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蓮走的消息,一個小時以後就被發現了。
最先發現岳蓮走的是岳蓮的保姆張媽。岳蓮和百合收拾好東西以後,張媽進來了。她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麼,岳蓮就說想吃蓮子羹了,可是保姆說家里沒有啊。岳蓮就猶豫著說道,那怎麼辦啊?保姆就說了,這有什麼怎麼辦的,沒有買去啊,蓮兒想吃的東西,張媽一定給你找來。你等著,我去給你買。岳蓮笑著說,謝謝張媽,她的眼中有一絲幸福,但望著張媽的背影她的眼中又有一絲愧疚。保姆是看著岳蓮長大的,對岳蓮的寵愛不亞于乃父岳振海。可是讓保姆沒有想到的是,她前腳剛出門,岳蓮也隨後出走了。
等到保姆把東西買回來,做好了蓮子羹,再送去的時候,就發現小姐不見了。一聲驚叫,她把蓮子羹都給打翻了。
驚亂過後,她第一時間給岳振海打了電話。
岳振海一听女兒不見了,那還了得,趕緊處理了一下手上的事,就和和夫人來到了小姐的閨房。閨房的設施都是非常整齊的,只有衣櫃稍顯凌亂。
「張嫂,小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岳振海打量房間的時候,岳振海的夫人羅麗向保姆問道。
「我也不知道,小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張媽沒有看到小姐出走,都讓不知道小姐離開的具體時間。
「張嫂,小姐離開的時候,你在哪里?」羅麗沒想到這次女兒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對于岳蓮的出走,她是有所察覺的,昨天岳蓮來到她的住處的時候,就說到了如果父親不取消追殺洛勝的命令,她就要出去走走。她當時听到這個話的時候,以為女兒說的不過是一時的氣話,她怎麼也沒想到如今這氣話居然成真了。也可能是她從內心里從來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正是她的疏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小姐說想出蓮子羹,我就出去給她買了,然後給她做好,可是送到她房間的時候,我就找不到她的人了。我看到她的衣櫃有些凌亂,而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百合也不再,我就覺得她可能離開鳳凰山了,于是就打了她的電話,可是卻听到提示說,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所以我就給老爺打了電話。」張媽向岳振海夫婦仔細的說著這件事的前前後後。
羅麗听到了敘述,就明白了女兒對他說的話,忍不住就哭出了聲;「這個不孝的丫頭啊,怎麼就這麼狠心。」
岳振海也是緊鎖眉頭,岳蓮說她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她要與他生死與共,看來這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女兒的秉x ng他知道,岳蓮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也不覺得奇怪。
這才像是我岳家的人,敢恨敢愛,說到做到,即使離經叛道也要做一個有血x ng的人。就憑這一點,他就無法指責自己的女兒。他甚至為有這樣的女兒而驕傲。
「好啊,真不愧是我的女兒,敢愛敢恨,說什麼就做什麼。真想年輕時候的我,有沖勁,有闖勁,有著一身的熱血。我喜歡。」岳振海突然笑道。
他的笑讓羅麗覺得莫名奇妙,女兒都丟了他還有心思笑,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家伙。
就是一旁的張媽,也大是奇怪,這老爺怎麼了,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小姐都離家出走了,他還有心思說這麼有個x ng的話。可是想到七年前,老爺把小姐送走的情景,張媽又覺得似乎以前的老爺又回來了。
「老岳,你又說胡話了吧!蓮兒都離家出走了,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羅麗非常不滿岳振海的瀟灑。
「我很清醒。我也不是在說什麼風涼話。蓮兒是你的女兒,你應該知道自己女兒的個x ng。她是那種執著的人,認定了就會不達目的不罷休。」
羅麗一想,女兒的卻是這樣的人,因為自己當年把她送走,她回來後,居然一個月都沒理自己。還是自己後來好說歹說,才最終緩和了母女關系。
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女兒的出走,這麼有計劃的離開,絕對是女兒的做派,她沒有理由責怪誰,然而傷心的她還是把矛頭指向了張媽;「張嫂,你是個老人了,因為你一直對蓮兒疼愛有加,所以我才會把你派到蓮兒身邊,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可是你怎麼回事,居然讓她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你是怎麼回事?」
一句話,把張媽都快問哭了,她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姐要出走啊,我只是出去買了小姐愛吃的東西,誰知道一回來就發現她不見了。」
「好了,阿麗。這件事情不怪張嫂,我們的女兒早就做好了周密計劃,而且還把百合也帶走了,這就說明不但是她,連百合也做好了走得準備。你怎麼能怪張嫂呢?好了張嫂,你下去吧!」岳振海安慰著羅麗,然後把張嫂打發走了。
