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義的九重山包含附近九州81縣,狹義的九重天就是指玉秀山,玉秀山由綿延數十公里的九座山脈波浪式構成。玉秀軍區坐落在一重山,而一重山是玉秀山的咽喉要道,其戰略意義非常之大。
「你叫李成是嗎?」坐在車上洛勝和李成閑聊了起來。
「是的,長官。」李成有點拘束。是啊,像他姐夫那麼大的官,九重山實力的家族的年輕後輩,依然要對這個年輕人畢恭畢敬。何況是他這麼個無名小卒呢。
「以後不要叫我長官了,其實我也不一定比你大。」洛勝是不想讓自己的身份帶給李成壓力。他又問道︰「哎,你今年多大了?」
「22了。」
「那比我小兩歲嘛,你可以叫我洛先生,或者洛大哥。」
「那怎麼行呢?」李成有點猶豫地說道。
「有什麼不行呢?你沒听姐夫說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司機兼保鏢了,可能還要客串我的秘書什麼的。你不願意嗎?」
「怎麼會呢,能為羅長官辦事小弟求之不得。」
「這就對了,到時我也可能會到街道上走走什麼的,你必然會跟隨左右,到時你再一口一個長官的叫著,我還怎麼做事呢?」
「那倒也是。可是,如果姐夫知道了他會罵我沒大沒小的。」李成還是不敢答應。
「不會的,有我在他不敢。」洛勝說道︰「再說了如果他知道你和我建立了這麼好的私人感情。說不定你姐夫非但不會罵你,反而還會夸你呢?」
「那好吧,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叫你洛大哥,有領導在的時候,我還是叫你長官吧?」李成小心的提著建議。
「有人在的時候,叫我洛先生就行了。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是體育特長生,就去做了保安,可是這年代保安也掙不了多少錢,養不了家糊不了口,想要靠那點工資買房買車,那簡直就是一部喜劇。」
「什麼?」
「神話。」
「你還挺逗,不過說的也有道理。因為五年前的我有同感,不過放心吧,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洛勝安慰著李成。
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洛勝有那麼一刻出神了。他想的是這麼好的地方是不應該遭遇劫難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轉入了九號大街。前方不遠處就來到了3號公寓。車子駛進了公寓,停在了2單元門口。
然而洛勝卻猶豫了,他是不是該下車呢?他等了這麼久,盼了好多年,難道不是為了家有父母,家有牽掛的人嗎?此次堅決出手九重天,那也不是一時的沖動啊,更不是簡單受了何人的刺激誰人的挑撥,那更多的不還是因為害怕二老受到干擾。心愛的人遭遇危險嗎?
可是此刻回去,我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呢?無論安寧還是幸福我此刻都給不了。我只會給他們帶來困擾,帶來一些莫名的煩惱。更何況他要問起自己的情況,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呢?五年來的行蹤是一個最大的謎,別說鳳凰山莊的有規定,就算是沒有那條約束,自己能把這樣的事告訴他們嗎?當然不能。
「走吧。」想到這里洛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離開這里。「在九號大街,找一個賓館吧。」
「那你不進……」李成非常奇怪的問道,明明到了自家的門口,為什麼不進呢?可是他沒有說下去候,因為他看到了洛勝非常沉重的表情,他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但他知道他的洛大哥這麼做肯定有他這麼做的道理,于是他也就懶得想那麼多了,點頭說道;「好的。」
在九號大街的盡頭,正好有一個九重九號賓館,這是隨著大街的名字來的,因為每條街道都有這樣以街道命名的賓館。
李成把車停在了九重賓館的車庫里,二人一同下車,進入賓館。或許是最近時局的影響吧,賓館里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李成在與賓館的服務人員交涉的時候,洛勝打量著整個賓館,這是一個算得上四星級的賓館。
服務員一听要住半年,立刻把他們帶到了貴賓部,賓館經理親自接待了他們。
「你就是經理,我們想要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不知道可有?」李成看著眼前一身制服,略略發胖的中年男子問道。
