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戰開始,千島湖水師就得移師邊境,劍玄門也將失去和清水幫在水上抗衡的實力,到時候劍玄門就完全有可能被分割成南北兩部分,那時劍玄門就危險了。
「看來水路是沒有什麼問題,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就看我鐵血盟和黃風嶺了。只要條件成熟,鐵血盟會直接對劍玄門宣戰,這點有血誓為證。平天大聖,黃風嶺對付劍玄門分散各地的勢力也應該不成問題吧!」喝過酒,谷天繼續發問。相比之前的疑問,這次的語氣要肯定地多。
根據三家結盟的協議,清水幫掌控水路,分割劍玄門南北勢力,使之不能南北呼應;鐵血盟在適當的時候發動正面決戰,一舉擊潰劍玄門主力;黃風嶺則攻擊劍玄門分散勢力,讓劍玄門顧此失彼,不能著力一處,也更容易露出破綻。
從難易程度上說,無疑是清水幫和鐵血盟的任務比較困難,也比較危險。
南北分割將隔斷劍玄門的生命線,劍玄門肯定不惜一切代價來對付清水幫,打通南北通道。到時候,連番大戰不可避免。
鐵血盟要在適當的時候和劍玄門正面決戰,雖然清水幫和黃風嶺也會派人參加,鐵血盟也是在找最佳時機初級,但劍玄門的實力擺在那里,作為主力的鐵血盟肯定會損失慘重,風險極大。
而黃風嶺需要對付的則是劍玄門的零散勢力,加上黃風嶺本身就擅長四面出擊的戰斗風格,可以說是三個任務之重最容易。
而且,黃風嶺的任務還是三家之中油水最多的。
劍玄門那些分散在各地的欽州各地的勢力都是劍玄門在各地的產業,是支持劍玄門整個門派開支的。
黃風嶺攻下這些產業,得到的好處自然是大大的。而且這些產業畢竟是為了盈利,而不是為了開疆拓土,坐鎮的高手不可能太多,所以危險x ng就小。
雖然劍玄門肯定不會坐視自家產業被黃風嶺禍害,會有增援派出。但黃風嶺本身就擅長偷襲、突襲,劍玄門的人想要追到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這樣相對安全,又有大好處的任務,如果黃風嶺還能辦砸,那黃風嶺也就不配稱為欽州綠林的領袖。
「沒有問題。」平戈自然不會讓人看扁,一百四十多歲的人了,說出的話還是擲地有聲,很容易就讓人听出其中的決心。
「說起來,柳樹辛死的真的時候。要不,我們的計劃也不能進行得如此順利。沈曇老兒雖然有點能力,但終究不如柳樹辛那般老ji n巨猾,佔盡先機。看看現在劍玄門幾乎沒有什麼動作,就可以知道。」平戈有些慶幸地道。
「確實如此。柳樹辛雖然和我們一樣只是先天巔峰高手,可他的實力絕對能抗我們三人聯手,沒有絲毫問題。其實最可怕的還不是這點,因為他再強也不是無可匹敵的宗師,只要人多還是能力敵的,真正可怕的還是他長遠的眼光。他總能先我們一步,讓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胎死月復中。」和平戈一樣,馮莘對柳樹辛也是非常忌憚,對他的死也是非常慶幸,「當年我們用百年之盟來試探劍玄門,以為能在劍玄門內制造對立,又能莫比劍玄門。沒有想到柳樹辛借著這個,直接清洗劍玄門內部,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幾乎消滅殆盡,使得劍玄門變得鐵板一塊。如今,我清水幫對于劍玄門所知甚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馮莘想到當年的求婚事件,就很是懊惱。本以為能夠麻痹、分裂劍玄門,卻沒有想到劍玄門由此變得更加團結,對清水幫也更加j ng惕。真的是虧大發了!
「說起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是叫風彩吧,現在也該有十八歲了吧?听說這些年在劍玄門過得風生水起,有希望成為繼葉鋒之後的新一代核心。到時候,劍玄門又將多一個葉鋒。」說話的是平戈,他在數年前的壽宴上和風彩有過一次不怎麼愉快的交集。
當時的情形讓平戈現在想來還有些不爽,因為他和他的大孫子平戈在他自己的壽宴上狠狠地丟了一次臉面。作為先天巔峰武者,這樣丟面子的事情可真的不多,平戈記憶猶新。
也在那次丟面子之後,他就開始對風彩表示關注,也就知道她現在的最新消息。剛才他說起來似乎輕描淡寫,漫不經心,其實心里卻有了一個想法。
「沒錯,正好十八。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平戈的意圖已經隱藏得很深了,但馮莘還是听出了平戈未盡之意。
這些活了一百幾十歲的先天巔峰武者,又是各自勢力中的實權人物,個個都是成j ng之人。
「是有些想法,只是不知道你們會否覺得打草驚蛇。」平戈用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常常的雪白胡須,小小地吊了一下胃口。
「哦,說出來听听。」這次開口的是谷天,看起來對平戈的想法有些興趣。
「馮長老,鐘震鐘幫主的孫子現在如何了?」平戈還是沒有揭開謎底,反而向馮莘發問。
