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黃昏油燈,還是培元丹,又或者「禁錮術」,他們的作用目標都是風彩的身體和真氣,對于風彩本身的生命力,它們卻沒有什麼辦法。
這是容封所沒有想到的,也不可能想到的。
在容封看來才剛剛進入練氣期的風彩根本沒有威脅。要神識,神識不足以驅物;要身體和真氣,身體和真氣被黃昏油燈、禁錮術徹底禁錮。神識、身體、真氣都沒用,那煉器初期的風彩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容封的想法真的沒錯,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風彩所修煉的「七煞訣」如此特殊,居然直接抽取自身生命力融入真氣之中,使得真氣發生了莫名的變異,從而讓他施展的種種手段的效果都大打折扣,也就給了風彩翻身的機會。
然而在使用「七煞訣」的初始階段,風彩心里是無比失望,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從身體中抽取出的生命力飛速融入真氣,但她卻沒有看到她所希望的變化,體內真氣就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受到黃煙和禁錮術的禁錮的真氣沉靜如故,絲毫沒有以往使用「七煞訣」後的沸騰、激蕩。那融入真氣之中的生命力就如江河之水入海一般消弭無蹤,甚至沒有激起一點點的浪花。
無往不利的「七煞訣」失效了,風彩的心里極度失望,但再失望風彩也不會停下「七煞訣」的運轉。
十八歲的風彩已經知道什麼叫尊嚴,什麼叫苟活,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又叫寧死不屈,她絕不願意以他人玩物的身份苟活于世。
既然無從逃月兌,那就讓她死吧!這是風彩的心聲。
于是,「七煞訣」繼續施展,越來越多的生命力被抽取出來融入真氣之中,繼而完全消失不見。
這樣,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風彩開始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帶來的後果,幾天前生命力嚴重透支之後的那種虛弱感又出現在她的身上。
那次,她在事後選擇了冥想調息恢復,而這次她就要把她自己帶向死亡。她感受著生命力的飛速流逝,就這麼親手推動自身走向死亡,然而她的心中卻是一片的寧靜。
此時的風彩想到了很多,爺爺、師祖的慈愛,師門長輩、同門、朋友的關懷和互助,短暫而j ng彩的劍玄門人生,還有有幸認識的五行蓮j ng和後土。一切的一切,都讓風彩懷念,但她的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她從未害怕過死亡。
就在風彩以為她的人生就將在這一片平靜中過去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體內真氣有了一絲絲微弱的變化——它似乎動了。
盡管風彩心中沒有報什麼希望,但她從未停止過對體內真氣的推動,而這鍥而不舍的推動似乎得到了回報,她體內的真氣好像真的動了。
這一瞬,所有的想法、思念、懷念、感懷統統遠去,風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體內好像發生了變化的真氣之上。
她不害怕死亡,並不表示她甘心去死,在可以有尊嚴有意義地活著的情況下,她當然願意好好活著。當希望出現的時候,她理所當然地要牢牢抓住。
在她全身心地感受之下,她終于確定體內真氣真的在一點,一點地轉動,那速度慢得如蝸牛爬行——奇慢無比,又如老牛拉車——不勝負荷。
但不管怎樣,這真氣是真的在流動,而她也終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也就她確定真氣開始流動緩緩的同時,奇妙的變化繼續發生。那充斥她全身的培元丹藥力加速了強化她身體的速度,更多的藥力開始以更快地速度融入她的身體之中。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只能猜測這是因為她的生命力被抽取得太厲害,讓她體內泛濫成災的培元丹藥力有了發揮的地方,于是大量的培元丹藥力開始主動彌補她身體中生命力的虧空,也就有了培元丹藥力的加速融合。
雖然全身無法動彈,但興奮的情緒還是傳到了身體每一個部位,風彩感到一種由衷的喜悅。因為她從真氣、生命力、培元丹藥力的一系列變化之中看到了無比光明的未來。
既然培元丹藥力能夠彌補「七煞訣」所引起的生命力虧空,那她就能毫無顧忌地抽取生命力。而在大量的,幾乎無窮無盡的生命力的作用之下,風彩相信現在還只是蝸牛爬動一般的真氣將會越來越快,最終成為她掌握自身命運的鑰匙。
「七煞訣」繼續運行,更多的生命力融入體內真氣之中,真氣的運行速度如風彩所願地一點點加快。與此同時,培元丹藥力源源不斷地融入她的身體之中,不但彌補了她生命力的消耗,還讓她的身體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
而得到了進一步強化的身體也讓風彩的「七煞訣」能夠以更快地速度抽取更多的生命力,這也就讓真氣的流動變得更快。
而這還不是風彩體內變化的全部。
隨著真氣運轉速度的一點點提高,真氣居然開始主動吸收體內的培元丹藥力,這進一步加速了風彩對培元丹藥力的消化。而培元丹藥力的消化,又讓真氣的流動變得更加容易起來。
