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國東宮上演程碧和荀湛母子親情劇,而晉國皇帝卻偶感風寒的時候,風彩他們還在碧波潭進行著艱苦的實戰訓練。
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這絢麗的煙花將引起多大的震蕩,從而影響了整個晉國,乃至全東東洲大陸的格局。
現在的人們,還在為她的美麗、炫燦,及大手筆而驚嘆。
風彩腳踩不動步,手中長劍連連刺出,每一次的動作都不打,但卻無比j ng確地擊中了三把直指要害的長劍,破開了小五行劍陣的一次連擊。
這是「廣漠劍之不動如山」的j ng妙運用,極難掌握。如今的風彩相比幾年前生澀,其進步是飛躍式的。
接著,風彩的身形瞬間啟動,腳下由不動步迅速轉為疾風步,身形不退反進,直接撲向因為硬踫硬而顯得運轉不靈的小五行劍陣。
風彩長年修煉斗氣的好處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在雙方長劍相擊的那一刻,雙方的內力差距其實並不明顯,更何況風彩是以一敵五,更是讓風彩的優勢完全被抵消,至于在勢的壓制和反壓制上,以一敵五的風彩也佔不到多少便宜,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風彩迎難而上,而組成小五行劍陣的天音令弟子卻被打亂了陣腳。
她的長劍似乎有千鈞之力,天音令弟子的攻擊力度與之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
雙方長劍相擊之後,風彩還能進行連綿攻擊,幾乎不受反震的影響,而組成小五行劍陣的天音令弟子的長劍卻都不由自主地蕩開,甚至影響到他們的身形,使得小五行劍陣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就是這一瞬間的凝滯,就被風彩牢牢抓住。
「涼劍之淒風苦雨」,這是一招攻擊多人的招式,在風雨如晦勢的作用下,更能讓人產生四面皆敵,草木皆兵的錯覺。
風彩的長劍連續劃出詭異的弧線,在弧線的範圍之內,形成點點劍光,直指敵人要害,對面的天音令弟子同時感到森森寒意,那是長劍的鋒芒。
「涼劍之淒風苦雨」天音令弟子豈能不認識,他們也知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森森寒意並不能指向他們全部。如果他們全力反擊的話,是有機會形成兩敗俱傷局面的。
但他們更知道,兩敗俱傷只是一種可能,一種在風彩願意和他們死拼硬打的情況才會發生的可能。
可風彩有遠超他們的劍法,有他們望塵莫及的輕功和身法,怎麼會和他們死扛?
所以,這兩敗俱傷的可能永遠只是理論,在事實上不可能成立。
風彩最大的可能是采用「斷其一指」的戰法,擊傷或擊殺他們中一人之後,迅速擺月兌,繼而繼續糾纏,及至把他們完全擊破。
在這種情況下,憑著數年同時訓練巡城的默契,天音令弟子在中隊長閔浩的帶領下同時選擇了收縮防守。
扎實的劍**底,加上小五行劍陣的相互支援能力,五把長劍在身前織成一片繁密的劍網,風彩突進的長劍最終也無法突破進來,在一次次的交擊之後,無功而回。
風彩並沒有就此罷手,在虛無縹緲勢的輔助下,她腳踩隨風步,手中劍招馬上換為「不周劍之跗骨之蛆」,身形飄忽地游走在五人身側。
她的長劍隨著身形時攻時退,時虛時實,極力尋找著進攻的機會,繼而發動致命攻擊。
這使得閔浩他們不敢稍停手中揮舞的長劍,實在是風彩抓機會,尋錯漏的能力太強了,而更強的則是她突進強攻的能力。
從隨風步到疾風步的轉換其實並不容易,這是內力從舒緩到暴烈的急遽轉變,對經脈,對內力都有著極強的要求。
經脈稍弱者一次使用之後,可能會造成不同程度的經脈傷勢,對于風彩來說,這就如家常便飯般輕松自如。
每當風彩急速突進,攻擊猛然增強的時候,閔浩五人都得手忙腳亂一陣。
雖然最後總能憑著小五行劍陣的j ng妙把風彩擊退,但他們五人的消耗卻遠遠大于以一人之力留住他們的風彩。
不說他們不敢稍懈的劍法,就是不定時的高強度防御,就讓他們疲憊不堪。這是從j ng神、**、內力全方面的消耗,而最讓他們難過的還不止于此。
除此之外,那讓人感覺錯亂的風雨如晦勢並沒有就此停止,總讓閔浩五人更加疲于奔命。
它在誤導閔浩為首的天音令弟子的同時,也在變本加厲地挑逗著五人緊張的神經,讓他們的j ng神緊繃、更緊繃。
在這樣持續的壓力之下,風彩有理由期待他們遲早會到來的斷裂。
五分鐘、十分鐘……
事實正如風彩所預料的那般發展著,一刻鐘之後,雖然中隊長閔浩還能支持,但其他隊員卻開始出現不支的現象。
更不妙的是,他們的防御畢竟是被動防御,在風彩一次次的突襲之中,五人之中已經三人掛彩,防御變得更加困難了。
