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禮後兵,你說的可真漂亮啊,可是這禮從何來?」洛勝冷笑道。「未見其人以定其罪,未聞其聲,已見天涯追殺令,這就是你們的先禮後兵。哈哈,掩耳盜鈴,欺世盜名,不論其他,僅此一點,其心亦可誅。」
「閣下好大的氣魄,只是不知道你的這些氣魄是用什麼來支撐的?現在的你,那可真可以叫做寡人,連西廂都拋棄了你,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你不知道求人不求己嗎?我洛勝為什麼一定要別人來救,我就不能自己救自己嗎?難道你覺得就你們這十幾號人,就想讓我放棄抵抗,俯首謝罪嗎?」
「你可真是一只鴨子嘴,即便死了,我想那嘴肯定也還是硬的。」
「雷頭領怎會來追殺呢?那一定是認為我獵殺了你們的二公子。」
「難道不是嗎?」
「是不是,你們也沒有容我分辨啊。只是抓住一絲蛛絲馬跡,一廂情願地那麼認為。我開始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我就明白了,因為你們需要這樣的理由,更需要這樣的借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名真言順的出兵九重天,這就是你們所謂的m nzh 與z y u。」
「閣下若是覺得冤枉,可以去向閻王告狀?」
「人間的不平事,其實一個傳說中的人物所能管的了的。如果他真的當真有靈,可以平人間不平事,那麼每一個死在你們征程下的人,都是一縷冤魂。」
「你的話真是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玩,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麼我們不敢保證兩位小姐的安全。他們都是天生麗質,你也算是有福之人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能得此美人相伴。」雷耀光繼續向洛勝施加壓力。
洛勝回頭看著兩位,此刻葉夢非常的冷靜,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大喊大叫。相反的是她在安慰著不明所以的王贊楠。
「雷耀光,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和平約定上可是有明確規定的,不得欺**女,不得綁架勒索,不得掘人祖墳,違者殺無赦。」
「我當然記得,可是如果閣下不在了,那麼誰還會來追查這樣的罪過呢?」
「你真是膽大妄為,放肆之極。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沖在最前線,現在我明白了,**的就是一個白痴。十幾個人就想將我洛勝拿下,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很多人都會失望的,其中就包括你們家公子。」洛勝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運氣了渾身熱血。
雷耀光本是好言相勸,軟語硬磨,他倒是好想法,讓洛勝自我了斷,那是上上之策。可是洛勝是誰,怎麼可能背負著一身屈辱,而撒手人寰呢?他不想挑戰誰的權利,更不想成為那個什麼第一,他只想只需要自己生存下去的權利。
雷耀光說了一聲找死,就向洛勝撲來。
那是一陣狂風的襲擊,帶著烈火般的怒氣,泰山壓頂般的想洛勝襲來。
洛勝雖然也是怒不可遏,可是他從來不是莽夫,也不會盲干。他沒有迎上雷耀光這全力的一擊,而是很快的閃到了一旁。雷耀光隨後跟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幾招下來,洛勝大概就知道了對方的路數,所以不再與他周旋,在對抗中招招取得先機。雷耀光漸漸的落了下風,他手下的十幾名高手很快加入了戰斗的行列,雷耀光心有余悸的站到一旁。看著處在包圍之中的洛勝。然後想起了洛勝說的話,他一步步的靠近葉夢,進了一步,又進一步。
洛勝在中間看到了雷耀光的舉動,不由得大怒,本來處于防守的他,立刻加大了攻擊力度,合圍的陣勢很快被打開了一角,突出重圍的洛勝,很快來到葉夢面前,擋住了雷耀光的去路。
洛勝向雷耀光發動凌厲的攻勢,很快就將其逼在一個死角,若不是他的那些手下援手,他恐怕已遭不測。可是他的手下在洛勝的攻擊下,形成的包圍圈再一次崩潰了。洛勝采用各個擊破,十八個好漢依次跌落在別院之中。
雷耀光早已負傷在身,正躺在地上積蓄力量準備反擊。
洛勝一腳踏在他的身上。「我高貴的雷頭領,我听說在玫瑰莊園,你也是一個常勝將軍,看來很多人的碌碌無為誤導了你。一路順風的形勢,輕浮了你的行為,也滋長了你的傲氣。」
「落在你的手上,我無話可說,想殺就殺。」雷耀光丟人不丟分。
「其實你的生命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殺了你又能怎麼樣呢?能夠洗去我所承受的侮辱和壓抑的怒火嗎?你們懷疑我殺了你們的公子,我無法為自己辯白,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未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我未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許你們早就心知肚明。」
