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祁連練兵,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可是這話席多納可不敢說,那可是他的岳丈,是他一直崇拜的人。他對自己岳丈的崇拜可比對自己的叔父的崇拜虔誠多了。
「岳父,我是被他們從東連市帶來的。」席多納非常泄氣的說道。
郭思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這還要你說嘛。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謙虛一點,含蓄一點。你這笨蛋我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你呢?郭思堂一回想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不知道洛勝是怎麼做到的,可是瞧這架勢,就知道洛勝可以來拜訪自己,當然也可以拜訪席多納。
洛勝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們呢?」郭思堂問道。
「他們?」席多納一開始不明白這個他們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岳父那凌厲的目光才有些似懂非懂的說道。「他們回去了。」
「回去了?怎麼就回去了?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們回去?」郭思堂站起身來大罵席多納不爭氣。可是他卻忽略了坐在一旁的洛勝。
洛勝吹著杯子上的熱氣,仿佛根本沒听到他們的對話。
「不回不行啊。」不會不就是等死嗎?誰有那麼傻呢?可是這話有點像是在罵人,席多納雖然對他的岳父沒有了神一般的敬畏,可是頂撞他自己還是不敢的。
「回吧,回了也好。省得來這里找麻煩。」郭思堂明白席多納的話,也知道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別的好方法。
「我听說,郭家軍r 前一部向東開進了。不知道此事確否?」洛勝放下茶杯說道。
「向東開進了?這個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的確有一部在蓉城附近搞演習,是不是在東邊我就不太確定了。」郭思堂說道,心道,這才是你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著?西廂的005號,我看你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
「是嗎?」洛勝說道。這還真是一個老練的家伙,和自己打起太極來了。「可是上黨軍為何駐扎在了東連城呢?老先生不會告訴我,你們在搞什麼聯合演習吧?你們在東,他們在西,就算是搞演習,那也只能叫聲東擊西吧?可是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听說過有這麼演習的,難道是郭先生的首創?」
「這個?這個恐怕是謠傳吧?」郭思堂說道。
「怎麼會呢?我剛剛從那邊過來,席多納先生可以為證。」洛勝指著席多納說道。
「席多納先生作為我的女婿,經常來我蓉城做客,他的到來並不能說明什麼。」郭思堂說道。
「那上黨的兩部軍車呢?不會也不能做說吧?」洛勝說道。
「現在對軍用車輛的管制比較松,任何私人想套一個軍用車牌號那還是能辦到的。上黨和我蓉城一直都在通商,往來也非常方便。至于這種所謂的軍車那就更是司空見慣了。」郭思堂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給你來個一推六二五。
「老先生雖然年過花甲,可是仍然心思敏捷,頭腦靈活。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啊!」洛勝突然感嘆道。
「洛先生說笑了。」郭思堂不明白洛勝為何突然奉承自己,可是出于禮貌也不得不回答道。
「那里是說笑,我的老師就沒有你這麼敏捷的思維。它不僅人老了,眼也有些瞎了。」洛勝說道。
「原老先生比我還長十歲呢,已經進入古稀之年了。不過听說耳聰目明的,沒听說有什麼病狀啊?」郭思堂說道。
「耳聰目明?謠傳,要不然九重天怎麼會是這個光景,這看不透人,甚至看不懂人,怎麼能說是目明呢?明明是山雨y 來風滿樓,他卻不覺不察,何來的耳聰?」洛勝說道。
「這個世界總是在變化的,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郭思堂老臉有些掛不住,不過仍然不慌不忙的說道。
「是啊,我就一直對老師講,不要相信人家告白似的表示衷心,有什麼用呢,是吧?行動才是重要的。當然這個不是說你,郭先生的忠誠原先生還是心里有數的。」洛勝說道。
「我老郭對西廂,向來都是忠心耿耿的,r 月可鑒。」郭思堂說道。說的很自然,就像是排練過一樣。
洛勝听道郭思堂的誓言,不由得失笑。真是人不知皮厚,馬不知臉長。
郭思堂此時很興奮,雖然人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可是以自己的地位洛勝未必敢動自己。所以他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不僅對洛勝各項指責歪曲事實,更想蒙混是非。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洛勝向黃岩使了一個眼s 。
