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雲山正在聚賢廳上勸說洛勝,可是听了洛勝的一席話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此一舉,可是轉念一想,若沒有今天的推心置月復,他又怎能發現他的朋友他的兄弟是如此的大智。
當他接受這一任務的時候,他就說過,洛勝是一個值得信懶,讓人願意和他一起去奮斗的人。只是他還是沒有完成老師交給他的任務,關于洛勝是否接受岳振祥老師一事,他沒得到洛勝肯定的答案。事實上他也不需要洛勝來回答這一問題了。一個看得明白,想的深遠的人,必定會作出最明智的選擇。
他並不後悔自己一時口急的承諾,因為他明白,從兩年前開始,從老師向他交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此生的命運已和洛勝的命運緊緊相連。
兩年前,老師找到柳雲山,暗示他洛勝是很有希望繼承自己的衣缽,叫他一定要盡力幫助洛勝。果然如此,兩年來,洛勝像他前面四位被選人一樣,得到了最頂級的訓練,行動也上升到了最高級的保密狀態。
「柳哥,你覺得老師為什麼要選擇5個人作為備選人呢?要知道最後繼承監督委員會主席的,只有也只能是一個人。」
洛勝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會在鳳凰古城里扮演中演角s ,至于會否繼承監督委員會主席一職對他來說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然而事情就是奇怪,大概是從兩年前開始吧,就有傳言說他被老師選作第五個順位繼承人。他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又是從何處傳來的?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在那一年,他從普通訓練場調到了高級訓練場。在那個神秘的道場,由老師親自傳授據說是祖傳秘訣什麼東西的。不過說來還挺受用,他很快發現自己似乎生來就是學這個的,在心靈深處仿佛有神指示一樣,他很快學會了各種技能。這兩年來,他醉心其中,
無論身心,還是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雖然他不計較是否能成為老師的繼任者,但是他疑惑,為什麼老師選了五個繼任者。
「這個,除了老師自己,別人都只能猜測了。」柳雲山老實的回答道,因為他也想不明白老實的意圖。「或許是他覺得20年了,一路走來,身心俱疲,他的職位不是一個人能勝任的,所以列了幾5個繼任者。又或許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要用這種方式來掩飾他本來的目的。也可能是在使用什麼障眼法,瞞天過海也是正常的。也可能是他想分散別人的注意力,給真正的繼任者創造比較好的生存環境。只是現在我們無法得知。」他接著補充道,列舉了一串可能的事情。他知道也許老師的意圖就在這幾種可能之中,也許在此之外,不管怎樣他要向洛勝提供多一些的答案。
「我覺得,他想以此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比較合理些。因為如果是我在此次環境下,我就會這麼做。」從幾次和老師的談話中他覺得他的老師絕不像他外表表象的那樣柔弱,一味地退讓不是他的本s ,他一定在做更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莫過于自己的繼任者。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老師要選一個能得到岳震海信任的繼任者,已經不太可能了。所以他和岳主席的合流不只是幼時的盟約那麼簡單,更多的大概是身後事的考慮吧。
「你說得對很對,因為老師讓我來勸你接受岳振祥老師的職務,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將第一個把你推向高峰。」柳雲山恍然大悟的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又有著隱約的擔心,他不知道自己的擔心從何而來,但是他知道這里有些不妥。所以他猶豫不決,面露難s ,他仿佛想到了什麼,立馬又搖了搖頭,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呢,如果是那樣不是太可怕了嗎?
「你在擔心什麼嗎?」洛勝看到柳雲山有猶豫之s 。就知道了他可能想到了老師的用意,只是他猜不出老師為何這麼做。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不是嗎?」柳雲山看著似笑非笑的洛勝就知道,他也猜到了老師的用意。「要不然你不會面對這種情況如此的坦然。你知道了老師的用意,我想知道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不是告訴你了嗎?我需要搭檔,我選擇了你,不知道你是否也準備好了?」他是告訴過柳雲山,只是柳雲山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直在等待我的朋友召喚。」他看著洛勝懇切的目光,他心中的激情也被挑了起來。
「其實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麼決定,我的很多決定,老師都我做好了。你能來這里,相信你應該明白?」
「我是明白,但我沒有全明白。我沒想到老師給我的任務會這麼簡單,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引導,那你已經在走一條明光大道。他也許只是讓我過來和你談談心,根本沒有什麼任務。」柳雲山非常放松的說道。
「事情不是很簡單嗎?不管老師想實現什麼目的,我都會幫他去實現的。可能我的力量很小,能發揮的作用有限,但是我會盡力去做,我相信老師更相信他的祖輩輝煌的業績。所以我要去做,但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想做,我也有我的原則,現在看來。我必須和老師妥協了,因為我的家鄉出事了,向其他地方剛剛發生的事一樣,他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時刻。」洛勝像是非常艱難的做出了一個決定。他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否對,但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他必須保證她不受傷害,盡管她也許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
柳雲山不知道洛勝此刻在想些什麼,但他知道他將在最近有所行動。因為他也听說了,老師的家鄉正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動蕩。雖然老師已經將家族嫡親血脈召回了鳳凰古城。但那兒畢竟還是我們的一個據點,現在這個社會,你所擁有的據點代表著你的地位。別說是老師了會不甘心,就是局里人員也不會甘心。
「現在我們局里的狀態,正如老師一樣,在一步不後退。可以說現在不是我們爭取什麼的時刻,而是到了我們必須維護一些東西的時刻。為什麼老師甘居幕後,慢慢後退,因為他已經失去了五個大據點和大半的小據點。如今他只擁有2個大據點,九大常委他已經倒數第一。」
「所以我們才更要支持老師,哪怕是為他爭取一點時間也好。老師非常需要我們的支持,我們就該為他去打頭陣,沖鋒在最前沿,因為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我終于知道老師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你的正直,你的承擔,你的坦率,讓我都汗顏。」
「你不需要那麼妄自菲薄的,其實你心中的責任感與抱負,也讓我好生佩服,你的專業和你的工作態度更讓我欽佩。」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你說起話來也不是很讓人討厭。」想起兩年多來,自己在他面前受的冷氣,他就忍不住的氣氛。大家都是年輕人有必要那麼一副正經,拒人于千里之外嗎?