「有,當然有。貴賓里面請。」怎麼會沒有呢,自從九重天不知道從那旮旯里傳來動亂以來,他的貴賓房壓根就沒人住過。想到這里他不僅又把那群吃飽了沒事干的家伙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又暗暗心痛起來。
「天字一號房,是我們這里最尊貴的客人住的房間。這里就是一個美麗的花園,天堂般的地方,你們要租半年,我可以給你打九折。」經理向洛勝和李成推銷著天價般的房子。
「不要了,小李,這里實在太奢侈了。」洛勝說道。
「那好吧,經理給我們準備標準間吧。」李成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的姐夫,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張金卡。說是洛長官一個月的生活起居費用。他本來以為可以和領導體味一下住總統套房的感覺。
「先生好節儉啊,不過也好,好男人都把錢花在刀刃上,標準間不錯啊,我們一應設施俱全。」經理大跌眼鏡,本以為塵封已久的天字號要開張了,沒想到費了半天口舌,卻被人一語拒絕了。這一句話終于讓經理明白,感情不是做主的不是眼前的這小伙子,而是一直在觀察房間的青年人。還好他的反應快,素質也好,知道貴賓是想要住經濟一點的房子。于是趕緊的向客戶推薦標準間。
「好,我們也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沒必要住那麼豪華的地方。再說了,現在不是正打擊**呢嗎?我們不能把人家的**打完了,自己也變**啊?經理你說是不是。」洛勝笑道。
「當然,先生說的有道理,這個節骨眼上,注意一點也是應該的。」經理沒有經過大腦考慮,就非常認同的說道。他始終奉行一個原則,凡是顧客說的那都是對的,除了說房價高以外。
「我們想要安靜一點,舒適一點的房子,最好旁邊不要有人。不知道可以嗎?」洛勝問道。
「當然可以,我們店始終本著顧客至上的名言,一直把這句話牢記在心,融進血里。」轉過頭的經理暗想,這還不容易。現在這個時節,誰還來住賓館啊。你想找幾個同伴我做不到,就是空房間多。可是經理還沒有暗自慶幸完又哭了,該死的挨千刀的,還我的客人。
「經理你怎麼了?」李成看經理有哭的又笑的說道。
「沒有什麼,就是有點難過,憂慮時局啊。」說著經理又拿出了他的小手絹捻了兩下眼角。他憂慮的其實是何時才能燕歸來,何時才能顧客盈門不讓人心痛。
說著經理把二人帶到了一個大的標準間內,洛勝也是稍微簡單的看了一下,便點了點頭。李成下到大廳辦理手續。
「剛才听經理說,憂慮時局,難道經理對時事也感興趣?」洛勝一面做下,一面看似無意地問道。
「我能感什麼興趣,不過是在感慨而已。你看我的這個生意,不瞞先生,加你們一塊,才有三個人住店,在這樣下去,我還不關門啊。」經理說起來就滿心的煩惱。
「為甚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這還用說嗎?你外星人啊。經理心里雖然這麼想,嘴上卻說道;「那還不是街道上的那些示威靜坐者給鬧的。」
洛勝點頭,表示理解。
「經理貴姓?」洛勝為他倒了一杯茶。
經理急忙站起身來接過茶。
「謝謝,哪有貴客給我倒茶的道理,倒是我失禮了。鄙人姓林。說起來也算是本地望族中的一員,只是因為不是嫡親血脈,才不得不從商。好歹也混口飯吃不是。」經理坐回到沙發上說道。
「林大哥謙虛了,經營這麼大的一家賓館,豈止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洛勝微笑道。
「喝茶,喝茶。」經歷一陣尷尬,急忙敬茶。
洛勝也不大算再和他客套了,因為從他嘴來,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經理見客人一直端著茶出神,就自覺的站起身來告辭。
「看來客人一路奔波疲勞了,那麼我就告辭了,有時請打服務台電話,我們隨時為你提供服務。」
洛勝點了點頭,放下水杯,經理退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還得說是大老板的風範,離開時都保持著對客人的尊敬。
洛勝微笑的看著他離開。等小李再回來時,洛勝已在沙發上睡著了。小李拿開放在洛勝面前的一杯水,從房間里的床上,抱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給他家在了身上,洛勝微微睜開眼楮,見識小李,就又閉上了眼楮。小李以為洛勝醒了,想把他拉回房間時,卻發現洛勝又沉沉的睡了,他只好又把房間的空調打開,加到20度。然後才又從房間里取出一床被子,自己睡在了另一張沙發上。洛勝悄然睜開眼,然後欣慰的安靜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