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白狼’當兵去了?」蔣思思開口問道,得不到答案,她的眼楮就沒打算從張鋒軒身上離開。張鋒軒被三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無意識的抖了抖子,影子在燭光中搖擺。
張鋒軒靈機一動,道︰「白狼可是我哥們,我們從小一塊兒玩河沙,一起看克賽,每天吃五包小浣熊干脆面,典型的八零後青年。」
「切!」張萌和蔣思思只是說說,李月蘭真對張鋒軒豎起中指。張鋒軒笑了笑,總算是蒙混過去。他也並不是有心隱瞞幾人自己的事,但畢竟那不是一段光彩的過去,而且自己現在和以前的性格有了不少的變化。
就算告訴蔣思思自己是「白狼」,也未必可以贏得美人的垂青,還有可能把張萌和李月蘭兩個警花搞丟,為了一棵樹放棄兩棵樹在張鋒軒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主意。話又說回來、張鋒軒現在說自己是「白狼」,恐怕也沒人相信了。
「你真的認識白狼嗎?」
蔣思思還是有些不甘心,她以前問過不少道上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白狼去哪里了?而且這兩天接觸下來,張鋒軒給了蔣思思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真認識白狼也說不定?
「簡直是熟得很呢,我連他喜歡那種女生,每天穿什麼內褲都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明天我們找個地方單獨對話,我給你詳細的談一談他。」
張鋒軒這是在安排明天的節目了,後天星期天他要去參加保險代理人的資格考試沒時間玩。
听張鋒軒越說越離譜,蔣思思也釋然了,道︰「你這算不算是在約我?」張鋒軒笑著不停的搓手,也不回答,還有張萌兩個美女在場,他不能太偏心了,男人是博愛的。
「這樣吧,明天九點你來找我,算是我約你好了,我讓你多了解了解我。」蔣思思笑道,她的話听的張鋒軒目瞪口呆,張鋒軒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其實他剛才也是隨口說說的。
李月蘭和張萌的反應也讓張鋒軒大為不解,二女的臉上都掛著神秘的微笑,這次居然都沒有勸阻蔣思思。
不對啊?思思約我,她們應該會阻止思思的吧?張鋒軒眉頭緊鎖。他哪里知道,蔣思思要拒絕別人只需要讓那個人見識一下她的另一面就行了。
「怎麼樣啊?我老爸不是讓追我嗎?我約你還不行?」蔣思思見張鋒軒不吭聲,笑問道。張鋒軒笑著,遲遲拿不定注意,在他想來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你這算不算是挑逗我?」張鋒軒問。
「隨你怎麼想,明天玩不玩的?你還怕我吃了你嗎?」蔣思思撅著小嘴說道,她的這句話完全顛覆了她在張鋒軒心目中的形象,李月蘭和張萌兩人也只是笑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都在等著張鋒軒表態。
從來只有姑娘怕我吃人,哪有我怕姑娘的,你再能耐也頂多是讓我**而已,「可以啊,明天八點我到你家來接你,不見不散。」張鋒軒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月蘭和萌萌去不去的?」一鍋端了,大不了我和我雷大哥一尸兩命。
「明天要工作。」張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又忍不住提醒蔣思思道︰「思思注意點安全,別把他折磨死了。」
「我知道分寸的,萌姐。」蔣思思輕輕點了點頭。
李月蘭一手拍在張鋒軒肩膀上,頗有深意的道︰「小子,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有色心沒色膽,現在可是對你另眼相看了。」那眼神就像在對張鋒軒說︰等著做烈士吧你。
「把你的豬蹄拿開,男女授受不親。」張鋒軒把李月蘭的手推開,心想︰看李月蘭和張萌的表情、明天恐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接下來、幾人繼續玩游戲,張鋒軒的運氣不錯算上第一次抽牌、他就抽到過十次紅桃二,只有四次是張萌問他問題,而這幾個問題果然是張鋒軒很難回答的,例如︰門口的廣告是不是你教唆小孩刷的?你究竟學過心理學沒?誰告訴你晚上思思搬新家的?
好在張鋒軒夠機靈,幾個問題他都輕松的繞了過去。
見見的夜深了,除了鐘擺的「噠噠」聲,張鋒軒還能清楚的听見小區里傳來的蛐蛐的叫聲。幾根蠟燭也快燒盡了,在茶幾上留下片片白色的梅花,張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道︰「思思,時間也不早了,我和月蘭準備回去了。」
「萌姐,就在這里睡吧,我們好久好好聊天了,反正明天你們也不上班。」蔣思思挽留道。
張萌和李月蘭對視一眼,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改天吧,現在有案子要辦的。」見張萌二人執意要走,蔣思思也不強求,正要開口,就听張鋒軒說道,「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張鋒軒話音剛落,就被李月蘭一把抓住上衣往門口拖,口中還不滿的說道︰「小子、快走,別打擾思思休息。」
「呵呵,放開、我自己走。」張鋒軒淡淡一笑。蔣思思將三人送到門口,這才合上門上樓休息。客廳里再听見其他的聲音,只留下那小半截蠟燭孤獨的倒在茶幾上。
靜謐的月光如銀沙一般鋪滿了整個A市,小區里只有路燈還亮著,死一般的寂靜。張鋒軒的家離這里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他把張萌二人送上車後,就準備離開了。
「小子,不上車嗎?你家雖然近,我們還是可以送你一程的,比你走路快吧。這深更半夜的也不安全。」李月蘭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問道。
張鋒軒笑著搖了搖頭,他將手插進兜里,道︰「你們走吧,我走回去就行了。這夜既沉靜又美麗,我沒理由錯過的。」
「可別給我干什麼壞事,我一樣會抓你的。」張萌收回頭,嘀咕了一句,「這小子真是個怪物。」隨即讓張萌把車開走了。
看著汽車尾燈消失在視線里,張鋒軒這才緩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心想︰月蘭這丫頭還多體貼人的,就是沒什麼情趣,呵呵。
沐浴著月光,口中哼著小曲,腳下踩著方形的石板路,張鋒軒的心情異常的輕松。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好朋友,接下來就該是自己為事業奮斗的時候,先干到徐朗那個位置再說。
不知怎麼的,張鋒軒又想起了小柔,在那段打打殺殺的日子里,張鋒軒最割舍不下的可能就是老爺子的這個小孫女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應該已經像思思這樣認不出我了吧?這幾年無論容貌和性格變化都太大了。
不知不覺,當張鋒軒抬起頭時、家門口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