羅麗雖然很傷心,也氣女兒的出走,可是終究不是張嫂的錯,也沒有繼續追究什麼。她只是想不通為什麼岳蓮要這樣做?是什麼原因讓她放棄親情而去追隨哪個她剛認識不久的男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疑問,她不知道,她想要一個答案,可是誰能給她一個答案呢?昨天的時候,岳振海還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可是今天和岳蓮的一席話,讓他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
比如為什麼岳蓮在回家後的那段r 子一直悶悶不樂,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家人都愛理不理的,以前他不知道,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那是因為自己讓她離開了洛勝;還有為什麼岳蓮三年後對歐陽家的婚事開始反悔,他說不喜歡男人,可是她為什麼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一個男人說好話,那是因為這個男人是洛勝,而她卻喜歡上了這個人;以前的蓮兒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即使說到歐陽家的婚姻,她也從未有過不自然,雖然不是很滿意,也沒有太大的反彈。可是她最近老是提起那個讓自己不舒服的毛頭小子,每每提起眉目間總有一些掩飾不住的喜悅,小臉上也起了紅暈,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不,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父母,子女喜歡什麼,或者愛上什麼人,父母是不該干涉的,尤其是洛勝這麼優秀的男人,那就更應該為她高興。可是岳振海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從本質上來講,洛勝的出現就是針對自己的,雖然他還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也沒有想過要威脅自己,可是他是西廂的人早晚要來找我復仇的。
「一個女孩子家,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多讓人擔心啊!」羅麗擦著眼淚說道。即使回到自己的住宅,羅麗還是沒有從女兒出走的悲傷中緩過來。
「你就別哭了,把我的心都哭亂了。」岳振海在房間里來回的跺著腳;「蓮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選擇,更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做父母的能說什麼呢?再說了,她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擔心,哭個沒完。」
「以前出去的時候,她都帶著很多人,還有兄弟的照顧,可是這一次她就帶一個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以前那麼太平了。」听了岳振海的話,並沒有讓羅麗空懸的心落下。
「那我們就找個人去保護她唄!」岳振海整理了思緒,平穩的坐了下來。
「他的兄弟都在外面執行任務,誰還能保護她呢?」說的也對,可是我們找誰呢?
「你別忘了,她還有個未婚夫的?保護自己的未婚妻,難道不是他的責任嗎?」
「你是說歐陽,那小伙子不錯,我也喜歡他,可是我們家蓮兒一直不願意接受他。」羅麗想到歐陽那小伙子,就滿心的歡喜,這小伙子,不僅帥,而且還彬彬有禮。
「那個先不管,重要的是蓮兒的安全。我已經宣歐陽來我們的住宅了。」岳振海笑道。出了蓮兒的房間,岳振海就對一個親衛說了幾句話,那時羅麗不知道岳振海要干什麼,現在終于明白。
親衛報告,來人已到。
岳振海說了一聲,請他進來。
房門應聲而開,一個沉著而又帥氣的小伙子走了進來。
「伯父,伯母大人好!」歐陽文按照禮節向岳振海夫婦行禮。
岳振海說道,「都是自家人,不需要多禮。」
羅麗卻滿含深意的大量了一下歐陽文,然後說道;「做吧。」
歐陽文說道;「謝謝伯母。」然後在岳振海夫妻的對面選了一個就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蓮兒的事,你听說了吧?」岳振海說道。
歐陽文急忙站了起來,岳振海擺手讓他坐下,歐陽文就坐下了。
「听說了,我想大小姐只是一時貪玩,伯父伯母還是不要太掛心才好。」都這個時候了,還替蓮兒維護著,羅麗直呼這個女婿沒有選錯,岳振海也是j ng神一震。
「前段時間,蓮兒一直在跟我談洛勝的事,她希望我能放了洛勝,可是洛勝卻是我的宿敵,我沒有辦法忽略他。可是y n差陽錯,洛勝卻偏偏是小女的童年時的玩伴,也許我真不應該把她送到九重天的。」岳振海說道,他並不想多歐陽文有所欺瞞,因為他也很喜歡這個後生。更希望得到歐陽家族的幫助。
「原來如此。」歐陽文一拍大腿說道。可是說過了,才發現自己在長輩面前失態了。「對不起,一時情急。」
岳振海驚訝的看著歐陽文,不是說他是個文弱的人嗎,這不是還有陽剛的一面嗎?「沒關系。,說說你的原來如此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麼大小姐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那麼關心,也不理解洛勝那小子為什麼能以箭一般的速度去救大小姐,現在伯父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盡管我很討厭他,但我要感謝他,因為是他救了大小姐,我的未婚妻。」
「那你知道我把你叫過來的目的嗎?」
「正想請教?」
「我只要你保護蓮兒的安全,不讓她受到傷害,把她安全的帶到我的身邊。」
「歐陽文一定辦到,絕不辱使命。」
「好,我就看好你們。」岳振海笑道。
歐陽文受寵若驚的笑了笑。
羅麗也是放下了心,讓未來女婿去保護自己的女兒,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