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郭家的第一任家主被任命為西部軍區司令,自此西部軍區的歷代司令均有郭家擔任,司令指定自己的接班人已經成為不成文的慣例。而這一慣例不僅適用西部軍區,東部軍區和北部軍區也都依葫蘆畫瓢。京畿重地是林家的天下,南部軍區有陳家傳承。以上五家撐起九重天的整個社會脊梁。
繼承重任20年來,自己不斷勵j ng圖治,革新弊制,奮發有為。使自己的威望得到了前所未有提高,也讓上黨體會到了王者之威。由于外無戰事內無憂患,有一個和平的外部環境,自己抓住了這樣的機遇,不斷發展經濟,壯大實力。在自己的努力下,不論是家族事業也好還是西部軍區的整體狀況都上了一個新的台階。郭家不僅擴大了在西部軍區的影響力,更為西部人民打造了一個穩定的團結的友好的西部邊陲。
作為西部軍區的司令員和整新運動的導師,郭思堂達到了人生事業的頂峰。無論是個人榮耀還是家族的榮耀都可以說是無以復加。事業上順風順水,家**r 新月異,地方上百事平安。可是俗話說得好啊,花無百r 紅,人無百r 好。隨著老主人的離去,這種安逸寧靜的生活漸漸凋謝,美好的時光也在逐漸落幕。
原佘明上台後,西部軍區的事一夜間變得復雜多變,明明是一個小小的事情,修一條大道而已,偏偏要報zh ngy ng,甚至還要上報鳳凰等待金太陽的廷議。這是怎麼了,一向不理地方政治的權力中心,怎麼突然間關心民生來了。j ng明的郭思堂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雖然只是小小的變化,可背後的貓膩實在是難以捉模。
是自己受到了猜忌?郭思堂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自己在西部軍區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是那也是沾著主人的榮耀。西部軍區的將軍們幾乎全都接受過西廂的訓練,就是自己的家族也不例外,不論他是清醒還是得意時,他都知道自己沒有挑戰主人的資本。這一點主人也深信不移,從不曾發一言。
那是怎麼了呢?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在金太陽這片神聖的地方,上演了華美的權利爭奪戰。一直積蓄力量,蓄勢待發的太子爺聯合了一幫老臣在原佘明外出之際突然發難,奪去了原佘明執行委主席的職務。雖然原佘明得到消息後,火速進行了反擊,可是面對獲得多數人支持的場景,也只得承認大勢已定,于是主動辭去了執行委主席。
一個動蕩的年代就要來臨了,即使是相隔幾千里外,郭思堂都能感覺到刺入肌骨的冷意。
上黨事件發生了,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
面對紛亂的局勢,郭思堂只好托病不出,地方軍政一應委托兒子代理。
沉默十年後,一直躲在背後的原佘明終于又出手了。
現在洛勝強勢的干預,卻正好給了郭思堂等人的機會。一個靜觀事態發展的機會。
此次借助洛勝興師問罪的機會,在撤出了東進的隊伍之後,不僅打報告向zh ngy ng請罪,而且還主動辭去了西部軍區司令的職務。東區王東強和北區鐘北漢也跟風而進,但只是知錯改錯,請罪而已,沒有像郭思堂這樣偏激腦袋一熱辭去軍政主管的職務。但是大小事務也不在親自出面了,說是避嫌也好,躲禍也好,他們都準備好了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主題。
但新上任的郭家世子郭增光,對此卻頗多微詞。他不能夠理解父親的行為,洛勝只是來了一趟而已,父親就來了一個原地向後轉。這固然能夠得到今天的和平,可是卻後患無窮。于是在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滿懷心事的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怎麼了,我兒,是公事上有什麼不順的嗎?」看到增光滿懷心事的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臉的愁容,漫天的大霧在他的臉上圍繞,始終散不開,郭思堂抬起眼問道。
「公事上倒沒有什麼異常,各方面的情況在也很有條理,畢竟我們經營火連山已經50多年了。」郭增光說道。
「那你小子有什麼擔心的?皺什麼眉頭,好像誰欠你幾百萬似的?老子不欠你錢吧?」郭思堂罵道。
「父親你說哪里話。」郭增光苦笑道。「我只是覺得父親今天的決定有些太急了,沒有理由人家一耀武揚威,我們就立刻服軟。」
「耀武揚威?誰?你是說洛勝嗎?他從一開始就很低調,對我說不上尊敬,但也總是以禮相待吧!至少我沒有看到他耀武揚威的意思。反而話里話外,除了施壓外,還有些有求于我的意思。」郭思堂捻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那他一來就控制我們的別墅,這是什麼意思?**果的威脅嗎?雖然我們隸屬于西廂,他是我們的領導,不錯,可是這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我們是什麼樣的家族,怎能讓人這樣羞辱?」郭增光想起那r 的情景就憤憤不已。不過是一個後輩小生,竟敢來火連山耀武揚威。
「兒啊,你說這話讓我非常為你擔心。你知道你都在說什麼嗎?」听到郭增光的話,郭思堂非常傷感。
