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到辦公樓右側的停車場停下,張鋒軒幾人正要下車,就听張萌問了一句︰「喂,小子,你真學過心理學嗎?」
「那是當然!」張鋒軒拖長了聲音,張萌一听心想︰難道真如張鋒軒所說那保安有古怪?就見張鋒軒比劃了一個手勢,「其實《九陽神功》我也是經常練習的,哈哈。」張萌狠狠的瞪了張鋒軒一眼,扯出車鑰匙,氣呼呼的下了車。
李月蘭見張萌生氣了,沒好氣道︰「你還經常練《葵花寶典》吧,下車!」張鋒軒與柳若蘭對視一眼,聳了下肩膀,下了警車。
張鋒軒和柳若蘭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張萌二人靜靜的跟在後面。李月蘭壓低聲音問張萌道︰「萌萌姐你沒事吧?」
張萌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沒生氣,其實是我的錯。」她覺得她壓根兒就不該去問張鋒軒是不是學過心理學,那家伙要是都會心理學了,我也是警察局局長了。
再者,張鋒軒要真會心理學干嘛不找個有關心理的職業來做,例如心理咨詢師什麼的,相對而言收入怕是比他一個保險從業員要高吧?
還有、那保安如果有問題還敢叫警察來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而且看上去也很是專業的。張萌搖頭苦笑,暗嘆自己剛才怎麼沒想通這一點,害的她被那臭小子整蠱。她覺得自己唯一疏忽的只是沒有檢查保安的工作證而已。
「臭小子,你真學過心理學嗎?」走在前面的柳若蘭也是這樣問著張鋒軒,「剛才在電梯那會兒你是不是用你的知識來幫我啊?」
「廢話!不然你怎麼能好這麼快,話不多說,待會記得買份保單,保額是一千多的,保費明天給我也成。」張鋒軒說道。
「呵,誰信呢。」柳若蘭哼哼道。張鋒軒淡淡的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第二次走進警局辦公樓,張鋒軒的第一感覺就是明亮,張鋒軒喜歡明亮,畢竟他在黑暗里生活了太久,不過這公家的電費真怕是用報紙付賬的,沒人會在意。
辦公樓里靜悄悄的,今天看樣子沒有什麼掃黃打非的突擊行動,樓底的接待處坐著一個值班的警員在悠閑的看著小說。見到張鋒軒二人,他只是匆匆的掃了張鋒軒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柳若蘭的身上。
青春、美貌、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知性的美感。柳若蘭確實有著這樣奪人目光的魅力。
張鋒軒喜歡和美女走在一起,那樣讓他整個人也可以顯得自信一點,柳若蘭是個不錯的選擇。
「站在這里干什麼,難道還要我們請你。」李月蘭的話從身後傳來,又兩個絕色佳人走進了辦公樓。
然而接待處的警員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頭埋進手中的書里,改用偷瞥的方式觀察深夜造訪的張鋒軒二人。
看來母老虎再漂亮始終是母老虎呢,張鋒軒嘴角輕揚,兀自的笑了起來。「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讓你們上去。」李月蘭見張鋒軒還在神游太虛,不滿道。
「哪敢呢。」張鋒軒陪笑道,而此時張萌已經走在了二人的前面,李月蘭趕緊領張鋒軒二人趕了上去。
樓道里死一般的寂靜,只能听見四人凌亂的腳步聲。
「我說刑警隊也管偷竊這種小案子呢?交給那些警員辦了不就成了,你們就沒有覺得屈才啊。」張鋒軒問道。
張萌恢復了先前的冷漠,一個字也不說。李月蘭則是笑道︰「是啊,本來不該我們刑警隊管的,不過我和萌萌姐今天晚上值夜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拿你玩玩了。
另外,像你小子這樣狡猾的家伙交給其他同事我們不放心。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去陪你那個光頭兄弟。還有、我告訴你在我和萌萌姐的眼中沒有什麼案子是小案子,所以我請你老實點。」
慘了,這倆姑娘估計是從小缺愛,長大變態。李月蘭不是說了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們要是給我來個疲勞轟炸,我豈不是死定了,明天還要工作的。
很多年了,張鋒軒都有著自己固定的生物鐘,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起床都很清楚,他還很少像今天這樣熬夜的,要不是在電梯里小眯了一會兒,可能早就困了。
「兩個好姑娘,年紀輕輕的晚上應該找男朋友聊聊天、吃吃燭光晚餐、搞點活動什麼的吧,成天和罪犯混在一起當心以後嫁不出去。」張鋒軒郁悶的說道。
「搞什麼活動啊,又不是過節。」柳若蘭倒也天真,笑嘻嘻的問張鋒軒道。
「活塞運動,簡稱‘活動’。」張鋒軒解釋道,場面安靜了十幾秒,不知是誰低聲道了句「下流」,包括張鋒軒在內的所有人都深有同感。
「我確實是有些下流了。」張鋒軒心想,不過這是很多年說話的習慣了,張鋒軒很難改掉這臭毛病。要知道這麼些年,他身處的環境就是那樣,而這環境對他下半生的人生也影響很大,不過張鋒軒有信心改正,畢竟他的目標可是保險界的「白骨精」,語言太低俗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正聊著,刑警隊到了,可容納十人左右的辦公室里只坐著一個身著警裝的年輕警員正坐在電腦前玩翻撲克游戲。警員的模樣還算俊俏,看樣子剛從大學畢業不久,見到他、張鋒軒的腦子里只蹦出四個大字「乳臭未干」。
「蘭姐、萌姐,回來了。」見到張萌二人,警員起身點頭招呼道。張萌將手中的一個塑料袋遞給了警員,淡淡道,「小趙、你要的炒面,快涼了,趁熱吃。」
「嗯。」警員小趙滿面笑容的接過夜宵,目光無意識的瞥了一眼李月蘭,看也沒看一眼張鋒軒身旁的柳若蘭。不消說,這小子應該是對李月蘭有點意思。
隨後,李月蘭將張鋒軒二人帶到一個兩臂寬的泥色長桌前坐下,因為不是什麼特大刑事案件,張鋒軒料想今晚上應該不用進那個讓人壓抑的審訊室,把問題交代清楚,就可以找人來保釋了。
柳若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警察抓來警局,剛才因為張鋒軒的關系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現在卻顯得有些緊張了,幾根手指頭糾結在一起,還不時的扯動一下自己的衣襟,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李月蘭取來紙筆坐在張鋒軒二人的對面,張萌則是雙手抱胸站在了李月蘭身後。李月蘭見柳若蘭臉色不太好,拍了拍她的手,道︰「別緊張,問幾個問題備了案,你們就可以找人來保釋了。」
柳若蘭輕輕的點了點頭,心想可別留下什麼案底就好,那可是關系自己前途的東西。與柳若蘭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身旁的張鋒軒,張鋒軒面無表情,讓人感覺已經麻木了。李月蘭知道這就叫「死豬不怕開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