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陣終破,所有人並沒有感到喜悅,反而一時間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呆若木雞的愣在當場,眼中的神s 已經無法用何種語言來形容。
這已經完全顛倒了他們以往的認知,甚至他們對自己所謂的天才名頭開始產生了不自信,天才麼?真是可笑,跟人家比起來簡直跟土崩瓦狗沒什麼兩樣。
半天之前是大劍師巔峰,半天之後倒成了劍宗中期,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事實擺在眼前,已經容不得他們不相信,從決戰台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穩固而沉悶的威壓不斷的在提醒他們,這是劍宗中期的威壓。
一時之間,絕望的念頭不由在所有人的腦海回蕩,大劍師初期便能擊殺劍宗,那現在已經是劍宗中期,在場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恐怕今r 真的是要全軍覆沒。
咻咻咻
一道道遁光不斷的激sh 而入,落在了那十五位劍宗的身後,都是在第二重之中跟y n魂激戰之時,借著那十五位劍宗打破壁障的時候,僥幸沖了進來。但當發現歌戰天已經進階劍宗中期之時,一股寒意不由從心升起,自上而下,從發麻的頭皮涼到了顫抖的雙腳底下,一時間既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一曲琴音傳出,讓眾人從那驚濤駭浪到無以復加的心緒中漸漸的平復了下來,這才開始打量著眼前的場景。
眼前眾人身處在一個可以容納萬人的廣場之中,廣場的四周是一排排階梯疊起,在最上方五十六只陣旗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將整個廣場圍的密不透風,陣旗之上刻著隱晦羞澀的血淋淋符文,從中散發出的力量讓所有心存僥幸之人的心再次涼了半截。
「啊」
場中有人出手去破解陣旗,但當遁光行到距離陣旗三丈之處時,之見陣旗之上,一道光芒流轉,瞬間sh 在了那位修士上,將他當場屠殺,這讓其余之人心中僅存的唯一希望變更加的渺茫。
眾人正對面便是已經被他們奉為神人的歌戰天了,還有那染遍j ng血的養魂棺木,從中散發出的洶涌澎湃的力量同樣讓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當然最主要的還屬那具聖像,這可是在天荒大陸上豐碑永存並被史書所歌頌的雷神,天雷子的雕像,而歌戰天不但將雕像搬來,並且還在雕像之上胡亂涂改,將聖像拿來當陣基石濫殺無辜,這簡直是褻瀆了大陸上所有人心中的聖靈,嚴重的挑釁到了神的尊嚴。
此刻已經沒人敢想象歌戰天的做法是何等的瘋狂,連神的雕像都利用,剎那間,他們紛紛醒悟了過來,原來歌戰天不是因為重傷逃入煉魂谷,而是在這里守株待兔,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眾人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實,原本一千五百之人,如今只剩下兩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還是身受重傷,這才半天的功夫已經喪失了一千三百位劍宗,看來今r 已經從‘殺天大會’變成了‘屠宗大計」。
「哼,今r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如傳說那般厲害」
一股高揚的戰意從人群中拔起,戰辰緊盯著決戰台上的歌戰天,到了如今這一地步,結果就像決戰台上所銘刻的兩個字一樣,非生即死。
「不錯,我就不信聚合我們在場兩百位劍宗的力量還滅不了你這怪物」
說話的是青鳥玄士衣飄塵,他的話語雖然強硬,但是並不敢妄動。
其余人也開始紛紛附和,只不過歌戰天三個字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還未戰斗,就已經在心中產生了必敗無疑的念頭,別說是上台單打獨斗,就連群起而攻之都不一定有這個勇氣。
此時在決戰台上,歌戰天依舊閉目盤坐,外界發生的一切自然在他的感知之內,此刻他的丹田之內有一紅一灰白兩個金丹,紅s 的雜質之丹只有大拇指大小,而灰白s 的先天之丹足有雞蛋大小,所謂物之極致必反,本來這顆金丹已經黑到了極致,最終在成丹的那一剎那轉換為了白。
這顆金丹散發出來的力量無比的霸道,就在剛才金丹每轉動一圈,那雜質之丹就會產生一道裂縫,無奈之下歌戰天只能引導著雜質之丹向著丹田的邊緣靠近。
這一次的進階成功解決了他之前因為施展殘道斬魂劍法而使得壽元所剩無幾的難題,如今的他壽元足有三千年。原本這時蒼老的容顏可以褪去,重新改頭換貌,但歌戰天並沒有這麼做,不是他喜歡這幅殘老的面容,而是棺中的慕容金玲為了他容顏褪盡,他又怎麼安心還轉原貌,所以歌戰天如今的樣貌還是白發滄桑,歲紋滿面,有種深不可測的味道。
這時歌戰天睜開了雙眼,睿智的雙眼中飽受風霜,在歷經風雨之後已隱去了昨r 那層虛幻的光華,變的更加的平和,只是在這平和之中有種讓人難以忽視的物質,似乎已經看穿了萬事了本源。
他這一睜眼,雖不奪目,也不逼人,但台下已經有十幾人忍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直呼求饒,
修為到了這般天地有誰不怕死,只要歌戰天一個點頭,便賦予了他們一次的重生,在他們的心中,歌戰天已然成為了掌控著他們命運的閻羅。
此時,戰辰剛走出三步,歌戰天這看似平凡的一眼讓他一身的戰意,不由消失了大半,他心中暗自運轉功法,抬腳像著決戰台繼續跨去。
這時,歌戰天站了起來,他一如既往的沉默,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對于死人,那沒必要說那麼多的廢話,他獨自一人面對著兩百位劍宗,灰白s 的先天之氣在手中流轉,殺伐將要開始,就在此時心髒傳來了一陣劇痛,讓歌戰天那原本淡然的臉s 一陣痛楚,這時他的神s 突然一轉,說出了讓人徹底無望的話語;
「今r 一個不留,你們通通要死,還是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