「父親,我就是一時不忿發發牢s o而已。」郭增光看到父親傷心難過的樣子,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剛剛言語間像個小孩自己怎麼能這樣失態呢?「你別難過,我知道我錯了。」郭增光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站在那里,低著頭。
「你現在已經是三軍總司令了,要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不要信口開河的肆意發表自己的不滿,要知道你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招致滅頂之災,尤其在現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就更不應該當出頭鳥。雖然我們在蓉城乃至西部山脈都擁有絕對的影響力,可是這些能和西廂比嗎?」看到如此沖動的兒子,郭思堂真是恨鐵不成鋼。
「過去的西廂的卻是高高在上,可是現在的西廂在金太陽和玫瑰莊園的雙重打擊下,已經沒有反手之力了,他很可能會大廈將傾。」郭增光也沒閑著,對西廂與外界的恩怨也是有所了解的。
「你說的沒錯,你說的完全對。所以你就東進綿陽,準備兩面下注。是嗎?」郭思堂問道。
「是的,我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你……」郭增光小聲地說道。可是他還沒說完,就被他的父親厲聲打斷了。
「你混蛋,這種水也是好趟的。」雖然兒子的聲音很小,可是郭思堂卻還是听見了。立刻大怒喝道。「你以為這只是我的主意嗎?你這敗家子,難道你沒看到嗎?今天的軍政會議,十個將軍里面有八個支持,一人明確反對,另一人明明想說什麼,可是在後世可他棄權了。這和之前西部地區擴大會議上的結果非常吻合,82%的委員同意撤退。從中所透漏出來的信息你還不明白嗎?就算今天軍政大會事出有因,為壓力所迫,那麼上一次,難道不是代表民意嗎?」
「父親說的是,是我糊涂了。」郭增光低著頭說道。
「你何止糊涂,你簡直就是一葉障目,豬油蒙了心。」郭思堂非常激動,站起身來,用手點著郭增光,厲聲斥責道。
「行了,我也懶得說你了,你快氣死我了,這讓我怎麼放心把大權交給你?」安靜下來的郭思堂說道。「還有,你想過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有很多將士都和西廂有著密切的關系。」郭增光看著父親小心的說道。
「沒錯,我們的將軍和一些士兵都接受過西廂的培訓,這其中也包括我們自己,坦白一點說,我們根本就是西廂的子弟兵,我們沒有權利選邊站,更沒有權利去趟渾水來表現自己的聰明才知。西廂的嫡系弟子遍布海內,總數不下于十萬人,至于外圍人員那就更無法計數了。如果說金太陽的岳家是東北虎,那麼西廂的原佘明就是雄獅,獅虎爭雄,我們能做什麼?不過是在這個亂世保護好我們自己而已。」郭思堂說道。「一個洛勝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由此人而引起的新一輪的權力之爭。本來岳家收回大權,是塵埃落定的事。可是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韜光養晦的原佘明有此一招,洛勝不過是過河的卒子,可是過河的卒子勝似車,這一場仗不知道要爭到何年何月呢?東區王家和北區鐘家和我們情況相似,也正因為由此變故,才決定靜觀其變的。洛勝此招也是有意告訴我們,風雲爭霸一切都在未知中。是阻止我們傾向金太陽的速度,在點我們隨風倒得太快了。」
「父親,你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巔峰權力之爭其實早就開始了,原來以為洛勝只不過是一匹暗藏的黑馬,雖然已成過河之卒,不足為慮。可是我突然有另外一種意境,從他對付上黨軍的情況來看,此人膽大心細,善于運用自己的勢力。由此觀之,京城二少必然為洛勝軟實力所控,莫非就是鬧得沸沸揚揚軟禁事件。」郭增光眼前的情景大開。
「軟禁?那一定是污蔑。洛勝沒有這樣的膽,更不會這樣愚蠢,不過他的到來到底是攪亂局勢,還是y 破困局,目前還看不出來。」郭思堂笑道。
「可是不管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洛勝挽救九重天危局的意志非常堅定,而且此人之前只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屬于不可預測的類型。有傳言說他是九重天當地人,從他回到九重天的所作所為來看,此言非虛。」郭增光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能有這樣的見解,我就無憂了。也不枉我對你三十年的培養,就算不說忠義的界限,我們還要為自己留後路。還有,我告訴你,你的試探已經有了結果,而我們的命運已和西廂緊密相連,你可以得罪金太陽,也可以得罪玫瑰莊園,但是就是不能在緊要時刻得罪西廂,走自取滅亡的道路。」郭思堂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郭增光虛心受教。郭思堂滿意的點點頭。
幾乎在同一時刻,王家和鐘家的家主也在對自己的後輩淳淳教導。教導的科目與郭思堂如出一轍。
洛勝絕對沒有想到他的意外之舉,居然收到如此好的效果。不僅緩和了九重天的局勢,更阻止了三個心猿意馬的勢力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