「你不用再給我演戲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我們公子在九重天亡命,你就要付出代價。」
「你一口咬定我是殺死你家公子的凶手,那麼好啊,九重天是一個講究證據的地方,只要你有證據你就可以將我告下。你拿出證據來,以證明你們的無私,你們的光明正大。」洛勝把雷耀光從地上拽起來,然後推到牆上。
「我沒有證據,可是我們也不會冤枉你的,每一個線索都指向你,你卻偏偏找不到這些線索,拿到這些都是假的嗎?」
「這些都是人們看到的現象,可是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恐怕只有少數人知道。你們說我找不到嫌疑犯,是因為我就是幕後的主使。,你們不經審查,單方面的宣布我的罪行,急急的發布追殺令,是在掩蓋什麼,還是在密謀著什麼?可是在我看來,這等的喪心病狂,不顧天理昭昭,那不是另一個版本的殺人滅口嗎?」
「這麼說你清白的像一個天使了?」
「像我們這些人就說不上清白了吧,盡管我們時常打著正義的幌子,可是骨子里我們的工作就是在泯滅正義,不管你口號喊多響,描繪著怎樣的理想,也無論我們相信與否承認與否。這就是事實。」
「果然是傳說中的那個洛勝,是一個有d l 思想的人,只是可惜你生不逢時,可惜你站錯了位置。」
「生不逢時,那自然是有點,可是站錯了位置,從何說起呢?在當今的天下站在什麼位置才是對的呢?有誰能夠告訴我,是西廂還是金太陽,或者是玫瑰莊園?西廂早已掉落,他所宣揚的價值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完美的夢,可是這樣的夢沒有人能夠完成。無論是原佘明的前任或者是他的後人,都將悲慘的收局。至于金太陽和玫瑰莊園那就是貪婪的代名詞,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貪婪,才將世界帶入空前的災難,你就是他們的幫凶,而我就是他們挺進九重天的絆腳石。所以必y 除之而後快,公子是一個借口,公主也是一個借口,他們所要的就是這樣的借口,因為在九重天內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替罪羔羊。」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想我給你平反啊?」雷耀光譏笑道。
洛勝沒有理會他的諷刺,而是繼續說道;「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對何魯二人的處置只是一個偶然,如果我從未曾見過兩人的面;如果他們的行動只是一時的沖動,或者是被某人利用;如果他們本已做好千種準備,因為有人答應他們事成之後他們會獲得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如果他們腦袋一熱,處于逆境中的他們突然看到了希望,本來一試的心變得更加堅定,于是走了極端;如果有人發現了他的不軌,知道他的人品有問題;如果當他們興致勃勃的想去拿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時,一柄尖刀,突然刺入他們的心髒;他們狐疑地看著對他們下手的人,帶著滿目的疑問匆匆告別人間;如果這些都不是巧合,那麼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呢?是誰花這麼大的心思,想要栽贓陷害于我。又是誰想要我的命,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憑什麼說自己是被栽贓的,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王子是誰殺的,我不知道,是誰想要公主的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無論是王子還是公主,那都不是我的針對對象,那麼是誰想殺我,他就有重大的嫌疑。因為他想殺人滅口,因為他想永遠的掩蓋真相。」
「你的推論真是j ng彩,讓雷某大開眼界,可是你休想混淆是非,瞞天過海欺騙天下人的眼楮。」
「跟你說話真是驢頭不對馬嘴,你滾吧,我希望不要再見到你。你因為你不會在這麼幸運了。帶著你的人馬上滾。」洛勝不想再和這個走向岔道的人糾纏。
雷耀光不顧身上疼痛,疾步跑向大廳外,他的那些手下也是爭相著爬出別院。一行人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灰頭土臉的跑出了岳陽園林。
洛勝帶著驚魂未定的葉夢和王贊楠,出了別院,走上水月橋,來到了湖心亭中。
對著碧水ch n波,夕陽倒影的湖面,洛勝突然間發出想要打破一切的吼聲,那吼聲里帶著無限的怒意和淒涼。像是一只受了傷的狼,也像是一直沉睡的獅子,那呼嘯之聲響徹岳陽園林,也響徹在整個岳陽城。這聲呼嘯在遠古的高山,曾經驚退了森林之王,在浩渺的大洋里,曾經驚退蜂擁而至魚鯊。
這聲虎嘯驚住了葉夢和王贊楠,他們吃驚的看著洛勝,夕陽下的背影是那麼的悲涼,卻又是那麼的挺拔。
游客們為這一聲呼嘯,忘記了前進的步伐,也忘記了眼前的美景。
這一聲呼嘯讓雷耀光等人加速逃離了現場,即使在岳陽園林之外,他還是心有余悸。于是風一般逃離了岳陽園林。這一聲呼嘯讓坐鎮岳陽的司令官劉真塔幾番思索,數夜難眠,那是悲中有喜,喜中有悲。這一聲呼嘯也讓在一傍觀望的岳山出了一頭的冷汗。難道傳說中的獅子吼還在,難道那可怕的驚魂一嘯還未淡出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