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戰天步行在虛空中,每一步邁出,就出現在百丈外。
他所過之處,煞氣沖天,方圓十里之內寂靜無聲,飛禽走獸軟趴在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歌戰天此行正是前去望月井,他的愛已在昨r 逝去,從今再也不信什麼真情,他此行的目的就會毀掉這口號稱天下至情之井。
世間既然有真愛,為何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悲歡離合,聚少離多,難道兩情相悅之人就不能得到祝福嗎?
我的想要的很簡單,不奢求與天同壽,更不想成為至強者不可一世的俯視芸芸眾生,我只想要與心愛之人相愛,相隨,相守。
但結果呢?我不犯人,人切犯我。
恨恨我好恨,我恨天下
寂寞見縫插針,歌戰天感到無盡空虛,似把刀鋒靜靜穿過心窩,他承受著痛不如死的折磨。
此時已入荒野,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上,唯獨只有他那落寞的身影,時間是世上最好的療傷藥,經過趕路多時,他的內心世界得到了緩沖,讓他慢慢習慣了傷痛。
歌戰天的表情不斷轉變,時而露出痛苦之s ,時而轉換成嗜殺的面孔,他的內心出現兩道黑影,一道痛苦的蜷縮在角落,另一道無情的站在高空。
這是他的情緒轉變,只有那道痛苦的身影站起來面對殘酷現實,才能壓制那道無情的身影,但從場景上看,一時半會斷無可能。
誰言魔無情,一切芸芸眾生皆平等,無論何人皆有七情六y ,誰也無法逃月兌,只是不同的人流露的方式不同,而歌戰天這尊真魔,選擇在獨自一人時,將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在漫天閃耀星辰之下,獨品憂傷。
傲月
舉頭望月,歌戰天陷入了以往的回憶中,本想借助那段最美好的短暫時光來緩解這透徹心扉之痛,可是當那段時光在腦海中回蕩,他切更加的無法接受現實的一切,無法接受她的離去,內心有多不舍,痛苦就會有多深。
「玲兒」
歌戰天在痛苦中,腦海又浮現起了另一道身影,那位甘願為他舍棄生命的女子,她那甜美的笑容如同百花綻放,在他心中永遠烙印。
回憶是那麼的美好,仿佛就在昨r ,可當仔細品味切又遙不可及,想去溫馨美好的一刻,可是只能讓傷痛更加深刻,猶如刻骨銘心。
短暫回憶過後,歌戰天陷入了更深的憂傷,對于這兩位女子,他有著太多的虧欠,太多的遺憾,太多的不舍,那以往所有的美好憧憬到頭來不過是人逝轉空。
你們死了,為何我還活著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們真的好累好累
不知何時,這位敢于揚言斬殺聖人,統領萬獸的一代霸主已經淚流滿面,誰言男兒不留淚,愛有多深,傷就有多重,不分男女。
在情字面前,歌戰天無比之脆弱,他困在自身牢籠,而就是這時,內心深處,那道蜷縮的身影消失了,唯獨剩下那道無情的身影。
情之極生恨,愛之極無情,悲憤化成了怨念,歌戰天變的冷血無情,好似整個天下都虧欠著他。
「啊」
在歌戰天的上空黑雲匯聚,在這一刻,他徹底的成魔了,淪為了一尊不世大魔。
大魔現世,必以魔威征服天下,一路染盡蒼生血,直至輪回不回頭。
「殺」
歌戰天眼中血光流轉,這世界有著太多太多的不公,今r 起,他要用雙手在這強權至上,弱肉強食的社會殺出自己一片天地,站于頂端,建造自己的法則,他說一,再也沒人敢說二。
可怕
黑s 的魔氣掩蓋了蒼穹,遮天蔽月,平原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
這時遙遠天邊一道金光升起,如同一輪金s 驕陽,在平原上穿梭。
歌戰天停住了步伐,望向金光,眼中滿是瘋狂殺伐之意,身體內黑s 的魔血沸騰了起來,他融入了黑s 的環境中,向著金光撲殺而去。
金光是一輪戰舟發出,舟上有著至尊盟的十位尊者,由于連同上官軒在內至尊盟一次x ng損落了七位地尊,因此此次結伴而行的至少都是八人以上。十人在看到歌戰天頭頂上的天象後,紛紛驚呼出聲,接連站立而起,原本的輕視之心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之s 。
歌戰天詭異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們打起十二分j ng神,四處探測,同時感受到一股驚人的凶威正在接近,正當眾人要施展手段時,腳下戰舟已經傳來了激烈搖晃。
歌戰天在戰舟下現出了身形,一掌拍向戰舟,整座戰舟的光芒一凝,就消散開來,露出了金銅s 的材質,而舟上的十人一時不穩,紛紛栽倒而下。
歌戰天連揮三拳擊在舟底同一個位置上, 金屬般的踫撞聲接連傳出,第一拳落下,舟底出現一個拳頭的輪廓,第二拳落下,這個輪廓凹了進去,僅隨其後的第三拳順著這個凹槽,將舟底擊穿。
拳頭順勢向上,剛好擊中一位栽倒的地尊身上,生生將對方的軀體打穿。
「啊」
一聲驚慘叫聲傳出,歌戰天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直到此時,他們才做好迎戰的準備,被這慘叫聲驚醒,隨著其中一位地尊嘴中念念有詞,一柄法劍被他祭出,在虛空中狂漲,化成百丈巨劍,斬在那從舟底冒出的手臂上,法劍被反彈了回去。
這時,舟底又傳來變故,只見歌戰天的另一只手,順著裂縫,抓住舟底上,其余九位地尊心驚,架起遁光,向著四面八方逃竄,幾乎就在他們剛離去的下一瞬間,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巨響,那戰舟爆裂而開,生生被歌戰天撕裂開來。
歌戰天露出邪惡的笑容,將那位地尊生生打爆。
不遠處九位地尊觸目驚心,在才初次踫面,就已經損落了一位地尊。
對方怎會如此了得?
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