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迪雲的在三請求下,並且答應以後晚上六點以後不在出門,在家好好讀書.做作業,一起听從自己的安排的情況下.劉清雲帶著弟弟來到在這年月小鎮小廣場旁邊的唯一的一家游戲機室,花了一元父母給的零花錢買上五個銅板,自己留著一個,其余的都給了迪雲,這小子歡天喜地的溜到一邊霸佔著飛機版塊,玩的不亦樂乎.
對于那時代的小鎮消費水平來說,電子游戲對未成年的兒童來說算的上是高消費的娛樂了,普通工作人員的月收入也就在一百五十多元上下,這還算是沿海地區了,內地更是不用對比,因此到游戲室內玩的人少.圍觀的卻有一大堆.沒辦法,平常兒童家長給零花錢,不是一角就是兩角,誰玩的起.
那時代小城鎮的娛樂產業,由于普通民眾的收入不高的原因,生意非常不景氣.去錄象場看一場錄象也不過才花兩角錢,台球打一局半小時上下,費用才一角五,相對比一片游戲銅板需要花兩角錢才玩五分鐘上下,顯的貴多了.
游戲廳不大,放著四台機子,飛機版塊的是直版的雷電和橫版的雪山兄弟,還有古巴戰士和一台圓桌武士,隔壁房間內還擺放著世嘉家用機子數台,包一小時要花費一元五角,十多種游戲節目:魂斗羅,雙截龍,**坦克,九零坦克,超級瑪麗,綠色兵團,街頭霸王,月兌獄等等名字全部寫在牆壁上的節目欄上.
劉迪雲很興奮,在眾多兒童羨慕的眼光中,得意非凡隨著游戲中飛機來去左右搖擺著小身體,哈哈大笑.並有時候拉著左右幾個可能是他同學或者認識的兒童也過過隱.
劉清雲無聊的拿著那片剩下的銅板夾在手背上,靠著指背來回的翻動著,依著牆角和游戲室的老板說笑著.在那時代,那游戲店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與那老板也有幾分交情.記憶中存在著那橢圓的臉上帶著高度眼鏡後面顯的特小的眼球听他自己說過,高中畢業以後沒去找工作,拿著父母的積蓄就開了這家店鋪.
記的他的外號眼鏡好象就是自己幾個死黨幫他取的.而這家伙因為開的游戲店面就是他自家的,到自己離開家鄉時候,看店的就他和他父母,使自己沒覺到一絲的陌生感,一眼就認出了他.
眼鏡含蓄的笑著道︰「大弟,前天晚上,怎麼醉的那麼厲害?你幾個同伴阿發,阿寶,平頭,小飛抬你回家還給你吐的渾身髒西西的,現在又能出來玩了?」
劉清雲笑罵道︰「媽的,老子難堪的時候怎麼你都看的到,靠。那算什麼,這就說明老子是快喝酒的料,你不知道嗎?大醉一次以後,酒量絕對是提高的快。」
眼鏡抬了抬鏡框,好奇的問道︰「這樣也行?」
劉清雲哈哈大笑道︰「不行才怪,本來我也才喝的上一餅啤酒或半杯高度酒的量,昨天晚上就可以陪我老子在家喝上一杯高度酒了,你看,才睡上一晚,今天起床,狀態非常好。眼鏡,你不相信的話,改天我們一起斗斗酒,順便也幫你培訓下,咋樣?」
眼鏡笑著不回應,抬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間道︰「阿發在里面玩,這家伙今天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大清早就來這里玩了,你不進去看看嗎?」
「阿發?溫長發吧,這家伙怎麼了?」劉清雲想了下,記起來這家伙的名字,是自己結義的七兄弟,排行老四,名字叫長發,其實踢一頭寸把短發,比自己小幾月份,印象中這家伙好象是在中學畢業以後去了廣東混了好長時間,到自己在度過牢中十年歲月出獄以後,听說兩年前他在廣東當地與四川人發生沖突,最後面客死異鄉,而且死的莫名其妙的,連凶手都沒辦法找。
走到里間門口一看,正是一個寸頭少年坐在一台十四寸電視前玩著魂斗羅,由于是早上時間,玩的起家用機的中學年齡段的人還沒到,更是顯的游戲氛圍的冷清。
悄悄地走了過去,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嚇了他一跳,匆忙的扭過頭看了下,按了手把上的暫停鍵,笑著說︰「醉鬼,挨你老子打了沒?媽的,你一躺下啥事不管,倒是舒服,累的兄弟幾個忙著抬手抬腳的,街上的行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追著圍觀,辛苦兄弟就算了,還搞的我和小飛身上髒西西的,回家還挨了我老子兩巴掌,說吧,怎麼賠償兄弟我。」
望著眼前笑的好猥瑣的家伙,劉清雲想起了中學時代由于臭味相投,在上初二那年,七個沖動莫名的跪在竹林間,點上香煙,插在地上,雖無深交,卻又顯的相當義氣的幾個兄弟的面孔一一浮現在眼前,陳群,阿發,阿寶,天華,少彬,康建,以及自己七人,學著武俠小說里面的人物那般結義了︰
自己一九七四年五月十二號出生,七兄弟之間排行最大。
老二陳群︰一九七四年五月二十二號出生,比自己晚十天。
老三王寶︰一九七四年八月二十一號出生,比自己晚三個月。
老四溫長發︰一九七四年十月十八號出生,比自己晚五個月。
老五黃天華︰一九七五年四月十號出生,比自己晚十一個月。