于是,七煞訣、生命力、培元丹藥力、真氣在經歷了一系列的神奇變化之後達成了完美的統一,風彩體內已經元轉起來的真氣正在一點點地擺月兌培元丹藥力、黃昏油燈黃煙、禁錮術的禁錮,開始逐漸找回自我。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如此,時間就在容封的調整和風彩的調息之中一點點過去,很快就是兩天,而風彩的最大危機也終于降臨。
一動不動調整自身狀態的容封終于覺得築基的時機已到,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準備已久的築基丹,一臉決絕地服了下去,成功與否將在此一舉。
容封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動,能讓修真者真正進入築基行列的築基丹的強悍在這一刻完全展現出來。
大量由築基丹藥力轉換而來的龐大真氣在容封的體內盡情肆虐,盡管容封竭盡全力去控制真氣的流動方向,但這真氣真的太龐大,太狂猛了,以致他只能控制其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真氣完全不受掌控地在他體內橫沖直撞,讓他的身體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不過對于容封來說,這一切的痛苦都在預料之中,所以他欣然接受。炎心道前輩們留下的無數築基經驗都介紹了這個過程,只有承受住築基丹真氣的沖擊,還能把其降服的人才有資格築基。
那時,這被馴服的築基丹真氣將成為築基者最大的助力,它能讓練氣期修真者的真氣轉換為築基期的真元,繼而徹底改造築基者的身體,從而成為一個真正的修真之體。至此,修真者才算是有別人凡人的真正修真者,也就是所謂的築基期修真。
只是,築基的過程實在凶險,那狂猛暴虐的築基丹真氣實在太難馴化,無數的練氣期修真都在這一關功敗垂成,其成功率甚至還不到十分之一。
這就是一道沒有退路的龍門,越過了,那就鯉魚化龍,從此天高任鳥飛,二失敗了,那就是徹徹底底地失敗,從此失去築基的機會,只能在練氣期蹉跎一生。更不幸的話,還會被狂暴的築基丹真氣撐爆,直接爆體而亡。
容封很築基的所存在的高風險,所以以前他雖然達到了築基的要求卻遲遲不敢築基,因為他沒有把握。
可在幸運地遇到風彩之後,他淡定了。因為他知道,他肯定會成功。
有木靈之體相助,他築基的成功率將達到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將歸于天意,而這已經是築基的最高成功率,可以說築基期已經成為他囊中之物。
容封的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但他的臉上卻出現了自得的笑容,關鍵的時刻即將到來。
他月兌下了道袍,接著月兌去內衣,就這麼**果地來到風彩身前,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開始月兌風彩的衣服。
這個時候,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懊惱,怎麼不在之前就完成這個必須的步驟,以致現在還拖累了築基的進程。
不過,他的心里抑制不住的興奮還是佔據了主導,他馬上就原諒了自己——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失為一個美妙的過程!
月兌女人,尤其是角s 美女的衣服,永遠都是一件讓人享受的事情。尤其在想到接下來所要發生的美妙雙修,容封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滋潤。
隨著容封的動作,風彩的衣服正被一點點地解開,也因為容封的動作,風彩頭部不再仰躺,而是側了過去,頭上j ng致古雅的白玉鳳簪的尾部開始對準容封。
然而,此時的容封正被風彩泛著清香的褻衣,潔白如玉的肌膚所吸引,哪里會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
何況,在他的心里根本不認為即將成為他築基「鼎爐」的風彩還有反抗之力。再加上體內築基丹藥力的肆虐又吸引了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他根本沒有發現風彩因勢利導的動作。
結果在他情不自禁俯子想要輕吻風彩的時候,他的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個細小卻直接貫穿他整個腦顱的小洞。
容封的表情瞬間改變,繼而完全凝固,那是完全死不瞑目的錯愕,還有壯志未酬身先死的不甘。
然而再不甘又如何,在死亡面前,他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已成為泡影。大秘境,築基、金丹、元嬰……一切都已遠去。
與此同時,失去了容封控制的築基丹藥力全面爆發,瞬間就撕裂了失去真氣保護的容封的身體。
那劇烈的爆炸讓容封直接化成紛飛的血肉,彌漫整個樹窟窿。可怕的沖擊波在向樹窟窿思四壁沖擊的同時,也把最近的,還無法做大動作的風彩沖得直接滑地而去,直到撞到樹壁才停了下來。
這時,容封布置在樹窟窿內的「y n陽斂息陣」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它不但卸掉了風彩撞樹壁的大部分沖力,也把容封築基失敗而出現的爆炸沖擊給消化掉。
這才保住了風彩和萬年大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