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在最前面的宗從雲、錢牧幾人正面迎上迎面而至的大量暗器。他們盡量俯低身子,手中的武器在身前迅速揮舞,盡力格擋暗器。
但在爆發的駿馬所帶起的急速之下,他們再快的反應也無法把密密麻麻的暗器全部劈開。他們只能有選擇地劈開那些對人對戰馬威脅最大的,其它的能避則避,實在只能硬挨。
「噗、噗、噗……」這是暗器打在身上之後響起的聲音。
作為騎陣箭頭,宗從雲、錢牧以及宗從雲的一個貼身鐵衛頂在了最前面,自然是暗器的重點照顧對象。
宗從雲身為先天武者,身手不是宗從雲和眾鐵衛所能比,他擋下了所有sh 向他的暗器。
可身處騎陣,又在騎兵沖陣的時候,即便是先天武者,宗從雲能做的也就如此了。此時的他也沒有能力給予宗從雲更多的幫助。
結果,在一輪暗器過後,宗從雲和他的貼身鐵衛都中了好幾種暗器,雖然已經擋開威脅最大的,但劇痛不可避免。
而在暗器在sh 中宗從雲他們的同時,也sh 到了他們身下的坐騎。
相比人體,戰馬的體積明顯更加龐大,保護得也沒有自己的身體好,所承受的傷害自然更多。就是錢牧,也不能把身下坐騎完全保護起來。
只是暗器畢竟只是暗器,在不能sh 中要害的情況下,所造成的傷害還是有限。
更何況,野馬說起來也是東洲大陸上的野獸之一,在曠野之中如果遇到野馬群的沖擊,那是非常致命的事情。
作為野馬被人類馴養之後的成果——戰馬,其能力比野馬有所減弱,但也弱不到哪里去,身體素質更是遠遠超出人類。
成功擊中戰馬的暗器非但不能殺死奔馳中的戰馬,反而使它們受到刺激速度再次提升一成。
宗從雲身體前俯揮動長刀狠狠地劈在拒馬之上,直接把它一刀兩斷。還不等被斷開的拒馬自然分開落地,宗從雲他們已經連人帶馬撞了上去。
已被劈斷的拒馬沒能抵擋戰馬的沖擊,被直接撞開,清出了一條可以容戰馬通過的通道。
即便拒馬的腳深深扎在泥土之下,也未能擋住已經發狂的戰馬。
戰馬以血肉之軀和沉實的拒馬相撞讓它們發出淒厲的嘶叫,但速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繼續急速向前。
沖開第一層拒馬的宗從雲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感到深深的心寒,他已經預感到即將來臨的困難。
在拒馬陣之後正是風彩他們無比y n險的布置,只見地面上埋著無數長著尖刺和倒鉤的地刺。
對于身體素質極好,馬蹄上又打了馬掌的戰馬來說,直來直去的地刺,並不能給他們太大的傷害,最多也就給它們的奔馳增加一些麻煩而已。
只要奔跑的時候注意點,不要直接踏在上面就不會有太多的問題。
但那些長著倒鉤的地刺,則給它們巨大的威脅。相比打了馬掌的馬蹄,戰馬的馬腕就相對脆弱。
這次木質的倒鉤鋒利程度不夠,當然不能把削斷馬腕,但在戰馬奔騰所代表的速度卻能給馬腕帶來相當的傷害。戰馬相當于主動且無比凶橫地把它們的馬腕撞向地刺上的倒鉤,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小。
偏偏為了保證馬腕的靈活,馬腕之上除了戰馬本身的毛皮之外,再無保護。
宗從雲非常郁悶,他感到戰局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敵人的節奏,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敵人的劇本在進行,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宗家的男兒從不氣餒,局面再不利,只要敢拼敢闖,機會總會有的。
迎著滿地地刺,宗從雲把更多的內力輸入戰馬體內,c o控戰馬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兩層拒馬之間不過一個半馬身的距離,他們很快遇到了第二層拒馬。故伎重演,三人三馬再次撞開了第二層拒馬。
預備隊隊員們對此狀況早有預料,騎兵的沖鋒如果能如此輕易地當下,騎戰也就不會成為戰場上的主戰力量之一了。
在風彩笛樂的指揮下,他們繼續後撤,暗器還在發出。
宗從雲他們連身下的戰馬不可避免地承受著連番不斷的打擊,在撞開又一層斷開的拒馬,盡力避開能給他們造成危害的地刺之後,戰馬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
沖鋒還在繼續,宗從雲的貼身鐵衛戰力畢竟不如宗從雲和錢牧,首先出現了問題。
在布滿地刺的草地上,風彩他們還設有不少的陷馬坑。貼身鐵衛的戰馬避開了y n險的地刺,卻給上面鋪著草的陷馬坑拐了腳,戰馬速度變得更慢了。
貼身鐵衛知道,他不能慢下來,他慢下來的後果非常嚴重。不但讓宗從雲和錢牧成為眾矢之的,受到更多暗器的攻擊,也擋住了身後騎兵的沖鋒路線。
他馬上做出了決斷,不再痛惜平常無比寶貝的戰馬。
他的內力以狂猛的姿態涌入身下戰馬的體內,幾乎是眨眼之間,戰馬的身上就出現了絲絲的血跡,速度再次飆了起來,居然追上了宗從雲和錢牧。
他這是在透支戰馬的生命力。
宗從雲三人還在前進,但狀態已經明顯下降。
除了錢牧的狀況還算可以之外,宗從雲和貼身鐵衛的身上已經是多出受創,鮮血染紅了衣衫。
暗器的威力雖然不如刀劍,而且也沒有sh 中要害,但傷害也是不小,兩人的身體狀態急劇下滑。
其中貼身鐵衛因為用更多的內力去透支戰馬的生命力,保持戰馬的沖鋒力度,使得防御力度大降,受創更多,狀態自然更差了。
除此之外,他們身下的戰馬已經不堪負荷。
