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出門前的關門聲傳到耳邊時,劉清雲睜開了眼,移動著因為躺了太長時間變的有些麻木的身體,依靠在床邊,拿著那本手抄筆記本,翻閱著里面的歌曲。
因為受傷,剛剛報名自己卻不得不請假呆在家里,看著大家忙碌著的身影,心里面有些悶的難受。膝蓋關節處的傷是最難恢復的,還向以前那樣出去活動的話,那傷勢又得往後延遲了。
昨天晚上父母回家才得已空閑,詳細的問了事故發生的原委,劉清雲也沒怎麼刻意的去掩蓋,本來還以為父親與母親會發火,沒想到竟是听完以後,還面帶笑容的安慰自己。
而且父親還特別去炖了骨頭湯來給自己補充營養,劉清雲有點不知所然了,這可不象父親往r 的一慣作風,難道是因為這次自己做了好事不成?
房間門是虛掩著,透過間隙,正好看見笛雲拿著工具準備要去學校參加衛生大掃除,想起昨天下午這小家伙在兄弟們面前的舉動,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感慨,沒想到自己眼中的小家伙現在居然也知道心疼人了。
昨天兄弟們之間的相互談笑話語無意間的刺激到他的神經了,自己已經是個穿越人士,擁有著這世上誰都無法想象的預知,寫首歌曲就真的那麼難嗎?
或許真的很難。但是盜版一首在這時代大家還未曾听過的歌曲那不就容易的多了,不是嗎?
回憶著前世的幾首廣為傳唱的歌曲,他不記的唱這些歌的歌手名字,卻隱約的記的大部分歌詞,其中一首歌曲名字好象叫什麼一路順風的,恰好表現出兄弟之間分別時的深厚情誼。
于是劉清雲決定了,就用它了,好讓那幾個小瞧自己的家伙們膛目結舌一次吧,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老四已經到廣州了,到時候郵寄過去給他,讓這家伙切身感受點兄弟的惦記吧.
當然了,老二在過一個月也要去部隊了,在拿去賺他點廉價的眼淚也不錯吧。
靠著床頭,劉清雲慢慢回憶著那首著名流行歌曲,拿著筆記本,在上面涂涂寫寫,卻不知自己已經把後世的那首廣為傳唱的歌曲來了個小修整,無意之間變成是大陸劉清雲版的一路順風了。
劉清雲帶著點得意的心情看著讓自己修改過的歌詞,又檢查了幾遍,自我感覺的就這樣差不多了,大體上應該與原來的歌詞差別不大吧。反正老二現在還在市里面與他父親跑關系,時間上也完全來的及,不著急。
忙完了這事,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多,心中又帶著點興奮,躺下去也睡不著,找點什麼事情做?
「叮玲玲」家里的電話響起來了,劉清雲勉強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穿上拖鞋,腳一踏實地,傷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面孔都帶著點扭曲。
鈴聲繼續響個不停,似乎知道家里有人一樣,很有耐心的等著來人接電話。
劉清雲緩步往客廳里移去,忍著疼痛好不容易移到了電話旁邊,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對方電話卡的一下變成茫音了。
劉清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幾句,站那地方休息了一小會,期待著電話聲的在度響起。
等了好一小會,都沒見電話有反映,這才死心的回頭,準備回自己房間。家門外傳來了開鎖聲,于是劉清雲干脆站在原地等著,看看誰這時候就回家了。
門開,劉忠誠踏進家中,抬頭就看見自己兒子站在那傻楞楞的看著,不禁笑罵道︰「你這混小子,傷還沒好利索,怎麼下地了,真是屬猴的樣。」
劉清雲一陣無奈,舉手剛指了指電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原因,看見父親身後冒出一個格子比父親還要高三分的人來。
望著來人笑望著自己上下,這才想起來是眼前是舅舅,現在在福平市委里當辦公室主任的陳天仁,咧著嘴笑道︰「哎,原來是舅舅這大忙人啊,今天怎麼有空來賽江了,難得,難得,難怪今天喜鵲在我家窗門上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人到嘛。」
陳天仁愣神望了站那用調侃的話語說著自己的家伙好一陣,這才反映過來笑罵道︰「你這小兔崽子,這嘴皮子是從那學來的,難怪你表妹老給你欺負的哭鼻子,這才多大的人,老劉,看來你家這娃是ch ngr n了,有點你的風采了。」邊說邊迎面走來,伸手就給劉清雲的頭部一個板栗。
劉忠誠一邊拿開水瓶倒開水泡茶,一邊回頭笑道︰「他會象誰?那你得問你妹子去了,完全就是一個不象爹不象媽,也不象舅的三不象家伙,皮的歡實著,你妹子還拿他當寶一樣護著。」
陳天仁看了看劉清雲的身上幾道長長的滑傷痕,有點心疼的道︰「這次看來是摔的厲害了,乍樣小子,還疼不?」
劉清雲故意裝作豪氣的挺了挺胸口道︰「這算啥,男人身上沒幾道傷疤,走到大街上,誰會甩你,我又不是象舅舅你那樣是個文人,老是呆在辦公室里面享受著,我需要的是磨練,嘿嘿,舅舅別發火啊,確實不怎麼疼,只是膝蓋那地方不方便活動,走路的時候才覺疼的厲害。」
陳天仁放下高舉的手臂,又是一個板栗敲在這小子後腦,氣著笑道︰「好你個小子,虧了舅舅放著手中的事情不管,專門先來看你。這才幾天不見,怎麼整個人變了一個樣似的,張嘴就沒好話了。」
劉清雲連忙笑著陪不是道︰「這不是看舅舅來了,我太激動了不是,表達下感情而已,沒用對方式,莫怪,莫怪。」
劉忠誠已經泡好了茶,走了過來喝道︰「沒大沒小的東西,虧你舅舅惦記你,听到消息馬上就趕來看你,滾回房間去,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
劉清雲嘿嘿笑著,緩步轉頭回房間。兩個長輩看他走的確實辛苦,連忙一起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著他的肩膀,送回了房間。
躺回床上,回想起舅舅在自己記憶中的印象,從小到大,確實非常疼愛自己,甚至對自己比對若冰都要好的多,每次放假在福平他家玩的時候,兩兄妹一吵架,舅舅大多幫忙自己,因此若冰對這點,也非常恨自己吧。
剛剛下地走這幾步路,已經疼的他滿頭流汗了,消耗了不少j ng力,靠在床上,听著父親與舅舅在客廳里隱約傳來的話語,迷迷糊糊之間,昏沉沉的睡著了。