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的空氣被風彩引導著分離開來,一部分散了,一部分被引導到身後成為了風彩前進的動力。風彩倒是想把所有的空氣引導為前進的動力,可惜她外放的j ng神力和真氣實在有限。
最初,風彩只是利用空氣來驅動身體前進,很快她就發現了這些被她引導的空氣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比如把身體托起來,使之更加的輕盈,也就更易推動。
于是,風彩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呼吸之間,風彩就跑出了數百米遠,她的速度從未如此快過。
一種從未有過的z y u奔放在風彩心中升騰,那是沒有束縛,沒有壓力的無拘無束。無處不在的空氣給了人活著的必備養分,也給了人無處不在的束縛。
如今,這無處不在的束縛不再是束縛,相反還成為了風彩z y u奔放的助力。于是,風彩感覺到她就在飛翔。
她身輕如燕,飄飄如仙,每一步的踏出都是數十米的距離,茫茫草原在其腳下飛逝。
身下的長草隨風搖曳,她在長草之上的每一下點踏都是如此的輕盈,如蜻蜓點水,又如清風拂面。柔弱的長草在她的點踏之後,居然沒有任何的損壞,只是如被清風拂過一般微微搖擺,繼而依舊如故。
可就是這輕輕的點踏,就給了風彩足夠的動力,讓她在長草之上盡情飛翔。
之前被先天巔峰武者擊潰的郁悶,之後不得不拋下同伴逃命的憋屈在這盡情地z y u飛翔中完全消散,她的身心無比輕松,從未有過的輕松。
這個時候,風彩才知道這些年的謹慎小心讓她錯過了什麼。
如果她能早點讓「七煞訣」和「無空身法」結合,也許她就能早點堪透「七煞訣」、「無空身法」的奧秘。這樣,她說不定就能發現其中蘊藏的更多奧秘。
一直以來,她都猜測「七煞訣」、「無空身法」是修真功法,有著非凡的來歷和威力。她心中一直這麼以為,也這麼相信,但她卻從未想過同為修真功法的「七煞訣」和「無空身法」在同時使用的時候會產生怎樣的威力。
現在,她終于體會到了,也才知道「無空身法」的真貌。
「無空身法」能夠讓空氣成為武者的動力這只是無空身法在武者身上的運用。到了修真者身上,空氣就被換成了風靈氣,那時候所謂的「無空身法」就成為了讓修真者飛行的功法。
即便時間地點不對,風彩也是臆想連連,遙想修真者在天空中遨游的景象。
擺月兌包濯三人和白虎、暗夜碧瞳貓攔截的平戈在全速追趕,勢要殺死風彩。
相比風彩施展「無空身法」的輕盈,平戈的輕功就顯得笨拙。當然,笨拙並不表示慢,那是力量和速度的結合,同樣有著非同一般的效果,他的速度並不弱于風彩。
他也在長草之上飛馳,每一次借力都讓腳下一片狼藉。如被巨錘砸過,又如被旋風刮過,長草被硬生生地削去了一層,留下了一個個還算規則的圓形凹面。
這規則的圓形凹面說明了平戈即便在全力追趕,對力量的控制也是得心應手,並沒有多余的浪費。
剛猛的借力給了平戈極強的動力,總能在一次借力之後速度激增。只是沒有了「無空身法」引導空氣的能力,他的速度越快,空氣的阻力也就越大。當空氣的阻力能抵消他的推動力的時候,平戈的速度也就達到了極限。
相比之下,沒有空氣阻力,還得到空氣助力的風彩可說是沒有速度極限。要不是風彩的體內的真氣限制了「無空身法」的施展,她說不定真能飛起來。
兩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超乎想象。
被擊飛的三人、一虎、一貓剛剛站穩身形,平戈已經狂飆出了百米之遠,風彩更是達到了兩百多米,這樣的速度讓他們(它們)完全絕望。
他們(它們)怎麼可能追得上?