一次次高速而沉重的撞擊,大量暗器的直接傷害,還有多處傷口不停的失血,即便是受到了內力的保護,戰馬的身體明顯承受不住,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預備隊隊員們還在後退,繼續讓出層層拒馬阻擋騎兵的沖陣。至于暗器,自然也不會停止。
對付騎兵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們的速度慢下來,沖刺的騎兵堪稱無敵,但停下來的騎兵甚至還不如步兵。
風彩以層層拒馬附合地刺、陷馬坑,再輔以暗器的攻擊來降低宗從雲他們沖陣的速度,爭取把騎兵的戰力拉到和他們一個水準。
宗從雲他們再次撞開了一層拒馬,但已經成為強弩之末。
宗從雲的心中充滿了憤懣,他知道他的沖鋒也就到這里。現在的他,對付地面上的地刺和陷馬坑和連綿不絕的暗器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唯一狹隘出口,使他們根本無從選擇,他們絕不會落入如此地步。
在沖陣之初,他就知道這些拒馬和平常遇到的拒馬的不同。
平常的拒馬絕對不會把腳埋得如此之深,以致他們無法使用最有效的對付拒馬的辦法。
以往,他們有各種辦法對付拒馬。
其中最好的一種就是借著奔馬的速度用長刀把拒馬挑飛,直接撞向拒馬之後的敵人。這樣,既能把打開沖鋒的路線,又能用拒馬反過來打擊敵人。
可惜的是風彩他們把拒馬埋得太深了,在高速沖刺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把拒馬挑起。
因此,在沖陣的時候,他們只能選擇用長刀劈斷,接著用戰馬蠻橫的撞開。
一刀斷拒馬,看著很瀟灑,其實消耗極大。這需要內力的爆發,更需要極大的力量,連續之下,宗從雲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至于蠻不講理的撞擊,對于戰馬的傷害極大。在一次次的撞擊之後,戰馬的前月復一帶已經血肉模糊,甚至出現了骨折的情況。
要不是宗從雲他們用內力壓制戰馬的傷勢,這些戰馬不要說奔跑了,能不能站著都是問題。
但在撞開第四層拒馬之後,宗從雲知道他身下的戰馬是強弩之末,再也無力沖開下一層拒馬。
宗從雲他們一夾馬月復,內力更是狂涌而入,把身下戰馬最後的力量也擠了出來,戰馬再次加速。
此時,宗從雲和錢牧的坐騎還有昂揚之姿,而貼身鐵衛坐騎的眼楮里已經開始黯淡。連續激發生命力之下,這匹戰馬已經完全透支。哪怕現在就停戰,這匹戰馬的下場也是死亡。
風彩也發現了宗從雲他們的窘態,毫不猶豫地發出了新的命令音符。
預備隊隊員們不再後退,牢牢地站在了第六層拒馬之後,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面對面的廝殺。
在即將撞上第五層拒馬的一瞬,宗從雲、錢牧同時飛躍馬背。
看到他們的動作,已經嚴陣以待的隊員們同時握緊了手中長劍,心情既緊張又無比興奮。
到目前為止,戰況一直都在隊長的預料之下,看著疲態盡顯的敵人,隊員們已經迫不及待。
痛打落水狗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尤其是在落水狗所落的水還是他們所挖的坑里的水的時候。
然而,宗從雲他們的動作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他們是飛躍而起,但卻沒有撲向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的預備隊隊員們,而是選擇了直線拔高。
宗從雲三人作為箭頭,無比決絕的沖擊吸引了幾乎所有的預備隊隊員的注意力,在他們躍離馬背的那一刻,所有都以為,他們將直接撲過來,用以打亂預備隊的陣型……
沒有想到,宗從雲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而是直接向後方飛去。這讓預備隊預備隊隊員們不由地感到錯愕,準備的招式也是一下子卡殼了。
而就在預備隊隊員們一愣神的時候,「 」宗從雲三人的戰馬幾乎同時撞在了拒馬之上。
龐大的體重加上雖然減慢但還是不慢的速度,即便是深深扎入地下的拒馬也沒能擋住,立馬向後傾斜接著連根拔起。
沖開了拒馬的戰馬們在慣x ng的帶動下又前進了幾米之後終于扛不住沉重的傷勢,又失去了宗從雲三人的內力壓制,徹底倒下。
這個時候,它們已經非常出s 地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在它們的身後,又是三騎沖了過去,他們踏著倒下的身體還溫熱的身體沖向第六層拒馬。
很明顯,宗從雲他們的想法就是以戰馬來換取拒馬陣的破滅。
谷口很長,但也不到百米。拒馬擺得再多,也不到二十來層。
以三匹戰馬破壞五層拒馬來算,沖破谷口也不需要損失太多的戰馬。
何況在騎兵越來越接近風彩他們的情況下,風彩和她的預備隊不可能不作出應對。
他們不可能讓宗從雲他們把所有拒馬破壞,那對他們將非常不利。
這個時候,他們必須保住拒馬。而保住拒馬的辦法不多,沖出拒馬陣直面騎兵沖陣將是不多的辦法之一。
更何況,宗從雲三人的一躍讓戰局出現了非常有利于他們的變化,在激烈的交鋒之中,他們第一次佔據了主動。
在一躍一沖之間,第六層拒馬被破,而預備隊隊員們卻還在拒馬之後來不及後撤。
一直被動挨打的鐵衛中隊終于能直面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