「盛兒現在還不錯,知恥而後勇,正埋頭練功。怎麼,平天大聖的想法和他有關?」鐘震有不少孫子,但平戈這麼問肯定是有特定對象。此情此景之下,馮莘也不會會錯意,很明顯平戈問的是當年求婚事件的主角之一鐘盛。
「是有些關系。」平戈笑著點頭,說話不疾不徐,「年少而慕少艾,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況這個風彩我也有一面之緣,真的是天姿國s ,傾國傾城,鐘少俠有想法也很正常。作為前輩,我不過是想成全他。馮長老覺得如何?」
「成全他?」馮莘疑惑,很快就意識到什麼,有些吃驚地道,「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去劍玄門掠人吧?劍玄門可不是什麼善地,就算是我們三人合力,要真的上了劍玄門,那也是飛蛾撲火。」
「哈哈,如果這個風彩還在劍玄門,我當然不會去飛蛾撲火。」平戈大笑,終于道出了他的想法,「可問題是,她已經下了山。這不正好是我們的機會嗎?我想憑我們的實力,抓一個還不到先天的小輩還不是手到擒來?」
平戈的話讓馮莘意動,但馮莘也有顧忌︰「不好吧!先天巔峰武者不輕動,這是所有先天巔峰武者的潛規則。我們這樣無所顧忌地出手,成功那是肯定的,但肯定會讓劍玄門發現端倪。一旦引起劍玄門強力反擊,對我們以後的計劃可不怎麼有利。」
「我們當然不會出手,那完全是殺雞用牛刀,而且也不和規矩。可這邊不是還有他們嗎?」平戈看了一下坐在一邊的車烈、潘鼎、全司。
武林的規矩哪怕的宗師也不願意去打破,因為這規矩在約束人的同時,也在保護人。越是勢力大的,對規矩就越在乎。平天作為三大寇之一,當然是家大業大,也不願意去破壞規矩。否則,他將付出巨大到他不能承受的代價。
這次三家結盟,來的人不多,但各個都是重量級人物。
馮莘、谷天、平戈就不用說了,他們都是三大勢力中真正的大佬,就是車烈、潘鼎、全司三人也都不是簡單之輩,他們都是大先天武者。
而比大先天武者這個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們還都是赫赫有名的戰將,各自帶著一支極富盛名的戰隊。
車烈率領的戰隊屬于清水幫赫赫有名的黑水戰部。
黑水戰部,清水幫主力戰部之一,有千多年的歷史,曾創下赫赫戰功,其中最有名的一戰是和劍玄門宗師陳流東的生死大戰。
當年陳流東帶著劍玄門在欽州開疆拓土,為了消滅當時最大的敵人清水幫就曾與之大戰。最後,黑水戰部雖然損失慘重,但也成功拖住陳流東,終于等到了至關重要的支援,讓陳流東不得不暫退,不能畢其功于一役打垮清水幫,讓清水幫得到了寶貴的休養生息機會。
從此,劍玄門再也沒有機會消滅清水幫,也讓清水幫慢慢舌忝舐傷口慢慢恢復生機。可以說,是黑水戰部改變了整個欽州的格局。
同黑水戰部同樣功高卓著的是鐵血盟的七殺戰部,潘鼎是其中的一員大將。
七殺戰部,是鐵血盟的最早的戰部之一,也是鐵血盟最強的戰部,沒有之一。它參與了鐵血盟創盟的所有重要戰役,也參與了鐵血盟擴張之中的所有決定x ng戰役,是鐵血盟最鋒利的刀,是鐵血盟開疆拓土的最大功臣之一。
與上面兩支戰部相比,全司所在的平天戰部在歷史和戰績上就會遜s 不少,但說起戰斗力,其實相差無幾。
作為平天寇手中最強的戰力,平天戰部深通「風、火、山、林」戰法的j ng髓,把「疾疾如風,徐徐如林,劫掠如火,不動如山」戰術發揮得淋灕盡致,無可抵御。
馮莘、谷天、平戈雖然都是先天巔峰武者,但也不敢說一定能保證自身安全。當然,其中也有防範的意思。
因此,他們在來各方勢力均衡的欒城的時候各自都帶了一支j ng銳的戰隊,分別由車烈、潘鼎和全司率領,而戰隊自然來自黑水、七殺、平天。
這三支戰隊的人數不多,但絕對是最j ng銳的戰隊,絕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你讓他們帶著戰隊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風彩,那不還是殺雞用牛刀?」馮莘也看了看車烈三人,失笑道。
是啊,車烈、潘鼎、全司三人是什麼身份?那可都是大先天武者,其手下更是赫赫有名的大戰部的戰隊,用來對付小小的,還未達先天的風彩,太欺負人了吧!
「是有些夸張了!」邊上的谷天似乎也覺得夸張,不過他接著就轉變了口氣,「不過也有一定必要。這次那風彩下山,除了帶了她三百的天音令弟子之外,還帶上了‘貧富雙劍’。‘貧富雙劍’平生、富貴的名字代表了什麼,兩位應該知道!」
看來關注風彩的遠不止平戈,很明顯谷天所代表的鐵血盟也非常關注風彩。否則,她就不該對風彩的情況了如指掌。
要知道,風彩離開下山也不過一天,可遠在欒城參加三家結盟的谷天卻對情況了如指掌,這就很明顯看出鐵血盟對風彩,乃至對劍玄門的關注。
車烈和潘鼎明顯也看出了這點,但他們也不會挑明。
「這兩個家伙怎麼會蹚這種渾水?他們不是最不受拘束的嗎?」很明顯,車烈都很了解平生和富貴,問題問到了點上。
「當年他曾經受過裴解玉極大的人情,如今這是還人情來了。這風彩可是裴解玉的心肝疙瘩。」解答的還是谷天,對風彩的情況真的很了解。
「那看來,還真的得車烈他們出手!」馮莘最終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