然而,不管多遠,作為坐騎和寵物的白虎、暗夜碧瞳貓都沒有選擇,它們循著兩人的身影就追了過去。
包濯三人也想要起步追趕,但又同時猶豫了。因為風彩和平戈所展現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人絕望,讓他們覺得不可能追上。
既然不可能追上,那追過去又有什麼意義?再說了白虎和暗夜碧瞳貓已經追上去了,真要有什麼變故的話,有它們在已經足夠。
既然如此,他們還不如做些更有意義上的事情,三人同時把目光投向還在苦苦支撐的車烈等人。
交戰了這麼久,車烈等人早就沒有秘密可言,臉上的黑巾早在激烈的交戰中月兌落,他們本身的身份,還有所帶領的黑水戰隊、七殺戰隊的身份也都泄露無遺。
沒有了真言和虎嘯的壓制,車烈等人的戰力得到了極大地提升,「貧富雙劍」盡管使出全力,戰局還是進入了僵持。
可在平戈追擊風彩而去之後,這樣的僵持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包濯三人已經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同時,即將整隊完畢的天音令也把目標對準了他們。
當包濯三人加入「貧富雙劍」和車烈等人交戰戰場的時候,風彩和平戈的身影已經遠去。
風彩還在飛馳,無拘無束的翱翔感覺還是那麼的美好。、
不用回頭,她就知道平戈正在苦苦追趕。那沉重有力的腳步點踏之聲持續不斷地傳入她耳中,但短時間內風彩並沒有太多擔心。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這點踏之聲正在變小,也就意味著她和平戈的距離越拉越大。
毫無疑問,展現出真正風采的「無空身法」有著非同一般的威力,風彩的輕功明顯強了平戈一線。
這一線看起來不多,但在不斷地追逐之後就會一點點地累積起來,最終成為不可逾越的天塹。
要不是清楚知道她現在還在逃命,要不是知道傷人傷己的「七煞訣」有著致命的弱點,風彩真想就這麼一直跑下去——她喜歡這種飛翔的感覺。
可惜,現在的情況是她還在危險之中,而「七煞訣」終究是一種不能長期使用的爆發x ng功法。
盡管她的生命力無比旺盛,但經過之前的爆發x ng戰斗,現在又在持續使用「七煞訣」,風彩不知道她還能持續爆發多久。如果不能在力竭之前甩掉平戈,那再強的輕功沒有了真氣支持也是枉然。
那時,已經油盡燈枯的她又將拿什麼保命?
風彩知道危機並不遙遠,可她已經手段盡出,除了盡力地跑,一直到把平戈甩月兌之外再無他法。
平戈在風彩的身後全力追趕,追得很是辛苦,還有一點點地絕望。
他不明白以他先天巔峰武者的實力為什麼會追不上還不到先天的十八歲少女。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又能說什麼呢?
盡管他知道,風彩能有這樣的速度肯定是用了什麼自殘x ng質的功法,應該支持不了多久。但問題是他現在也不斷地用佛家真言激勵自身,也許佛家真言的後遺癥沒有風彩所使用的自殘x ng質的功法嚴重,但抓不到風彩這一點點的好處又有什麼用?
可要說放棄,平戈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抓捕風彩是他提出的,真正動手的也是他親自率領的,毫無疑問風彩的仇恨將集中到他的身上。
在親身領教了風彩和天音令的強大,再想到風彩未來可能的至高成就,他就無法不能停下追趕的腳步——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正鞭笞著他前進。
他無法想象,當風彩在劍玄門的扶持下成為參天大樹,甚至成為宗師的時候,他和他的後輩將受到怎樣的報復。
江湖上,寬恕並不是美德。
所以,必須在風彩真正成長起來之前殺死風彩。
現在,已經受傷的風彩沒有了劍玄門的保護,孤身一人在他前方逃命,完全的孤立無援。這樣好的機會他如果還不能殺死風彩,那他以後還有機會殺死她嗎?
答案無疑的否定的,因此這次他必須成功。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盡管他用出了全力,可他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彩離他越來越遠。
從一百米,到兩百米,從兩百米到五百米。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兩人已經跑出了十幾公里,可就這十幾公里,他又被落下了四百米。
他實在無法想象風彩使用的到底是什麼輕功,她那自殘x ng質的爆發x ng功法又到底是什麼功法。為什麼這輕功的速度會如此之快,快得讓一個先天巔峰武者只能望著非先天武者的背影絕望。又為什麼那自殘x ng質的爆發x ng功法能夠持續爆發如此之久,久到都快成為無比強力的常用功法。
可再絕望,再不理解,平戈還是得追,全力地追。
看著身形越來越小,但還清晰可見的風彩,平戈的心里也有些慶幸。
幸好這是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之上的追逐,沒有樹木,沒有山林,這才讓他輕而易舉地遠遠綴著,不愁追丟之虞。
他不相信風彩的功力有他深厚,也不相信風彩的爆發x ng功法真的能成為常用功法,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堅持著,風彩遲早會吃不住勁,他遲早能追上風彩。
平戈的想法是對的,在這一望無垠的草原之上只要他堅持跟著,不過是非先天武者的風彩終究會被拖垮。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風彩開始感覺到明顯的不支,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全身上下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