老六桌康建︰一九七五年五月二十二號出生,小自己整整一年又十天。不過和老二的生日是同一天。
老七藍少彬︰一九七五年九月十月六號出生,整整比自己小一年又四個多月。
結拜以後,兄弟幾個怕哥哥弟弟在學校喊的太親熱,容易讓學校老師找大家麻煩,與是大家還是各自稱呼名字。出了學校大門,馬上就學著香港錄象片上,老大,老二的喊了。在中學時代拉幫結伙的威風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初中畢業以後,老二去當兵,老四去了廣東闖世界,老七隨父母回市里上一中。
剩下的四人在自己帶頭下,在傷感兄弟幾個的分離下,才老實的收斂了點性格。但是在第二中學敢打敢鬧的赫赫名聲,加上各自的家中的父母有一定的實力保障下,倒也無人敢惹,就是學校的幾個體育隊的老大也是和我們幾個兄弟稱兄道弟的。
攬著阿發的腦袋,狠狠的敲了個榔頭,劉清雲喝道︰「反了你,還敢笑老子,還笑,在笑就敲腫你的腦門。」
阿發越發笑的大聲了,拼命的掙月兌著劉清雲,可又擺月兌不了,笑的都發出點咳嗽,實在有點乏力下,才斷斷續續的求饒道「老大兄弟我錯了,不該笑話你老人家,你大人有大量,放過兄弟一馬吧。」
劉清雲松了手,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望著眼前這曾經與自己兄弟相稱的好友,沒想到自己再世為人見到的第一個異性兄弟,居然是這在夢中隱約才能見到的家伙。
溫長發揉著腦門,面上還隱隱帶著點笑容,怪道︰「你小子手真黑,怎麼那麼大勁,好疼,不行,你得補償兄弟,白白挨了你一頓打,不然我找你爸告狀去。」
劉清雲伸過手,想模模看這家伙腦門是否真的腫起來。沒想到阿發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想報復他,馬上閃身躲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小子這耍賴的性格看來是改變不了了,哦,聯系下他們幾個,找個大家有空的時間聚聚。」
阿發尷尬的笑了笑,就著椅子坐了下來,拿起搖柄,邊玩著游戲邊說道︰「老二昨天跟他父親去市里了,應該是想找關系準備去當兵了,阿寶昨天和他隔壁的家伙打了一晚上麻將,早上我去喊他的時候他在睡覺,天華他老爸太嚴肅了,老是板著臉,一個暑假沒出來玩幾天時間,阿建這賤人看上了三中的一個丫頭,這暑假都在他姥爺家過,不過听說這幾天也會回來了,還有老七跟他老子轉到市一中了,哎,你那不是有他的電話號碼?你聯系下他吧。」說完沉默了一會,接著道︰「老大,過幾天我準備去廣東打工了,我姐在那邊幫我聯系好了廠家。」
劉清雲望著阿發的背影,怔了怔神,一時間沒了話語,記憶中確實幾個兄弟在中學畢業以後各奔東西,還以為自己的經歷可以讓自己平靜的接受這一切,沒想到接到這消息,自己還是有點恍惚。
阿發埋頭打著游戲,不在言語。劉清雲從他背後伸出手,搶過把柄,按了暫停鍵,揉著他的肩膀,側面望著他微紅的眼球說道︰「已經確定要去廣東嗎?」阿發點了點頭,苦笑了下道︰「其實我不想離開兄弟幾個的,但是我成績不好,高中沒考上,家里條件不好,父母又供不起我復讀,不去的話,現在在家又無所事事,沒辦法啊,老大。」
劉清雲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兄弟幾個之間就阿發家庭條件差,但是自己現在又沒能力幫的上忙,奈何!攬著阿發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就當是去外面見見世面也好,不要一兩年時間,我的事業如果發展起來,老子親自去接你回來,到時候你不要推月兌。」
「你的事業?」阿發奇怪的扭頭看了看劉清雲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有自己創業的想法了,老大。」
「現在一切還是空談,老四,我們兄弟是一輩子的事,相信我,我會帶大家共同闖出一片天地的,這世界那麼大,我們兄弟不會在和以前那樣混日子的,天下總有我們兄弟的一席之地的。」劉清雲看著溫長發的眼楮,目光中透出一種堅定,是的,自己重活了一次,有著那麼深厚社會閱歷經驗和已知的歷史走向,總是會有發光的那一天,有句名言︰不是在沉默中死亡,那就在沉默中爆發。上一輩子自己已經沉默了,老天又給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還不做點事,那真的是愧對老天爺的厚待了!!!
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阿發望著眼前的兄弟,腦海中一陣迷茫,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性格沖動,只會打架鬧事的劉清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