章、聞季、文韜,出其不意傷了他們的正是風彩使用了瞬殺的飛針,致命一擊來自江之舟的金錢鏢。
七巧閣秘傳的功夫真的有獨到之處,讓人不得不佩服。飛出去的金錢鏢居然還能控制其轉向,實在詭異。
這是他們坐在樹林里觀察之後,再經過j ng密計算之後確定的進攻方案。攻擊的強度和方式,敵人的反應和心態,都被他們計算得一清二楚,這才造成了一擊致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