「看來,老兄至今都不能忘了我當時的過錯。也許是我那是給你的印象太深刻了,才讓你記憶至今。可是哪能怪我嗎?你腦袋上又沒寫字,我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和柳雲山越來越熟,他說起話來也就越來越隨便了。
「你……這就對了嘛。這樣才會讓人覺得為我們很熟,要不然人家還覺得是我在討好你呢?是吧,你又不是岳副主席?」
他們相對而笑,四只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沒有人知道,這一握有多麼大的意義,直到許多年後,人們回憶起來,才知道世界是從那一刻開始改變的。
「你可以去復命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我去挽救九重天,其他的別無所求,願意接受老實的人和安排。」洛勝緊握住柳雲山的手,向他作了重大承諾。
「老弟決定了我就好辦了。不過老弟辦事的時候不會把老哥撇在一邊不管吧!」
「我不會撇下朋友的。」
「我明白了。」
「我回去準備,你忙去吧。」
看著洛勝遠去的背影,柳雲山此時方明白,老師的最後一句話,「不用懷疑什麼,他的決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但也不需要吃驚,因為這也是你想要的結果。」洛勝的表現的確讓他吃驚,洛勝的決定更讓他喜出望外。然而讓他吃驚的不僅僅是洛勝其人,還有老師的評語,這麼一個獨具慧眼的人,怎麼會甘心名落孫山呢?選定洛勝出鎮九重天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這是一步怎樣的棋呢?
不管怎樣,他都決定了,從今而後堅定地和洛勝站在一起,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信仰。
萬勝堂,原佘明端坐在太師椅上。柳雲山上前施禮,拱手道;
「老師我回來了。」
「看你的神情,事情一定很順利吧?」原佘明笑著道。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老師把洛勝看做幼子一般,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該知道他是不會讓老師失望的。」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雖然他也有逆著我的時候,但從未在心靈上與我隔絕,一如既往的視我如父。這也是讓我最欣慰的地方。說到這里我都有些猶豫了,也許不應該讓他出去的,就是出去也不應該讓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原佘明的心里有些猶豫了,他的心里出現了許多不同的念頭。
「老師,這恐怕來不及了,因為洛勝已經做了決定,你知道的,他這個人原則x ng很強。恐怕很難改變他的態度吧。」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已經決定了的事,還是不要改來改去吧。」他知道他必須這麼做。他也知道洛勝配合了他的節奏。「他有什麼要求嗎?」
「他說他別無所求。」
「是嗎?……」原佘明若有所思,他的臉s 有了些微的變化。按理說,十年的韜光養晦,不會這麼沒有城府的,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呢?
「是的,他願意,不是願意,他是懇求出征九重天。」
「插上翅膀的鳥兒終于可以去翱翔了。」他等待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你帶著我的命令和信物,去吧,向他傳達我的意思,我沒有j ng力見他了。需要什麼人員讓他自己調度。」
「我知道,我也牙拜別老師了。」柳雲山深施一禮。
「柳小子,今r 為何如此多禮,是否心中覺得老夫有些偏心?」
「你誤會了老師,此一別不知何r 再見,也不知道能否再見,所以我才想給老師多敬幾個禮,我是在敬敬最偉大的金太陽護衛者,也許很多人都不了解你,但我和洛勝知道你為了鳳凰古城的百年大計不計個人得失,獨自承擔著常人難以理解痛苦。」
原佘明坦然的接受了柳雲山的禮拜。他微笑著,但是他的心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