黃岩走上前來,對郭思堂說道。「郭老先生,你好,我叫黃岩。我這里有兩個帶子,想請你老欣賞一下。」
「那就放出來吧!」郭思堂雖然狐疑,可是還是說道。
第一部帶子上是吉成在火明城駐軍的情況,上面以火連山為背景,然後畫面切換到火明城,上黨士兵在大街上執行巡邏。五分鐘後,畫面切換到,東連城,影片顯示了席多納在連豐湖畔駐軍的畫面。
第二部帶子,畫面顯示了郭家軍在劉家灣駐軍的情況,劉家灣在蓉城東,距此大概一百二是公里。
饒是老ji n巨猾的郭思堂在證據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頭。
「洛先生既有此證據,又何須這麼拐彎抹角的。你說一個章程吧,我照辦就是了。」郭思堂老臉發紅。
「你這可是通敵賣國的舉動,如果我把他公諸于世恐怕郭家就要大禍臨頭了吧。再說了,我哪有權利說三道四的,這也不歸我管。」洛勝說道。
「既然你說不歸你管,那你把帶子還給我吧。」郭思堂有些祈求的說道。
「那怎麼行呢?向zh ngf 報告地方風情,那是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我可是一個好公民,你可別把我往水里帶。」洛勝搖頭道。
「那你是要錢還是要權,你說話,能滿足的我都滿足你。」郭思堂大方的說道。
「本君貴為九重天的監察使,青木令的持有者,還需你來加官進爵嗎?」洛勝反擊道。
「那你想怎麼樣?不會大清早來,就是來嚇唬我的吧?我知道你沒有這個閑心,我也沒有那樣的待遇。」郭思堂說道。「我知道你是來化解九重天的危機的,而我在這次行動中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像演習應該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回防了。我支持你的行動,這樣總行了吧?」
洛勝搖了搖頭。「你這不過是知錯改錯,離支持我的行動還遠著呢?」
「那我答應你勸說王東強和鐘北漢退兵,這樣總可以彌補我的過錯了吧?」郭思堂說道。
「那要看你的行動。你知道的,我和老師的作風不太一樣,我只看結果只看行動。」洛勝說道。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郭思堂問道。
你問的真搞笑,好像你很有信譽似的,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也許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只相信事實。」洛勝說道。
郭思堂模著自己的口袋,上下尋找。管家急忙遞上自己的手機。通訊信號已經恢復。于是撥通了電話。
洛勝看著他打電話,也不阻止他。洛勝的人在洛勝沒發話前,自然也沒有前去阻止的。
「喂,我是你爹。」郭思堂說道。
「管家,你大清早就喝了,我還是你爹呢?」那邊傳來一聲巨喝。
「軍兒,我是郭思堂,我是你爹。」郭思堂叫道。
洛勝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大笑。
「是的,演習結束了,立刻回防火明城。」
「……」
「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了,立刻回到你的崗位上去。這是命令。」郭思堂不容質疑的說道。
「老王,我是老郭,跟你說九重天的情況有變,我決定退兵了。」郭思堂說道。
「什麼情況?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老小子裝孫子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打退堂鼓?」王東強一听就不樂意了。
「青木令來到了我家,尚方寶劍懸在了我的頭上,我別無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郭思堂實事求是的說道。
「什麼?青木令到你家?那女圭女圭真的去找你了?」
「老王啊,你要慎言!他就在這里!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安分守己。」
「什麼?老子怎麼不安分守己了?」
「老王啊,上黨的十萬軍已經被洛勝逼退,想在他就在我家。我告訴你我的打算是想提醒你,好自為之。洛勝的行事作風通常是出人所料,你自己看著辦吧!」郭思堂說道。
王東強雖然嘴上硬,可是當他的情報機構得到上黨退兵,郭家回防的消息後,他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防區。
北面鐘北漢也悄悄地回撤了。
一個小時後,當洛勝得到各路部隊都已歸位的消息後。才滿意的在郭思堂的陪同下登上了回九重天的航班。當然,那兩盤碟子也還給了郭思堂。
郭思堂拿著碟子,望著望去的飛機,卻露出一絲輕松的笑。總算是送走了,總算是抽出身來了。ch n光明媚,看來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了。陶思堂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招呼老婆回家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