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幾個都是少年人,郁悶沒多少時間,在劉清雲與阿寶的調節下,幾個人慢慢都有說有笑了起來,這時,曾子平也回到眾人之間,臉上隱隱帶著幾分笑容,看來這家伙還是比較滿意自己分配的班級吧。
若冰在一旁問道︰「報名的地點在那呢?既然都知道各自的班級了,大家去找找吧,免的到時候人多了擠的厲害。」
劉清雲當然清楚報名的地點在那,還沒說出口,一旁的曾子平已經說道︰「大家跟我走吧,我知道在那報名,高一的四個班級都連接在一個地方。」說著帶著大家往小斜坡方向走去。
有人出頭,劉清雲自然不會拒絕,招呼的大家伙跟了過去,自己與阿寶在最後跟著。若冰與曉然兩人畢竟見過幾次面,也算是混了點面熟,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悄悄說著女孩子之間的話。
這時的校園地面已經在太陽的照耀下,已經略微有些發燙了,小斜坡方向有些細小的沙石大概是學校工人在修理校舍的時候,運送過程不小心撒落的吧,眾人都不曾注意這細小的沙土。
大家伙走到斜坡中央時,二女之中的曉然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地面摔去,若冰本能反映的想拉她一把,結果兩人一下失去了平衡,還來不及發出尖叫聲,就這樣相互拉扯著就要往坡下方滑去。
劉清雲與阿寶本來走在眾人最後閑聊著,看到這情況有點發楞了,阿寶還在發呆的時候,劉清雲已經沖了過去,一手拉著一個穆曉然的肩膀,一手扣住若冰的要往下滑的腰部,向上用力一推,努力平衡住兩個女孩子的身體下移的重心。
踏在細沙路面上,自己卻無法平衡住身體,怕在牽扯到兩個女孩,馬上收回雙手,向後滑行進一兩米,就這樣大步的往後退的姿勢往坡底滾去,待兩個女孩子發出呼叫,走在前面眾人反映了過來往後望時,劉清雲已經滾到了坡底,躺在那里想站都站不起來了,大腿的膝蓋處血跡斑斑的,隨著褲管血都已經流到了腳面上了。
夏天天氣酷熱,大家身上都沒穿幾件衣服,在這樣粗糙的地面上滾了下去,與大地親密接觸,摩擦了幾米受傷是不可避免的,阿寶這時候才反映了過來,無暇照顧還站在坡中間發傻的兩個女孩,連忙往劉清雲身邊跑去。
等走在前面的人跑下來時,阿寶已經月兌掉了短繡衫,緊緊的包綁在了劉清雲的腳上,眼楮都紅了,站起來吼道︰「老五,老六你們過來幫忙抬老大去醫務室啊。」
劉清雲強撐著笑容,搖了搖手說道︰「老五過來幫忙下,老六,你去看看兩個女孩子怎麼樣了,不要嚇著她們了。」舉起手時才發現手掌也給地面磨開了幾道傷痕,血肉模糊的看上去好嚇人。
心里有點自我安慰,受了點皮肉之傷而已,就是腿上的血流的有點恐怖,老三用衣服包起來以後,也好多了,掙扎的想自己站起,卻給王寶死死的按住。
這時學校方面幾個在操場上維護秩序的幾個老師也發現了這事故,馬上也圍了過來,黃天華跑了過來與王寶一起抬起劉清雲的身體就往學校辦公樓下面的醫務室而去,桌子建與曾子平帶著兩女孩也跟了上來。
劉清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用這種方式下來慶賀自己的在次進入母校學習,心中苦笑著。在兄弟們和幾個老師的幫忙接手下,幾人飛快的來到了醫務室,學校的醫務人員已經站在門口等了。
把劉清雲抬進醫務室後,中年女醫生頓時把送人進來的眾人請了出去,就留下阿寶在里面幫忙著照顧。劉清雲轉頭笑著對退出去的黃天華道︰「沒事,一點皮肉之傷,和子建,若冰他們說說,不要擔心。」