「閔浩,這樣不行。拼消耗,我們不可能拼得過隊長的。」一個隊員有些焦急地低聲說道。
在兩年的接觸之中,風彩了解了他們,他們也了解了風彩,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能力。
在非先天武者之中,沒有人能和風彩拼持久,這是一次訓練之中天音令弟子輪番攻擊風彩之後的結論。
「我知道,可我能有什麼辦法?」閔浩沒有好氣地道。
不管從哪一個方面,閔浩五人都不是風彩的對手。作為隊長,一個明智必敗而負隅頑抗隊長,閔浩是非常郁悶的。
在結成劍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憑著小五行劍陣的j ng妙和凝勢對戰力的提升來對抗風彩;一旦劍陣崩散,他們除了各自逃命就沒有其他選擇。
可對于風彩的輕功,作為天音令的成員,他們豈能不了解。到時候能有一人逃走就算不錯了。
而一個人的逃走,對于這次的實戰訓練來說,也就意味著失敗。
「那邊就是碧波潭,在碧波潭邊上有一處小型的一線天地形,能夠限制隊長的身法。」隊員說出了他的建議,他曾經在這片地方做過任務。
閔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風彩能夠把他們困在這里,讓他們無處可逃,憑的就是遠超他們的身法。
這身法讓他們五人都處在威脅之下,使得他們所有人都得緊繃著神經進行防御。如果能到一個狹隘的地方限制風彩的身法,那他們就能騰出一兩人進行休息,從而進行有效的輪換。
到時,他們就不怕和風彩進行消耗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大家邊戰邊走。」閔浩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下令按照他的話來做。
也許他說的一線天其地理位置未必有那麼好,能很好地限制風彩的身法,但現在的情況,留下不過是死得慢點而已,那就死馬當活馬醫算了。
難道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
于是,他們開始在風彩的高壓之下艱難移動。
雖然風彩的攻擊很強,但畢竟是一個人壓制五人,想要阻止他們移動還是辦不到的。
之前閔浩五人原地頑抗,是因為他們所處的地形幾乎可避之處,在哪里都一樣,並不是風彩壓制得他們動彈不得。
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此時除了閔浩之外,其他四人都明顯有些吃不消了。內力的消耗就不用說了,體力和j ng神的急遽消耗才是重點,他們都有種氣血兩虛的感覺。
但入眼所見的險隘缺給了他們無窮的信心,一時之間,他們似乎手也不軟,腳也不酸了。
只見狹隘之處中間是只夠四人並行的石頭通道,長有數十米,兩側是十來米高的石崖。
如果兩側的石崖能夠再高一些的話,這險隘幾可稱為一線天。可就是這樣,這個地方也可稱為一個小型的一線天了。
在一線天這樣地形獨特的地方,風彩的身法將受到最大的限制,她再也不能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把他們繞得團團轉,繼而顧此失彼。
更妙的是這狹隘之處的寬度又非常合適,四人並行的寬度正好適合兩人在前並肩戰斗,身後再輔助一人隨時補充。
至于剩下的兩人除了繼續凝勢所需的勢之外,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休息。
有如此美好前景在前,他們奮起余勇,終于進入了一線天之中,並很快就調整了陣型,準備迎接風彩的沖擊。
接下來,事情似乎完整按照他們的想法在進行,風彩的攻擊雖然猛烈,但卻不能突破三人的攔截,而身後兩人也終于松懈了下來,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這一松懈下來,他們發現全身酸軟,心里就想著躺下好好休息。之時現在的情況又實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他們開始極力恢復體力和內力。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段時間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似乎一籌莫展的風彩猛然增加了攻擊的力度。
于此同時,一個直透靈魂的「驚」字撲面而來,瞬間震懾了他們的心神——那是風彩已經很久沒有在實戰中運用的真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