黃天華退到門口,看醫務室門關上時,這才看到桌子建與曾子平帶著兩個女孩子趕到,若冰倒是沒受什麼傷,曉然的手掌上卻也給磨開了兩道小長線,隱約有血跡冒出,兩女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顯然是受到不小的驚嚇。
桌子建慘白著臉望著黃天華問道︰「怎麼樣,老大有沒事,醫生怎麼說?」
若冰帶著點哭腔,哽咽著道︰「怎麼會沒事,看他的腿上血都流了那麼多,不知道疼不疼。」眾人慌亂下情緒都有點不穩定了。
黃天華安慰道︰「老大剛剛還笑著說,一點皮肉傷而已,讓你們不要擔心,醫生現在應該在幫他包扎吧,你們先安靜會,子建,你去小買部買幾張創口貼給曉然敷下傷口,不要感染了。」
曾子平連忙道︰「我去買吧,你們休息會,子建照顧好她們倆。」連忙分開後面圍在醫務室門口的人群,跑著去了。
幾人站著相對無言的等待在醫務室的大門敞開,圍觀的人群頓時口舌多了起來,甲道︰「那年輕人的反映好快,我遠遠的看見這兩個女孩子一滑,他離著有兩米遠,就一跨步就已經到他們的身邊了,然後用手拖住了她們,自己卻摔著滾下小坡,真是好樣的。」
乙道︰「我在山坡上往下走,比你看的清楚,這兩個女孩都已經要滑著滾下去了,這年輕人用自己的身體幫他們擋住了,自己才滑了下去的,學校也真是的,那地方怎麼就不清理下,可憐這年輕人不要破相了才好。」
丙道︰「。」
丁道︰「。」一個比一個說的還要真實模樣,就好象當時他們就站在幾人身邊一樣。
黃天華頓時頭都大了起來,看到兩女都要哭出來的表情,瞪著雙紅眼,朝著人群大吼了一聲,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看戲是不是,老子兄弟還在里面療傷,都給老子閉上嘴巴,在吵在鬧的話,我要揍人了。」
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不滿的聲音,卻也安靜了不少,畢竟不關他們的事,看看熱鬧就是,沒必要惹上麻煩了不是嗎?
桌子建穩定好情緒,扶著穆曉然靠在牆壁上,對著臉色慘白的若冰說道︰「不要擔心,老大從來不在我們兄弟面前撒謊的,他說沒事就沒事,而且這家伙天天在鍛煉,身體比我們幾個好的多,大不了以後腿上多了幾道傷疤難看了點就是。」
桌子建說的確實沒錯,此刻醫療室內,那中年女醫生正對著劉清雲笑著道︰「多涂點紅藥水,夏天的天氣包扎上的話,毛孔通氣不好,容易感染傷口,小伙子不錯,剛剛幫你洗傷口也沒見到你怎麼喊叫,有點男子漢的味道,呵呵,不過以後膝蓋這地方傷疤是避免不了的。」
劉清雲咬著牙忍著女醫生在傷口上的來回處理與上藥的疼痛,聞言咧著嘴笑道︰「男人嘛,身上沒幾道傷疤還好意思出去見人嗎,小意思了。」
女醫生笑道︰「好個小男子漢,不錯,與我家那口說話的腔調一個模樣,男人身上的傷疤其實就是等同與軍人身上的軍功章一樣亮眼,小小年紀,難得你看的開,好好休息幾天,反正這也剛剛開學不久,課程不緊張,你也休息幾天時間,記住了,這幾天傷口處最好不要踫水。」
看著那醫生已經準備去洗手了,劉清雲明白治療已經結束了,拉了拉阿寶的手示意他護自己站起來試試。阿寶連忙把還放在椅子上已經割開的褲子拿開,伏著身子小心的攙扶著劉清雲。
腳一觸地,催心的疼痛感襲來,特別是膝蓋處活動的關節處,一陣陣辣感傳入腦中,劉清雲頓時整個人依賴在阿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